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落水
「月兒。」明媚的日光掩去他的輪廓三分之一,墨黑的發(fā)絲隨風(fēng)飄揚,聲音有些虛無縹緲,像是從遠(yuǎn)處傳來一樣。 這個聲音,午夜夢回,無數(shù)次在我的夢中出現(xiàn)。 以一種仇恨的姿態(tài)。 「……」我定定的站著,他的眼眸深處依然是那樣復(fù)雜的感情,「臣妾,參見皇上。」 「也罷。」他自嘲一般,戚然的望著我,我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步。 「皇上,臣妾一早下了廚,做了梅花香餅,若皇上不嫌棄,請皇上嚐嚐。」我主動的拉起他的手,露出了這些天來我對他的第一個微笑,雖然只是嘴角微微的上揚,但已讓夏日的悶熱暑氣化為烏有。 夜影忽然一把將我攬進(jìn)懷里,很緊很緊,像是松開手就再也無法找回一般。 我也不吭聲,只靜靜的依偎在他懷里,內(nèi)心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但是我還有恨,不能忘記,不能放棄。 「皇上、娘娘,宮里出事了。」忽然,蘇恆在外出了聲。蘇恆在我回宮后依然繼續(xù)侍奉在我身邊,此刻他急急的稟報,想必是一件大事。 「說。」夜影頭也不抬的說。我原想掙脫開夜影的懷抱,但他依然抓的很牢。瞅了瞅案上還擱著的絲線,原是要來做女紅的,但想出了這么件大事,肯定不能安寧。 「稟皇上,荷美人落水,現(xiàn)下性命垂危,太后身子不便,目前只有主位盼充媛在一旁。」 「皇上,出了這么大的事兒,您還是快去吧。」我又推了推他,但他依然一動也不動,緊緊的攬著我不肯放開。 「備轎。」夜影只悶悶的說了這么一句話,隨后放開了我,并牽起我的手,往外走去。 上了轎后,他顯得有些疲倦,卻還是牢牢抓著我的手不放。 不出一刻鐘便到達(dá)了愿安宮,我與皇上下了轎后,便往荷美人所在的青云堂走去。 「皇上、貴妃娘娘駕到——」 聞聲,滿殿的奴才以及盼充媛都跪了下來,齊聲道:「參見皇上,參見貴妃娘娘。」 「都起來吧。」夜影走往荷美人所在的榻上,我也跟在他的一旁,「荷美人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落水了?」 「稟皇上,小主說想一人逛逛,奴婢雖覺得不妥,可是小主執(zhí)意如此,奴婢便先回了宮,后來就聽聞小主落水了!」荷美人的陪嫁丫環(huán)東顏哭的梨花帶雨,夜影蹙了蹙眉便揮手讓她下去。 「盼充媛,你來告訴朕荷美人現(xiàn)下情況如何?」盼充媛輕輕福了個身,走上前來,蓮步款款,步步生姿。 「回皇上,荷美人現(xiàn)下已無大礙,太醫(yī)說了只需服幾帖方子好好靜養(yǎng)便可,只待她醒來問清經(jīng)過才好,總不叫人不清不楚的。」 「好。」夜影揮了揮手,似乎沒有留下來的意愿。 「皇上,臣妾看天色也暗了,太后身子又欠安,不妨皇上去看看太后,也好讓太后娘娘明白明白今日之事,也不叫太后娘娘迷糊。」我輕輕啟唇詢問著夜影。 「就按你說的吧。」夜影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你好生歇息,別累著自己。」 「恭送皇上。」我盈盈福身,身后一干人等也跟著行禮復(fù)頌了一次:「恭送皇上。」 「盼充媛,這也是到了用晚膳的時辰,你就回去用膳吧。」她點了點頭便退下了,「東顏,你去替荷美人熬個燕窩粥祛祛寒。」 「是。」東顏也退了出去,爾后,我又摒去了滿殿的奴才,只馀我與她兩人。 「好了,本宮知道你已經(jīng)清醒,現(xiàn)下無人,可以睜眼了。」我撥弄著我頭上的步搖,不冷不熱的說。 有人已經(jīng)行動了。 這是我唯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