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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讓外婆起疑,路克在路上買了早餐帶回家,一進門,果不其然地看到外婆已經(jīng)起床了。 「外婆,吃早餐。」路克殷勤地在餐桌上布置著早餐。 「你的手怎么了?買個早餐也能弄出這么大的傷口?」外婆抓起路克的手,在手臂處有條傷痕,血已經(jīng)凝結(jié)了,但明顯看得出來傷口并沒有經(jīng)過處理。 「剛才在路上不小心被腳踏車撞了一下。」路克低著頭翻轉(zhuǎn)了手臂,才看到那道傷口,應(yīng)該是昨晚打到花瓶時留下的,忐忑不安地撒著謊。 「是嗎?」外婆的語氣讓路克不由得頭皮發(fā)麻。從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外婆這種看似平和但卻包含著微慍的語氣,這比顯露于外的怒氣更讓路克害怕。 「嗯。」路克怯怯地應(yīng)了一聲,便想往房里逃,「外婆,我今天有課,先進房去準備了。」 「你坐下。我有話跟你說。」外婆堅定不容拒絕的語調(diào),迫使路克乖乖地折了回來,坐到餐桌邊上。 等路克坐定后,外婆才又重新開口,「昨晚去哪了?」 「去一個朋友家。」路克見再瞞不過了,只好以最簡的字句掩飾最大的心虛。 但外婆怎么可能這樣就放過她,「是什么朋友?男的還女的?為什么非得要在半夜跑出去?」 「女的,她一個人住,最近生病了,就去看望一下。」路克的手下意識地擺弄著桌上的蛋餅。 「那為什么白天的時候不去,偏偏要三更半夜的才去?」外婆咳了一聲,路克才停下手上的動作。 「因為半夜接到朋友的電話,才去看看的。」路克說了個應(yīng)該要發(fā)生卻沒有發(fā)生的事實,以為這樣可以比較不心虛。 「下次這么晚就別出去了。要出去也得說一聲。」外婆看著路克無辜的模樣,便也再訓(xùn)不下去了。這孩子從小就乖巧,怎么長大反而開始搞怪了起來。「快去把傷口擦個藥。」 外婆看著迅速閃入房里的路克的背影,在醫(yī)院里待了幾個月,路克似乎一下子長大了不少,和自己的距離也變遠了不少。 路克站在家附近的巷口,倚著路旁的圍墻,等著車子來接她。一輛車子在她面前停下,車窗緩緩降下,她彎下腰朝車里看去,「怎么是你?」 「以前都是我接你的,難道隔了一個禮拜,就人事全非了嗎?」駱佳珣戴著墨鏡,坐在駕駛座上,側(cè)著頭微笑著說。 路克看到燦爛得過份的駱佳珣,反倒侷促了起來。她帶著一頭霧水坐進車里。 「怎么突然木訥了起來?昨晚不是訓(xùn)我還訓(xùn)得挺流利的?」駱佳珣好笑的摸摸路克的頭。 「你生氣了?」路克以為駱佳珣是來興師問罪了,還一大早地就來堵她。 「你看過有人生氣還笑得這么高興的嗎?」駱佳珣忍不住埋怨了起來,說她木訥還真木了起來。 「呃……是沒有。」路克松了口氣,但還是感到不解。 接收到路克懷疑的眼神,駱佳珣淺淺地笑著,「大哭一場之后,果然好了些。早上我去看過夏子清了,她醒了,雖然還是很虛弱也不太能說話,但至少是死不了了。」 路克聽完第一句話,好不容易雀躍起來的心情,又被第二句話給打得蔫了下去,果然還是只有夏子清能讓她開心。路克自憐自艾了起來,壓根就忘了,駱佳珣昨晚已經(jīng)坦白了她們并沒有在一起的事實。 到了片場外面,伊格爾一臉陰霾地站在那里,看到駱佳珣的車子到來,還沒等車子停好,便走了過來。 「你們看這個。」伊格爾手上拿著本雜志,遞給了路克。 路克看到封面,臉色立刻大變。駱佳珣看到路克那張嚇人的臉,便馬上接過雜志,看了封面一眼之后,急急忙忙地翻開內(nèi)頁。 「這不是真的吧?」伊格爾神色憂鬱地看著路克。 但路克已經(jīng)無法言語,她最害怕的陰暗面,終究還是被掀了出來。她還不敢翻開看里面的內(nèi)文,因為從標題上看來,這個記者知道的事情,竟比她這個當(dāng)事人還多。 「你的母親和賈思柏的爸爸……。」伊格爾欲言又止,但已足夠挑起路克的狐疑。 「我媽和賈思柏的爸爸有什么關(guān)係?」路克想起雜志封面上的標題,臉色一下子整個刷白。 她從駱佳珣的手中搶過雜志,雙手顫抖地翻開,差點把雜志給撕破了。 她細細地閱讀著報導(dǎo)內(nèi)容,上面寫著:已故知名女明星之女,現(xiàn)今最熱門偶像團體成員,與同團體另一成員竟為同父異母姐妹。 下一段則是敘述路克的母親,單雨霜,和賈思柏的父親,賈赫川,在當(dāng)年曾經(jīng)傳出一段風(fēng)風(fēng)雨雨的緋聞。賈赫川當(dāng)年因為家庭因素,和知名企業(yè)家千金結(jié)婚,拋棄了對他一往情深的單雨霜。