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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今天也想和死去的哥哥談戀愛在線閱讀 - 七十二情欲館(七)

七十二情欲館(七)

    蘇棠春和張無有依靠五行線正式進入游戲后,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不對勁。

    和之前他們輪流嘗試單獨進入游戲不同,這一次他們的真身被拖進了游戲,而且還逐漸失去了記憶。

    沒過幾天,他們就當(dāng)真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人了。

    蘇棠春是阮鶴家叁小姐阮鶴棠春,因為家族聯(lián)姻嫁給了彌玉家家主之弟,彌玉卯。張無有則是阮鶴棠春的仆人,跟隨她來到了彌玉家。

    蘇棠春并不愿意嫁給彌玉卯,更不愿意與彌玉卯同房。

    彌玉家為了讓蘇棠春屈服使盡了手段,他們將蘇棠春關(guān)了起來,餓了好些天,然后又給送她下了藥的飯菜,想讓彌玉卯趁機迷jian她。但是沒想到的是蘇棠春忽然恢復(fù)了清醒,她不僅沒有吃下加了料的飯菜,還將摸黑而來的彌玉卯打得頭破血流,狐貍耳朵都拽掉了一個。

    彌玉卯盛怒,將蘇棠春用鐐銬鎖鏈鎖了起來,不許人給她送飯送水,準備就這么讓她活生生餓死、渴死。張無有去救她,卻被彌玉家的人發(fā)現(xiàn),彌玉卯氣急,便讓人當(dāng)著蘇棠春的面將張無有亂棍打死,蘇棠春著急去護張無有,于是被彌玉卯認定他們有私情。

    “你這個賤人!原來你早就勾搭上了這個賤仆,所以才跟我在這兒裝什么叁貞九烈!”

    “給我!”

    彌玉卯從別人手中接過了鞭子,狠狠地抽打在了蘇棠春的身上。

    蘇棠春修行這么多年,還沒被人欺負成這樣,當(dāng)即也不管偽裝了,她掙脫鎖鏈、奪過鞭子,喚出令旗,用法術(shù)將彌玉卯和彌玉家那些惡仆都打了重傷,隨后被趕來的彌玉留給拿下了。

    “……那之后,棠春就又被關(guān)了起來,而我被打了個半死,扔到了凝翠閣。”

    凝翠閣專門調(diào)教小館,里面除了哥兒還有不少男人,彌玉家此舉就是想讓張無有做男妓,讓他被千人騎、萬人輪,然而沒想到的是張無有每日都在反抗逃跑,甚至還鼓動了不少人與他一起逃。

    黎錦秀明白了:“你剛剛說你要回凝翠閣救人,就是救他們。”

    “嗯。”

    張無有臉色凝重。

    黎錦秀認真地頷首:“那好,我們先去救人,然后回彌玉家找棠春。”

    待張無有能走動了,一人一虎重整出發(fā),準備回到凝碧閣救人。出發(fā)前他們商議了計劃,黎錦秀體型小,先進去探查一下情況,張無有身上還有傷,就在外面等著,伺機而動。

    小白虎躍上墻頭。

    這時系統(tǒng)突然出現(xiàn),對黎錦秀說道:“這個世界的人與你無關(guān),你只需要找到張無有和另一個人然后出去。”

    “可張無有說了,有人快死了。”他不能見死不救。

    系統(tǒng)有點無語又有點著急:“你救他們只是浪費時間。”游戲里的人有什么可救的?

    “那我情愿浪費時間。”

    系統(tǒng)徹底無話可說,只能眼睜睜看著黎錦秀摸進了凝碧閣后院。

    相較熱鬧的前院,凝碧閣的后院十分冷清,也更為破敗,院子除了晾曬著的衣物,最多的就是爐子和藥罐,基本上見不著人,黎錦秀只需要避開守在外門處的護院和小廝,就可以在里面暢行無阻。

    他從屋門外的走廊經(jīng)過,聽到每個房間里都傳來了隱約的哭聲和痛吟聲。

    “……娘……救我……嗚……”

    “好疼啊……啊……”

    這是與前院截然不同的地方,沒有嬌笑軟語、沒有輕歌曼舞、沒有濃情蜜意,只有夾雜著痛苦和怨恨的哭叫,人人生不如死。

    張無有說,這里安置的是凝碧閣生病的小倌。

    每幾日會有一個大夫來給他們看看病,草草地開兩副最便宜的藥,能撐過去的就回前院繼續(xù)接客,撐不過去的便一卷草席裹了,扔到亂葬崗去。

    張無有心生同情,想要帶著他們一起逃出去,可想要帶著這些生病的人逃出去何其不易,所以張無有才會屢次失敗。

    “系統(tǒng),這里一共有多少個人?”

