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你是哪里來的反物質軍團的啊!腦子里除了炸東西就沒別的了么?! 最可恨的是胳膊下的人在掙扎無果后干脆去掏箱子里的炸藥丟,噼里啪啦的每一聲都在丹楓的神經上跳踢踏舞! 相識以來的種種走馬燈一樣在眼前一閃而過,跑得毫無形象的丹楓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抬手就是一巴掌! 木淵扔道具的手都僵了,面罩下的臉瞬間漲紅:“等等,你干什么!丹楓你把我放下來!我可是在——” 丹楓一個字都聽不進去,直接化身安塞腰鼓傳承人:啪啪啪啪啪! 形勢比人強,俊杰本杰當機立斷,委屈的把只剩了個底兒的箱子蓋上了蓋。 另一邊,很有先見之明在丹楓夾人跑路前就掙脫下來的景元從容指揮著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的持明們進行抄家活動,對著成豐遠去的背影發出贊嘆:“看看,老當益壯啊!” …… “嘔——” 摘了頭套的木淵面如菜色的扶著墻,奶沒吐出來,膽汁倒是快了:“唔……嘔……” 景元拍拍他的背,體貼的送上水漱口:“你不是被丹楓帶著逃離現場了么?你們還上星槎飚了一圈兒回來不成?不對啊,你也不暈星槎啊。” 木淵眼含淚花兒:“我暈龍……” 年輕人就是比老人體力好,丹楓憑本事饒了一大圈回來時,憑著一腔怒火突破極限的成豐在劇烈運動與急火攻心下倒在了追殺的路上。 簡而言之——氣暈了。 但木淵也沒好到哪去,丹楓跑到后來干脆開了云吟術,水膜一裹,轉著圈欻欻往前突進,比他兩條腿跑得快多了! 起先木淵還覺得隱約間似乎看見了一條半透明的青色尾巴,結果很快他就沒工夫去一探究竟了——丹楓那云吟術跟個滾筒洗衣機似的,而木淵就好像里面那團跟著轟隆隆轉的衣服。 等頭發絲兒都沒亂一點的丹楓停下來后,木淵腳一落地,就跟喝了假酒一樣暈暈乎乎的,往前一倒,扒著墻低頭就吐。 繼暈船、暈機、暈車、暈星槎后,原來還有暈龍這么一說啊……景元算是長見識了。 一道影子忽然籠罩住兩人,景元和虛弱著的木淵一抬頭,就對上了丹楓的死亡視線。 木淵下意識捂住屁股:“我可以解釋的……” 景元那身在丹楓面前一貫的囂張氣焰也收斂了個干凈,往木淵身邊擠了擠:“對,他可以解釋的……” 丹楓死盯著主使。 “是這樣的……”木淵干咽了一下,凌亂的發絲更顯得那張臉可憐又乖巧:“你看你被龍師霸凌這么久,我這不是……咳,想著反正都要動手了,就新仇舊賬一起算嘛……” “……” “……嚶。” 第25章 丹楓對木淵的“分寸感”真是無力到了極點。 一座閣樓和路上的小坑就是對方的全部戰績,閣樓還是新建好的,里面空曠一片,連桌椅都沒搬進去,更遑論其他值錢物件兒,忽略掉被氣暈了的某人,竟是連別人的油皮都沒傷。 而且,這家伙“犯案”前還做了充足的準備,身量沒法輕易改變,就在腦袋上套了個面罩遮住面容,連聲音都變了變,從對方手里沒收到變音器后,丹楓千言萬語都化作了一聲長嘆。 這聲嘆息中包涵的情緒實在太過復雜,總的來說,倒也沒他預想的那么生氣。 丹楓從小到大,別說被人出頭護著,連個能聊閑篇兒的生物都沒在身邊停留超過三天的。 飲月君會累么?會煩么?會任性么?會需要人關心么?當然不會! 飲月君生來就該是羅浮的龍尊,就該把所有時間拿去學習該懂的知識,然后做傀儡也好,做明君也罷,總之從他人來看,合該是完美無瑕的。 但丹楓會。 小時候會抵觸這個位置,厭煩只能困于一方院落中無盡的課業,長大了也會厭煩一些龍師給他下的絆子,哪怕接受了他該擔的責任,丹楓也不僅僅是“飲月君”。 雖然鬧得動靜不小……但被朋友護著的感覺還不錯。 不過丹楓當然不會把這些表現出來,甚至把人當安塞腰鼓時也沒半點留手。 他算大徹大悟了,和嘰嘰喳喳的景元比起來,木淵才是那個最能折騰的魔星! 給他三分顏色就敢開染坊的貨色,要是讓他察覺到了自己心中所想,那還了得?有朝一日不得拽著他的龍角讓他亮尾巴切來做菜! 尤其在聽清對方喃喃著可惜自己其他幾箱存貨沒炸完的時候,丹楓再次下定決心,從今以后,他就要和鏡流學習,對付小兔崽子下手決不能留情! “阿嚏!” 木淵揉了揉鼻子,神色萎靡:“誰又在背地罵我了……” “那可太多了。”景元把兩根粘在一起的奶油冰棒掰開,遞過去一根,“不說遠的,門衛大爺這時候肯定醒了,還不知道怎么唾沫狂噴呢。” 丹楓忙著收權,把木淵收拾了一頓就把兩人掃地出門一腳踹出了洞天,他們排排坐在星槎海旁,叼著冰棍看空中的星槎有序行駛著,木淵嘆氣:“唉,像我這么優秀的人,招人惦記也是在所難免……” 景元嘴里的冰棍都不甜了:“你認真的?” “比珍珠都真,你沒聽過一句話么?打是親罵是愛,愛到極致用腳踹,丹楓肯定對我愛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