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無法逃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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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有跟你爸說過了嗎?你覺得他會讓你去嗎?」一句尖酸的話語從她們的身旁竄出,倪以荷抬起頭,不解的朝聲音的來源望去。 而江云真則不說話,剎那間,倪以荷好像從江云真的臉上看見她受傷的神情。 但就這么一秒后,她的臉上又冒出不屈不撓的模樣,轉頭對那位阿姨說:「我要出去不關他的事!」 那位阿姨的頭上夾著一個粉紅色的鯊魚夾,身穿一件粉紅色的t-shirt,褲子則是灰色的小熱褲,看起來就一副大姊頭的模樣。 她睨了江云真一眼,而一旁的大人們不滿的回說:「阿鳳,哪壺不開提哪壺!」就像阻止那位叫『阿鳳』的女人繼續說下去。 但阿鳳只是對那位阻止她的大人冷冷的看了一眼后,又開口說:「哼!是她爸爸先欠我酒錢的,什么叫哪壺不開提哪壺。」 此話一出,倪以荷的心頭震了一下,一臉驚訝的望著江云真有些焦急的面容。她不敢相信江云真的爸爸是這樣的人! 「阿鳳!」那位大人錯愕的對那位阿鳳喊了一聲,就像要嚇阻她繼續說話,但那位叫阿鳳的卻處之泰然,一臉高傲的模樣。 老闆娘將那位叫阿鳳的早餐做好之后,對她說了聲:「你不要再來了。」便低下頭繼續做事情。 那位阿鳳對于大家的反應非常不屑,離開前,她又回過頭,對江云真說:「自己爸爸的酒錢都還沒還完,還想出去玩?太好笑了。」說完搖了搖頭,走出早餐店。 而江云真則一臉惴慄的瞪著紅色塑膠桌一陣子后,緩緩昂首看了倪以荷一眼,用極其顫抖的嗓音說:「對不起,讓你看笑話了。」 倪以荷忽然覺得好像有根細微的針刺進她的心臟,讓她疼痛的無法回過神,也心想,「難到學姐一直都在強顏歡笑嗎?怎么可能。」 由于江云真笑得太過于真實,太深植人心,讓人覺得好像什么都無法打敗她,才會讓人在發現她的脆弱后,心疼不已。 倪以荷又想,「那,白南卉知道嗎?如果他知道,會如何?」 但對于江云真的一席話,又讓倪以荷停頓思考,連忙搖頭,慌張的對江云真說:「不會!沒什么的!學姐還好嗎?」 她不敢相信江云真總能以笑容面對任何人,當五年前的意外發生后,她怎么也無法強迫自己笑出來,就算有,也是很鮮少的,對于笑容過后所留下來的是一片寂靜,也是歡樂過后的空虛。 所以,倪以荷不愛笑,也不想待在有多于笑容的地方。 因為她知道,笑容一過去后,她又要獨自面對傷痛,所以她選擇隱藏一切,畢竟,你只要將一切都隱藏起來,也沒人會發現的。 只要在笑容的表面穿梭就好了,只要立起一堵厚厚的墻,就不會有人發現到墻的另一面埋藏了疼痛。 江云真沒有回應她的關心,只是低下頭,一直盯著桌子看,不發一語的晃了晃頭。江云真柔順的發絲也伴隨陽光的照射下形成一個輕柔的形狀。 倪以荷慌亂的盯著江云真看,看了許久,她現在無法從江云真的身上發掘笑容的蹤跡。只能看見一片灰色的霧氣凝聚在江云真的眉頭上。 她吐了幾口氣后,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江云真、白南卉、葉玉庭、吳玠慕他們都在倪以荷最無助的時候,拉了她一把,總給她溫暖,讓她了解到,她的世界不是那么的灰暗,或殘破不堪。 他們浩浩蕩蕩的闖入她的生活,留下許多屬于他們的回憶,她想,她需要做一點事情來回饋江云真。 「學姐。」倪以荷輕喚,就像在對待一隻剛出生的小鳥。軟軟的,又用力跳動著心臟。 「恩?」聞言,江云真還是沒將頭抬起來,只是恩了一聲,像是在等待倪以荷繼續說下去。 「我們去公園吧。」倪以荷笑開,就像春天里綻放的花朵般美麗,讓每個人看到都會會心一笑,并被那朵花給迷住了雙眼。 「好。」江云真答腔,她也抬起臉,笑著對倪以荷說。 她們兩肩并肩一起走出了早餐店,要走時,老闆娘親切的對她們說了聲再見,才繼續忙她的事情。 早晨的陽光總是帶滿活力,連空氣也變得好聞。 走著走著,她們就這樣來到公園。公園里充滿人群,不外乎都是一些老人家,跟幾位慢跑人士。 而走出早餐店后,江云真總是神色不寧,好像對于那位叫阿鳳的人的話很在乎,而倪以荷也只能默默盯著江云真毫無血色的雙頰看。 她們都是擁有傷痛的人,可是,對于傷害,她們有不同的反應。 對于倪以荷來說,只要遇見疼痛,她就會發了瘋的逃跑、躲避,自以為自己能全身而退,沒想到只是讓自己深陷在回憶中,無法逃脫。對全部的人總是不聞不問。 而江云真卻總是無視那些不幸,盡力的讓身旁的人都因為有她的存在而感到快樂。 「我爸爸也很喜歡喝酒。」倪以荷先開口打敗沉默的氣氛,她們漫步在樹下,樹零碎的剪影落在她們的身上,嘰嘰喳喳的鳥鳴聲打轉在她們的頭頂上。 聞言,江云真迅速抬起頭,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倪以荷的臉,就像不敢相信倪以荷會分享多馀的私事。 江云真驚訝的反應倪以荷反而覺得正常,因為她不曾跟任何人分享她的瘡口,她害怕別人會揭露出她的傷疤,所以將自己偽裝的很好。 但,她也只是在跟自己撒謊,說不痛或是不在乎,全都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