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陳亦安搖搖頭,“話不能這么說,大師兄只是想我訴說他的心意。我希望你能夠保護(hù)這個秘密。” 可是這話其實也就說明了,何明月確實是斷袖,還喜歡二師兄,三更半夜去了二師兄房間,說是表達(dá)心意,其實就是勾引,衣衫不整,臉上寒春,真是不要臉! 看到林川行陰沉的臉色,陳亦安故作不知,道:“大師兄是武當(dāng)掌門弟子,是掌門的接班人,是武當(dāng)未來的領(lǐng)頭人,無論他心性如何,為了武當(dāng)?shù)拿l(fā)展,還希望四師弟能夠好好掂量,好好維護(hù)這個秘密。” 林川行強(qiáng)壓著心頭的暴怒,穩(wěn)定了心緒,道:“我知道。” 陳亦安這才安下心來,用手拍了拍林川行的肩膀,“這么晚了,回去休息吧。” 林川行點頭,轉(zhuǎn)過身子去。 陳亦安看著林川行的背影,勾唇笑了笑。 這一邊,何明月跌跌撞撞的趕回去。 雖說,他已經(jīng)恢復(fù)了清明,可是身體依舊很是難受。渾身像是無數(shù)的小螞蟻在爬。 他只想快點回到自己的房間,好調(diào)息養(yǎng)身。 就在這時候,一群少年嘻嘻哈哈的從迎面過來。 “五師兄,你真是厲害呀,那么快就把長老給的心決就悟出來了。” “是呀,五師兄,你最近修煉格外認(rèn)真,是不是上次被那個斷袖嚇到了。” “哈哈哈,那肯定的,要是五師兄沒有兩下子,沒準(zhǔn)就被那斷袖霸王槍上攻了!” 這時候,一個很是不耐煩的少年身聲音響起:“有完沒完,能不能不要提他了,我真的是惡心死了。” 糟糕,這個聲音是五師弟的,也就是上次被何明月發(fā)作,半夜闖錯房間,撲倒在床的受害者。 他們口中的死斷袖自然就是何明月了。 真是冤家路窄。 何明月原本想要躲在一旁的假山深處,可是他現(xiàn)在氣息深厚,整個人搖搖欲墜。 剛藏在一處假山,就聽到五師弟白偶成一顆石子丟了過去,何明月躲閃不及,石子帶著穿透力擊在了他的肩膀上。 何明月悶哼一聲從假山處出來。 月夜之下,何明月一身狼狽的出現(xiàn)在這群少年的面前。 \"喲呵,居然是大師兄呀。”一個師弟很是不尊重的說。 “大師兄,你怎么這般狼狽呀?”另外一個師弟也道。 在武當(dāng),人人都知道,掌門最是偏愛這個大師兄,可是這個大師兄不僅樣貌一般,才能更是平平,為人木訥不知變通,擔(dān)不起大事。甚至現(xiàn)在還時一個斷袖。 武當(dāng)最不缺乏的就是人才,那么多師兄弟誰不比他優(yōu)秀? 若是將武當(dāng)?shù)奈磥矸旁谶@么一個人身上,天下萬民的安危系在這么一個無用窩囊的人身上,那真才是天下大患。 他們自然是不能去怪掌門的,所以他們將所有的怒氣不屑都發(fā)泄在了何明月身上。 由于何明月為人喜靜,不愛惹事,常常以和為貴,對于這些師兄弟的不尊重,也是不放在心上,這就更加加重了他們的氣焰。 就像現(xiàn)在,明明他是大師兄,無論資歷多淺的師弟,也都能來挖苦他一番。 白偶成緊緊的盯著何明月。 因為上次的事情,他對何明月的厭惡簡直到了人生的巔峰。 何明月心里也是知道的,那件事,不管他本意如何,他自認(rèn)為是對不起白偶成的,因此也盡量避開他的目光,不和他有任何接觸。 何明月強(qiáng)忍著身體的不適,對他們道:“各位師弟好,修煉了一天了,你們也該回去休息了。” 說完,何明月就準(zhǔn)備從他們身邊離開。 只是他馬上被一個人的手?jǐn)r住了。 何明月抬起頭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偶成。 何明月看到白偶成這副隨時就想砍了他一刀的模樣,硬著頭皮道:“師弟,你有什么事嗎?” 白偶成輕蔑一笑:“是你有什么事吧?” 何明月不明所以。 旁人聽出了明道。 他們嘻嘻哈哈的說:“大師兄你深夜不睡覺,這么衣衫不整的,不就是為了來堵五師兄嗎?你心里藏著什么心思,整個武當(dāng)都知道。” 他們說話全部都心照不宣的哈哈一笑。 何明月不想跟他們過多糾纏,只是對白偶成道:”你誤會了。我只是湊巧路過而已,現(xiàn)在也不耽誤大家休息了,各自回房吧。“ 剛剛沒有看清何明月的樣貌,這會子湊著近,借著月夜,到時看清他眉間的梅花印。 鮮紅漂亮,在月光之下,好像在閃耀著奇異的光澤。 甚至越是湊近何明月白偶成都能聞到那侵入心扉的香。 白偶成眼里的不屑已經(jīng)徹底轉(zhuǎn)化成厭惡,他說:“大師兄,我叫你一聲大師兄,是尊你年長,可是你這般作態(tài)度,委實不配我尊重。” 一旁師弟補(bǔ)充道:“到時沒想到,大師兄喜歡你到這種地步,深夜裝扮,身上帶香,特意在假山之下蹲你,若是我們這個師兄弟不在,不知道四師兄又要遇到什么事情呢。” 他們從心底是瞧不起何明月,因此習(xí)慣以下流的想法去想他。 就如現(xiàn)在,他們以為何明月故意打扮前來勾引白偶成。 話已經(jīng)到了這個份上,何明月一點都不想與他們繼續(xù)說下去,繞過白偶成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