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間奏:向他提出分開」
注意:微黑化情節有!代入式服務體驗(?的第二人稱。 -ver.白蘭- 你總說他眼睛的顏色像紫羅蘭一樣。 事實上,那是相當刻薄且薄情的一雙眼睛,大多時候看上去是詭譎的淺色,眉尾輕佻上揚,笑意只掛淺淺一層,往深處的蔑視與張狂不顯山不露水。 不會有人覺得白蘭生了一張很和善的臉,但只要他想,也可以裝出一副相當有親和力的假象,從這種角度看來他這大空里絕對混了超量的霧。 之前你郁悶的懷疑自己被他用臉給詐騙時,話里絕對有三分真心。 白蘭有時也會忍不住思考,和你的其他情人相比,你與他的相遇是否太隨意,缺少了一些浪漫。 是缺少一絲所謂宿命感嗎?可在白蘭看來,與你對視那一瞬間正可謂是天雷勾地火,仿佛靈魂被同一束雷電擊中一般的合拍,這輩子恐怕遇不到第二次了。 果然是被得手的太容易了吧。 兩個人正坐在地毯上聯機玩朱紫,白蘭將胳膊靠在你肩上,兩條長腿將人困住——整個你都還被他抱在懷里,真不知道是怎么敢說出這種話的。 “誒——”他發出了做作的、驚訝的聲音:“所以你對我只是玩玩而已嗎?” 感覺到一點不妙的跡象,你往前挪了一點,似乎象征性避開了。想了想,又干脆把游戲暫停,回過頭看他:“你不覺得我們更像游戲固玩嗎?” 白蘭煞有其事的點頭,兩腿一圈把你更往自己懷里撈了撈,偏著頭親了你一下:“那你想去游樂園嗎?看電影?還是干脆去旅行呢?” 都不想啊,你只是個單純的死宅! 已經從你的表情里得到答案,白蘭抵著你更近了一點,嗓音像融糖一般甜蜜而性感,向你撒嬌一般:“反正你想做什么我都會陪你。” “再說。”白蘭戳了你一下,笑容變得有些惡劣:“固玩也會做這種事嗎?” 忽而就天旋地轉,被護著腦袋放倒。地毯是白蘭特地定制的羊絨,鋪滿了整個游戲室,你都懶得思考這個清潔維護成本。 他和吻鋪天蓋地的應下來,狂熱又殘暴的迷亂,戀人和獵物到底有什么本質區別呢? 其他人或許是無意識戳到你的XP,但白蘭一定是最懂、并且去身體力行的那個。 這個身體力行——不是說特意滿足你什么——畢竟你跟他真的很合拍,眼下白蘭這幅隨性姿態,已經是最合你胃口的形狀了。 呈現出透明一般色澤的肌膚上浮著一層薄汗,他微微耷拉著腦袋,居高臨下的視角讓那雙眼睛凝成深邃的夜色:“雖然口是心非這一點也很可愛啦。” 是故意的,這個人,故意在這個時候停下動作了。 跟隨白蘭的人都將他當做真正的神祇。他的體格幾乎算是纖瘦,面無表情時渾身上下都充斥著非人感,從眉眼到發梢,是一種不近人情的美麗。 你知道他只喜歡精彩的故事,并不在意自己扮演的是否反派。 但你不知道的是,他已經品嘗過最大的遺憾,并且再也不準備第二次落入那種窘境。 “偶爾也哄哄我嘛。”說這話的時候,他還在對你撒嬌,睫毛也是月光一樣的銀白色,纖長翕動著,編織成困住你理智的陷阱。 身體已經不由自主向對方靠攏了。你干脆攬上去,認輸也不服軟,恨恨咬一口他的喉結。 恨的是自己又被美色誘惑了! 很快你便無暇再想,眼神失焦著軟成一灘水。白蘭特意等了你一會兒,才再次從容的吻了過來。 “不會結束喔。” 像是在宣告今晚,又像是在宣告這段關系。日期的話……就暫定是截止到世界毀滅那天吧,反正彭格列肯定不會允許的嘛。 -ver.山本武- 山本武也有在問答網站上看到過這種事情。 明明男方覺得一切正常、感情良好,但女朋友突然就向自己提出分手。 啊,早知道當初看見時就預演一下如果發生的情況。 不過預演了也沒有用吧?更重要的,是在說出這句話時當下的你的心情…… 看著你把自己圈在沙發上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樣,山本武把疑問咽回了心里,喉結上下微微滾動了一下,楓色眼瞳沾染上些許晦暗的深沉。 近年來愈發高大挺拔的身形在你面前止步。他還未換下一身黑底條紋西服,內搭是明黃色襯衫,莊嚴肅穆的厚重感得以被這抹跳色中和,最上端兩顆扣子略顯漫不經心的松開。 峻拔、危險,這是如今被稱作彭格列東方劍豪的男人。只有面上一如既往地爽朗笑容中能尋出曾經那個少年的身影。 