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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干嘛?」阿苦頗具敵意上下打量鄭世哲學(xué)長,很怕我再被侵襲的阿苦擋在前面。 「沒什么,學(xué)弟。」鄭世哲雙手一攤,一副為難的樣子;「我只是像跟小辣椒單獨處一下。」 「繼續(xù)讓你囂張的亂非禮阿晴嗎?鄭情圣學(xué)長,我可沒傻到要讓你侵犯阿晴第二次吧!」阿苦說話變的強勢了起來。 「我是問小辣椒,不是問你唷!學(xué)弟。」鄭世哲不知道怎么搞的說話也變得不客氣;「看來上次進行到一半被天兵教官打擾,我們的恩怨好像還沒算清楚?」 「如果想單挑,我隨時奉陪,雖然你是學(xué)長還不一定打的贏我。」阿苦無所謂的聳聳肩。 「話不要說的太滿,小心咬到舌頭。」 「停!」我終于忍不住跳出來說話;「兩位到底要尖酸刻薄多久呀?不要一見面不是打架就是看對方不順眼,不然我有一個提議,年輕氣盛沒處發(fā)就一起騎腳踏車兜風(fēng)吧!」 「什么?」 起先兩位都覺得很不可思議的以為我是來耍寶,一邊狂笑一邊說我果然是諧星的料,爭先恐后的說絕對不跟對方一起做這檔蠢事。 「欸,不過…」我指著停腳踏車的位置;「我倒想去兜風(fēng)的。」 「唉呀!騎腳踏車不錯,對身體好。」 「難得天氣好,偶爾也來個青春式的飛揚。」 因為我一個提議,這兩個人莫名其妙說一些很愚蠢的話甚至拍手附應(yīng),我們一伙人騎著各自的腳踏車出發(fā)。 我的小紫、鄭世哲學(xué)長的銀色閃亮亮、阿苦的黑色小霹靂三臺腳踏很難得的并列在一排,穿過一排排的行道樹,而我夾雜在這兩人的中間,是一個滿突兀的情景。 甚至有點言晴小說的感覺,想一想都突然覺得不好意思起來,這樣我不就是這封面的女主角嗎?哀呀呀。 午后陽光晴朗,俯臥在濃蔭綠草之間,我騎著稍有速度的腳踏車,微風(fēng)陣陣拂過,我喜歡這樣的天氣,不炎熱,不失清爽。我又時會看看他們兩人,兩人的眼中終于沒有可怕的殺氣,都換上一抹輕松的微笑。太好啦!我的眼稍稍閉起,雖然我的提議是真的很天兵,但你們兩位終于了解我的用心良苦。 約莫過了兩個小時,我們穿過一個已經(jīng)廢棄很久草都長得很高了的高爾夫球練習(xí)場,后來很奇妙到都騎到旁邊是一片綠草如茵,延伸過去是不太陡峭的山坡地,幾點小花點綴,盡頭是清澈的小溪。 「我們來比賽,誰先衝下去。」我停在這片綠草如茵的旁邊,右手歡喜的揮舞著。 鄭世哲和阿苦兩人在此時似乎下定決心的互看,那灼熱堅定的眼神穿過我的身體,那高伏特電波好像會噗滋作響的把我電焦。 「衝呀!」 這兩個人大吼的騎著腳踏車衝下山坡,留下我形單影隻不知發(fā)什么事情的的留在原地。 「搞什么,你們兩個怎么先偷跑啦!」我在原地可憐的大吼,不甘示弱的騎著小紫奔下去。 我看到兩個人不知是因為腳踏車騎太快,還是草太滑,兩個人的腳踏車都不約而同的飛出去,阿苦往左側(cè)滾出去,摔的樣子倒是有點拙,滾的非常狼狽不順,鏡頭轉(zhuǎn)到鄭世哲學(xué)長,在腳踏車不穩(wěn)的時候,就帥氣側(cè)翻穩(wěn)穏的站到草地,但不小心踩到滾動的小石子,也跟阿苦一起滾。 不過讓我大吃一驚的這個人在滾的時候還蜷纏在一起,好像是在打架?怎么都在重心不穩(wěn)的情況,好勝心還那么強哪! 「喂!」我一邊很笨的騎腳踏車,一邊呆呆的喊;「你們不可以打架呀!」 這樣講根本一點也沒用,因為他們兩個都一邊滾一邊掉進小溪里。 然后兩人都沒浮上來! 這兩個人不會就這樣溺斃了吧!我驚慌失措的將小紫拋到一旁去在河堤旁上奔跑,一雙手掌圍成一個喇叭形狀,放聲大吼,一邊走一邊尖叫。 「鄭世哲學(xué)長!」 「王志苦!」 天哪天哪!不過是這么和緩的小溪是會把他們沖到哪里去,我錯啦!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呀!