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侍從,保護與深愛的嬪妃 :唯一的堅持
此時,風凝國的吏部侍郎李格從外國返回風凝國,乘坐宮廷御用馬車回到皇宮。 李格以年紀二十二歲考上狀元,是風凝國難得一見的天才,跟裴飛是同窗,正巧兩個人被燄玥相中,成為他的近臣。 「你終于回來了!」 一走下馬車,嚴肅的李格看到狐貍笑意的裴飛,冷淡地問道:「皇上呢?」 「誰曉得。」裴飛聳肩,一臉笑意:「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后宮有多了一個女人。」 「誰?」李格一臉不耐煩,彷彿燄玥又丟給他麻煩一樣,露出厭煩的神色。 「從未來穿越來到風凝國的平民。」 李格的眼神頓時露出nongnong的同情,他很有同胞愛的伸出手重重地拍了裴飛的肩膀,語氣充滿笑意:「辛苦你了,我會告訴皇上關于你的病情,然后找其他人來替代你的位置。」 裴飛充滿笑意地往水芳廂的方向走去:「那么皇上說不定和我一樣病了呢!」 「……」李格收起笑容。 「要去看嗎?來自未來的男人和女人。」裴飛問道。 李格雖然沒有表態(tài),卻跟隨裴飛走去水芳廂。 「那個女人叫作紅鈴,用不知名的方式來到我們國家,最近從未來回來時,還帶了一個男人來到這里。」裴飛簡單的說明。 「怎么?這次皇上喜歡上有夫之婦?」李格緊鎖眉宇,口氣帶著嫌惡:「口味真是不敢恭維,連她的男人都接進皇宮。」 「是啊,胃口越來越大了。」裴飛毫不在乎別人抹黑燄玥。 「唉,風凝國偉大的皇上,居然是這種人……」李格繼續(xù)說道。 皇宮里,只有身為燄玥近臣的裴飛和李格敢如此言論燄玥,其他人對于燄玥的作為,不敢評論也無從評論。 因為燄玥太完美了,不管是外疆民族或是國家官宦,燄玥全都處理得妥善,甚至和其他國家建立友好關係;國家風調(diào)雨順,百姓和樂安康,這樣的皇上,只有微乎其微的事情被諫官諫言指點而已。 裴飛和李格一邊說著燄玥的壞話,一邊往水芳廂的方向走著,不一會兒,他們來到水芳廂。 走進大廳,看到崇和紅鈴一起在看影片,聽到腳步聲,崇轉(zhuǎn)頭看向門口。 「裴飛來了。」崇語氣平板地打斷紅鈴的觀賞:「還帶了一個男人。」 聽到裴飛帶了一個男人來到水芳廂,紅鈴眼睛睜亮,轉(zhuǎn)頭看向裴飛。 裴飛露出狐貍微笑:「崇,不要說得那么曖昧。」 崇用淡然的語氣說道:「我只是陳述事實。」 「這不是重點,你來這里做什么?」紅鈴一臉期待地看著裴飛:「介紹情人?」 裴飛和李格不約而同地微現(xiàn)青筋。 「鈴,不要再說了。」崇的聲音平板地制止紅鈴。 「好吧!」紅鈴失望,轉(zhuǎn)頭繼續(xù)看影片。 「你們來有什么事情?皇上才剛離開,你們就來了。」崇看著裴飛和李格。 「怎么?皇上來過了?」裴飛有點意外。 「嗯,他說他睡不著,然后看到崇就臉色很差的離開了。」紅鈴無感地描述剛才的情形。 「粗神經(jīng)。」李格批評道。 「這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大家習慣了就好了!」裴飛笑道。 「嗯。」崇難得同意地附和。 「什么啊?」 這三個男人在打什么啞謎?她怎么有聽沒有懂? 李格仔細地打量紅鈴:「她是新的嬪妃?」 「不,不是!」紅鈴趕緊撇清。 「哦?」李格挑眉,他記得水芳廂是給嬪妃住的廂房。 「我是寄人籬下,暫時住在這里的。」紅鈴說道。 李格瞟了裴飛一眼,想要知道紅鈴的話是真是假,只見裴飛聳聳肩,不表示意見。 