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我會發(fā)瘋(快穿) 第149節(jié)
在場大多數(shù)曾經(jīng)做過壞事的人,見到死者們的慘狀,都忍不住心生惶恐,日后再想使壞時,都會忍不住想起這一排的尸體。 大雨早就將山上、祠堂外面的痕跡沖刷得一干二凈。 這些沒有經(jīng)過炮火洗禮的古代人,生活在封閉的小山村里,哪怕看到炸藥的殘留痕跡,他們也完全不會往炸藥上聯(lián)想,他們甚至一輩子都沒有見過炸藥。 更加無法想象這樣大的災害,居然是人為所致。 這件事報到里長那,里長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離開,上報縣衙之后,但是沒有任何回復。 顯然,這種小規(guī)模的天災,縣衙壓根懶得搭理,祠堂里躺著的一排尸體,最終變成了第二年縣衙上報轄區(qū)老死、病死人數(shù)中的數(shù)據(jù)。 “蕓娘,我知道你是個烈性的,但柳譽如今在京中已經(jīng)另攀高枝,你也要多為自己想一想,總不能真的尋死了,好讓他快活自在。”王嬸勸道。 許久未曾見面的張媒婆此時也來了,說道:“蕓娘,你不如改嫁,王員外家里的情況,你也清楚……” 王嬸卻搖了搖頭,說道:“蕓娘這情況,改價也不能再找本地人,應該要嫁得遠遠的,讓柳譽找不到她。” 王嬸的顧慮也合情合理,她怕柳譽日后回家,會對楚玉不利。 張媒婆聽了這話,怔愣片刻后,她雖然可惜自己還沒到手的謝媒錢,但她也明白,王嬸說得在理。 “我再去給你尋摸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個離得遠的可靠人。”張媒婆說道。 她們此時全心全意為楚玉打算,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原身幫過她們。 原身一身治病救人的本事,最領情的不是一直白嫖的柳氏族人,反而是這群外姓人,他們從來不奢望白嫖,得到便宜醫(yī)療就已經(jīng)感恩戴德。 楚玉搖頭,眼神堅定:“我還是柳譽的妻子,我要進京,我要去見他,我想知道為什么!” 王嬸聽到這話,趕忙勸道:“我的小姑奶奶,這還有什么好問的?男人要變心,這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嗎!” 熱心大姐張媒婆此時也在一旁說道:“男人升官發(fā)財死老婆,每年都有的事情,不稀奇!咱別尋根究底了,這就是一群沒良心的東西,咱留著命,好好過自己的,別老想著進京城的事,安心等我給你挑個好的,你有一身本事,就算不嫁人也能過得好,別再想那個臭男人了。” 楚玉:…… 楚玉直接被倆通透大姐勸沉默了,她若真是楚蕓娘,此時聽從她們的提議,無疑是對自己最有利的道路。 但她畢竟不是楚蕓娘,也不是來這個世界找對象的。 “兩位嬸子,你們不用再勸了,我意已決,若是不問個清楚明白,我晚上睡覺都不會安心。”楚玉說道。 兩人見她態(tài)度堅決,到是不好繼續(xù)再勸下去。 楚玉沒有管柳葉兒和柳謝的喪事,畢竟柳譽做了這樣的事情,她恨烏及烏似乎也是理所當然。 但仍然有不開眼的族人,跑過來和楚玉念叨:“五郎雖然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 但是柳葉兒和柳十郎都還是個孩子呀,他們也是你看著長大的,你怎么忍心看他們暴尸荒野?” 楚玉也沒慣著這種人,當場甩了一個大耳刮子過去。 “你怎么能打人呢!” 楚玉面對這樣的指責,直接說道:“我只是打人,你怎么就這么生氣?那兩個孩子都要殺我了,我都沒這么生氣!你這么善良,一定愿意為他們買棺材下葬吧?” 這個上趕著找打的族親捂著臉說道:“我家里窮,又不像你,賣根人參就是二百兩銀子” 楚玉看了他一眼,心道自己還是打得太輕了,讓他到現(xiàn)在還有膽子來嗶嗶。 