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我會發(fā)瘋(快穿) 第189節(jié)
“快一些!再快一些!”王氏在心中給自己加油打氣。 她莫名有一種感覺,似乎自己遲一點,就會失去一雙兒女。 等她趕到書房的時候,莫名見到燈火通明的情形,神情一愣。 這個點已經(jīng)是后半夜,她想不明白為什么丈夫還沒有入睡。 王氏直接帶著人就沖了進(jìn)去,她一臉急切地看著坐在書桌后面神情焦躁的丈夫:“老爺,瑄兒不見了!一定是二丫頭!一定是她!” 發(fā)生這種事,王氏壓根找不到別的嫌疑人。 原本安然坐著的楚修卓聽到這話,嚇得要將手里的茶盞打翻在地。 楚修卓的臉色十分難看,他沒有再和王氏閑聊,而是快步走出書房,朝著自己的長隨厲聲喊道:“快去阻止他們!瑄兒也在里面!” 長隨撒腿就跑。 王氏跟了出來,抓住丈夫的手,問道:“阻止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 王氏感覺丈夫似乎隱瞞了她什么。 楚修卓的臉色陰沉得能夠滴出水來。 王氏越看心越慌,哭著質(zhì)問道:“你到底瞞了我什么?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要瞞著我!” 她心里又慌亂又委屈。 楚修卓不知該怎么跟她說,只能抓住她的手,帶著她朝著偏院走去。 偏院里面,楚玉提著楚瑄翻墻入內(nèi),見到先前她布置的陷阱沒有被人動過,心里松了口氣。 楚玉先將捆好的楚瑄扔進(jìn)屋里,然后一個一個將陷阱全部收了起來,以免明天沈姨娘誤踩。 等她做完這一切,看了一眼系統(tǒng)的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三點多,楚玉忙了一晚上,哪怕是鐵打的身子,此時也忍不住覺得疲憊。 她剛打了個哈欠,忽然就頓住了。 她聽見細(xì)微的聲音,正在由遠(yuǎn)及近。 [八個人,手里提著火油。] 楚玉聞言挑了挑眉,暗道楚修卓出息了,為了對付她,這是要連著另外一個女兒一起弄死。 楚玉眼珠子一轉(zhuǎn),第一時間叫醒沈姨娘和楚寶珠。 “爹要放火,燒死我們。”楚玉笑著說道。 楚寶珠和楚瑄一聽這話,半點困意都沒有,兩人臉上都是如出一轍的驚恐。 楚玉對著沈姨娘說道:“娘,我現(xiàn)在就帶你離開這里。” 楚寶珠和楚瑄聽到這話瘋狂掙扎起來。 楚玉說道:“對不起啊,我能力有限,帶不了那么多人,你們真要怪,就怪你們親爹。” 沈姨娘本來都不打算收拾東西,但楚玉卻說道:“您把重要物品收一收,外祖母的遺物一定要帶著。” 現(xiàn)在這群人還沒有點火,楚玉壓根不擔(dān)心,而是有條不紊地搬了兩床棉被,在上面潑水。 沈姨娘行動迅速,收拾好了重要物品,回轉(zhuǎn)過來,她的眼珠子在楚寶珠和楚瑄姐弟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后。 一輩子懦弱謙卑的沈姨娘忽然上前,一把扯下楚玉珠頭上、身上的首飾,又搶了楚瑄身上掛著的玉佩等飾物。 姐弟倆全都是一副目瞪口呆地模樣看著沈姨娘,楚寶珠心里更是認(rèn)定了這母女倆平常唯唯諾諾的樣子全都是裝出來的。 