「不過宴會快到了。」李格凝視紅鈴,彷彿在打什么主意。 「說得也是,風凝國一年一度的國宴快要舉辦了。」 「國宴?」紅鈴勾起好奇心。 「我想她也得參加吧!」李格凝視紅鈴:「畢竟都以嬪妃自居了。」 「我什么時候以嬪妃自居了?」紅鈴無語了,記得她都一直撇清自己不是燄玥的嬪妃啊! 「不過在我們的眼中,你是嬪妃,哪怕你否認再多次。」裴飛告訴紅鈴事實。 紅鈴被這句話所震撼住,彷彿突然被砸中手榴彈一樣,嘴巴張得大大的,連一顆雞蛋都塞得進去了。 看到腦袋一片空白的紅鈴,崇詢問道:「國宴和嬪妃沒關係吧?」 「不,國宴的重頭大戲就是嬪妃在其他國家的國王等權貴人物面前表演才藝,大多都是彈奏樂器為主。」裴飛解釋道。 「我拒絕!」一聽到彈奏樂器,紅鈴變了臉色。 「就算你不是皇上的嬪妃,你在這里白吃白喝的費用就用表演才藝抵銷掉吧!」李格駁回紅鈴的拒絕:「若是真的不愿意,那么去找皇上談吧!」 紅鈴的臉色慘白,而崇的表情凝重嚴肅。 「我去找他!」紅鈴充滿怒氣,氣憤地走出水芳廂。 「……」崇凝視紅鈴的背影,一種嘆息在心中悄悄地吐出,沒有人聽見。 「為什么她會如此抗拒當皇上的嬪妃?」李格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女人。 「誰曉得。」裴飛對于這件事情一點也不關心,看向面無表情的崇,狐貍笑意更深:「真正該在乎、了解的人是崇才對。」 崇凝視裴飛的笑容,隨后將視線移到一旁:「或許連在乎的資格,都早已消失了。」 紅鈴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他的保護,他懂為什么紅鈴會拒絕,但是他卻堅持不肯放棄她。 裴飛收起笑意,有點明白崇的話,又有點不明白。 「既然已經(jīng)明瞭了,為什么還不放手?」 「因為還有執(zhí)著。」崇語氣平板地說道,沒有人了解他心中的痛苦有多么苦澀,而他卻豪不猶豫地一概承受,只為了實現(xiàn)對于勇和亞娜的承諾,以及對紅鈴的憐愛。 ☆ 紅鈴往水柔的廂房走去,她的直覺認為燄玥陪伴在水柔身邊,難得她沒有迷路,順利地走到水柔的廂房,想要詢問僕人燄玥和水柔的去處,卻因為沒有看到僕人只好一一打開門扉。 「怎么都沒看到人?」紅鈴心情很亂,而且煩躁,甚至咬起指甲揣測燄玥在何處。 當紅鈴打算放棄尋找時,聽到細微的聲音,是一種想要拒絕卻又無法抗拒的嬌媚聲音。 「水柔?」單純的紅鈴沒有多想,直接往聲音的方向走去。 「皇上……」依賴又羞怯的聲音,充滿愛慕地凝視燄玥深邃的眼眸。 一聽到〝皇上〞,紅鈴直接打開門扉:「燄玥!」 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水柔衣衫不整地被燄玥擁在臂彎中,水柔愣住,而燄玥不為所動地凝視紅鈴。 紅鈴瞪大眼眸,一瞬間腦袋空白,但是隨即反應過來:「你們慢慢忙!」 語落,紅鈴神色慌張又手忙腳亂地趕緊關上門。 看到燄玥一直注視紅鈴的身影,直至那扇門被紅鈴關閉,水柔輕聲呼喚他:「皇上?」 「她叫我們慢慢忙呢……」燄玥倏地凝視水柔,眼眸中映著她緋紅色的臉龐,勾起她的下巴,輕輕的吻上熟悉的唇瓣。 此時,關門離開的紅鈴,充滿恐懼地跑出廂房,腦海盡是燄玥和水柔纏綿的畫面,不斷的向前跑著,彷彿后面有怪物在追趕她,讓她顧不得自己虛弱的身子,逃回水芳廂。 回到水芳廂的紅鈴,還沒進入廂房,便看到崇站在門口等候她的身影。 看出紅鈴的異狀,崇詢問道:「怎么了,鈴?」 