楚玉又用力一巴掌甩過去:“縣太爺也富得很,你去找他化緣呀!” 族親捂著疼痛的另一邊臉,張嘴說道:“縣太爺也不是他們的嫂子……” 楚玉那扯著大旗,大聲說道:“好哇,你居然說縣太爺是個女人!” “我我……我不是,我沒有……” 他本就不是個伶牙俐齒的,此時被楚玉亂扣帽子之后,心慌得不行。 楚玉暗道,果然柳姓族人里,腦子稍微靈活一點的,都已經(jīng)涼了,如今留下來的這些早就被邊緣化的族人,想要挑出一個稍微會說話的都很難,戰(zhàn)斗力如此低微。 經(jīng)了這一遭之后,再也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敢跳出來給楚玉添堵。 至于柳葉兒和柳謝姐弟倆的喪事,最終是由新族長出面cao持的。 從楚玉鬧著要殉夫開始,到如今楚玉要上京,柳姓宗族的男丁已經(jīng)死了一半,這位新族長,是剩下一群人里,稍微會來事的那個。 他主動請纓成為新族長,其他人也沒反對,這姐弟倆的喪事他也沒敢找其他族人要錢,怕要了錢他就當不成新族長。 所以,最終這姐弟倆的后事,是他斥巨資買了兩卷草席,請族人們幫忙安葬,從頭到尾,他都不敢招惹楚玉。 楚玉也明白他的意思,之所以到了這個地步還要給這姐弟倆下葬,是新族長在賭,賭柳譽成了駙馬后,他靠著這點幫忙入土為安的情分,總能占到點便宜。 楚玉懶得管他投機倒把的行為,而是有條不紊地安排起進京的事情。 為了這事,王嬸還特意過來提醒她,道是她一個女人獨行千里,始終太過危險,所以勸她和縣里的商隊結伴進京。 楚玉拒絕了,縣里的商隊半年進京一次,十多天前才從京城回來,貨物還沒有賣完,下次進京多半會在兩個月后。 楚玉不耐煩將時間花費在等人上。 她收拾好包裹之后,出發(fā)之前,去了一趟縣里。 原身就在縣城里長大,對這里并不陌生,楚玉熟門熟路地摸到了醫(yī)館附近。 原身父親的醫(yī)館,為了給柳譽湊錢,折價賣給徒弟,這些年,這位師兄對原身頗多照顧,每次收購原身的藥材,都是按照最高價給。 楚玉這次來,卻不是見師兄,她的目光落與醫(yī)館隔了兩間房的低矮小院子上。 楚玉左右望了望,確保附近沒人看見她,緊接著一個鷂子翻身,她就進了小院子里。 大白天這小院子里空無一人,可能是因為屋子里沒什么值錢財物的緣故,房門都沒有上鎖,楚玉長驅直入。 進門之后,床鋪上鋪蓋亂糟糟的,散發(fā)出一股異味,楚玉十分嫌棄,又看向其他地方。 桌椅板凳上都積了厚厚一層灰,顯然這屋子的主人只拿這個家當旅館,晚上回來睡覺,早起直接離開,并沒有多少生活痕跡。 楚玉嫌棄屋子里太臟,便在院子門后站著,她仔細觀察著院子里的情形,待看見地上一個積滿雨水的小土坑時,眼神一動。 她在院子里等了約摸一個小時,天色完全暗下來。 門口終于傳來了動靜聲,院門被推開,一道醉醺醺的身影踉蹌著走了進來。 等這人關上門之后,楚玉瞬間貼近,一只手抓著他的后脖頸,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口鼻。 醉鬼哪怕因為喝酒意識不清醒,但他也瞬間感受到危險降臨,立馬動用自己所有的力量想要掙扎嚎叫,但楚玉的力氣極大,他除了發(fā)出幾道低啞的嗚咽聲,再沒有鬧出更大的動靜來。 而這樣的聲音,壓根就傳不出這間院子。 楚玉身上早就帶著正義裁決徽章,此時顯示這個人頭頂上跳出一個數(shù)字“2”。 這代表這人害死過兩個人。 楚玉不再猶豫,直接拖著這個人進了屋子里,將人綁住。 陳三終于能說話了,他剛想大聲叫出來,但楚玉的手已經(jīng)直接掐住他的脖子,嚇得陳三趕緊壓低聲音。 “好漢饒命!我身上還有二兩銀子,好漢想要,只管拿去!” 楚玉并不關心那兩個被陳三害死的人是什么情況,沒有詢問,直接上刑。 她拿出一片堅硬的桑皮紙,慢條斯理地貼在這人的臉上,緊接著拿出一瓶酒來,她灌了一口,然后猛地噴灑在桑皮紙上。 