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那種看熱鬧怕事不夠大的拱火勁兒真的很有歡愉風范,在這個木淵一己之力促成的比賽第一友誼去死的擂臺正式開始后,就算是震耳欲聾的炮火聲都不能遮掩住他慷慨激昂又不失風趣的解說。 “我們看到被定義為兵器的高大金人采取的竟是與體型極具反差的速攻!如此龐大的軀體卻靈巧如鳥,先發制人向對手沖去——不過這個土黃色的涂裝有些丑啊,制作者的審美有待提高……肩上突出的那一塊是裝載了什么秘密武器么?真的不能換個地方裝么?還是制作者就是抱著丑瞎敵人讓其分心的陰暗心思去的呢?” “被愛澆灌長大的金人有著和流暢身形相匹配的靈敏度,兵器隊竟然分毫摸不到他的衣角……啊不是,鋼甲邊……這位的造型就很能為觀眾朋友們洗眼睛了,不過我還是很想采訪一下制作者對于蝴蝶結是否有什么執念,如果我沒眼花的話剛才兩位金人拿炮對轟時那一閃而逝的機芯好像也雕刻著蝴蝶結的紋路?” “好了,言歸正傳,雙方的比拼非常激烈,你來我往寸土不讓,但這種你方唱罷我登臺的比拼方式讓解說我不由得升起了新的疑惑,難道擂臺進行連招犯法么?還是說世界是個巨大的回合制游戲,而單人作戰的雙方因為沒有拉條的隊友所以機動值不夠?” 原本提心吊膽難忍激動的圍觀群眾們在木淵極具個人風格特色的解說下,只覺得兜頭被澆了一盆冰水,配上體內燃起來的熱血,秒變冰火兩重天。 就連臺上指揮作戰的訓練家……啊不,工匠都暫時放下恩怨,找到了一致的節奏,對天上控制浮空臺躲避流彈于是聲音飄忽旋轉的木淵怒目而視:“你給我閉嘴!!” 木淵叫屈:“我可是解說!哪有讓解說閉嘴的?我看你們真是不懂哦!” 鏡流瞇起一只眼,沒眼看:“怪不得你會覺得他發那條短訊是求救短訊。” 就這張嘴,被群毆幾百次都是他應得的。 此時此刻,景元和鏡流的心無限貼近:“是吧?真不是我大驚小怪,這人實在太能作妖了!” 鏡流冷笑一聲:“把別隊的諦聽當貍奴代餐試圖偷渡回宿舍、在丹楓喝酒時把他袖子在后邊打死結、去太卜司纏著卜者算你什么時候升職加薪放長假被告到我這來,你以為你比他好哪去?” 景元略帶心虛的閉上了嘴。 起碼他沒把自己折騰成魔陰身潛伏期。 單這一條,他就可以挺起胸膛說他是搗蛋二人組里更靠譜的那個! 雖然這一點鏡流并不清楚,但不妨礙他自豪又驕傲! 另一邊,戰斗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狀態,而木淵更是激動得好像場上干架的是他自己一樣:“在誰也打不中誰的回合制后兩方雙雙陷入彈藥不足的窘境!為了各自的理念!就算燃盡最后一滴熱油也要戰斗到底!左勾拳!右勾拳!撩陰腿!加油啊滿身蝴蝶結的金人jiejie和丑出天際的金人先生——” 圍觀群眾忍無可忍:“那明明是掃堂腿吧!哪里來的撩陰腿啊!吐槽就算了你能不能解說的專業一點啊——” 兩位工匠也忍無可忍:“擦那么在意外表你怎么不去做裝修設計你煩不煩啊——” “我就是喜歡蝴蝶結怎么了!女孩子就是要配上美美的蝴蝶結怎么你了!!” 木淵:“好的rou眼可見的雙方工匠也被調動起了情緒,但希望二位可以稍微控制一下澎湃的激情,更加專注于眼前的作戰而不是試圖用眼神瞪死我……等等,你們在拿什么對準我?襲擊裁判是犯規的!會直接判敗的!” 眼看著本來意見不合的兩邊就要握手言和一致對外了,鏡流和景元雙雙扶額。 鏡流復雜道:“他現在已經成長成這個樣子了么?” 景元半月眼:“是啊,在我不知道的那個世界里修行歸來后成功轉型成了個臉t了。” 話是這么說,混在群情激動的群眾中的白毛師徒對視一眼,還是雙雙做好了一有不對就上去撈人的準備。 同時,鏡流還有點心累:總覺得不知什么時候起,她就在潛移默化中往收拾爛攤子的角色方向發展了,是錯覺么? 很可惜的是,木淵在搞完一眾人心態后,憑借著極其出色的拱火話術重新挑起兩方的愛恨情仇,然后再次調高浮空臺,稍稍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拉仇恨能力,畫風一轉,真有了那么點正經解說的意思。 “蝴蝶結一記漂亮的側踢——好可惜被抽象派招架住了,雙方金人的能源中樞都已告急閃爍,看來是出來前都沒有充滿能源啊,接下來的幾招內應該就可以分勝負了!” ——排去他擅自給人家起的名字的話。 叔可忍嬸不可忍,擂臺上的兩人對視一眼,看到了對方眼中如出一轍的堅定光芒。 “0995號,向上空浮空臺攻擊!” “胡蝶,讓他閉嘴!!” 乒乒乓乓打得難舍難分的兩個金人瞬時分開,沒了遠程攻擊的手段,但制造的方向本就是輕甲型的金人彈跳力也是不俗,聽從命令一同蹲身蓄力—— 木淵扒拉著臺邊凝重的看看他們逐漸明亮的腿部能源樞紐,又看看屏障外摩拳擦掌的一眾工匠,最終望向特顯眼的一高一低兩個淺色系,凝重的表情頓時如湯沃雪,春暖花開:“呦,這不是劍首大人嗎!劍首大人怎么有空來我們工造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