    系統(tǒng)有點消極怠工:“……十一個,不過有一個剛剛在你進來的時候已經(jīng)死了。”

    剛說完,黎錦秀便看到一個光著腳、約莫八九歲的小男孩哭著推開了一扇門,跑了出來。他立馬躲到了一邊。

    “阿柒哥哥……死了!!!”

    這時,外門處一個衣著稍微華麗些的龜公嚷道:“哭什么哭!晦氣!”

    “來兩個人,將人裹了,拉出去!”

    于是便有兩個穿著更差一些的小廝匆匆跑進了那男孩出來的屋子,將死去的阿柒用草席裹了,抬了出去。

    一個人就這么死了。

    那小孩還站在院子里望著阿柒被抬走的門口哭,龜公聽得不耐煩,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將他抽得栽倒在地,幾乎昏死過去。

    “小兔崽子還哭!這下清凈了!”說完,他甩了甩袖,出了外門。

    院里沒人了,黎錦秀從躲藏的地方鉆出來,跑向那個小孩。

    “你醒醒!你醒醒!”

    黎錦秀見他臉上腫起好高的一塊,身上也有傷,根本不敢碰他,只敢小聲地叫他。

    小孩睜開眼睛,看到面前的小白虎,立刻瑟縮著身體跪在了黎錦秀面前。

    “……公子……”

    黎錦秀疑惑:“你認識我?”

    小孩搖了搖頭:“我怎么會認識您這樣的貴族少爺。”他只是知道能化出獸型的都是貴族,不能冒犯。

    黎錦秀略一想就明白了這一點,于是問:“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雀兒。”

    “雀兒,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雀兒睜大了眼睛:“……您、您要給我贖身嗎?”他砰砰砰地開始磕頭,“雀兒愿意!雀兒愿意!”

    黎錦秀攔住他:“你小聲一點。”

    “……嗯。”雀兒捂住自己的嘴。

    “手伸出來。”黎錦秀讓雀兒伸出了一只手,然后將自己的爪子搭在了雀兒的手心,“不是贖身,是直接走。”

    “我?guī)汶x開這里。”

    雀兒疑惑:“可您要帶我去哪兒……”

    他生下來就被丟進了凝碧閣,五歲便被恩客看上開始接客,這幾天是被客人用燒紅的小刀割壞了下面,才被送到后院養(yǎng)病。對他而言,世界就是這小小的一間凝碧閣,贖身這種事他也只是聽過,只知道應(yīng)當(dāng)是好事,卻不知道贖身后等待他們的是什么。

    “一個好地方。”

    黎錦秀想起伊青送來的那些明顯不屬于這個世界的食物,目光變得柔和,雖然沒有記憶,但他知道,那邊一定是個好地方,起碼比這里好。

    雀兒瑟縮地想要收回了手:“不贖身,我可能會被打死……”

    他見過病死的人,也見過逃跑被打死的人——套在麻袋里蒙頭打下去,剛開始還能慘叫,后來就漸漸地沒了聲,最后地上只剩一灘洇出來的血。

    雀兒不想被打死。

    黎錦秀用兩個爪子抓住了雀兒滿是傷口的稚嫩小手,“我是貴族少爺,你信我。”事急從權(quán),不得不先說謊把孩子哄住了。

    雀兒沒再將自己的手抽回去,只猶豫又害怕、希冀又渴望地望著他。

    黎錦秀不再耽誤時間,他吩咐系統(tǒng)找個安全的地方,先把孩子轉(zhuǎn)移過去。

    系統(tǒng)蒙了:“……我?轉(zhuǎn)移他?”

    “不然呢?”黎錦秀思考了一下,“那你把孩子幫我送到張無有那兒去。”

    聽到要接觸道士,系統(tǒng)立刻老實:“我做。”

    黎錦秀滿意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系統(tǒng)就跟懶驢拉磨似的,缺乏主動性,得催一下才會動一下。

    “過來。”

    見雀兒身上的衣服單薄又破爛,黎錦秀左右看了看,跑到晾衣桿下跳起來咬著一件曬干的衣服將它扯了下來,拖到了雀兒面前。

    “穿上,等下有人帶你走,你不要害怕,在那兒等我。”

    “……好。”雀兒拿著衣服看了看,“可這是知夏哥哥的衣服……”

    “那個知夏哥哥在哪兒?”

