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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謂,我會發(fā)瘋(快穿) 第236節(jié)

    [小玉,你要不要休息一段時間,再繼續(xù)做任務?]

    面對系統(tǒng)的詢問,楚玉搖了搖頭。

    她面前的虛無空間漸漸破碎。

    畫面一轉(zhuǎn),目入眼簾的是一團篝火。

    第132章 俠女(一)

    楚玉怔怔地盯著眼前的篝火, 她我表面上看是在發(fā)呆,實際上是在接收劇情。

    楚玉在這個世界的身份,是一個一心向往江湖的富家小姐。

    她的父親是江南富商, 只因為一次偶然的湊熱鬧, 原身見到天玄門弟子在外行俠仗義的英姿。

    她本就喜歡看江湖話本,見到真人版之后, 越發(fā)不可收拾。

    原身回家就和父親鬧著要拜師天玄門, 學得一生武藝, 日后闖蕩江湖、行俠仗義。

    原身的父親家大業(yè)大,他有數(shù)個兒子,唯獨只有原身這一個女兒, 原身從小到大, 都被父親捧在掌心。

    拜入山門、學習武藝,在父親看來, 實在是一件再艱苦不過之事,他如何舍得讓女兒吃這樣的苦頭。

    只是原身卻像是被下了降頭一樣, 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父親到底拗不過女兒,只能同意讓她這個閨閣小姐拜師江湖門派。

    原身資質(zhì)不佳, 天玄門本來并不愿意收原身為徒, 但架不住父親會氪金。

    原身父親的想法挺簡單的, 他只有這一個女兒,自小嬌生慣養(yǎng),也不用指望她家族聯(lián)姻, 他一心看著女兒高興。

    既然女兒想要拜師學藝, 原身父親便瘋狂砸錢,普通的門派長老還不行, 他一定要讓女兒在天玄門擁有一個最好的師父。

    江湖人士也缺錢呀,在這樣猛烈的金錢攻勢之下,原身成功在三年前拜師天玄門掌門秦蹱。

    秦蹱在江湖中素有俠名,只不過事務繁忙,他將教導原身的事情全權(quán)托付給兒子秦穆言。

    秦穆言,恰巧是原身最初見到的那個天玄門弟子。

    秦穆言比原身大兩歲,原身本就對初見時一身白衣的秦穆言心存好感,進入師門之后兩人朝夕相處,學武之時又難眠會有肢體接觸,十三四歲的少女,情竇初開,逐漸愛上了這位師兄。

    女兒一天天長大,原身父親自然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富商父親備下豐厚嫁妝,天玄門再次心動,半年前,這對師兄妹正式定下婚約。

    如果沒有意外,兩人也會成為一對神仙眷侶。

    只可惜,天玄門掌門秦蹱的故交好友突然慘遭滅門,全家只剩下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

    沈鶯自幼體弱多病,此番遭逢大難,整個天玄門上下都對她憐惜不已,秦蹱更是將這個資質(zhì)和原身差不多的小姑娘收入門下,噓寒問暖、悉心教導。

    秦穆言也很憐惜這個身世凄慘的青梅meimei,兩人的關(guān)系也在接觸中逐漸變了味。

    秦穆言不可控制地愛上了沈鶯,他想退婚,還未說出口,就被父母阻止。

    秦蹱直接出手干預,強行分隔開來兩人,按著頭逼迫秦穆言和原身成婚。

    沈鶯有心退讓,自請進入后山, 苦學武藝。

    但沈鶯退了,秦穆言卻還陷在里面。

    成婚之后秦穆言不愿意觸碰原身,原身自然將所有的罪責全都推到沈鶯頭上,她和秦穆言因為沈鶯幾次三番發(fā)生爭執(zhí),甚至鬧到沈鶯面前。

    沈鶯為了不成為其中阻礙,接了個任務下山想要避開二人。

    但秦穆言在沈鶯離開不久,難抑相思之情,找了個借口追下山去。

    他下山了,原身立馬也跟了下去。

    這一次下山,原身再也沒能回來。

    小夫妻下山不久,遭遇魔教長老,原身為救丈夫,不幸殞命。

    死了老婆的秦穆言,僅僅難過了幾天,便又追著沈鶯滿江湖亂跑。

    又過了三年,秦穆言為救沈鶯受傷,兩人感情升溫,在所有人的祝福中兩人成婚。

    五年后,秦踵外出遭遇埋伏,深中毒鏢死亡,秦穆言以當代大弟子的身份繼承掌門之位。

    又過了四年,秦穆言在爭奪武林盟主時,與人比武,死在比武臺上。

    天玄門在幾年內(nèi)人才凋零,沈鶯居然成為新一代掌門。

    楚玉微微皺眉,原身死亡之后的劇情,似乎格外簡單,交代得十分潦草。

    [任務一:報仇。]

    [任務二:行俠仗義,仗劍江湖。]

    劇情里原身看起來非常戀愛腦,楚玉還以為任務會是什么阻撓秦穆言和沈鶯相戀,卻沒想到任務二會是這個。

    [小玉,每個任務完成得五百分,沒有隱藏任。]

    經(jīng)歷過考核世界之后,楚玉對隱藏任務的取消沒有半分意外,畢竟這么好猜,還不如干脆公開得了。

    “鶯妹,炊餅熱了,你趕緊趁熱吃。”

    篝火旁,秦穆言將熱好的第一塊干糧遞給沈鶯。

    一個月前,秦穆言和原身一起被秦踵派遣下山辦事,順便給沈家送信。

    這一行去沈家本是路過,卻沒想到會遇上沈家遭遇大劫。

    沈鶯幼時曾跟隨父母在天玄門做客半年,秦穆言和沈鶯幼時感情很好,秦穆言當場便提出要帶沈鶯回天玄門。

    明明是未婚夫妻下山辦事,返程的時候多了個沈鶯,原身本來也很憐惜沈鶯的遭遇,但這一路上她越看兩人親近越覺得刺眼,便逐漸看沈鶯也不順眼了。

    沈鶯此時看了一眼秦穆言遞過來的干糧,沒有接,而是說道:“你們先吃吧,我還不餓。”

