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危險三人組
第六章危險三人組 突然間整個一樓的燈光都變暗,原本吵雜的聲音瞬間靜下來,接著一到光打亮了臺上一名舞孃的身上,所有賓客在看見她的穿著后倒吸了一口氣,他們從未看見舞孃身上露出的皮膚比被衣服遮住的還多,那短到不行的裙子只要隨著怪異的曲子舞動的軀體就會露出更多的大腿皮膚,但裙子又巧妙的遮住舞孃的性感地帶,接著出現七、八個跟第一位出現的舞孃衣著一模一樣,所有賓客大飽眼福大家看得眼睛都直了,個個都不捨的把眼睛調開,深怕一個不注意少看了精采畫面。 接著舞孃手中有一小小的銅鏡隨著對面的大銅鏡的光源反射閃啊閃的,更把臺上舞孃的臉上自信照得更加吸引人,讓人想衝上前去一親芳澤,要不是礙得臺下有保鑣守護,一些禁不住的客人早衝上臺去拉人進房啦! 站在二樓女扮男裝的薇珊露出一抹勝利的微笑,瞧那些色瞇瞇的登徒子色慾薰心的表情,薇珊心里就有著說不出的成就感,她就知道把現代那些性感撩人的舞步copy到古代來一定會非常成功,就連站在身旁得容嬤嬤也一直夸讚的訓練和主意,相信在今晚過后金蝶閣開始要聲名大噪成為薊州城里數一數二的青樓妓院。 舞孃們唱的歌似白話又似文言文跟時下的詩詞歌賦是完全不一樣,那露骨的表白就像情人間私密的對談,連那撫媚的動作也不似異域歌舞孃一樣那么媚,與其說是媚不如是極盡挑逗著男人的感官,這么怪異又帶性感的舞步到底是出自哪名舞藝師傅之作?居正思考著眼前美景及舞步是他從未看過的,如果將這舞步推薦給皇上做為招待貴賓的表演這也是個創新的節目。 此時譚綸的表現跟樓下那登徒子的表情根本毫無差別,滿臉興奮以及拍手大聲叫好根本有失于文人的氣度和儀表,有時真想敲昏他,都兩個孩子的爹還這么好色,只有在自己娘子前才表現的氣度不凡,毫不被美色所迷。 繼光則一踏進金蝶閣就表現得好像踏入蛇蝎之地,恨不得把這里所有的姑娘都五花大綁丟到路上去,一雙眼睛像在搜索犯人一樣四處張望,他倒想看看上天派來的女子真有如此特別嗎? 表演終了所有賓客都不約而同的起立鼓掌叫好,這種難得的景象讓容嬤嬤忍不住淚水從眼眶悄悄低下隨之拍手,她的心好感動的轉頭對薇珊說:「我決定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金蝶閣的二當家,這種賓主盡歡的場面我好久沒遇到過了,答應我為了金蝶閣請你繼續為它締造美好的未來~」 「你放心,我還有遠大的計畫只要容嬤嬤您配合我,我絕對不讓您失望的。」當然不會失望薇珊還計畫開一間男寵院,猶如唐代武則天時期的男寵,多么美好啊~~在一對俊美男子的包圍下躺在溫柔鄉里….想到這里薇珊就好高興啊!帥哥、俊男永遠是她的,反正來到明代既來之則安之,與其成天亂想不如好好開創自己美好的未來,她現在只想高唱:阿嬤您現在滴叼位~~阮ㄟ叫您您甘有聽到~~~我出頭天啦!!! 「各位嘉賓,非常感謝您百忙之中抽空蒞臨今天的金蝶閣開幕,為表各位嘉賓的熱情參與所以今天特別送每桌一壺酒,只要今天消費滿一萬兩的客人我們一律送招代卷一張,下次消費可享九折優待,消費滿十萬兩送白金卡一張永久會員只要憑卡一律八折優待外加免費兩樣小菜限額十名,其它詳情我會貼在外面以及店內,每年歲末金蝶閣將舉行摸彩獎品豐富請客位嘉賓踴躍參加。」薇珊站上臺上說出誘人的條件。 雖然大部分的客人不太懂她的意思,只要有油水可撈大家一定不會錯過,況且金蝶閣今非昔比以它開幕的陣容如此浩大,相信多消費一定有好處,所有賓客頓時紛紛支遣小廝去打探消息。 