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我會發(fā)瘋(快穿) 第134節(jié)
實驗室加急化驗的結果,和陳光宗幾乎前后腳進入審訊室。 化驗結果與王翠花說的一致,她往火鍋里面倒的確實是足夠致命的百草枯,謀殺未遂罪成立嗯。 但王翠花的審訊進行得并不順利,她一口咬定是出于蓄意報復的目的,才對楚玉下毒,這是她的個人行為,沒有同謀,死活也要將她兒子摘出來。 這種家庭矛盾引起的謀殺案件,婆婆傷害兒媳,夫妻雙方資產(chǎn)條件相差甚多,警方的第一懷疑人其實是陳光宗。 但王翠花死不松口,警方也不能強行對陳光宗定罪。 陳光宗也正是知道這一點,才在接受問詢時,一問三不知,反倒提供的不少證詞,全都佐證王翠花和楚玉之間的矛盾,加深了王翠花的作案動機。 只是很可惜,事關謀殺這樣的大案,警方在他車上搜索得非常仔細,半個小時不到,警方就在他車里找到了一只錄音筆。 錄音筆已經(jīng)持續(xù)工作一天一夜,此時仍然有電。 審訊室里,陳光宗還在不斷在給自己加油打氣,他知道這種問詢?nèi)绻麤]有證據(jù)證明他犯罪,那警察頂多關押他四十八小時。 他想著熬過去就好了。 但是晚上七點鐘,一個警察忽然拿著錄音筆沖了進來。 警方找到錄音筆之后開了倍速,聽了四個多小時,終于聽到了陳光宗教唆犯王翠花的對話。 錄音筆藏在副駕駛的坐墊下面,兩人之間的對話清晰無比。 王翠花的心理防線本來就被攻擊的差不多了,要不是為了兒子她早就招供了,聽到這段錄音后,王翠花沒有再掙扎,全都招了。 而陳光宗聽到這段證據(jù)之后,臉上滿是不敢置信:“不可能!哪里來的錄音筆?我車上有哪些東西我難道還不清楚?假的!一定是你們合成的!都是騙我的!” “陳光宗,你母親王翠花已經(jīng)招供,你不要再負隅頑抗。”審訊室里的警察嚴肅說道。 “假的!你在詐我!我車里不可能有錄音筆!”陳光宗仍然嘴硬。 警察說道:“這支錄音筆就藏在副駕駛的坐墊下面。” 陳光宗又說道:“有人在竊聽我!這是非法證據(jù),我不認!” 警察也奇怪錄音筆是誰放得,另一頭的楚玉此時同步接受詢問。 楚玉表現(xiàn)得像是才想起來有錄音筆的存在:“錄音筆是我半夜放進去的,他□□之后,我不是很放心他,就偷偷在他車里放了一只錄音筆,想看看他也沒有繼續(xù)背叛我。” 這個理由,十分合理。 最妙的是,陳光宗的車是婚后買的,算家庭共同財產(chǎn),楚玉享有同等支配權,所以錄音筆里面的音頻不算非法監(jiān)控證據(jù)。 陳光宗知道是楚玉放的錄音筆之后,更加瘋狂了:“楚玉故意的!她故意引導我去殺她!這是她故意做的局!要陷害我,” 審問的警察此時很是無語。 “你妻子活得不耐煩了,所以求著你來殺她?”警察問道。 陳光宗搖頭,他的思路異常清晰:“她給我和我媽買了巨額保險,那天晚上我還偷聽到她和人打電話,她已經(jīng)買了殺手,周日想要在大荒山無人區(qū)殺掉我們母子二人!” 陳光宗拼命想要把楚玉拉下水,想要給楚玉也安上一個謀殺的罪名。 但結果注定要讓他失望。 楚玉被詢問是否有殺夫意圖時,表現(xiàn)得十分無辜。 “騙保險?我還沒來得及投保呀。” 不僅如此,楚玉還拿出了包里的兩份保險單,繼續(xù)說道:“我本來給全家人都買了人身意外險,包括我自己。但是在投保的那一瞬間,一想到陳光宗背著我□□,我實在是太恨了,就取消了他和我婆婆的保險單。” “他這樣對我,我不舍得再為他花錢。” 楚玉的說法依舊合情合理,警方也沒有聽信她的一面之詞,進行調查之后,確定楚玉說的都是真話。 楚玉繼續(xù)解釋:“前天晚上半夜跑到頂樓天臺打電話?我確實打了電話,但是打給10086呀。” “為什么半夜打這個電話?其實我白天就想打,但是白天忘了,前天半夜爬起來,我是打算去陳光宗車里放錄音筆,臨時想起來要查話費的事。” “為什么不在家里打?我家里有個一個月大的寶寶,我怕吵醒孩子,在樓道打電話又怕吵到鄰居,左思右想就只能去天臺打了。” 對于電話里找人謀殺的事,楚玉矢口否認。 “找殺手?陳光宗是不是腦子壞掉了?現(xiàn)代社會,哪里還有什么殺手刺客,他武俠劇看多了嗎?” 雖然楚玉的行為很怪異,但是她做的這些事情,邏輯上都能講得通,而且警方在通信公司拉出來的通話記錄上,確實顯示楚玉那通電話的對象是通信公司。 “都是假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陳光宗得到這個結果,人都要瘋掉了。 “是她引誘我犯罪,這一切都是她設的局!你們不要被她蒙騙了!這對我不公平!” 陳光宗對著警察大喊大叫,幾次試圖爭脫,全都被按了回去。 警察們也不是傻子,他們自然知道這樁案件里有貓膩,但目前的結果顯示,楚玉的行為確實沒有半點殺人意圖,完全是無辜的。 陳光宗絕望之下,忽然想到了什么,喊道:“家暴你們管不管?楚玉一直對我和我媽家庭暴力,所以我們才會報復她!” 但很可惜,無論是陳光宗還是王翠花,家暴驗傷都沒有夠上輕傷的標準。 楚玉那邊也一口咬定:“我沒有家暴他,只是在知道他嫖娼之后,我情緒失控了,在和他的爭執(zhí)中,婆婆企圖拉偏架,我們之間發(fā)生了推搡。” 無論是王翠花還是陳光宗,臉上都有傷,但楚玉卻一口咬定是他們倆互相打的冤枉她。 “家里有監(jiān)控!攝像頭一定拍下了她打人的證據(jù)!你們快去查呀!”陳光宗滿臉瘋狂,他現(xiàn)在只想從楚玉身上咬下一塊rou。 但他不知道,楚玉自帶系統(tǒng)這個電子眼,其他的監(jiān)控并沒有全天都開著在,當然不會留下自己打人的證據(jù)。 楚玉不僅不承認,還說道:“我剛剛生完孩子,哪里有力氣打他們?還是一個人打兩個人。倒是他們,覬覦我的房產(chǎn)很久了,先前我的兩套房被他們免費租給了親戚,陳光宗也幾次說想加上他的名字,都被我拒絕了。” 陳光宗聽到這話,氣得鼻子都要歪了:“她怎么打不過我們?她力氣那么大!像個戰(zhàn)神一樣,我和我媽加起來都打不過她!” 力氣大這種事很難判定,但楚玉剛生完孩子一個月這事,卻是真的。 楚玉唯一有證據(jù)的家暴行為的動作,大概就是沖到陳光宗公司去,當著所有人的面,打的那幾個耳光子。 但這種程度的家暴,別說可以楚玉判刑,連行政處罰都給不了,頂多進行調解,但兩人都已經(jīng)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他們還需要調解嗎? 而警方順著陳光宗的社會關系繼續(xù)排查,終于找到了嚴雪夢頭上。 嚴雪夢此時心中大呼晦氣,自己釣凱子不成,反倒招惹上這樣的大麻煩,所幸她在陳光宗身上投入也不多,現(xiàn)在抽身也還來得及。 陳光宗母子的罪行證據(jù)確鑿,嚴雪夢本來對他就沒什么感情,僅僅是貪圖他的三套房而已,如今面對警察,立馬竹筒倒豆子。 “他說他養(yǎng)我,還暗示我他馬上就要有錢了,我也不知道他要用這樣的辦法變有錢,警察同志,我事先真的一點都不知道!這件事跟我完全沒有關系!”嚴雪夢拼命想把自己摘出來,倒是越發(fā)證明了陳光宗的作案動機。 最終,王翠花謀殺未遂定罪,陳光宗教唆謀殺,和王翠花屬于共同犯罪,因為楚玉沒有受傷,兩人判刑較輕,全都只判了十年。 母子倆都被送到了魔都郊區(qū)永賴監(jiān)獄。 楚玉趕在債主找上門之前起訴離婚,因為陳光宗是被認定的殺人犯,法院開庭后很快判決離婚。 財產(chǎn)分割也很簡單,楚玉非常大方的,將那輛破車分給陳光宗。 債主張哥拿著欠條起訴楚玉,但楚玉出示二十萬的債務沒有被用于家庭共同開支之后,張哥也那楚玉沒有辦法。 網(wǎng)貸平臺也經(jīng)常上門催債,但楚玉每次都是直接報警,她手里同樣有充分的證據(jù)證明陳光宗借的網(wǎng)貸,沒有用于家庭生活開支。 網(wǎng)貸平臺最終也走上了和張哥一樣,去法院起訴陳光宗的道路。 陳光宗那輛破車被法院強制執(zhí)行拍賣,拍賣得來的錢對于總計高達八十萬的債務而言,完全是杯水車薪。 陳光宗的銀行卡也被凍結,他在獄中采縫紉機掙的錢,也全都被執(zhí)行分給幾個債主。 