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我會發(fā)瘋(快穿) 第164節(jié)
閆光池摸摸鼻子,說道:“爸也給了五百,一千塊錢也不少了……” 楚玉又是一巴掌:“一千塊錢養(yǎng)八張嘴巴,虧你也說得出口!這破差事老娘不干了!我看看你們每個月一千塊錢能吃啥伙食!” 一旁的閆光海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著,他不知道這些年大哥只給了這么點家用,一聽到老娘補貼大哥這么多年,他立馬覺得自己虧大了。 是的,在他看來,沒占到便宜等于虧錢。 閆光海立馬義正言辭的說道:“媽,大哥實在太過分了,你別管他了,來我家,每個月我給你六百塊錢家用,以后我給你養(yǎng)老!” 閆光海覺得自己很大方,畢竟比起大哥他還漲了一百塊錢。 但楚玉回應(yīng)他的,又是一腳。 “從小到大,你們兄弟倆一個比一個會算計!我不管,先把這學(xué)期的學(xué)費給我!” 楚玉伸著手要錢。 閆建鋼怕楚玉對他動手,此時鴨肝不敢提楚玉拿了他六十多萬的事,眼睜睜看著楚玉壓榨兩個兒子。 閆光池和閆光海立馬一起哭窮,理由都是現(xiàn)成的,他們剛剛付了親爹的醫(yī)療費。 楚玉才不管呢,這是原身的親兒子,又不是她的兒子。 況且,這些人但凡對原身好一點,也不會迎來楚玉這個活閻王呀。 “我不管,你們沒錢就去借!反正我現(xiàn)在就要!”楚玉說道。 倆人還想推辭,但楚玉已經(jīng)扯著他們又要往陽臺走。 “別別別!媽,我這就給你!”閆光池怕了她。 畢竟楚玉帶著人去死的架勢,不像是裝的,之前他半邊屁股都懸空了,楚玉是真的會推人。 閆光海也不敢拒絕。 閆光池不敢繼續(xù)和老太太糾纏下去,選擇了躲:“媽,我公司還有事,我先回去上班了?!?/br> 閆光海也有樣學(xué)樣。 楚玉拿到錢后還是很好說話的,大手一揮,放兩人離開。 單人病房里此時只剩下老兩口,壓力給到閆建鋼。 閆建鋼剛剛嘆了一口氣,楚玉立馬一巴掌:“嘆什么氣?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閆建鋼覺得這日子過的十分窒息,他只盼著自己的傷能早點好。 “老婆,你不是要考大學(xué)嗎?什么時候報名呀?”閆建鋼試圖給楚玉找點事做。 楚玉點頭,她也覺得不能將人逼得太緊,總要給閆建鋼留一點養(yǎng)傷的時間。 等楚玉離開之后,閆建鋼終于松了口氣,他感覺病房里的空氣都變好了。 楚玉反正手頭有錢,也懶得節(jié)省,直接找機構(gòu)交錢報名,她選擇的目標(biāo)大學(xué)是本地的一所知名高校,這家機構(gòu)常年和這所高校合作,機構(gòu)出的教材也很有針對性。 現(xiàn)在報名,兩個月后考試,楚玉拿到教材之后,也沒回家收拾行李,直接進商場買買買,沒跟任何人打招呼,就買了機票全國到處亂飛。 出行必買頭等艙,住宿必住五星級酒店,就連玩?zhèn)€游樂場,楚玉都開通了 vip通道。 反正主打一個花錢如流水,原身節(jié)衣縮食一輩子,她沒享受到的,楚玉都替她享受個遍。 她旅行期間,朋友圈不間斷更新,告訴所有人她過得如何享受。 閆家卻鬧翻了天,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給楚玉,但孫子孫女、兒媳婦的電話楚玉全都不接。 楚玉只接兒子和丈夫的電話,接到了就是口吐芬芳,目的就是發(fā)泄情緒。 被罵得多了,閆家父子三人都不敢給楚玉打電話。 楚玉終于踏上返程的飛機時,閆光池的婚姻也快要走到盡頭。 谷曉玲指著閆光池的鼻子罵道:“閆光池,我告訴你,你媽要是再不回來帶孩子!我現(xiàn)在就跟你離婚,別跟我扯什么冷靜期!說不過就不過了!” 第104章 全家人的奴隸(三) “老婆, 別生氣,都是我不好?!遍Z光池被谷曉玲訓(xùn)斥得頭都抬不起來,只能一個勁哄著她。 但他這副唯唯諾諾的模樣, 谷曉玲看著就來氣, 罵道:“我真是瞎了眼,才找了你這么個窩囊廢!” 眼見著谷曉玲越罵越兇, 閆光池不僅沒有生氣, 反而像過去無數(shù)次那樣, 不斷服軟、妥協(xié),竭盡全力地安撫老婆的情緒,似乎要將姿態(tài)低到塵埃里去。 多年來夫妻都是這樣的相處模式, 他也沒覺得哪里不對, 反而心里內(nèi)疚得很,覺得自己虧待了老婆。 