    雀兒指了指一間房:“他病了,在房間里。”

    黎錦秀道:“我待會兒去跟他說,你先穿衣服。”他在這兒也沒有合適的鞋,更找不到合適的鞋給孩子。

    雀兒點頭,換上了那件寬大厚實的衣服,隨后一陣冰冷的陰風(fēng)吹來,他被裹挾著消失在了原地,黎錦秀則轉(zhuǎn)身向著雀兒口中的知夏哥哥屋子里去。

    小白虎頂開了虛掩著的門。

    這是一間陳舊而冷清、滿是藥味的屋子,床上躺著一個容顏精致、雌雄莫辨、一臉病容、昏睡著的男子,黎錦秀知道,這個知夏應(yīng)當(dāng)也是一個哥兒。

    “知夏。”

    黎錦秀關(guān)上門,叁步并作兩步地跳上了知夏的床,一聲聲喚他。

    知夏面帶著痛苦輕哼幾聲醒來,他朦朧地看到床尾處的小白虎,還以為自己產(chǎn)生了幻覺。

    “你是誰……?”

    ……白虎不是時黎一族的貴族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彌玉城?

    黎錦秀道:“我是張無有找來救你的人,等等會有人來接你,你不用害怕,閉眼跟他走就好。”

    “……張無有……”知夏那灰蒙蒙夜色一般的目光亮了亮,“他……他沒事?”

    “沒事。”

    知夏神情卻又黯淡了下去:“我這樣只是你們的拖累,我還是不走了。”

    黎錦秀道:“不行,你得走。”

    “……為什么?”知夏不明所以。

    黎錦秀一本正經(jīng)、胡說八道:“你不走我沒法跟張無有交代,我命令你,必須走。”

    知夏哭笑不得,隱隱懷疑起了這個貴族少爺只是拿他逗趣,那小白虎卻聚精會神地看著他,一臉的認真。

    “唉。”他嘆息了一聲,事已至此,再壞也壞不到哪去了,“好,我等你。”

    “一言為定。”

    黎錦秀伸出爪子,按了按知夏放在被子外那只冰涼的手,轉(zhuǎn)身便跳下了床。知夏看著他的尾巴消失在門口,才伸出手撫上剛剛被小白虎的爪子按過的地方。

    好溫暖、好柔軟,讓他想起了……他的……

    他的……

    知夏突然一愣,腦海中涌現(xiàn)出泛著彩色的碎片——

    “……糯糯……來,mama親親……”

    他——不,她好像有一只貓。

    黎錦秀動作很迅速,他通知了后院所有愿意走的人,然后讓系統(tǒng)一個一個把人帶走,放置在城外一座廢棄的宅院里。

    再回去尋張無有的時候,張無有恢復(fù)了一大半了。

    “你怎么好這么快?”黎錦秀問。

    張無有道:“我有修為。”

    這是幻境,和外面不同,時間流速也不同,他們修行者可以依靠修為來調(diào)節(jié)自己的身體狀態(tài)。即便他之前雖然忘了自己是誰,從小的童子功也會自發(fā)維持他最低限度的修為。

    “對了。”

    張無有想起一件事,“千萬不要吃這里的東西、喝這里的水,這些東西會迷惑你,讓你失去原本的記憶,徹徹底底地以為自己是里面的人。”

    他剛剛才想明白為什么棠春能夠在關(guān)鍵的時候恢復(fù)自我意識,因為那時候她被彌玉卯餓了好幾天,連水都很少給。

    黎錦秀點頭:“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伊青不讓他吃里面的東西。

    張無有聽黎錦秀的意思,知道對方應(yīng)該是在里面吃喝過了,于是問道:“黎總,你現(xiàn)在的記憶保留了多少?”

    黎錦秀道:“我就記得我是進來找兩個人。”

    張無有看他的眼神徹底變了。

    一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在沒有記憶的情況下居然能找到他。

    “黎總,你真的不能修行嗎?”張無有起了幾分惜才之心。

    黎錦秀疑惑地問:“修行是什么?功法嗎?”功法是這個世界的東西吧。

    張無有搖了搖頭:“算了,我們先救人,其他的出去之后再說。”說完,他又問:“黎總,他們怎么樣了?”

    黎錦秀覺得這個稱呼對現(xiàn)在的自己來說太過陌生,于是先說道:“不用叫我黎總,叫我錦秀就可以了。”

    “至于人,我已經(jīng)叫人救走了。”

    張無有驚訝:“叫人……救走了?”

    “嗯,我?guī)Я藗€什么東西進來,它能幫上忙。”

    “什么東西?”張無有苦苦思索,“是棠桂師兄給你的法器嗎?”

    黎錦秀也不知道系統(tǒng)到底算什么:“大概是吧。”

    “先不說了,我們快走。”黎錦秀催促道。

    張無有頷首:“好。”

    一人一虎按照系統(tǒng)標注好位置的地圖來到城外那座宅院,推開門便看到守在門口的雀兒。

    “公子!你來了!”