繼光一看到薇珊馬上就沉不住氣連忙提醒:「大哥就是她了。」 「女扮男裝?在這種地方不失為自保的好方法,她的生意手法令我也很佩服,讓我也想消費一下變成白金卡會員。」譚綸揚起笑容幫他們倒酒。「大哥,我想該是請那位女扮男裝的姑娘進來解釋解釋。」 「三弟。」居正拋給他一個眼神。 「是。」 許久,梅香帶著三名傭人敲門捧著酒菜走進廂房,將手中的酒菜一一擺上桌子,當她要離開時譚綸立即出聲喚住她。「梅香姑娘,不知您家主子何時會來招呼我們。」 梅香這時才注意到房中三名男子其中兩名自己早已見過,另一名蓄著長鬍子的白衣男子透露著神祕的氣息搧著扇子。「梅香見過兩位公子,二當家馬上過來招呼各位,請貴嘉賓稍帶片刻,桌上酒菜是免費奉送給各位,為金蝶閣招待不周。」 二當家?一聽到這個稱謂繼光的臉馬上陰沉下來,姑娘家把妓院當事業虧她做得出來,他的目光移到她的胸前皺著眉思索,把胸口纏的那么緊呼吸有點急促不難過嗎?他還是喜歡她穿女子的裝束,幸好他蓄著落腮鬍臉上的表情不至于被人看到。 「招待不周?何來招待不周之實?」居正反問。 「金蝶閣的姑娘個個沒大爺看的上眼的,適才還被大爺五花大綁扔在走廊上,就是金蝶閣的疏失,也是招待不周,望請各位大爺賞個臉別生金蝶閣的悶氣。」風采偏偏的美少年跨過門檻雙手做揖誠心道歉。 「不知道二當家可否借步說話不會耽誤你太多的時間。」居正從懷中來出掛龜和銅錢放置桌上。 「二當家….」梅香望著薇珊怕她隻身在此會遭到不軌,更何況三人之中有一名是今天下午輕薄小姐的公子。 「梅香,不會有問題的,你先在外面候著,我想有些事情該說清楚。」 打從一進門一雙炙熱的眼睛就沒從自己身上離開過彷彿要把她看透,她狠瞪一眼那雙不規矩眼睛的主人——蓄滿落腮鬍的大叔。 再看我就差爆你的雙眼!可惡的大叔!她用眼神暗示著。 我拭目以待。繼光挑挑眉揚起微笑。 很少有女人那么大膽直接用眼神威脅他,她?是第一個,他就喜歡她那大膽的暗示,還有一再挑戰他威嚴的個性。 「是。」 等梅香關上門后,居正才緩緩開口邊問邊卜卦象。「姑娘請問是何許人也,家鄉何處,今年方齡?」 「公子您不覺的問姑娘姓名之前要先報上自己的姓名嗎?」薇珊微笑的替他們三人各斟酒。 「說得對我都忘了報上自己的姓名呢!失禮,失禮。在下張居正字叔大,號太岳,湖廣江陵人。」居正輕搧著扇子看著她面露驚訝之色。「姑娘您難道知道我的事蹟?」 不會吧~~我遇到歷史人物….他居然是實行“一條鞭法”輔佐明朝后十年的宰相,還好大學時我是歷史系的所以中國歷史里的人物我都大約知道,那其他兩人的來頭肯定不小。 「我只大約了解大人的“一條鞭法”使明朝糧倉和稅賦有所改進,如今見著了本人更是大為驚訝。」 眼前這姑娘像是飽讀詩書的感覺居然連他在朝廷剛推行的改革都知道,居正心里不禁大大的賞識她。 「旁邊這兩位是我結拜的義兄弟,紫衣的人叫譚綸,另一位蓄滿鬍子的則是戚繼光,相信姑娘早已跟他有數面之緣。」 不只有數面之緣,還被大叔偷卡好幾次的油加上四處說她是他未過門的妻子,氣的薇珊想扁他一頓用破布塞住他的嘴。她很驚訝的事是大叔居然是戚繼光,那個平反倭寇很有名的明代將軍,如果她跟他們說他們晚年各個都很凄涼還被人抄家滅族,她是不是會被當成禍國殃名的妖孽?她也不能改變歷史,若她強行干涉改變歷史,說不定她會因此而消失不見。 繼光和譚綸期待自己得聲名有如大哥一樣讓眼前這名女子對他們也略知一二,可惜他們的期待落空薇珊并未夸讚他們,失落的眼神讓繼光更為落寞。 