谷曉玲也理直氣壯地覺得自己占理, 訓(xùn)斥道:“誰家老婆婆跟你媽這樣,一天到晚這么不安分, 一會兒打丈夫,一會兒到處亂跑,還鬧著要上大學(xué), 她怎么不直接上天呢?” 閆光池以前對著老娘的時候, 還能耍耍少爺脾氣, 但對著老婆,別說發(fā)脾氣了,就連說話的時候后面的跪在地上說, 生怕老婆一言不合鬧離婚。 “是是是, 你說的對,都是我媽不好, 等她回來了我就說她!”閆光池不停地保證。 但谷曉玲的怒氣沒有半分停歇的意思,她說道:“你媽要是不給我?guī)Ш⒆樱悄憔驼垈€全職保姆!這日子反正我一天都過不下去了!” 閆光池聞言滿嘴苦澀,請保姆一個月至少要花五千塊錢,他家四個孩子,一般保姆估計都不樂意接這個活。 閆光池又想到親媽現(xiàn)在那副兇殘模樣,小心翼翼地問道:“老婆,你每天抽點時間接送孩子,我們另外請個小時工做飯,或者,干脆吃外賣,行不行?” 聽到這話,谷曉玲頓時勃然大怒:“閆光池,你這話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在嫌棄我?當(dāng)初結(jié)婚,你可說好了,我什么活都不用做!說好了你負(fù)責(zé)養(yǎng)家,我負(fù)責(zé)美貌如花,現(xiàn)在你要出爾反爾?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再說了,小時工做飯,哪有自家人做的營養(yǎng)均衡,孩子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吃外賣,虧你說得出口!怎么會有你這樣的親爹,你是不是見不得他們好?” 閆光池趕忙解釋道:“只是接送孩子,你每天打牌早點結(jié)束就行了,其他的都不影響,也不用你做什么家務(wù)……” 谷曉玲罵道:“幼兒園四點就放學(xué),我牌局能四點結(jié)束嗎?這樣搞下去誰跟我打牌?你是不是覺得我天天都在玩?所以想給我找事做!” 閆光池說道:“沒沒沒,老婆,我真沒有這個意思!要不是我上班不好請假,我絕對不會耽誤你打牌?!?/br> 谷曉玲老生常談:“ 我怎么就這么倒霉,找了你這么個雞賊的男人,我閨蜜們的丈夫,哪個不是把老婆捧在手心上,人家戴鴿子蛋大小的鉆戒,你看看我戴的是什么,我都不好意思帶出去!” 閆光池已經(jīng)被pua習(xí)慣了,聽到這話,心底本能升起歉意來。 但他也不得不面對眼前的困境,家里四個小孩,每天上學(xué)接送就是件麻煩事,這段時間,他花錢請人接送孩子。 但這樣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壞處太多了,花銷太大,他的錢包扛不起。請的人不能輔導(dǎo)家庭作業(yè),老師已經(jīng)反饋好幾次孩子不寫作業(yè),兒子們還好一點在讀幼兒園,女兒們卻已經(jīng)上一年級了。 現(xiàn)在學(xué)習(xí)掉隊,日后怕是和同學(xué)差距越來越大,也許會影響一生。 再則,家務(wù)太多了,已經(jīng)到了堆積如山的地步,谷曉玲開銷大,閆光池為了多掙些錢幾乎每天都在公司加班,等他下班回家,哪怕有洗衣機幫忙洗衣服,但依舊還有許多零零散散的家務(wù)。 他甚至沒有時間打掃衛(wèi)生,家里的地面至少兩個月沒拖,桌子上的灰也積攢了厚厚的一層,所有人的衣服,都是囫圇著扔在衣柜里,谷曉玲已經(jīng)抱怨好多次找不到東西,但即便他這樣精簡家務(wù),還是忙得頭昏腦脹。 好幾次上班打瞌睡,被領(lǐng)導(dǎo)警告。 孩子們吃飯也是個大問題,送到托管小飯桌一個月四個孩子要花四千八,相比之下請小時工或者吃外賣還便宜點,他只能慶幸自己不需要還房貸、車貸,不然真的支撐不起這樣龐大的開支。 閆光池也羨慕別人家有丈人丈母娘幫忙,偏偏谷曉玲的父母要給她兄弟帶孩子,哪怕他愿意出錢,人家也不樂意來。 谷曉玲也不樂意閆光池的錢花在這些亂七八糟的地方,別的地方花錢多了,就等于她能花的變少了,僅僅兩個月沒有免費保姆,她至少虧了兩萬塊。 “你媽到底怎么說?她到底還著不著家?她要是真打定主意扔下這一大家子人不管了,我也不要你了!”谷曉玲氣呼呼地說道。 閆光池對于這事,心里壓根沒底,兩個月過去了,他們父子三人身上挨的打已經(jīng)長好了,但不確定老娘心里的火有沒有發(fā)干凈。 “你說話呀!”谷曉玲斥責(zé)道。 “是是是,我我會努力勸說我媽……”閆光池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沒把握。 谷曉玲說道:“是必須!你告訴她,要是不幫忙帶孩子做家務(wù),以后也別想我們給她養(yǎng)老!” 閆光池總感覺現(xiàn)在的老娘,可能壓根就不稀罕這事,但當(dāng)著老婆的面,他不敢說出來。 兩人說話間,門外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 閆光池和谷曉玲同時朝著門口望去,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家里其他人都在,進門的人顯然只能是楚玉。 閆光池此時滿腦子胡思亂想,哪怕過去兩個月時間,他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試試看能不能對楚玉服軟,如果自己跪下來哀求,不知道老娘會不會回心轉(zhuǎn)意。 經(jīng)過父親挨打,和自己在醫(yī)院差點墜樓,閆光池不敢再欺騙自己,他明白老娘已經(jīng)不是過去那個逆來順受的人。 但谷曉玲顯然比他樂觀,她嘴上說著離婚,其實只是嚇嚇閆光池,畢竟她很難再找到第二個像閆光池這樣的冤大頭,她也完全不能適應(yīng)無人供養(yǎng)的生活。 她此時要做的,是讓老婆婆回到原位上,這樣她才能繼續(xù)過自己新時代少奶奶的好日子。 很快,一個燙了卷發(fā)、發(fā)頂掛著墨鏡、穿著打扮十分時髦、又化著全妝的中年女人站在門口,她一只手拿著最新款的手機,官方售價一萬六,另一只手拖著新買的行李箱,行李箱上還有一個白色的包包。 閆光池不太明白楚玉這一身的含金量,只是覺得進屋的女人既陌生又熟悉,但谷曉玲只看了一眼,眼睛就直了。 谷曉玲用力在閆光池胳膊上掐了一把,掐的他疼的差點跳起來:“老婆,輕點,求你了?!?/br> 谷曉玲瞪著他,質(zhì)問道:“你媽那個行李箱,大牌子,五六千塊錢。那個墨鏡,兩三千。脖子上的絲巾,幾千塊。手提包要六萬塊,就算都是a貨也不便宜,她哪來這么多錢?” 這還僅僅是明面上的東西,還有許多行李箱里沒拿出來的東西,畢竟楚玉離家的時候,只帶了身份證件,沒帶任何衣物,顯然這一切都是她另外買的。 這個家里,先前別說是老兩口的錢財,就連弟弟兩口子的財產(chǎn),谷曉玲都視為囊中物。 之前弟弟夫妻倆沒孩子,谷曉玲理所當(dāng)然認(rèn)為自己的兒子,會繼承叔叔的所有財產(chǎn)。如今弟媳婦懷孕,谷曉玲才勉強打消這個念頭。 所以現(xiàn)在楚玉花掉這么多錢,谷曉玲有一種自己的錢被楚玉花掉的感覺,特別是在看到楚玉那個六萬塊的包包時,她的憤怒幾乎達到了頂點。 畢竟她最貴的包包,也才三萬塊錢,在她眼里是家中免費保姆的婆婆,怎么配用這么好的包! 閆光池?fù)狭藫夏X袋,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呀……難道我媽借了網(wǎng)貸?” 閆建鋼瞞得挺好,到現(xiàn)在家里其他人還不知道他的錢全被楚玉拿走了。 家里人都知道楚玉有一筆超市打工積攢的私房錢,但也明白這筆錢的數(shù)額并不大,絕對不足以支撐楚玉這一身行頭的花銷。 閆光池此時還想著,萬一楚玉真借了網(wǎng)貸該怎么解決。 谷曉玲瞪大眼睛,說道:“你最好給我問清楚,要是你媽真借了網(wǎng)貸,我可不幫她還,你也不許出錢!” 閆光池唯唯諾諾地應(yīng)了下來。 楚玉站在門口,沒好氣地看了閆光池一眼:“你是沒長手嗎?都不知道幫忙拿行李?” 閆光池回想起在醫(yī)院被親媽支配的恐懼,趕忙上前。 谷曉玲沒攔著,只是等楚玉進來之后,谷曉玲立馬問道:“媽,你這包真的假的?” 谷曉玲心里還盤算著,如果是真包,等會兒就找個理由把這個包要過來自己背。 楚玉看了這個便宜兒媳婦一眼,指使著大兒子打開行李箱,拿出一個小塑料袋,里面全都是她買的奢侈品的吊牌。 楚玉早就準(zhǔn)備好了會接受家人的問詢,所以她吊牌都沒扔,買機票和住酒店都開了發(fā)票,故意留著扎他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