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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謂,我會發(fā)瘋(快穿) 第132節(jié)

    陳光宗說道:“正好我順路,把媽帶過去。”

    楚玉點頭,壓根沒有要出買菜錢的意思。

    母子倆一起出門,坐上車后,陳光宗立馬說道:“ 媽,接下來我說的話,只會說一遍,你要聽清楚。”

    王翠花聽完整個計劃,人傻了說話也結巴了:“我我我不敢做這樣的事!這是殺人!”

    陳光宗說道:“我們不殺楚玉,楚玉要殺我們,她已經安排好人手,會在大荒山的無人區(qū)對我們動手,我們買了意外險,死了之后楚玉能得到一大筆賠償金。”

    王翠花就是一個農村老太太,哪里想得到自己的畫風,突然從婆媳內斗,轉變成謀殺懸疑。

    “兒子,這事要不然你還是找別人吧,會坐牢的!”王翠花很不情愿。

    陳光宗卻哄道:“你怕什么,你年紀大了就算坐牢也坐不了幾年,我會以家屬的身份出具諒解書,你頂多在那里面待三年。”

    這事情發(fā)生得太急了,王翠花沒有任何準備就被迫拿起屠刀,她仍然滿心恐懼。

    “兒子,要不咱算了吧,跟她離婚!得不到房子就算了,我們鄉(xiāng)下還有地,回去總能……”

    陳光宗用力一拍方向盤,惡狠狠地盯著母親:“現在放棄?那我這么多年浪費的時光怎么算?我為什么要挨這么多打!丟這么多臉!對楚玉這個賤人低聲下氣!難道是因為我天生下賤嗎?”

    王翠花被嚇得不敢說話。

    陳光宗又說道:“媽你知道嗎?六年前我上大學,第一次進城,第一次坐地鐵,第一次知道一雙鞋能賣三千塊。”

    “三千塊呀,我們家半年的收入?在這里,僅僅是一雙鞋而已!”

    “我們住的那套房子,十八萬塊錢一個平方。”

    “類似這樣的房子,楚玉有三套!”

    “媽,我比別人差嗎?為什么他們能輕描淡寫的買三千塊一雙的鞋,而我買一雙十五的鞋都要猶豫半天!為什么他們擁有這么多,而我卻只能當這個城市的過客!”

    “媽,我不甘心!我明明一身才華,為什么卻生長在一個小山村!為什么我不是城里人!”

    陳光宗說完這話,眼睛通紅。

    巨大的內疚幾乎將王翠花淹沒。

    王翠花心一橫,哭著說道:“是我們不好,是我們沒用,兒子,媽幫你就是,不就是做幾年牢嗎?媽愿意!”

    陳光宗很快讓自己從那種痛苦的情緒中剝離出來,將王翠花在那家蔬菜打折的超市放了下來,又拿了幾百塊錢給王翠花,教她買完菜后,去哪里買百草枯。

    陳光宗通過這種方式將自己從這種兇殺案里摘出來,他開著車來到公司,哪怕醞釀著殺人這樣的大事,他臉上的神色都沒有半分波動。

    陳光宗依舊扮演著一個低三下氣的小職員,被同事嘲笑、被領導訓斥,絲毫不因為即將得到三套房而飄起來。

    王翠花買完百草枯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后。

    楚玉一臉不滿,質問道:“你買個菜怎么在外面浪費那么長時間?”