    沈鶯低下頭,對著篝火眼神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玉本來都等著接干糧,卻沒想到秦慕言強硬地將干糧塞到沈鶯手上。

    “鶯妹,你趕了一天的路,怎么可能不餓呢,你不必為了顧慮他人委屈自己,相信沈家伯父伯母在天之靈,也不希望看到你如此自苦。”秦穆言勸道。

    楚玉聞言挑了挑眉,她接受記憶的時候還沒啥感覺,如今怎么覺得秦穆言不太對勁呀。

    秦穆言話里話外的意思,怎么好像是在挑撥離間呀。

    楚玉又仔細回想接到沈鶯之后的記憶,原身雖然因為未婚夫?qū)e的女人噓寒問暖不高興、但因為沈鶯的遭遇,原身到底沒有鬧到沈鶯面前去。

    這幾天,原身可沒做任何針對沈鶯的事,畢竟人家剛死一戶口本,原身就算有氣也不會現(xiàn)在發(fā)。

    沈鶯此時聽到這話,輕不可察地嘆了口氣,說道:“秦世兄、楚jiejie,我知道了你們心疼我,事事以我為先,但我真的不餓。”

    老實說,楚玉覺得沈鶯此刻的模樣,像極了心情很差卻還要被迫營業(yè)。

    楚玉接收了原身的記憶,她本來應該恨沈鶯的,但她看著沈鶯,卻莫名其妙不覺得討厭。

    楚玉說道:“她既然不想吃,那就別逼她了。”

    秦穆言聽到這話,立馬眉頭緊皺,不高興的地看著楚玉,說道:“楚玉,你就算不喜歡鶯妹,但她剛剛失去家人,你就不能對她好點嗎?”

    楚玉:?

    楚玉覺得秦穆言好像有什么大病。

    原身這段時間確實積攢了對沈鶯的不滿,也曾經(jīng)私底下和秦穆言抱怨了幾句,因而秦穆言才敢當面直接將話挑明白。

    這樣做的結(jié)果非常明顯,沈鶯覺得原身不喜歡她,故意疏遠了原身。

    原身也正是因為這番話,今晚第一次和秦穆言產(chǎn)生爭執(zhí),兩人大吵一架。

    沈鶯已經(jīng)數(shù)不清楚這是第幾次嘆氣了,她到底沒忍住,說道:“秦世兄,這一路上你對我的照顧我十分感激,但到底男女有別,你最應該照顧的人是楚jiejie。”

    “鶯妹,你我相識多年,在我心中,你和親meimei差不多,當哥哥的想要照顧妹子何須顧慮那么多。”秦穆言義正言辭地說道。

    沈鶯微微皺眉,她聽到“鶯妹”這個稱呼就覺得厭煩,總覺得格外曖昧,沒有一點邊界感,偏偏她幾次提醒暗示,秦穆言就跟聽不懂一樣。

    秦穆言說話間,又往沈鶯身邊湊近了些。

    沈鶯微微皺眉,默默坐遠了些。

    楚玉看了全程,她都有忍不住有點心疼情敵了。

    “你是不是要占人家便宜呀?”楚玉忽然出聲。

    秦穆言一愣。

    “你湊那么近干什么?看人家漂亮,覺得人家落難了,自己有機會趁虛而入?人家親哥哥都不會湊這么近,何況你這個假哥哥!”

    楚玉說完這話,直接一屁股擠進兩個人中間,擠過去的時候,她還忽然用力推了秦穆言一把。

    秦穆言被推得差點一頭栽進篝火堆里。

    “楚玉你就算吃醋,也不能平白誣陷好人!我只是關(guān)心照顧她,怎么就成占她便宜了?”秦穆言氣急敗壞地說道。

    楚玉眉頭一挑,張口指責:“你要不是為了占便宜,那干什么挑撥離間說我不喜歡她?不就是想讓人家小姑娘一心依賴你遠離我,好讓你有機會趁虛而入。”

    原本秦穆言說楚玉不喜歡沈鶯,需要自證的人是楚玉。

    但楚玉才不會掉進自證陷阱里,她反過來送了秦穆言一個自證陷阱。

    秦穆言想過楚玉可能會和他爭吵,卻完全沒想過楚玉吵架的點會是這樣。

    “鶯妹,我絕對沒有這樣的心思,我真的只是拿你當親meimei看待,我只是想照顧你……”

    楚玉繼續(xù):“我呸!一口一個鶯妹,你聽不明白人家怎么叫你的嗎?人家喊你秦世兄,人家這么怕你你看不出來?”

    “你就是看到漂亮姑娘走不動路了,骯臟、齷齪,你下賤!”楚玉罵得十分痛快。

    沈鶯坐在她身側(cè),低下頭沉默不語,完全沒有要辯解的意思。

    秦穆言還想解釋,楚玉又一拳頭打過去。

    這一拳沒有任何技巧,純粹是力量的展現(xiàn),秦穆言直接被打翻在地。

    他整個人都愣住了,想不明白未婚妻怎么這么大力氣。

    也不明白一心愛慕自己的未婚妻,怎么忽然變了嘴臉。

    楚玉還在罵:“真晦氣!我怎么會跟你這樣的下流胚子締結(jié)婚約!”

    “你怎么如此粗俗?難道之前都是裝的?”秦穆言不敢置信地問道。

    楚玉又一口啐過去,罵道:“你能裝,我就不能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