紅鈴吸一大口氣,平順自己的呼吸,勉強微笑:「沒事的,我沒事。」 崇看到紅鈴呼吸不順暢的樣子,沉默一會兒,最后說道:「……那么進屋吧!」 「嗯。」紅鈴勉強給崇一個微笑,慶幸崇沒有過問什么。 紅鈴走過崇的身邊,踏進屋內(nèi),沒有看到崇黯淡的眼神。 他知道只有不過問,才能待在紅鈴的身邊,以另一種形式保護她,不讓她消失在他的面前。 只是,握緊的拳頭洩漏了他的不甘。 雙手插進口袋,走進屋內(nèi),只見紅鈴一手蓋住自己的雙眸,不讓別人看出她的情緒。 崇走到紅鈴的面前,單腳下跪,語氣無奈的問道:「累了嗎?」 只見紅鈴勉強扯出笑痕:「呵,我讓崇擔心了嗎?」 崇微笑,握住紅鈴的另一隻手:「你從來沒有讓我放心過,從以前到現(xiàn)在。」 紅鈴放下蓋住眼睛的手,凝視他:「崇是我最重要的人,你是可以繼續(xù)往前走的人。」 「我想帶著你,跟你一起往前走。」 紅鈴凝視崇的堅持,堅定且不變的執(zhí)著:「真傻。」 「我們兩個都傻。」崇微笑,僵硬的線條變得有點柔和。 「崇,我已經(jīng)沒有未來了。」紅鈴反握住崇的手。 「鈴。」崇微蹙眉頭,冷靜自恃的心因為恐懼而產(chǎn)生裂痕。 「勇和亞娜的死,帶給我們太沉重了。」紅鈴微笑,但是眼淚卻在眼眶凝聚:「我一直認為他們的死和我的駕駛不當是有關連的,我怎能輕易的撇開過去,繼續(xù)往前走呢?」 「鈴。」崇不知道該如何解救這樣的紅鈴,甚至感到痛苦。 「崇,放棄我吧!」 「不可能!」崇甩開紅鈴的手,起身背對紅鈴:「別以為我可以輕易的放開你!」 「崇……」 「我已經(jīng)失去勇和亞娜了,沒有理由任由你從我的生命中消失!」崇咆哮。 紅鈴無法再說什么了。 那場意外中,崇也承受很多,那些痛苦或許遠遠超過她的。 想到這里,紅鈴只能妥協(xié):「……我知道了。」 ☆ 「怎么了?氣氛這么凝重?」李格走進大廳,發(fā)現(xiàn)大廳的氣氛不尋常。 「你怎么還沒走?」紅鈴有點疲憊的問道。 「我剛才離開了,但是我想你應該問完皇上,因此處理完事情后又來到這里了。」李格凝視紅鈴:「皇上怎么說?」 李格的詢問又讓紅鈴想起燄玥。 「我答應你就是了。」紅鈴無奈:「我可沒心情去打擾色慾薰心的男人。」 雖然燄玥和水柔纏綿的畫面一直停留在她的腦海,但是她不希望自己會在乎這種事情,不過似乎事與愿違。 「哦。」李格露出意味深長的笑痕。 倒是站在一旁的崇很意外紅鈴的決定。 「那么,你要彈奏什么樂器?」李格問道,他得事先吩咐僕人準備好才行。 「鋼琴。」 崇驚愣住,李格捕捉到崇不對勁的樣子。 「我知道了。」李格雖然好奇,但是沒有多問,不過問別人的私事是他的原則。 「嗯。」紅鈴淺笑,但是卻笑得很僵硬。 「不要勉強自己。」崇開口說話,剛出院的紅鈴,好不容易康復的她因為想念一起玩樂團的時光,在空間之馀,彈奏鋼琴的黑白鍵,卻不曉得為什么連連出錯,甚至無法再開口唱歌。 「我想試看看,往前走。」紅鈴對崇微笑。 面對他的堅持,她妥協(xié)了,儘管明白前方已經(jīng)沒有道路,但是她愿意為了他嘗試走下去。 ------------------ 焚蝶想說: 〝侍從,保護與深愛的嬪妃〞 是將崇的身分當作是侍從 保護及深愛他生命中重要的女人。 關于崇和紅鈴對于彼此的感情 是比親人之間的羈絆更深的存在 因此,崇認為紅鈴很重要,無法失去她。 最后非常謝謝親們的觀看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