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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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若城一把抓起若童的雙臂,拖著已經陷入昏迷的她,扔在了沙發上。他把若童懷里的維尼熊遠遠的扔了出去,像個瘋子一樣,撕扯著她的衣服。 無力反抗的女孩很快就被他扒光了,無助的偎在沙發里,一道鮮紅從發跡蜿蜒而下,映襯著蒼白的膚色,分外刺眼。 女孩的身體還未發育完全,初具形態,卻依然纖瘦單薄。腿部的肌rou幾近萎縮,讓原本遺傳自母親的纖細美腿只剩下兩根筷子,筆直而修長到怪異的程度。看著她下身還未長毛發的細縫,申若城完全沒有欲望,甚至連火氣都漸漸冷卻了。 他以為自己對那個女人的憎恨而引發的報復行為,可以無視若熙和自己的血緣關系,自然也并不會因為若童的殘疾而受到影響。如今看來,他對她這樣的幼女并無興趣。況且她還是在昏迷中,真要做,那和強姦尸體沒有差別。 單膝跪在沙發的邊緣,他看著身下的女孩的裸體發呆。敲門聲突然響起,申若城整理了一下衣服,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 卞戈進來,眼睛掃過無聲無息躺在一邊的裸體,依然面無表情,“發現小姐的形跡了。是否帶回來?” “人在哪里,和誰一起?” “和楚家那個小子,住在小姐的那間公寓。” 申若城輕笑,“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不過那小子膽子夠大的,敢冒這個險。” “有人在周圍暗中保護他們,似乎是洛家的人。” “不奇怪,洛熵對那個老太婆和她的企業垂涎以久。只是沒想到他居然敢因此動我的人,看來咱們對他過于包容放縱了。我覺得事情不是那么簡單,這一次,我和你一起去……還有,帶上蘇飛那個老家伙。” 卞戈又掃了一眼沙發上的女孩,“她怎么處理?” “留著吧,那丫頭回來之后,她還有用。” 若熙回頭看著自己的小屋,就這樣走了么?自己的生活真的能夠從新開始么?回憶一段段翻涌而出,身體不由得發抖。悲傷,恐懼,痛苦,孤單而凄苦的人生路,風云飄搖,就這樣結束了?突然感覺很不安,很不真實。 灰白的天空,冰冷的柏油馬路,小區的院子里靜悄悄的居然沒有人,似乎整個世界一瞬間只剩下他們兩個。烏云黑壓壓的掛在頭頂,在這樣的夏日,居然刮起了風。 若熙站在車外,不禁打了個哆嗦。好像牛頭馬面已經從地獄的深層升起,站在他們身邊,等著在他們心中的希望最最奢望的時候,他們的堅強最最脆弱的時候,跳出來帶走他們的靈魂。 她不知道自己預感到了什么,內心似乎有些絕望。在絕望中守候的希望那么單薄,那么渺茫。 有多少奢望,都是從絕望的土地上生長出來的,說到底,依然是無望。有多少甜蜜是從苦澀中衍生出來的,說到底,依然是憂傷。 這個世界如此冰冷,真的有她一片安身之所么? 楚夢搖下了車窗,看這若熙閃動著淚光的雙眼,愁云慘淡的看盡了世事滄桑,前路荒涼。他仿佛在那里看到了藍色的冰碴,刺痛了他的心。 這是一次賭博,賭注是他和她的命,為了給她一個陽光燦爛的未來,他賭上了自己。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如此無私,不,他不是無私,他是自私的。他想擁有這個女人,自私的不去想為此他會給自己的jiejie帶來怎樣的結局。 他已經為她喪失了理智,沒有理由,不需要理由,這就是此刻他想做的事,衝動,任性,執著,不可理喻。 “走吧。”他有點擔心,她似乎會在最后一刻改變決定,再次跑回那人間地獄。 “嗯。” 若熙垂首,走到了這一步,已經不能再回頭了。她開門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閉上了眼睛。 黑色的車,帶著兩個人,向著地獄的方向,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