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四年后,全盤托出
空氣在此刻彷彿凝結了,只有彼此的擤鼻聲斷斷續續響起...... "這就是你當初不告而別的原因嗎?你怎們這樣傻啊!為什么不把孩子拿掉呢?或者偷偷告訴媽也好啊!"李玉悲傷的聲音在一片死寂的沉默中哽咽的響起,她的女兒不該是過著這樣的生活的,她應該有著更好的人生,而不是有一餐沒一餐,看人臉色的活著,那個在法律上稱之為父親的男人只為了自己而如此狠決的將女兒趕出去。 "因為我捨不得阿媽!"一句捨不得足以改變一切。 "你該試著走出陰影,不能總躲著陽光的。"聽著女兒的訴說,雖然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但卻也猶如一把刀狠狠的插在自己心里狠決的轉動著。 "太難了媽,真的太難了,只要看到孩子們我就會無法控制的想起過去,我恨他們,卻也愛他們...."我不知道我需要多長的時間才能走出這可怕的陰影,或許我只能一輩子都活在陰影下,受惡魔的控制。 苡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而李砡的眼淚也無法控制的一直流下,就在抬手間苡菲常年帶著的腕飾突然斷開來,就在苡菲翻手查看時,李砡抓住了她的手。 "你的手腕這里怎么了?"看著手腕上縫針過后遺留下來的疤痕,加之有一次無意間撞見苡菲在吃藥的畫面,可明明看起來沒病沒痛的,一閃而過的念頭讓李砡有種不祥的預感。 "不要騙我你是不小心受傷的!你是不是曾經試圖自殺?"李砡嚴厲的質問著。 "對!沒錯!當年我被診出患有深度憂鬱癥,每當病發時,我總是不能控制自己,幸好有蘭特在,這幾年雖然沒有好全,但已經不是那么嚴重了。"見李砡已經看出來了,也只能實話實說了。這下子李砡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該知道地也知道了。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的暢快感了。 "媽不準你再做傻事了,我可是只有你一個女兒啊!以后有什么是儘管打給媽!你是我的女兒,我這一輩子都會無條件的愛著你。" 哭著哭著也累了,苡菲靠在李砡懷里漸漸的睡去,李砡仍然抱著苡菲像小時后那樣溫柔的輕拍著她的背脊哄她入睡。 凌晨時分,就在大家都正熟睡時,有隻小手正輕撫著苡菲的臉龐,時而親親她的嘴時而拉拉她的手,讓苡菲不得不醒來看看是誰在對自己作怪。 透過朦朧的月光,看見小女兒嬌小的身高因為爬不上床而只能在床邊鬧著苡菲試圖讓苡菲醒來,小女兒的可愛的臉龐彷彿有哭過的痕跡,白皙的皮膚鼻子和眼睛都紅了。 我輕輕的起身將蜜雅抱至房間一旁的沙發上,輕聲問著小女兒怎么不睡跑來找自己。 "媽咪,蜜雅睡不著,你最近都沒陪蜜雅睡覺。"小女兒那稚嫩的聲音帶著nongnong的哽咽,原來小女兒已經習慣了和自己睡,這才兩三天而已就受不了了。 "乖別哭了,媽咪的小寶貝!媽咪抱著你睡好不好?"苡菲低聲而溫柔的哄著小女兒。 "媽咪,你的眼睛也紅紅的,你是不是也哭過呢?" "媽咪,你別哭哦,蜜雅安慰你,給你親親。"蜜雅小小而柔軟的嘴唇輕輕貼在苡菲的嘴角邊,小手還有模有樣的在苡菲的背脊上輕撫。 聽著蜜雅的童言童語,苡菲的壞心情好像也跟著煙消云散了,她的女兒就是有這樣的魔力,可以讓人的壞心情變好。 苡菲抱著小蜜雅腳步放的極輕及緩的在房里慢慢走動搖晃著,那雙代表著母親的雙手正同時的輕拍著蜜雅,過了許久見蜜雅還仍沒有睡意。 "蜜雅怎么不睡覺?"苡菲的聲音小到幾乎只剩下氣音了,為了怕弄出聲響吵醒自己的mama,已非便抱著蜜雅輕聲步出房外到一樓客廳。 "我睡不著。" "乖,趕快睡,媽咪抱著你,好不好。眼睛閉上就會睡著了。" 苡菲在客廳也是哄了許久,蜜雅才漸漸睡去,看時間已經指向了凌晨三點鐘,苡菲只要一把女兒放下,女兒就會醒來,使的苡菲只能一直抱著她哄著。 拿來一張毯子蓋在兩人身上,自己也不知不覺得睡了過去了,再次醒來已經是六點半了,并不是自己自愿醒來的,而是被右手傳來的痠麻感給弄醒的,因為自己的左手曾經因為自己的自殘造成了終身無法拿起重物的殘缺,所以抱著蜜雅只能用右手抱,左手頂多只能當輔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