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我會發(fā)瘋(快穿) 第248節(jié)
第142章 俠女(十一) “你們是什么人?”秦慕言剛剛大叫出聲。 四周亮起火光來。 這些火把團團將他圍住, 他眼睛都快被晃瞎了,也看不清楚困住他的人是誰,他也死活想不明白, 自己只是扔個紙團而已, 怎么會惹來這么大的陣仗,現在魔教的人都這么警覺嗎? “小子, 你還沒說你是什么人呢, 怎么會找到這里來?” 說話之人越眾向前, 秦慕言終于勉強看清楚他的長相。 一頭白發(fā),身形佝僂,滿臉滄桑之色, 一雙三角眼往外突出, 看起來年紀不小。 秦慕言仔細思索一番,他記憶里完全沒有這個人的印象, 這樣形象的人物,他如果見過, 絕不會忘記。 但哪怕對方沒有表明身份,秦慕言不用動腦子,就能猜測出, 對方應該在魔教中地位不低。 楚玉躲在不遠處的陰影中, 臉上忍不住閃過一絲疑惑。 “秦慕言這是干了什么?”楚玉實在想不明白蠢貨的腦回路, 不懂他到底怎么招惹到魔教中人。 楚玉早就發(fā)現客棧外有人盯梢。 秦慕言離開客棧時,楚玉剛想跟蹤,就發(fā)現客棧外盯梢的人追著秦慕言離開, 她默默繞開客棧留守的另一個盯梢人員, 一路尾行到了這處大院。 黑夜里她的視線并不清晰,但s13號的電子眼很清楚, 因而她清晰地知道秦慕言都干了些什么。 但她還是不明白秦慕言到底是怎么犯蠢,才會將自己也搭進去的,怎么這人連使壞都不會。 “我、我、我……”秦慕言的腦瓜子拼命轉著,從沒干過壞事的武二代,實在不太擅長面對這種場景,滿臉都寫著清澈的愚蠢:“我是路過這里的……我這就走……” 被細密的網罩著的秦慕言,掙扎著想要逃離,但對方既然已經布下天羅地網,怎么又會這么輕易就讓他離開。 白發(fā)老頭冷笑一聲:“小子,你當這什么地方?任你來去自由?” “你待如何?”秦慕言忍不住問道。 “綁住他!”白發(fā)老頭吩咐左右。 秦穆言激烈反抗,但因為從墻頭跳上來的時候就被網住了,任憑他如何掙扎都是無濟于事。 “帶回去好好拷問一番,看看那所謂的靈丹妙藥到底在哪。”白發(fā)老頭終于露出一絲口風。 秦慕言這才明白今日這一場波折從何而來:“方大夫!方大夫是你們的人?是他出賣了我?” 秦慕言也只和方大夫提起過神奇小藥丸,他見方大夫和藹可親,又對他有求必應,本以為他是個好人,又想著他是大夫,說不定能說出這種藥丸的跟腳,卻沒想到反而將自己搭了進去,他只恨自己行事不夠小心,不應該信任陌生人。 “沒有靈丹妙藥!是我自己胡思亂想!”秦慕言說這話的時候,心里急得不行,生怕這群人搶了他身上剛剛偷來的藥。 “呵呵,小子你說沒有就沒有,哄鬼呢?!卑装l(fā)老頭發(fā)出桀桀怪笑:“你現在不愿說不要緊,馬上你就什么都往外說了?!?/br> 秦慕言聽到這話,頓時大驚失色:“你要做什么?我告訴你,我不是普通人!我是天玄門當代大師兄,我爹是天玄門掌門,你敢亂來,我爹絕對不會放過你!” 秦慕言是秦踵獨子,因而他自信秦踵絕對不會放棄他。 四周的魔教教眾聽到這話,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之色,全都拿詢問的眼神看向白發(fā)老頭。 白發(fā)老頭冷笑一聲,說道:“天玄門當代大師兄,也就這么點本事?天玄門沒落得可真夠快,昔年接連幾任掌門全是宗師的盛況,看樣子再也看不到了?!?/br> “秦踵又如何?他還不是宗師呢,天玄門山高路遠,你自己跑到圣教地盤挑釁,這事就算在江湖上鬧開了,也是你自己找死!” 秦慕言聽到這話,頓時心如死灰。 父親鞭長莫及,此時唯一能救他的人,竟然只有還在客棧安睡的楚玉,他此時心中無比后悔,他應該親自動手了結楚玉,不該瞻前顧后,想著禍水東引,也不會落得今日這般田地。 他好恨,恨自己行事不謹,恨楚玉蠻橫無理。 