楚玉甚至都沒打算跟外面的人說楚瑄在里面,她忍不住想看看楚修卓次日痛苦的模樣。 只是非常可惜,柴已經(jīng)放好了、火油也澆上了,就差點火的時候,有人了沖了過來。 [他們發(fā)現(xiàn)楚瑄在這里,不打算點火了。]系統(tǒng)說道。 楚玉頓時一臉可惜。 她將燭火點了起來。 沒多久,楚修卓和王氏趕到這里。 一見到院子外這架勢,王氏如何能不懂,她跟瘋了一樣,呵斥那些預(yù)備行兇的人。 “快把這些柴搬開!萬一火星子濺上去了怎么辦!你們快搬開!”王氏大喊大叫,此時的她,哪里還有半點官夫人的儀態(tài)。 王氏又轉(zhuǎn)過頭來抓著楚修卓的衣領(lǐng):“你到底想做什么!就算瑄兒不在里面,寶珠她還在呀!你難道也不管女兒的命嗎?” 楚修卓滿臉陰沉,低聲說道:“一個身帶殘缺的女兒,我要是送進(jìn)皇子府,三皇子會怎么想?會不會覺得我對皇家不敬?” 王氏聽到這話,忍不住瞪大眼睛,像是完全不認(rèn)識他一般:“你瘋了嗎?就算寶珠身體殘缺了,大不了她不嫁三皇子,她也還是我們的寶貝女兒,將她捧在手心這么多年,你怎么能說殺她就殺她!” 王氏心中也忍不住升起一抹恐懼,她從未看清過這個枕邊人,也從來沒想過,他居然還有這樣殘酷的一面。 王氏甚至忍不住覺得,楚玉如今的瘋狂,全都是隨了他這個父親的根。 楚修卓望著妻子沒說話。 王氏卻一定要尋個緣由:“你說話呀!你心里究竟還有沒有寶珠這個女兒!難道這么多年的疼愛,都是假的嗎?你怎么能這么冷血!” 王氏用力拍打著楚修卓的胸口,她不停追問,就想要個理由。 楚修卓一把抓住她的手,說道:“若非有顯國公府這門好親事,我何必要將她捧在手心當(dāng)個寶貝!你養(yǎng)出來的廢物東西,她為什么不肯嫁入國公府!若不是因為她,哪里能惹出如今這么多禍端來!” 楚修卓不能怨恨自己無能,自然只能怨恨已經(jīng)對他毫無作用的楚寶珠。 他自己是男人,覺得三皇子也會跟他一樣,嫌棄缺了一根腳趾的女人,因而他沒有半分猶豫就放棄這個已經(jīng)給家族帶來許多麻煩的大女兒。 他不想被楚玉這個瘋婆子威脅,他想了許久才想出這樣一勞永逸的辦法,先前他也想過在飯菜里動手腳,但楚玉吃飯有楚寶珠試毒,無論是見血封喉的毒藥還是一吃就暈的蒙汗藥,更無法確保萬無一失。 只是如今這深夜火攻之計,到底還是為了獨子放棄了。 王氏此時看著丈夫眼中洶涌的恨意,忍不住朝后連退數(shù)步,問道:“若是瑄兒不是你唯一的兒子,今天這把火,你會不會點?” 楚修卓見到妻子眼中滿是害怕,深吸一口氣,抓住她的肩膀,說道:“瑄兒……瑄兒他畢竟不一樣,他是我寄予厚望的嫡子,就算有別的兒子,我也不會放棄他。” 這話說出來,王氏卻不敢相信。 面對妻子眼里的懷疑,楚修卓只能繼續(xù)說道:“二丫頭如今已然失控,我們不能繼續(xù)這樣任由她威脅,今日是要嫁妝、剁腳趾,明日是不是要取你我的向上人頭?” 這樣的解釋,卻很難獲得王氏的認(rèn)同。 “我只有這兩個孩子,我不能讓他們有任何閃失……”王氏哭著說道。 楚修卓聞言握緊拳頭,說道:“你是慈母,我又何嘗不是慈父?” 楚玉戲看的差不多了,打開院子門,手里舉著一盞燈。 “父母大人,夤夜來此,有何貴干?”楚玉笑著問道。 王氏在外面大喊大叫,這么大的動靜,楚修卓也不指望能瞞過楚玉。 “我們現(xiàn)在就走。”