打完官司后半個月,楚玉參加公務員筆試。 一個多月后,楚玉體能測試合格、以筆試面試雙第一考進了魔都警局第一刑警大隊。 陳光宗和王翠花雖然都是殺人犯,但一來楚玉和他已經(jīng)離婚,王翠花也只是楚玉的前婆婆,不是楚玉的直系親屬;二來,楚玉是這兩人的苦主。 所以他們犯罪,并沒有影響楚玉的政審。 陳念念改為楚姓,楚玉又順手改了個名字,將女兒改名為楚念慈,寄托原身對雙親的思念。 倒是楚念慈作為陳光宗的親生女兒,因為有個殺人犯父親和殺人犯奶奶,未來徹底斷絕考公可能。 楚玉考入的第一刑警大隊素來以工作任務重、壓力大、行動危險性高聞名整個魔都公安系統(tǒng),偶爾也會有女警考入其中,但往往待不了多久,就會調走。 楚玉考進去之后,有無聊的同事賭楚玉會在第一刑警大隊待多久,對楚玉最有信心的人也賭楚玉待不滿兩年。 但楚玉讓他們所有人都失望了,楚玉新人期間就表現(xiàn)格外優(yōu)秀,通過深入調查、實地走訪,花了一個月時間破解了三年前的一樁懸案,犯罪分子都是被她親手抓住的。 楚玉在審訊結束休息時,故意當著這個殺人犯的面,詢問同事:“他這種級別的罪犯,應該會被送到哪個監(jiān)獄?永賴監(jiān)獄嗎?” 同事沒多想,因為這件事算是系統(tǒng)內(nèi)的常識,回答道:“應該是,殺人犯幾乎都被送到那里。” 楚玉又像是閑聊一般,在同事的猝不及防中,突然自爆:“我前夫也在那里,他叫陳光宗,也不知道監(jiān)獄的條件好不好?他在那里能不能吃飽?” 殺人犯聽到這話,神色一動。 同事看看楚玉,又看看那個殺人犯,不停地給楚玉使眼色。 但楚玉卻像是沒看見一樣,繼續(xù)說起自己的好前夫:“我前夫雖然犯了錯,但他以前對我真的挺好的,我女兒有時候晚上哭,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想爸爸。” 同事和楚玉一樣都是新來的,并不清楚楚玉的故事。 此時他也只能尷尬陪笑。 萬幸楚玉念完陳光宗的名字后,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 至于被同事知道自己有個殺人犯前夫,會不會對楚玉的事業(yè)、風評造成影響,楚玉完全不在乎。 她一心辦案,抓捕的都是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遇到男犯人她透露自己在監(jiān)獄里有個前夫,遇到女犯人她透露自己在監(jiān)獄里有個對她好的要命的前婆婆。 反正在她的嘴巴里,那兩個殺人犯都對她好的不得了,簡直就是神仙一樣的存在。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同事們很快就了解了楚玉前夫和婆婆的事情,他們也看出來楚玉的意圖。 但因為這事并不違法,就連領導也只是隱晦提醒兩句,讓楚玉適可而止,并沒有誰不長眼地跳出來為兩個殺人犯伸張正義。 陳光宗進監(jiān)獄的第一個月,他對這里的一切都萬般不適應,他還是無法接受自己從一本畢業(yè)的天之驕子,忽然變身階下囚。 他瘋狂給嚴雪夢和親人們寫信,但誰也沒有回復他,更沒有誰來探監(jiān)。 進監(jiān)獄的第二個月,陳光宗逐漸適應了這里的生活,雖然偶爾會被人欺負,但他慫一點、多說幾句好話,勉強也能像其他犯人一樣,過著麻木重復的生活。 他無比懷念著在外面的生活,怨恨自己不知足,后悔不珍惜優(yōu)沃的生活。 他晚上經(jīng)常做著同一種夢,夢見楚玉產(chǎn)后仍然是一副包子模樣,他放任母親和jiejie欺負楚玉,他仍舊和嚴雪夢重逢,等楚玉生下二胎后,他制造意外讓楚玉死亡。 他擁有了三套房,和少年時夢寐以求的妻子。 夢境太過美好,每次醒來,陳光宗都會反復回味。 他進監(jiān)獄的第七個月,楚玉抓捕的第一個犯人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