他本來都可以接受婚后夫妻各自尋找貼心人,卻沒想到楚玉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楚玉理直氣壯找小白臉,卻不允許他生出二心,這把他當什么?他秦慕言難道是楚玉的妾嗎?他是什么特別賤的人嗎? 秦慕言覺得自己走到這一步,完全都是楚玉逼的,要不是楚玉如此雙標,他也不至于對她動殺心。 現在唯一能讓他覺得安慰的,那就是楚玉會給他陪葬,他們將會一起死在魔教手里。 “長老,這小子扔進院子的東西?!蹦Ы痰茏訉⒛欠獍^的信件送到白發(fā)老頭面前。 白發(fā)老頭打開之后,一目十行地看完,緊接著雙目沉沉地看向秦慕言。 “小子,你心還挺毒,明明是同門師妹,多大仇怨?這是巴不得她好死。”白發(fā)老頭雖然壞事做盡,但并不妨礙他此時看向秦慕言的眼神中充滿鄙視。 秦慕言這封信里稱楚玉為天玄門容貌第一美,這是生怕魔教不動心。 一個漂亮姑娘落到魔教手中,結局如何,自然可想而知。 秦慕言立馬說道:“那靈丹妙藥,就在我?guī)熋檬种校∈撬臇|西!你們現在去客棧抓她!” 白發(fā)老頭朝著手下擺了擺手,立馬就有人退了下去。 “不著急,你師妹要抓,你也要上刑,一個一個來,都有都有。”白發(fā)老頭笑呵呵地說道。 秦慕言還想說話,他就被人按著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另外又有人將他身上的包袱扯了過去,順便又在他身上搜索一番,很快就摸到了那個小瓷瓶。 白發(fā)老頭拿到小瓷瓶,打開看了一眼,又聞了聞氣味,和秦慕言向方大夫描述的完全一致,忍不住嗤笑一聲:“小子,還說你身上沒有藥?你們這些名門正派的弟子,撒起謊來眼睛都不眨。” 秦慕言也不愿意自己辛辛苦苦偷來的寶藥,落入魔教手中,眼珠子轉了轉,大聲說道:“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寶藥,那是毒藥,見血封喉的毒藥!” “小子,你以為我會信?瓶子上可都寫了,這是長生丸,能叫這種名字的藥丸,怎么可能是毒藥。” 白發(fā)老頭話雖然說得肯定,但他到底謹慎,并沒有貿然嘗試,而是命令自己的下屬繼續(xù)對秦慕言嚴刑拷打,務必挖出更多事情來。 秦慕言前半輩子養(yǎng)尊處優(yōu),遭遇過的最大苦頭就是楚玉。 但楚玉打人大開大合,痛起來確實很厲害,但過去了也就過去了。 如今面對真正的私刑,秦慕言反倒念起楚玉的好,他都想不明白,都是江湖門派,為何魔教就能想出這么多磨人的功夫來。 僅僅是一個晚上的刑訊,秦慕言就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基本上魔教問什么他就答什么,別管是問靈丹妙藥,還是詢問楚玉的情況,抑或是詢問天玄門的情況,秦慕言全都知無不言,只求對方能夠稍稍放過他。 “掌門之子,門派大師兄,骨頭也這么軟啊?!卑装l(fā)老頭拿到審訊結果之后,見秦慕言就連天玄心經都默寫出來了,對他更鄙視了。 “長老,能問的都問出來了,這人是殺是留?”負責刑訊的魔教弟子詢問道。 魔教行事,自來狠辣無比。 白發(fā)老頭沒有任何猶豫,說道:“畢竟是名門大派掌門之子,還是要留個活口的,讓他當個廢人吧?!?/br> 魔教口中的“廢人”,不僅僅會廢去武功,還要挑去手筋腳筋,打斷骨頭,廢掉嘴巴眼睛耳朵。 成為廢人之后,既不能習武,甚至都不能走路,無法說話,變成瞎子聾子,可謂惡毒至極。 白發(fā)老頭就這樣輕描淡寫地廢掉秦慕言的人生,轉而詢問一旁負責抓捕楚玉的弟子,臉色很不好看。 “都一晚上了,人還沒抓回來?”白發(fā)老頭質問他們。 抓捕弟子聽到這話,立馬低下頭。 “我們進入客棧的時候,房間里沒人,就連她的包袱也不在里面,被窩已經涼了,人不知去向?!?/br> “我們又在鎮(zhèn)子里細細搜查一番,詢問了很多人,都不知道這臭丫頭的去向?!?