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朗
真是冏很大! 她望著手里的手帕發楞,一時不知該怎么辦。 手帕有淡淡薰衣草香,右下角還繡了一個『霧』字,想必是那男人的名字。 沒想到現在還有人繡字在手帕上。把手帕收進口袋,用手抹抹眼睛,再次整理好情緒才回到病房。 「羽飛!」奶奶一見到她立刻揮動雙手「你再不進來,奶奶就要拔管出去追你了!」 「對不起,奶奶~」她握住奶奶的手,頭輕輕枕在奶奶大腿上。 「到底發生什么事說給奶奶聽。」奶奶輕揉地、疼愛地撫摸她的頭發。 「奶奶~」她抬起頭。 「嗯?」奶奶露出慈愛的微笑。 奶奶看起來氣色很好,一定很快就能出院,一定沒事,她更振作精神。 「就是啊~就是啊~」羽飛有點不好意思「今晚是我們公司二十週年慶,我被選定和某個集團未來繼承人跳開場舞。」 「我怎么沒聽你提過?不過怎么聽都是件好事,你怎么哭成那樣?」奶奶摸摸胸口「真的嚇壞我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她再也掰不下去,只好打開保溫壺轉移話題「我煮了奶奶最愛的廣東粥喔!」她舀了一碗「等稍微涼一點我再餵奶奶。」 奶奶抓著她冰冷的手放在自己掌心里揉了揉,奶奶掌心的溫暖讓她忍不住又紅了眼眶。 「羽飛,告訴奶奶,到底怎么了?」 「沒事啦~」 「怕奶奶傷心?」 她搖頭「我決不做讓奶奶傷心的事。」 「擔心奶奶身體?」 她肩一縮,起身抓著自己手臂,將頭埋進自己胸前。 「奶奶沒事,照醫生的藥調養,很快就能出院。」 「真的嗎?」 「當然。傻孩子!」奶奶揉著羽飛頭發「你這么哭,奶奶很擔心。奶奶年紀大了,需要多一點時間調養很正常。」 「不哭了!」她認真的發誓,舀起粥吹了幾口「舞會結束我再來收保溫壺。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奶奶自己小心喔!不舒服絕對不能忍喔!」 「我知道。」奶奶順從的吃下一口又一口的粥「舞會什么時候開始?」 「八點。」 「時間不多了,你快回去準備。」 「公司都弄好了,我只要換衣服和化妝。奶奶多吃1些?」 「不了。你去忙,奶奶休息一下再吃。」 「那我切點蘋果。」 切完水果,洗好碗,奶奶已經睡著,羽飛替奶奶拉好被子,輕輕關上房門。 循著印象中的方位,稍稍探頭一看,果真讓她看到借她手帕的男人。他正和一個腿上架石膏的男人間聊。 應該是他吧?不再淚眼模糊,才發現他是個好看又貴氣的男人,雙眸如星,炯炯閃耀。 剛剛自己眼前模糊一片,不過他的嘴唇和下巴都有鬍渣,應該沒錯。 她的過去讓她封閉內心,不愿和男人再有牽扯,已經很久沒在外人面前顯露自己真正情緒,這手帕還是默默處理掉好了。 心思一變,羽飛轉身離開。 房內。 「霧朗,俊集團的大樓什么什候動工?」陳彥問。 「快了。最近會做最后討論,定案。到時候可沒時間讓你躺這里!」他看看手錶「我該走了,今晚華流社慶,是個推不掉的宴會。」 「你還好吧?」 「有點累。」他勉強笑笑「我~」 「怎么了?」陳彥嗅出一絲怪異。 「再說吧!」霧朗站起來,用長捲筒敲敲朋友的肩膀「你好好養傷,早點回來幫我。比方這類的晚宴,以后就派你參加了。」 陳彥笑哼「要不是醫生囑咐不能動,我架著柺杖也去!華流也是屬一屬二的大公司,對我們這種剛起步的公司,人脈是很重要的。」 「所以才說你沒有太多時間躺這了!」白霧朗手一揮「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