第六章 煙火下的吻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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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我是真的喜歡上了長發正妹,打從我第一次看見她的裸背開始,喜歡的種子就漸漸的發芽;再來是在心里暗自期許她不被人追走,親她、觀察她,是喜歡的種子茁壯為花苞;那現在呢? 想再接近她,想再次吻住她的唇,是花朵綻放了吧! 摸透自己的感覺是件好事,但是我怎么告訴她我喜歡她? 「相愛的兩人手牽著手,快樂的時候一起分享、難過的時候也一同分擔,心靈上有了寄託,生活好像也變得踏實。」 她在說的同時,我是盯著她的手看,我們之間的手只差了幾米遠。 「你沒有愛過人嗎?」我希望她從沒愛過任何人,我想要自己成為她心靈的寄託,讓她第一次感到踏實,也永遠的感到踏實。 「不……不算有吧。」她也不是很確定。 「你想體會嗎?」我感覺自己的手正在移動,在握住她手的同時,我的心也在震撼著,一邊驚訝自己的大膽、一邊又稱讚自己的做法正確! 主持人透過麥克風不知道在大喊著什么,我的心思全在長發正妹身上,我等待著她的答案。接著,第一彈的煙火爆上天際,炫目的美景好像在我們身旁炸開,我凝望著長發正妹,她也同樣看著我。 我希望她知道我在想什么,也期待她和我一樣的作法。 第二彈煙火在天際綻放的同時,我輕輕的吻上了長發正妹的紅唇,我不敢閉上雙眼,望進她綠色眼眸里,是比煙火更美麗的星光。 我們擁吻在一塊,交握的雙手就像是兩個相愛的人,用親吻來證明愛情,用雙眼來肯定彼此…… 煙火繼續發動,我們的擁吻也還在持續,愛情燃燒的火焰不斷在我們之間蔓延,我覺得臉上的溫度在飆升,而她,也是如此。 彷彿直到了天荒、地老,我們才放開彼此,她的臉上紅通通,而我們放開的手在突然之間感受到了冷風,激動不斷的在心里發酵。 如果夢中的吻不算的話,這是我第二次吻她,是更確確實實的肯定自己喜歡她,且是完全的遵守自己的『只吻喜歡的人』的原則! 不過我倒是很驚訝她的回應,我還以為又是我單方面的親吻,沒想到她…… 「我……」她欲言又止。 煙火總共放送了一百多秒,而我們之間的吻,也持續了這么久。 我開始擔心自己的秘密,在她和其他室友眼中,我一直都是『女生』! 「你,你喜歡女生?」被我這個『女生』吻了二次,她該不會是同性戀吧? 而且奇怪的是,我沒有再被摔出去! 她臉上的紅暈突然退散,蒼白更是在一瞬間襲上臉頰,難道是她終于也瞭解了自己的性向? 「你呢?」她反問我,眼神轉變得很快,也由害羞變成了質疑。 難道不是嗎?她不是同性戀? 還是說,她已經知道我是真真正正的大男人? 這個問題真的很難回答……如果我說我愛的是女人,那跟我的假性別不太符合,但又是我的本性;說我愛男人,又覺得噁心且不實際,況且說謊是不對的! 兩番掙扎之下,我還是不知道該說哪個。 「你為什么不說?」她開始打破沙鍋問到底,「你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嗎?」 爸以前總是說媽的個性太盧,很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沒想到長發正妹這個未來的媳婦和未來的婆婆是同個性! 怎么辦?該怎么辦?到底該怎么辦! 「我……」換我欲言又止了,難道這也是會傳染的? 我發現我又開始后悔,不應該這么早就吻她第二次,性別都還沒大揭秘,感覺卻已經跑在理智的前頭,留下爛攤讓自己收尾! 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如果我喜歡的是女生,你就會真的是女生?」她突然發出這么一句,讓我更肯定事情的大條性……不、不、不,是嚴重性!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老天呀,我現在不應該出在這里,不應該吻了她,更不應該隱瞞自己的性別住進女生宿舍! 太多太多的后悔不斷的在我大腦里產生,但是千金難買早后悔! 「你究竟喜歡的是女生,還是男生?」她踢開椅子,鬱悶的神情比吃了苦瓜更讓我難受。 我沒想到吻了她會發生這么多事! 「我是異性戀。」我終于想到了一個比較圓融的說法,這樣既不是說謊,也不是違背自己的心意! 長發正妹不再逼問我,她就這么站在原地,筆直的站著,我們再度相看,只是我覺得她的目光里,似乎包含著什么……一股我不懂的什么。 跨年晚會終于到了尾聲,倒數的聲音排山倒海的傳進我的耳朵里,我一度想打破我們之間的沉默,但是沒膽似乎成了我現在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