/br> 聽著弟子們的話,白發(fā)老頭眉頭皺得更緊,他已經從秦慕言的審訊中得知,楚玉不僅是秦慕言的師妹,她還是秦慕言未過門的妻子。 “這對未成親的夫妻,看起來到是各懷心思?!卑装l(fā)老頭忍不住感慨道。 楚玉的失蹤,讓他有一種事情超出掌控的意外感,他總覺得這事里,還藏著極大的變數。 還沒等白發(fā)老頭想明白,又有弟子前來稟告:“長老,秦慕言已經處理好了。” 這里是魔教隱藏據點之一,各類毒藥全都準備齊全,因而他們動作很快。 “好,那就扔出去吧?!卑装l(fā)老頭隨意的模樣,好似在扔掉一塊抹布。 他話音剛落,教眾還來不及行動,就聽見一聲巨響。 他們這處大宅子的大門,被人從外面一腳揣開。 白發(fā)老頭接到手下稟報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他們這宅子的大門是實木,厚重無比,就算是江湖大漢也要七八個一起用柱子才能撞開,什么人才能有這樣的力氣,單槍匹馬一腳踢下。 “是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手下趕忙說道。 白發(fā)老頭覺得自己似乎是幻聽了,要不是做夢,怎么能聽到這樣莫名其妙的消息。 還沒等他繼續(xù)質問,他便聽到一聲女子的斥責:“藏頭露尾的鼠輩!交出我未過門的夫婿!” 白發(fā)老頭循著聲音望了過去,只見一個粉面含煞的年輕女子,此時正手提一把染血的長劍,冷冰冰地注視著他。 “你……”白發(fā)老頭尚且沒把她和秦穆言的未婚妻聯系在一起,畢竟在他看來這就是一對各懷鬼胎的未婚夫妻,怎么可能會重情重義到打上門來。 楚玉揚聲說道:“秦穆言是我未過門的夫婿,他可是我千挑萬選、優(yōu)中選優(yōu),才挑出來的男人!將他還給我!” 白發(fā)老頭一時不知道應該從哪里開始吐槽。 “小丫頭,難道你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白發(fā)老頭質問道,他的話雖然說的猖狂,但行動卻很警覺。 他已經在偷偷打手勢,暗示所有教眾一起圍攻楚玉,畢竟敢單槍匹馬殺上了的人,肯定有幾把刷子。 “我當然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你們這些魔教中人,但對我未過門的男人動手,我今天便要血洗此地!”楚玉大聲說道。 她此時也認出了面前這個白發(fā)老頭,就是劇情線里面一劍戳死原身的魔教長老。 “黃毛丫頭,年紀不大,口氣倒不小,真以為自己是宗師了?我記得你也不姓申。”白發(fā)老頭譏諷道。 白發(fā)老頭口中的姓“申”,說的乃是過去江湖上宗師最多的申姓家族。 申氏一族最鼎盛時期,同一時間家中有六位宗師,申氏一族也曾創(chuàng)造過最年輕的宗師記錄,是一位三十歲的女宗師,因著這個緣故,江湖上曾經有“申氏霸絕武林”的名頭。 只可惜,這樣的家族,最終還是如同流星劃過天際,只留下一抹絢爛的尾巴,在五十年前,申氏一族便從江湖上銷聲匿跡。 “不姓申,難道就殺不得你?”楚玉說完這話之后,再不跟他掰扯,提劍就朝著他攻了過去。 白發(fā)老頭身為魔教護教長老之一,論實力只比秦踵略遜一籌,且他行走江湖多年,對戰(zhàn)經驗十分老套,自覺拿下楚玉這么個小丫頭不成問題。 但等真正交手之后,白發(fā)老頭心底一沉。 他總會知道楚玉的底氣從何而來。 眼前這個明明是十幾歲的小丫頭,但對戰(zhàn)經驗看著似乎并不弱如他,甚至她的路數看起來不像是江湖人,倒更像是久經沙場的武將。 行動間大開大合,沒什么花哨之處,招招都奔著以最快的速度奪人性命。 看似破綻極多,但有如千鈞的力氣,以及快如閃電的迅捷,彌補了楚玉招式間的漏洞。 打著打著,白發(fā)老頭便覺得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