那副敵人如何也無法擊垮的挺拔背脊微微傾下,攜帶著衣領上遺留的硝煙余味和爆炸性的荷爾蒙一起靠近了你。 他藏起眼中的情緒,只留下彎月樣的笑眸,嗓音里有種混合著酒氣與醉意的粘稠:“可是我才剛剛回來,不給我一個擁抱嗎?” 在山本武這樣說完后,你的眼皮微微掀動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他,似乎在說“你沒聽到我剛剛講了什么嗎”? “喝酒了嗎?” 你小聲嘀咕著,目光略微游移著,還是張開手臂抱了上去。 好可愛。 山本武止不住笑意,眼看著你送上門來,順勢一把將人打橫抱起來收在自己懷里,然后才坐在了你原先在沙發上的位置。 看都不看就直接握住了你想要抵在自己胸口的手,山本武太熟悉你在受驚時會有什么樣的反應。 調整了一下姿勢使兩個人更緊密的貼在一起后,他看著你瞬間睜大的雙眼,笑著啄了啄你的唇。 你試圖拽他的手——當然沒拽動,等他微微抬起胸膛才生氣的看向他:“我在跟你說事情!” “嗯?我有在聽啊。” 山本武眼底無辜,支住你身型的那只手隨之錯進,小臂向上微微一提,不輕不重的擦過去,如同一陣溫火徐徐燃起。 另一只手立刻按住他的胳膊試圖阻止對方的行動,被這樣摩挲著,你眼中不知何時已經泛起了粼粼水光。 濕熱的吻再次落下,從唇角一路蔓延至后頸,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止,在你被他戲弄的忍不住哭出來之前,他停頓了一下,有些苦惱地說。 “還是不太方便呢。可以幫我拿一下嗎?” “就這樣的話應該進不去啊……或者,要不要試一下?” 你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然后乖乖照著他說的做。 “這么想我嗎?……抱歉啊,讓你寂寞了。” 耳鬢廝磨間的低語讓你忍不住流下眼淚,山本武輕輕按著你的背將你送向自己,緊接著,那些沒有出口的喘息就都被他吃下去了。 雙手攀附在他脖頸上,不知不覺間變成跨坐的姿勢讓你皺著眉頭。 他的肩膀漸漸打開,你卻更緊迫的蜷縮在他胸口,只能靠偶爾他親吻你耳垂時喘口氣。 啜泣著被送上云端時,眼淚已經把原本垂墜的西裝面料胡亂打濕成了咸菜。抬眼看去時,一滴晶瑩的汗珠滾落進衣領中,他溫柔的注視著你,力道卻不減分毫。 “jiejie。” 他替你拂開黏在額頭上的濕發,叫出了這個已經很久沒有喚起的稱呼,親昵又認真的抱怨。 “這種撒嬌方式很嚇人啊,jiejie。但只是撒嬌的話,你想怎樣都可以。” 這種想要分開之類的話,也必須只能是撒嬌。 -ver.迪諾- 向他提出分開時,迪諾正慢慢幫你清理身上的痕跡。吻痕深深淺淺就像他指尖輕撫過后開出的花,落在過于白皙的膚色上,連成雪地中盛開的一片火焰色山茶。 那是一雙握槍執鞭的手,最大的特質就是善于精密cao控。 等到既定的動作結束,迪諾扣緊你的五指,圈在你腰上的胳膊緩緩將身軀納入懷中,水流悄悄淹沒過他落在你脖頸間的親吻。 明明只是剛好溫暖的程度,卻如同沸煮一般讓你感到難耐。 聲音聽上去沒有生氣,如往常一般的優美腔調,只是增添了半點苦惱:“唔、然后呢?總要先告訴我為什么吧?” 背靠對方胸膛的姿勢讓你無從觀察對方的表情,揚起腦袋倒是可以窺見一二,那自上而下的目光太過熾熱,蜜糖一樣的琥珀色眼瞳里,屬于迪諾的守候滿漲到幾欲溢出。 你不想被他看見自己此刻的表情。 但是以炙灼靈魂作為代價的火焰又怎么會真正溫和呢?你知道這個人的本性,用愛語寸步不讓的將你整個人包裹其中只是手段之一,純粹紳士的行徑留不住愛人,迪諾并不介意再耍上一些其他手段。 扣緊的十指松開了,取而代之是下巴被人輕輕抬起,振振顫動的長睫下是低垂的眼眸。真是一張多情又深情的臉。 看見你眼眶中隱隱破碎的水光,他的唇沒能落在想要親吻的地方,而是吮舐你的眼角,帶走了軟弱的證明。 如果是往常的迪諾,在看見你的眼淚時肯定就開始著急了。現在,他只是描摹著你的下顎,帶著淡淡笑意誘哄:“你又想要甩掉我——我都還沒有哭呢?” 意識到他準備做什么的時候,已經想跑也跑不掉了,固定著頸部的手溫柔而堅定,讓你只能就著仰首的姿勢發出脆弱的嗚咽。 