    雀兒熱淚盈眶,“我們都在等你!”

    他等了好久,看著后院里的哥哥們一個一個地來了,卻遲遲等不到黎錦秀,還以為他不會來了。

    緊接著張無有在黎錦秀身后出現(xiàn),雀兒更是喜出望外。

    “張哥哥!你沒事!”

    如果不是張無有呆在后院里想辦法給他們弄吃弄喝找藥材,他們這些人可能早就死了。

    “嗯,我沒事。”他關(guān)上了門,對黎錦秀和雀兒說道:“我們進去再說。”

    “好。”

    走進正屋前,黎錦秀落后半步,偷偷地叫了一聲:“系統(tǒng)。”

    系統(tǒng)毫無回應(yīng),一如他的料想。

    “伊青。”

    黎錦秀又試探地喚了一聲。

    幾乎是他的話剛落下,伊青那低沉卻清晰的聲音就傳來了:“我在。”

    “嗯。”

    黎錦秀甩了甩尾巴,斗志昂然地走進了屋子里。

    主屋內(nèi),或坐或躺著八九個男人或哥兒,他們都生著重病,有些人身上還帶著惡臭,張無有卻像是沒聞見一樣上前查看了每一個人的情況。

    “……無有兄,謝謝你和這位公子救我們出來,可……我們恐怕都命不久矣了……”知夏的眼圈和鼻尖泛著紅,像是才哭過,“你們還是帶雀兒他們幾個人走吧。”

    說完,他點了幾個身上傷病還不太重的人。

    一時間,屋內(nèi)的氣氛傷感而凝重。

    張無有卻道:“各位,我說過要救你們就會救你們,但并不是以你們想象中的方式。”說完,他沉了沉臉色,低聲對黎錦秀說道:“錦秀,他們應(yīng)該都是外面的人。”

    黎錦秀驚訝地看著他:“不只是你們兩人,他們也是外面的人?”

    那他剛進后院時死掉的那個人——

    黎錦秀琥珀色的瞳仁微微縮小,心臟隱約抽痛。

    “不錯。”

    張無有說道:“我現(xiàn)在要用五行線先把他們送出去。”

    知夏等人疑惑不解:“無有兄,你們在說什么啊……”

    什么外面的人?

    “不必多問,等出去了,你們自然就知道了。”

    說完,張無有從腰間分出了一條五行線,然后依次捆在知夏等人的腰間將他們連了起來,最后是雀兒。

    雀兒緊張不安地捏著衣角,他完全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系好五行線后,張無有一手掐訣,一手引線,口中念道:“斗樞降靈,變化五行,翻海移山、八卦通神,去!”

    但見一陣靈光閃過,知夏等人消失不見。

    張無有收回五行線,剛想要松一口氣,卻冷不丁聽黎錦秀問道:“雀兒為什么還在?”

    他猛然看去,與惶恐、茫然又膽怯的雀兒四目相對。

    怎么會——

    難道,雀兒不是外面的玩家!?

    與此同時,彌玉家的禁地深處,一個相貌年輕、穿著深綠長袍的女子睜開了眼睛。

    她面白唇青、下巴尤其尖,斜長的眼眶周圍沒有眼睫毛,里面裝著一對黃色的蛇瞳,像是兩顆帶黑芯的玻璃珠子。

    “桑斕,數(shù)人脫歸。”

    一個身著黑色袈裟的年輕和尚手持一串骨珠,走了進來。

    他一張窄長臉,眉骨極高,眉毛稀疏,卻與那雙長眼壓得很近,鷹鉤鼻、短人中,又顴骨橫突、唇薄無鋒,從面相來看就絕非善類。

    桑斕勾起薄唇:“無妨,一些無所謂的養(yǎng)分而已,黎錦秀還在。”

    “殺他,和尚力有不逮。”和尚說道。

    桑斕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取出了一個圓盤狀的法器,“我不要你殺他,只要黎錦秀在,畢瓊白就一定會進來。”

    “因果尋蹤盤顯示,頌珠就在畢瓊白手上。”

    桑斕收起因果尋蹤盤,又問那和尚:“道見,你剛剛?cè)プ鍪裁戳耍俊?/br>
    道見盤腿坐下道:“將那女冠棄于陣中,索性無甚用處。”

    “蘇棠春,的確是一把硬骨頭。”

    桑斕隨口說了一句,道見卻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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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虛假的系統(tǒng):霍霖漓。

    真實的系統(tǒng):伊青。

    黎總:重要崗位還是得提拔自己的心腹。

    張無有:黎錦秀一定是天生修道修習(xí)法術(shù)的好苗子!

    黎錦秀:嗯……我有外掛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