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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不存在的朋友在線閱讀 - (24)

(24)

    翻了翻白眼之后,池詠由循著紀采文之前的路線,走到玄關,拉開大門。

    「你要出去啊?順便幫我買包菸回來?!辜o采文坐在椅子上,頭也不回地說。

    懊惱的池詠由關上門,無言地走回客廳。

    「我才不給你機會說那句話。」

    「哪句話?」池詠由挫敗地坐回原來的地方,儘管知道紀采文絕對能識破自己的技倆,卻還是不甘心地想問。

    「慢走,不送?!辜o采文愉快地公布答案,得意洋洋地欣賞池詠由那咬牙切齒的表情。

    「你又不是真心的想黏著我,只是喜歡捉弄我而已,何必說那種會讓人誤會的話?要是被厄本聽到怎么辦?」池詠由的下巴抵著膝蓋,身體蜷縮得像團毛線球似的。

    看著池詠由這防備至極的姿勢,紀采文迸出銀鈴般的笑聲,「每次講到這話題,你就變得好嚴肅。現在多了個小meimei,你又更認真了。如果你真的那么在乎她,那時候為什么還要出國?」

    「那是早在認識她之前就安排好的事,再說,那也是我長久以來最大的夢想。如果不是因為有過那樣的經歷,我現在或許無法站在離她這么近的地方?!?/br>
    「這倒是。但你當時并沒有預料到她會跑去當明星啊?!?/br>
    「所以說,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池詠由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勾勒出一抹小笑窩。

    「命運啊。果然,做人還是順應天命比較好,妄想扭轉命運的人,通常都是欲速則不達?!辜o采文沒來由地感嘆起來。

    池詠由白了她一眼,「很少看你這么感慨啊。」

    「人老了都這樣啦。」紀采文回瞪她一眼。

    池詠由扶著墻壁站起身,「我去看看她,你沒事就早點回去吧?!?/br>
    說完之后,她沒再理會紀采文,便逕直走向房間。

    在昏暗的燈光下醒來,眼睛還沒適應,鼻子就先聞到淡淡的花香味,這不是在自己房間里會有的味道。厄本出自于本能地,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小池,「小池,這里是哪里?」

    過了好一會兒,小池的聲音才從陰暗中傳來,「你都不知道了,我怎么會知道?不要把我想得太厲害?!?/br>
    「我不知道的,不代表你也不知道?!?/br>
    小池沉默了幾秒鐘,「你想說什么?」

    「你曾經在我睡著之后做了某些事,對吧?」

    「我做了什么事?」小池滑頭地反問。

    「池詠由說,我曾經對她說過一些話。我卻不記得曾經說過,儘管那些話曾經在我腦海中閃過,但我知道那并不像是我會講的話?!?/br>
    「你生氣了?生氣你無法對出自于你口中的話負責?」

    厄本一直覺得,小池和她就像鏡子里外的兩個人,有著一模一樣的思考模式,但思考方向卻是背道而馳,如同鏡子外的人舉起左手,鏡子內的人卻是舉右手。小池讓她安心,卻也讓她矛盾。

    她嘆了口氣,「我沒有生氣,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才這么做?!?/br>
    「任何人只要是為了你好,都可以為所欲為嗎?」小池像法庭上的律師似的,逮著厄本語句里的漏洞窮追猛打。

    「小池,你知道的。只有你才有這樣的優待?!苟虮菊f。

    站在門外,池詠由的手停留在門把上,悄悄地將手往回縮,輕輕地闔上門。

    這是自己的家,沒有敲門就進去,還算情有可原?,F在悄然無聲地把門關上,反而顯得自己偷偷摸摸了。只是,厄本的話以及語氣里的無條件信任,讓她卻步了。那股親密無間的氛圍,使她不敢貿然闖入,唯恐自己變得像戳破氣球的那根針一樣罪惡。

    她低著頭走回客廳。

    「干嘛?就算人還沒醒,也不用這樣沮喪?!辜o采文不知道哪弄來一把銼刀,正優雅地修飾著指甲。

    「她醒了?!钩卦佊蓯瀽灥卣f。

    「那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紀采文察覺到池詠由的異樣,托起下巴凝視著她。

    「她在講電話?!?/br>
    「情敵啊?」紀采文眼角帶笑地說。

    「她的好朋友?!钩卦佊纱鞌〉卣f。儘管不想承認,但在她的內心里,看不見的敵人是最強的,就像無形的墻,你永遠不知道要跳多高,才能翻越那堵墻。她從沒見過小池,卻時時刻刻都能感覺到那個人的存在,這么強烈的存在感,必須要在厄本的心目中佔有多么重的份量才能產生呢?

