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上面的剛被叫走了少寫一句,我給她補上——貓壞!!】 【三年搞事五年臥床,請貓不要偷渡,還我們一周清凈】 等等等等,一字一句,都能從那飄逸的筆觸中感受到落筆群眾的哈皮嘴臉。 木淵:“……” 雖然他也總貓塑景元吧……但被同事們貓塑還是讓他有些心情復雜。 以及—— 信不信他把這兩個牌子都當貓抓板給你們抓爛啊!一群壞人!! 木淵憤恨難當,余光發現牌子角落擠著一手凌厲狷狂的字跡,排版倒很板正,間距均等,像是拿著尺子比著寫的一樣。 【早日康復】 木淵蠢蠢欲動的心平復下來。 好吧,也不是沒那么幾個好人。 他小聲切了下,悶悶不樂的抬頭,兩個站在不遠處的工匠友好的對他揮揮手,不約而同做了個口型:看——牌——子—— 這怎么還有放哨的啊! 木淵受不了了,扭頭就找去了云騎軍那,扒拉在景元懷里大聲嚎:“這是什么工作環境啊!辭職!我要辭職!我要去地衡司舉報他們職場霸凌!!” 景元剛結束訓練,身上全是汗,頭發濕漉漉糊在腦門上,被毫不避諱的木淵蹭得到處支棱著,他舉著摸爬滾打一圈全是灰的兩只手,使勁兒往后仰頭。 “別蹭了,不嫌臟啊!” 木淵嚎的聲音更凄慘了:“連你也嫌棄我!” “什……不是啊!你是在故意曲解我的意思么?!我身上全是汗啊你快起來啦!” “不要嘛嗚嗚嗚,我的幼小心靈受到了極大傷害,要抱抱舉高高才能緩解!” 同樣剛結束訓練的云騎軍習以為常的掏出瓜子挨個分分,蹲在一邊咔咔磕。 鏡流路過時看到的就是這么個場景。 受了罰不能進工造司,家里材料又肯定不夠霍霍,木淵會來這找景元,鏡流一點都不意外,旁邊有個云騎發現了她,把瓜子皮一吐,抬起手來:“劍首大人,來點么?” “不了。”鏡流拒絕他的好意,“之后把地面收拾一下。” 眾人紛紛應是,未免打擾那邊的小劇場,音量都放得很低,鏡流頷首,側側身子,腳步又輕又快的離開。 木淵若有所覺,扭頭看了看,鏡流已經走遠:“咦,鏡流姐走那么快……是又有工作么?” 景元已經放棄掙扎,懷里抱著個人靠在墻上,歪頭望去:“我沒接到消息啊?” 兩句話的功夫,鏡流徹底不見身影。圍觀群眾低頭繼續咔咔嗑瓜子,為他們的劍首鞠了把淚。 手底下兩只貓聽上去好,這可真是誰養誰知道啊。 這么一打岔,木淵也戲精不下去了,他又不是腦回路清奇的假面愚者,奇奇怪怪的小劇場偶爾來兩次調節氣氛還好,多了容易把自己膩著。 兩只貓擠在一塊挨挨蹭蹭嘀嘀咕咕,沒了好戲看,圍觀群眾也十分識時務的起身打掃滿地的瓜子皮,作鳥獸散了。 不過他們咬耳朵的卻不是什么兄友弟恭的話題,而是足以掀起戰火的—— “你是不是已經比我矮了?”景元按了一下對方亂翹的黑發,若有所思。 木淵聞言,眼神頓時犀利,按著景元肩膀直起身,仗著姿勢便利睥睨的看著他:“你的錯覺。” 景元動了動腿:“不對,你起來,我們站起來比一比!” 鬼才要和他比身高!木淵身心貫徹坐如鐘,死活不動:“你怎么這么幼稚啊!比什么身高,快點去洗澡!都蹭了我一身汗!” “我明明早就給你說過了我身上都是——” 木淵做了個“收”的手勢,嚴肅道:“好的我知道了,我們去你宿舍洗澡吧。” 景元住的是單人宿舍,木淵來找他玩的時候也會像今天這樣蹭的滿身灰塵汗液,留下來一起洗澡是常事,這邊也準備著他特意帶來的換洗衣物。 景元點點頭,被勉強算可以承受之重封印的身體輕松起來之后,他扭動了一下有點發麻的腿,手一撐地跳了起來,揪著要溜走的木淵后脖領過來,把人捋直一比—— 就跟盤古揮了一斧子似的,天地間迸發出景元快活的喜悅聲音: “啊哈哈哈哈我果然比你高了!!” 木淵:“……” 只有3cm而已!你煩不煩啊!!! 景元回去的一路上都喜上眉梢,和發小難分仲伯的時代徹底成為了過去,木淵當年喝醉酒時可是暴露了他未來一定會比木淵高最起碼半個頭的……這代表了什么? 這代表從今天開始,木淵往后都要過著被他壓一頭的日子啦!多么激動人心的分水嶺時刻! 與他相對的,就是木淵快撇到地心的嘴角。 他最近一定是走了水逆,不然怎么壞消息一件接著一件,不要命一樣往他身上砸。 洗完澡換好衣服,木淵沉著臉提出目的地。 半小時后,木淵陰沉的表情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閃閃發光的,能激起一切雌性母性光輝的……萌。 他曾靠著這一絕技在百分之九十的女性與百分之七十的男性中成功保下自己一條貓命,然而,一招鮮也不一定真能吃遍天。 比起工造司那些完成并不繁重的工作后還要內卷自己的卷王,太卜司的卜者們就要苦逼得多了。 一樣是月亮不睡我不睡,一樣是沒有下班就沒有上班……但兩邊本質上的不同,就是一邊是真·自愿的,另一邊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