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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崩鐵同人] 人有五名,迫害其四在線閱讀 - 第96章

第96章

    還有一種,它可以存在于所有地方,不論環境多么惡劣,就算遭遇雪崩泥石流,扒拉扒拉也能頑強開放……因為那是塑料花。

    通常充當雪崩泥石流的木淵這樣一道歉,反而有些反常。

    鏡流微微坐直身子:“有事?”

    木淵走過來坐下,從托盤下方取出一盞瓷杯,默不作聲往里面倒酒。

    “今天發生的事有點多,”他說,“我出來緩緩。”

    丹楓不動聲色撩了下占地頗大的衣擺,給對方留出多一點的空隙:“我以為你有事會跟景元說?!?/br>
    “……”

    這一擊正中紅心,木淵沉默兩秒,發射疑問:“你吃了什么料理,暴擊率疊滿了?”

    他經常說這種丹楓聽不太懂的話,丹楓充耳不聞,隨口猜測:“帶著你左支右拙挨了鏡流好幾下,你沒領情,鬧別扭了?”

    鏡流教育道:“你好歹猜個能挨邊兒的?!?/br>
    猜他們鬧別扭,不如猜景元腦抽告白把木淵嚇跑了。

    念頭剛劃過,她就聽木淵吞吞吐吐說:“我覺得……呃,鏡流姐,我有一個小問題?!?/br>
    “嗯?”

    “要是某天,白珩姐突然跟你說往后余生請多指教這類發言,你是什么心情?”

    鏡流穩如泰山的手一抖,打著燈籠扛著錢箱都買不到的好酒差點沒喂給大地母親。

    “……你說什么?”

    晚上的風兒果然喧囂,她內心os好像被吹變了音,變成了個男聲。

    預言家鏡流反應了好半天,語調罕見地聽出幾分不可置信:“你跟景元……他跟你說了什么?”

    六個人的小群,丹楓永遠是最不在狀態,跟不上版本的那個:“?”

    這個話題他聽不太懂,誰來解釋一下現在是什么走向?

    “我不確定,”半晌,木淵摳著杯盞,說,“景元從來不跟我開這類玩笑……我確定不了?!?/br>
    “他怎么想的不重要?!辩R流敏銳地察覺到什么,身子正過來,認真道,“現在是你怎么想的?!?/br>
    丹楓:?

    現在是在談心嗎,可談心的內容是什么?他們兩個到底怎么了,你們兩個的論題又是什么??

    明明這是在他家,為什么他卻是被全世界排除的那個?!

    木淵還是那句話:“我不太確定?!?/br>
    他想了想,發現自己的心路歷程……還真不知道怎么潤色才能講出核心效果。

    萬能模板“我和我不存在的朋友”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是那么萬能了。

    鏡流掏出玉兆:“既然如此,介意場外求助么?”

    木淵愣了下,鏡流卻不等他回過神,手速飛快,已經播了過去。

    她應付不來所有感情相關的場合,這種時候,還是要他們中最正常的那位大顯身手,這就是為白珩量身定做的高光時刻。

    等接通之后,木淵才反應過來:“……白珩?”

    “是白珩姐——”鏡流打的是視頻通訊,畫面那頭,一抹白皙閃過,把玉兆架起來解放雙手。

    白珩正在敷面膜,狐耳前面還卡著固定額發的小一號的狐耳發箍,從小碗里挖一大坨黑黢黢的泥巴往臉上糊:“你們兩個怎么在一起……這背景好眼熟,丹楓家?”白珩敷面膜的動作停住,瞪眼說,“你們聚餐怎么不叫我們?”

    搞小團體?

    “我今天來找丹楓下棋,”鏡流言簡意賅,“木淵他們來挨揍?!?/br>
    木淵道:“晚上好白珩姐,我被川一直照到一腳踏入十王司連人帶盒五斤重的過程可以略過,是這樣的,弟弟我遭遇了一場難題?!?/br>
    他停頓一下,短短幾秒,無數只有他記得的過往盤旋在心頭。

    騰驍與白珩相繼死亡,丹楓轉生,鏡流應星墮入魔陰的天崩地裂。

    他代替景元加入巡海游俠,在宇宙中流浪,隔著時常差到爆的信號和景元你來我往聊天的,每一個失眠的夜晚。

    景元死后,他瘋到鏡流和已經改名的應星都望塵莫及,時常后者還帶著組織任務想稍微讓他收斂點免得星核獵手的計劃又亂成一團麻,他們的貓眼睛一睜一閉掉毛掉到斑禿。

    為什么只跟景元和盤托出?

    他早就知道原因。

    五味雜陳中,木淵張張口,想到下午猝不及防被打開的大門,闖入眼簾的是他已經接受“死亡事實”的親人。

    那一刻,木淵的靈魂被分割成了兩半,一半在cao控軀體做出反應,另一半被卷入了巨大的哲理自問漩渦。

    挨了一頓毒打醒過來,突然覺得有些疑問,他自己可能永遠找不到答案,不如破罐子破摔,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呢。

    咳,他沒有內涵他們是臭皮匠的意思。

    “你覺得,游戲中,一個角色走完了一生的路途,世界重新被覆蓋重來,身邊的人,還是他所付出感情的人嗎?”

    他所喜歡的,是唯一的那個“景元”,還是——還是只要是“景元”就夠了?

    和盤托出不是難事,甚至因為有過一次經驗,該瞞的該說的選擇□□代的比吃了德芙還絲滑。

    氣氛滯澀,落針可聞。

    第一個回神的是白珩,她往后靠靠,背景是裝飾得粉粉嫩嫩的臥室:“……這一盒面膜好貴的,我才涂一半就掉地上了。”

    空氣重新流通,鏡流冷靜地喝了口酒:“豐饒令使,倏忽,我之后會回去加強對他的行蹤追蹤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