    或許就如同厄本說的那句話一樣。只有她才有這樣的待遇。

    池詠由感覺有人從她身旁掠過,「你去哪里?」

    紀采文沒有回答,頭也不回地往房間走。

    「小池,我好像喜歡上她了?!苟虮镜哪槹肼裨诒蛔永?,被窩的味道讓她想起某個人,有種安心的感覺。

    「你能分清楚是哪種喜歡嗎?」小池的臉有一半隱藏在黑暗之中,「像朋友一樣的喜歡吧。」

    「不。不一樣?!苟虮究隙ǖ卣f,「心跳的頻率不一樣,強烈的程度也不一樣?!?/br>
    「在愛情面前,你還是一樣冷靜。連這種細微的差異,都能清楚分析?!?/br>
    「我沒有你想的那樣冷靜,我在她面前失控過?!苟虮痉砻鎸Ψ块g的另一邊,映入眼簾的是一臺正亮著螢幕保護程式的電腦,畫面上的照片,和池詠由手機上的待機畫面一樣,只不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換另一張,相同的角度,相同的窗戶,卻有不一樣的光影,明顯是不同時間拍攝的,有白天、有黃昏、有晚上。

    「從照片就能看出她的心意,真不愧是得過獎的攝影師。」小池的身影一閃,坐到電腦前的椅子,「你看到照片的第一眼,就已經明白了,不是嗎?」

    「只可惜,人類是最善變的動物,所謂的心意,能維持多久不變呢?」厄本的聲音變得深遠卻又空洞。

    「你還在想那件事?」小池的手在螢幕上來回拂拭。

    「被無關緊要的人背叛,哭過一場就能算了。所以,如果想要不帶任何痛苦的被背叛,就不要和誰牽扯上任何關係?!苟虮倦p手枕在腦后地說。

    「為什么你要把所有的樂觀都放在我這里,卻留給自己無窮無盡的悲觀呢?」

    「手無寸鐵的我,僅有的武裝就是悲觀。因為悲觀才能獨立,而不會想依靠任何人,不會去奢望別人施捨的溫暖?!苟虮鹃]上眼睛,「小池,你是我為自己所保留的最后一塊圣域,如果連你都消失了,那我就不知如何自處了?!?/br>
    「我說過,只要你別迷失了自我,我永遠都會在這里?!剐〕氐穆曇舸┩高^厄本眼前的黑暗,直達她的腦海深處。

    四周恢復寂靜,只剩下厄本自己的呼吸聲。以及,逐漸變得強烈的花香味道。想到花香,厄本倏地睜開眼睛,猛然坐起身,雙手撐著身體,轉頭望向門口,「你是誰?」

    表情冷淡的女人,正以銳利的目光審視著厄本,「我算是這里的半個主人。」

    女人的視線像x光似地,讓厄本感到侷促不安。她不知道女人是什么時候出現在門口的,也不知道剛才她和小池的對話,那女人聽到了多少。

    「不要以為有這里的鑰匙,就可以自稱主人了?!钩卦佊傻哪槼霈F在女人的身后。她走到床邊,幫厄本拂順因為睡覺而壓得凌亂的頭發,「好點沒?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厄本木然地搖搖頭。

    「這里是我家。這個人是紀圣文的jiejie,紀采文?!钩卦佊陕韵硬萋实慕榻B,更多的重點反而是放在厄本的身體狀況,她摸上摸下的,一會兒探探額頭,一會兒又捏捏厄本的手臂,讓厄本耐不住癢地縮著身體。

    「有你這樣對病人上下其手的嗎?」紀采文拽著池詠由的衣服,將人甩出門外,二話不說地關上門。

    「喂。你想做什么?」池詠由著急地在門外用力拍著。

    「不要擔心,我連你都沒叼著了,更不會把她吃了的。」紀采文將門拉開一小條縫隙,露出一隻眼睛地瞪著池詠由,「不準來吵我們。我想和小meimei聊聊。」

    「你們有什么好聊的?」池詠由擔心地問著,但紀采文已經不耐煩地賞了她一碗閉門羹。

    坐在床上的厄本,警戒地拉高了被子,只露出一顆頭在外面,兩眼不停地跟隨著紀采文移動的軌跡。似乎察覺到厄本的舉動,紀采文惡作劇地故意在屋內來回踱步著,直到她自己也覺得膩了,便走向書柜前面,從里頭抽出一本八開的冊子。

    「你看這個。」紀采文翻開冊子,遞到厄本面前。

    厄本側著身,讓書冊的頁面迎向桌上的光源,光亮的銅版紙必須要以特定的角度才不會反射光線,讓人看不清楚上頭的東西。在這樣不良于閱讀的狀況下,厄本仍然努力地看清了冊子上的文字,以及文字上方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人只拍攝到側面,光線從她的右后方投射過來,側面的背景是一扇很大的落地窗,外面是黑暗的一片,像被黑幕籠罩著似的,而窗戶旁掛著的蕾絲窗簾就像煙霧般地飄浮著。