肇事者咬著你的耳垂,沙啞著聲音壓制住侵略沖動,如先前一般體貼的安撫你:“放松一點好不好?不然等下會很辛苦的。” “迪諾、哈。” 霧氣和水汽一起暈染了視線,連那張你再熟悉不過的臉也模糊起來。 朦朧著去看,反倒能尋覓到對方眼底的苦澀……你竭力容納這份熱情過頭的愛意,手無力的按下他的胳膊,終于得以喘息。 太陽、水和生命,這個男人所信仰的一切被你抓在指尖。 他順勢被你按下胳膊,緊接著長臂一伸,反握住你的手。明明在做這樣的事情,卻仿佛要將一切都獻給你一般虔誠又純情的親吻著你的發頂。 熾熱的、濃烈的、不容拒絕的愛意,透過他的一舉一動,堅定的傳達給你。 被裹進浴巾抱出水里時,你已經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迪諾動作輕柔的替你套上浴袍,俯身與你額頭相抵,眼底的祈求終于流露了出來。在你面前他從來就沒有任何BOSS的身量可言。 唯有嗓音帶著低啞的強制,原來那把火仍在荊棘之中燒灼。 “以后——這種玩笑不要再開了,嗯?好不好。” -ver.可樂尼洛- 可樂尼洛的眼睛好像有某種魔力。 那實在是太過澄凈明澈的淺藍,就連雨后初霽的天空偶爾也難免沾染污沉濁色,但可樂尼洛的眼睛,縱然埋藏著太多陳舊往事,卻始終像童話中的命運之泉一樣清潺透徹。 所以,被這雙眼睛全情貫注凝望時,你很難說出違心的話。 現在也是,他轉頭對你笑了一下,唇齒微咧,陽光又開朗……只有你知道他生氣了。 作為七三人柱力的彩虹之子們早已恢復了過往的姿態,曾經輕而易舉就能抱進懷里的人,現在將你囿困于自己懷中,高大的身影遮天蔽日般籠罩下來,使你完全身處在了名為可樂尼洛的領域之中。 還不夠。他溫厚手掌捧起你的臉頰,在櫻色唇面上落下一吻。這個距離下你根本無法移開目光,只能沉溺在那雙水藍色的眼瞳中,任由他俘獲。 臉上笑意未改,可樂尼洛就這樣注視著你:“再說一遍。” ……你于是重復了一遍先前的話語。 似乎沒想到你真敢原模原樣再說一遍,他眼中光與暗的交界忽然明晰,乍起的金屬調冷光讓你下意識躲避,又被他一點點將臉頰掰了回來。 他注視著你,一字一字力道狠厲:“駁回。” 明明是用嘴說的,你卻像被他捏起拳頭敲了腦袋,雙眼一顫一顫的閉起。 清泉也是會結成冰的。 “站不住就抱緊我。”命令式的話語讓你嗚咽著順從,下一刻就被架著高高抱起。 手臂上鼓鼓顫動的肌rou線條像一堵熱燙的掩體,欲蓋彌彰擋住進犯的槍支。 意識恍惚中,你想到他最愛的槍型——巴-雷-特M82A1,12.7毫米的超大口徑,作為槍幾乎已經算是炮了。 在解除詛咒過后,他反而不再能隨心所欲的使用它,更多時候隨身攜帶的變成了沙漠之鷹。被拉爾吐槽買這種燒錢玩意兒就像買法拉利,你要日常開這個絕對是真的sao包,哪天被給彈殼上跳劃破臉。 但可樂尼洛就偏愛對于性能的極致追求。打狙時要一擊必殺,換成沙鷹威力也能撂倒棕熊。 相比之下,你也更喜歡M82A1,可樂尼洛曾經指導你如何拆解并擦拭它,烏漆锃亮的機身,精巧利落的機械結構,上膛時的共振令你心跳不已。 又或許是擦槍的男人令你心跳不已。在你面前可樂尼洛很少有這樣冷峻的時刻,堅硬、淡漠,所有情緒都歸于無,一些時候他又好像和這把巴-雷-特M82A1合為一體。 好吧,作為狙擊手,可樂尼洛最不缺少的就是耐心。但跟你在一起時,他總是想也不想就將那份游刃有余拋諸腦后。 綿長深吻將肺腔中的氧氣消耗殆盡,潮水一般的熱浪打向你,抽抽搭搭的被融化的同時你緊緊揪住他的指尖,到達極限的精神無法承受更多。 可樂尼洛輕輕哼了一聲,結實的手臂牢牢掌住不讓你摔倒,他偏頭跟你說了句什么,灼熱鼻息吞吐在耳稍的感覺實在叫人心跳,你的神智由此被重新喚醒。他與你鼻尖相抵,又啟齒輕輕咬了一口,于是懲罰性質的憤怒終于告一段落。 親吻重新帶上了柔情的滋味,他繾綣的在你唇畔打轉。 如何索求都不足夠。對你的念想同樣無可遏制。 好吧,可樂尼洛真的很煩惱,要怎樣你才會更聽話一些呢?一不留神就氣死個人,舍又舍不得,動不動還愛掉眼淚,到底該怎么辦才好? 這種地獄級別的難題,大概要花上一輩子來思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