后來單雨霜黯然退出演藝圈,最后選擇跳樓自殺,留下年僅五歲的女兒。 在賈赫川婚后,曾經(jīng)被拍到和大腹便便的單雨霜在飯店密會,推斷兩人當(dāng)時應(yīng)該就是為了小孩的問題談判。根據(jù)時間推算,單雨霜的女兒出生的時間,與賈赫川交往時間吻合。種種跡象顯示,路克和賈思柏應(yīng)該有同父異母的血緣關(guān)係。 「路克,你還好嗎?」駱佳珣憂心忡忡地看著路克深鎖著的眉頭,和緊咬著的下唇。 一陣刺耳的煞車聲在駱佳珣的車邊響起,賈思柏慌慌張張地從車上下來,頭發(fā)凌亂的模樣以及隨意的穿著,似乎出門時走得很匆忙,否則注重形象的她,不會這般打扮就出門。 「路克。」她氣喘吁吁地趴在車窗上,手里拿著同一份雜志,與路克是截然不同的表情,她的臉上帶著的是激動的欣喜,「我們是姐妹,是有血緣關(guān)係的姐妹。」 「誰要和你是姐妹?」路克咬牙切齒地說著的。她用力推開車門,將賈思柏撞得一個踉蹌倒在地上,大跨一步就要踹上賈思柏的肚子。 幸好伊格爾眼明手快,及時從后面抱住路克,將她往后一拉,壓在車身上。「路克,你冷靜一點。」 駱佳珣也急忙從車子里出來,幫忙壓住路克。她從眼角馀光看到片場里,開始有人聽到動靜走了出來。她讓伊格爾幫忙把路克架進車子后座里,自己則坐進車里,看到路克還不住地掙扎著,沒有辦法只好抱住路克安撫著。 伊格爾見駱佳珣已控制住路克,這才轉(zhuǎn)身去扶起賈思柏。 「路克為什么這么生氣?」賈思柏完全沉溺在從天而降一個姐妹的狂喜當(dāng)中,所以她根本無法理解路克的舉動。 看著兀自激動的賈思柏,工作告一段落,聞言而至的厄本忍不住旋開手中的礦泉水,往賈思柏頭上澆下去,「你看清楚里面寫的東西了沒?」 被冷水淋完之后,賈思柏終于冷靜了下來,她撥開被水淋得塌下來的瀏海,不解地看著厄本。 從昨晚就在這里拍攝的厄本和伊格爾,早上從去便利商店買東西回來的工作人員手中拿到這本雜志。由于封面上的標題打著大大的juliet,工作人員二話不說就把雜志交給了當(dāng)時正在休息的厄本。厄本一目十行地看完雜志,就要伊格爾在外面等路克,而自己則再度投入拍攝工作,直到剛才拍完了兩場戲,聽到一旁工作人員的竊竊私語,說路克和賈思柏在外面大打出手,她才急忙跑了出來。 伊格爾打開車門,探進頭來,看到路克還在掙扎著,便對駱佳珣說,「要我把她打暈嗎?」 駱佳珣沒好氣地白了伊格爾一眼,「我怕她沒暈,就先被你打傻了。你們都進來,不要站在外面,太醒目了。」 駱佳珣開的車是公司配的廂型車,玻璃上都貼了隔熱紙,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狀況的。賈思柏還想從后面的車門上車,卻被伊格爾拉著后領(lǐng),拖到前面坐上副駕駛座。 駱佳珣一手抱著路克,一邊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給姜成瑄,說了下這里的狀況,很快地就掛斷了電話。她正想詢問伊格爾和厄本這里的工作完成狀況時,不料路克看到賈思柏坐在前座,又氣憤地踹了前面的椅子一腳。 「路克,不要激動,有話好好說。」駱佳珣扔掉手里的手機,一手壓著路克的頭,不讓她再看到賈思柏,輕聲地安撫著。 「原來那個人是他。是她的爸爸拋棄了我的mama,還害她自殺。」路克把臉埋在駱佳珣胸前,嗚咽地說著。 全部的人,包括賈思柏,這才想起了在游樂園時,路克意外昏倒的事情。路克的母親是在她面前墜地身亡的。 賈思柏默默地低下頭,不發(fā)一語。她只看到自己多了個姐妹,就興沖沖地跑來片場要找路克,卻沒注意到是她的父親對路克的母親始亂終棄,而且路克的母親還是在路克的面前死亡的。她只顧著自己的欣喜,卻忘了這件事情,對路克是多大的衝擊。 「對不起。」賈思柏低聲說道。 但沒想到她的道歉又惹來路克的發(fā)怒,她坐著的椅子,又被踹了一腳。伊格爾在厄本的示意之下,拉著賈思柏下車,以免路克又再情緒失控。 賈思柏下車后,路克的情緒才稍微緩和。 「所以,你之前并不知道你和賈思柏的關(guān)係?」厄本想起以前路克對賈思柏的冷漠。 「我有一本我mama留下的相簿,里面有我mama和那個可能是我生父的人的合照。小時候,曾經(jīng)聽過鄰居的間言間語,所以我只知道我的生父可能是個模特兒,至于名字什么的,外婆并不會對我說。剛才在雜志上看到他們年輕時候的照片,就是他沒有錯。」路克哽咽地說著。 「但是,賈思柏并沒有錯啊。」厄本試圖和路克講道理。 「有。她最大的錯,就是她是那個人的女兒。」路克咬著牙,幾乎每個字都是從齒縫中迸出來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