    女人的臉像完美的雕像,因為角度的關係和光影的修飾顯得更加削瘦,緊抿著的雙唇給人一種冷酷難以親近的意味,微瞇的眼睛散發出一股神秘的風情。

    儘管照片里的女人并未被拍到全貌,但那氣質已經足以讓厄本辨識出這個人就是眼前的紀采文。而照片下的文字,說明了照片的拍攝者就是池詠由。她想起那次參加攝影社外拍活動時,池詠由的學妹曾經說過,池詠由在國內的攝影展得過獎,還是以人像照為題材而得獎。

    當時,厄本曾經想過,是什么人能讓不拍人像照的池詠由當作題材,又是什么樣的內容能夠使她得獎。如果池詠由對這個人沒有感覺,那照片的內涵必然會顯得貧乏。但是,這張以黑白顏色會主調的照片,襯得內容情感更加飽和。就像畫家筆下的情人,旁人總是能從畫中一眼就看出來。

    「看出什么了?」紀采文坐在床沿,興致勃勃地問著。

    「看出你想讓我看的東西。」厄本面無表情地闔上書頁,將冊子放在一旁,視線則投往反方向。

    聽了厄本的回答,紀采文的眼睛里流露出佩服的光芒。她確實是想讓厄本看某些東西,也確實企圖利用照片引導她。但她沒想到厄本竟能敏銳地察覺到她的詭計。

    「有一種說法,一幅畫可以有千萬種意涵,當它被千萬個人欣賞過。」紀采文豎起冊子,用兩手的中指抵著,以姆指施力旋轉著。

    「所以,照片也有反射觀賞者心情的能力,尤其越中性越不帶任何情感的照片,越能呈現出這樣的效果?!苟虮踞輳吩趲图o采文補充說明似地說著。

    「如果你當我是情敵,那么你必然能從照片里看出小池對我的愛慕?!辜o采文簡明扼要地下結論。

    厄本勾起嘴角,淺淺地笑著,「你都拿這張照片當情敵測試機在用嗎?」

    「如果我要這么做,才能測試出情敵,那也太累了?!辜o采文似笑非笑地看著厄本。

    厄本淡淡地笑著,沒再接續著話題。

    「你還在生病中,好好休息。我要走了,這里就留給你們兩個人吧。」紀采文站起身,拉平身上的襯衫,風情萬種地拂了下頭發。臨走出房間前,她停下腳步,「用悲觀武裝自己,是個不錯的方法。可是,留點樂觀信任別人,會讓你的生活更輕松。她很喜歡你,也很需要你的信任?!?/br>
    紀采文的話像盆冷水,從厄本的頭頂澆下去,讓她的背脊發涼。

    她聽到了,她確實聽到她和小池的談話了,她會發現她在自言自語嗎?還是會像其他人一樣,認為她在講電話?厄本反覆回憶著剛才的情景,一幕幕地回溯,直到女人出聲的前一刻。她的雙手顫抖著,直到虛弱的她再也無法忍受,身體往旁邊一倒,又陷入了昏睡。

    被趕出房間的池詠由,坐在客廳角落的餐桌前,因為太無聊,而將背包里的鏡頭全部拿出來清理??吹郊o采文走出房間,表情卻很凝重。

    「你吵架吵輸厄本了?臉色怎么那么難看?」池詠由難得有機會調侃紀采文。

    紀采文也很難得地沒有反唇相譏。要說拌嘴,池詠由在她面前只能算是幼稚園小孩的程度,根本不是對手。她皺了皺眉頭,「我不和病人吵架的。我走了,你好好照顧她,不要趁人之危?!?/br>
    「什么趁人之危?」池詠由放下手上的鏡頭,推開椅子站起來。

    拎起放在單人椅上的提包,紀采文轉身又恢復了張揚的笑容,「不要看人家身體虛弱,就把人家一口吃了。知道嗎?」

    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捏了捏池詠由的臉頰,捏完之后卻嘖了一聲,「又瘦了。記得三餐要正常?!?/br>
    一如往常的,紀采文像陣風般地走了,連片落葉都沒捲起,什么都沒留下。目送紀采文離開之后,池詠由走進房間,發現厄本隨性地側躺在床上,橫倒在床舖上,佔去了偌大的空間,絲毫沒有為池詠由留下睡覺的空間。

    她寵溺地笑了笑,把厄本的頭扶回枕頭上,又將她的腳拉平,在床的外側留下足夠一個人躺下的空間。她掀開被子的一角,將身體潛入被窩里,一手曲著枕在耳側,一手輕撫著厄本散落在枕頭上的長發。此刻她總算明白紀采文的警告,這樣脆弱的厄本,真的會讓人心生欲望,無論是保護她或是佔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