我不該讓他們死對頭來個什么歡樂兜風(fēng)。 明天的頭條該不會是… 「兩位高中男孩為奪高一少女歡心,打架掉進溪里溺斃。」 許多記者採訪我時,我只能含著淚滴,睜大澄澈無比的大眼委屈的說;「我要跟那兩位受害的男孩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甩甩頭,在這種非常時期,我還想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真是天大的罪過,在我呈現(xiàn)天人交戰(zhàn)的時刻,突然有一隻濕淋淋的手拉住我,連反應(yīng)的能力都沒,一個踉蹌,我也掉進溪里。 「阿晴被騙啦!哈哈哈。」 「小辣椒,果然笨頭笨腦。」 眼前兩個害我擔(dān)心要命的死對頭,竟然雙雙合作在溪里憋氣幾分鐘,把我騙的團團轉(zhuǎn)外,還聯(lián)合把我拉進水里之后,完全沒有反省之意恥笑我。 「吼!你們真的很幼稚耶!」我悻悻然道。唉唷!他們什么時候站同一陣線,我怎么都不知道。 我從小溪里爬起超級落魄,白色制服和格子群都濕的可擠出水來,后來我將長發(fā)披到前面。 「我好怨哪!」我的雙手和頭都微微垂下,濕淋淋的水珠從發(fā)絲和手指滴下。 這兩個人完全不理我精湛的演技,竟打起水仗起來。喂!這兩人怎么自己玩到渾然忘我的境界,太夸張,只是他們的水仗打的有點挑釁意味,激烈到兩個人重復(fù)站起來又跌到水里的動作都激起大浪花,好勝心真夠強。 鄭世哲敞著制服襯衫的領(lǐng)子,nongnong的眉宇間仍帶著孩子氣,帶著水珠的烏黑的發(fā)絲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阿苦已經(jīng)算高但跟鄭世哲學(xué)長較挺拔的身形一比,阿苦很明顯地窒了一窒,不過讓我注意的是,這兩人的白色制服被水花弄得透明無比,薄薄的衣衫貼著身子透著迷濛的皮膚色,衣服這樣貼著幾乎像裸體,咸濕又帶點遮蔽性感的遐想。 吼吼!熱熱的,我相信我臉紅了。 這兩具貼濕的身體互相纏斗,配上兩張還算好看臉蛋,他們活脫脫就是bl的花美少年,腐女成性的我,真的忍不住覺得這兩人真的好速配。 正當(dāng)中午的陽光作背景,兩位制服溼透帥氣少年的纏斗的粉紅浪漫畫面讓腐女們?yōu)橹缘梗贿^…這樣想想,我在這里故事里的不就從為愛左右為難的女主角紆尊降貴為幫兩位美少年牽線的甘草人物嗎? 后來他們兩個人終于體力耗盡的躺在大石頭休息,我終于忍不住問。 「你們兩個有沒有考慮要在一起呀?」 「啥?」鄭世哲叫。 「你瘋了嗎?」阿苦大驚小怪道。 鄭世哲卻什么都沒說,卻一個勁一直狂笑。 「我是說真的啦!我覺得你們有那種條件。」 「你是有病嗎?」阿苦受不了的大叫;「你明明知道我們到底是為了什么。」 「誒!不是啦!我是說你們真的很適合。」我一邊講一邊將腳伸直,偷戳阿苦的腳指。 「徐云晴,不要挑戰(zhàn)我的極限。」 「牽線也有問題唷!」我裝委屈的撇撇嘴;「誒,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你是白癡、你是白癡…」看來阿苦已經(jīng)陷入自我瘋狂的狀態(tài)。 一個勁狂笑的鄭世哲學(xué)長突然跳下來,手親暱的靠在阿苦的肩膀;「學(xué)弟,其實阿晴的建議還不錯呢?你有沒有興趣…」 「你走開。」阿苦氣的跳開;「你們都瘋啦!」 「學(xué)弟,你這種帶著不服輸?shù)挠财狻!灌嵤勒芎槊}脈的看著阿苦,毛手毛腳了起來;「跟我好像。」 笑到我上氣不接下氣。 「走開,不要碰我!」看到正經(jīng)的阿苦驚慌失措的亂跳,我都快笑倒了。 好喜歡我們和諧相處的方式,不要變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