「沒想到那名喜歡偷看女人洗澡的公子是大人的義弟,跟他數面之緣?小女子可沒那福分。」她不屑的瞪了他一眼。緩緩的說出梅香告訴她雪霜身世的基本資料。「小女子名叫莊薇珊,家鄉在江西……」 她的自我身家未說完立即被居正打斷,認真的對薇珊說﹕「姑娘,在下想知道的事是死而復生的你的事情并不是未死之前的姑娘身世。」 居正的問題讓其他兩人好奇的盯著她好像她是怪物一樣,尤其是繼光更是把眼睛睜得像牛眼一樣。 來這里時在大哥家中大約知道自己所在意的女子死而復生的經過,個性與之前截然不同,遇到她幾次也了解她和現下的名門閨女、江湖兒女差異,大哥現在和她的對談就好像民間鬼魅之說的借尸還魂一樣,讓他想多了解她一點,畢竟他要跟她生活下半輩子。 「既然大人那么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訴您不過我有條件,我告訴你之后可不可以請你身后那位長滿鬍子的公子別再糾纏我,我也不想再跟他有任何關係,我只要個平靜的生活。」薇珊想一次解決煩人的他,她不是他的菜。 「辦不到。」繼光冷冷的說。 他好不容易找到令自己心動的女子,而且她的身子都被他看光了也有責任取她為妻,她卻不知好歹的再三拒絕他。 「姑娘,在下的三弟似乎無法答應這條件可否有其他的辦法可行?」居正苦惱著沒想到這條件會令繼光無法妥協,這次繼光真的動了情。 「你這個腦袋填水泥的傢伙。」薇珊咬牙切齒的道。「張大人,您為何要知道小女子微不足道的卑微身世,這些對您根本毫無益處不是嗎?」 「時不相瞞,莊姑娘并非于現世之人所以張某只想知道明朝國運還有多少年?」居正簡單明瞭的點破薇珊的假面具。 果然不是泛泛之輩想瞞你都不可能,我若隨便呼弄也滿足不了你的好奇心,薇珊注意到居正桌上的掛龜只要她每說一句話居正就卜一次掛,就好像古代測謊器一樣準確無誤。 「大哥,你是說她不是人嗎?難道….」譚綸滿臉驚恐的看著薇珊,怎么看眼前這姑娘不像鬼啊? 繼光不禁皺著眉頭死盯著薇珊想看出她到底哪里異于常人。 「劉伯溫的燒餅歌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嗎?張大人您難道沒專研過。我不能改變歷史因為我也身在歷史中,任何的舉動會使我消失或使未來將發生的事情偏離正常的軌道,后果將是不堪設想。」那首傳唱千百年的燒餅歌連后世的子孫也嘖嘖稱奇居然能預言到西元2000年后五百年,有機會薇珊也想看看傳奇人物劉伯溫這號人物。 那首連明太祖聽了都坐立難安的打油詩誰也沒想到會替劉伯溫引來殺身之禍。居正早料到她會四兩撥千斤的回避他的問題,她所說的并無可能,只要有任何該發生的事情去阻止發生,難保不會發生更大的災難去頂替原有事件。「莊姑娘果然博學多聞,敢問師承何處?」 「不敢當,在我的時代里人人都可以是老師向其學習各種技藝,對于歷史發生的事情我們也只能從書籍內了解過往的事情及人物,每個人都有機會學習讀書寫字男女平等,并不像現今男尊女卑的過日子。」薇珊真想回到自己的時代去,留在這里總覺得沒有真正的歸屬之地。 「你是說你是未來時代來的?你們那個時代有什么有趣的事情發生嗎?」譚綸興奮的抓住她的手。 譚綸的舉動惹怒了繼光,接著一道青光閃出架在譚綸的脖子上,只要譚綸一動脖子馬上見血光,譚綸嘻皮笑臉的放開她的手:「我只是問問她有趣的事情,三弟你不必那么生氣吧!」 「不準摸她。」繼光冷哼一聲撇過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