桑皮紙遇水變得極其柔軟,緊緊又密不透風地貼在陳三的臉上,隨著呼吸空間減少,陳三呼吸逐漸異常。 貼加官,楚玉都不記得自己是什么時候學會這種酷刑。 而被上刑的陳三,他何曾見過這樣的折磨手段,他想說自己什么都愿意招供,但楚玉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陳三掙扎著,逐漸沒了氣息。 一個細小的光團,沒入楚玉系統(tǒng)界面的余額中,隨著陳三的死亡,她多了一點積分。 陳三,就是上輩子jian污原身的那個地痞,這輩子,柳江河本來也找了他,但因為接連數(shù)日的暴雨,阻礙了陳三的行動。 之所以找陳三,除了他和柳江河一家熟悉的緣故,更重要的原因是,陳三家就住在醫(yī)館附近,他和原身早就相識。 等到審判原身的時候,老族長就可以說原身早就心系陳三,是原身不甘寂寞、主動引誘,為這場jian污蓋上遮羞布。 哪怕這輩子他還沒來得及開始行動,楚玉依舊沒有放過他。 黑暗里,楚玉又喝了兩口酒,思緒平復之后,她提起陳三,扯掉他臉上的桑皮紙,然后將人擺好姿勢,偽造出陳三進門后摔倒,臉對著院里低淺的小水坑后,因為醉酒沒有掙扎起身而淹死自己的假象。 她又仔細檢查一番,雖然知道本地官府不是什么好東西,也多半不會對一個地痞的死亡尋根究底,但她還是確保沒有任何證據(jù)留在現(xiàn)場。 陳三從賭博輸?shù)舸蟀爰覙I(yè)之后,便再沒有什么親戚和他來往,往日一起廝混的,也只有幾個狐朋狗友。 他的失蹤,一直到第三天損友上門尋找,才被人發(fā)現(xiàn),他的死亡就像是海中掀起的一朵小浪花,在縣里沒有引起幾個人的格外注意,大家只當他倒霉,并沒有往兇殺上面想。 倒是這一條街的鄰居們,全都很開心,畢竟少了個地痞街坊,自家的閨女又安全了幾分。 他們早就厭煩陳三似有似無的打量目光。 楚玉并不知道這一切,她此時已經(jīng)騎著小毛驢,背著包裹,慢悠悠地走在官道上。 偶有車馬駛過,楚玉都靠右避讓,可以說十分遵守交通規(guī)則。 但這樣遵守交通規(guī)則的她,還是遇到了麻煩事。 “小娘子停下來,此路是我開……別打了!女俠饒命!” 攔路搶劫的山賊臺詞都沒有念完,就被楚玉抓著暴打。 此時兩個山賊跪在地上,不停磕頭哀求:“女俠饒命,我們兄弟倆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小娃嗷嗷待哺,第一次干這事,你就饒了我們吧!” 兩人臺詞背得極為熟練,顯然不是第一次遇到硬茬子了。 “你說你們是第一次干這事?”楚玉笑的問道。 山賊兄弟用力點頭:“我們真的是第一次,要不是因為狗官逼迫,害得我們兄弟倆家破人亡,我們斷不會淪落至此!我們倆只搶劫,不殺人,是劫富濟貧的綠林好漢!我們兄弟愿意獻出全部身家,求女俠饒我們一命!” 兄弟倆此時雖然求饒十分賣力,但心里卻并沒有什么危機感,他們每次遇到硬茬子,靠著賣慘加送錢,總能讓對方放下戒心。 他們甚至還找準機會,帶走過一個硬茬子。 楚玉表現(xiàn)出來的武力值雖然高,但在他們看來,畢竟是一個女人,女人這種生物,最容易心軟,他們甚至已經(jīng)開始盤算著等反殺之后,怎么折磨楚玉。 楚玉不知道他們心中所思所想,但她看了一眼身上的正義裁決徽章。 “你倆一個殺了四個人,一個殺了五個人,怎么能說沒殺過人呢?” 聽著這話,兄弟倆對視一眼,眼中俱是驚訝,畢竟他們在官府的懸賞令上,都沒有寫這么多條人命,怎么楚玉會這么清楚? “女俠明鑒,我們殺的都是該殺之人!手上從來沒有無辜者的鮮血!”兄弟倆辯解道。 楚玉聽著這兩人的鬼扯都快氣笑了,意思是,我攔路、我搶劫、我殺人,但我還是好男孩。 楚玉一把抓住其中一人的脖子,用力一擰,他就失去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