楚修卓說道。 楚玉冷笑一聲,說道:“我同意你們走了嗎?” 楚修卓聽到這話拳頭又硬了。 楚玉繼續(xù)說道:“你們想這么輕易離開,將今晚的事情輕輕揭過,也不是不行,不如這樣,我把楚瑄的腳趾頭也送給你們,如何?” 眼見著面前的少女微笑著說出極其殘忍的話,夫妻倆都只覺得脊背生寒。 “你不許動瑄兒!”王氏大聲喊道。 楚玉嗤笑一聲,說道:“你不許我做的事情多著了,我不都做了嗎。” 楚玉心里很清楚的知道,相比楚寶珠,楚瑄這個唯一的兒子,就是這兩口子的命脈。 就算在楚寶珠重生前的那一世,楚修卓的下一個兒子也會在十年后才出現(xiàn),那還是王氏死之后才出生的。 所以,現(xiàn)在的楚瑄這個獨子,再楚修卓心中的分量可想而知。 楚修卓詢問楚玉:“你又想要什么?” 楚玉笑嘻嘻地說道:“一萬兩銀子,買一吃根腳趾頭,不虧。” 楚修卓冷臉說道:“你若是每次都拿腳趾頭來威脅我,我根本就沒有那么多錢給你。” 楚玉也回以冷臉,說道:“我這個人,其實最好說話不過,若不是你們一定要招惹我,我也不會做出這些事情。” 楚修卓借著燈火,仔細(xì)打量楚玉的神色。 越是細(xì)看,他便越發(fā)心驚。 這真的是個尋常的閨閣女子嗎?她做了這么多大逆不道的事情,心里竟然一點愧疚不安都沒有,甚至滿臉都是理直氣壯。 顯然,她是真的覺得自己沒有錯,覺得自己干的壞事全都怪他們這些人。 楚修卓還在沉思,但王氏已經(jīng)忍不住了,說道:“一萬兩銀子,我給你!你不要對我的瑄兒動手,我求求你!” 楚修卓忍不住看向王氏,覺得她婦人之仁,就這樣輕易答應(yīng)了楚玉,甚至都不曾討價還價。 “好呀,母親既然都這么說了,我怎么還能跟你們計較這點小事呢,不就是父親打算趁著深夜燒死他所有的兒女嘛,過過過!在我心里就這么過去了哈!”楚玉十分慷慨地說道。 王氏沒有見到親兒子的腳趾頭,立馬松了口氣,只是如此一來,楚玉的嫁妝又要增加一萬兩,王氏的私庫也快要被榨干了。 楚玉又看向楚修卓,完全是一副吩咐下人的姿態(tài):“老楚呀,你讓人多送幾床被子來,人太多了,被子不夠用了。” 楚玉壓根不提先前的被子是被自己打濕的。 楚修卓沉聲問道:“既然你說你做事事出有因,那你先前明明放了瑄兒,現(xiàn)在為何又將人抓了過來。” 楚修卓以為自己抓到了楚玉的邏輯漏洞。 王氏此時也忍不住朝著她看了過來。 楚玉說道:“這要怪你呀,我的好爹爹。” 夫妻倆還沒想明白。 楚玉耐心解釋道:“爹爹若是肯為了兒女吃點苦,耐心在祠堂里跪上三日,我又何必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呢?” 王氏聞言一愣,哪怕明知道這可能是楚玉的挑撥之語,但她還是忍不住,因為這一番話,對丈夫起了責(zé)怪之心。 楚修卓朝著楚玉說道:“你就是胡亂找個理由,少在這里下眼藥!” 楚玉隨手將一粒小石子打在楚修卓臉上,說道:“我不喜歡你跟我說話的態(tài)度。” 楚玉只用了半成力氣,所以楚修卓臉上只是砸出血了,沒有砸出一個大洞。 楚玉繼續(xù)說道:“我是不是信守承諾之人,你們難道還要懷疑?我說了如果還有眼睛盯著這院子,我就會送你們一根指頭,難道我沒送嗎?還是說,你們嫌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