    王翠花按照陳光宗教的回答道:“我買完菜從超市走回來的,我走得慢。”

    楚玉聽到這話沒再追問。

    王翠花提起購物袋就打算進廚房。

    一步、兩步。

    眼看著王翠花就要走進廚房了。

    “等等。”楚玉忽然出聲。

    王翠花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我看看買了什么菜,看看新不新鮮,超市會不會以次充好。”楚玉故意做出一副市儈小市民的模樣。

    王翠花僵在原地。

    楚玉一把搶過她手里的兩個袋子,將里面的東西看了個遍后,撇撇嘴,十分不滿的說道:“這也沒便宜多少呀?虧了虧了,果然不能指望男人,他們哪里懂什么打折。”

    王翠花松了口氣,暗道還好自己按照兒子教的,將那瓶藥換了包裝。

    百草枯五毫升足以致命,此時裝了藥的小瓶子,就在王翠花隨身的口袋里。

    午飯王翠花沒有下藥,她看著楚玉吃飯時,端起碗就開干全無顧忌的模樣,心里對兒子的計劃又多了幾分信心。

    楚玉午睡起來,就開始給陳光宗發(fā)信息,全都是些沒有營養(yǎng)的無聊問題,除了能夠讓陳光宗煩躁外,沒有任何作用。

    最新的一條信息,楚玉等了兩分鐘,陳光宗沒有回復,她直接殺到公司。

    她怕進門被阻攔,還做了一番偽裝。

    進去之后,她繼續(xù)昨天的cao作,對著陳光宗大聲質問:“你為什么回信息這么快!是不是去嫖娼了!”

    陳光宗一回生二回熟,反正他嫖娼的事情如今公司人盡皆知,這一次他竟然沒有覺得多丟臉了,非常熟練的對著楚玉道歉。

    但楚玉還是玩出了新花樣。

    “你回我信息足足遲了三分鐘!三分鐘!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這意味著你在床上都能來三回了!”楚玉大聲說道。

    這話一出,整個辦公區(qū)一片“哇哦”聲。

    陳光宗瞬間臉脹得通紅,他瞬間感受到別人的指指點點。

    楚玉說別的事他都能忍,這種事關男人尊嚴的事情,他必須反駁。

    “我不是一分鐘一次!我一次至少半個小時!”

    楚玉當場啐了回去:“二十九分鐘都在前戲,你當然能有半個小時!”

    陳光宗迎著所有人玩味的目光,恨不得當場瘋掉。

    “你胡說八道什么!閉嘴,你閉嘴!”陳光宗努力辯解,但這種私密的事情,哪里是空口就能說清楚的。

    更重要的是,夫妻撕扯、所有人都更愿意相信話語獵奇的那一方。

    楚玉繼續(xù)自曝式輸出:“下面軟的跟面條一樣,還有臉去嫖娼,我都可憐那些小姐們,還要伺候你這個廢物!”

    陳光宗忍辱負重好幾天,哪怕此時明明知道楚玉在故意激怒他,但還是忍不了了,他朝著楚玉身上撲:“你閉嘴啊啊啊啊!”

    楚玉一腳將他踹翻在地,說道:“我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這個廢物!還好我生的是個女兒不是兒子,真要繼承了你的廢物基因,以后還娶不到媳婦!”

    楚玉說完這話,當即揚長而去,獨留陳光宗一個人接受比昨天更難堪的局面。

    “這么廢呀,昨天就看他被老婆亂抽,今天才知道,原來真是個銀樣蠟槍頭!”

    “嘖嘖,看看他黑眼圈浮腫的那個樣,就知道肯定是個不行的!”

    陳光宗聽著周圍同事的竊竊私語,勉強從地上爬起來,趴回自己的辦公桌。

    總監(jiān)又來了,他目光沉沉地看著陳光宗,當著所有人的面大聲訓斥道:“陳光宗,昨天我跟你白說了?你不想干有的是人干……”

    陳光宗再也受不了了,用力一拍桌子:“不就是一份工作嗎?老子受夠了!我不干了!現在就辭職!”

    今天這種社死程度,陳光宗本來也呆不下去了,隨手在桌子上拿起一張白紙,用筆寫了封簡陋的辭職信,直接甩到總監(jiān)的臉上。

    緊接著他將自己的私人物品收好裝箱,大踏步離開辦公區(qū)。

    陳光宗坐上車的時候,整個人還覺得有些不真實。

    他就這樣辭職了?也這樣和楚玉翻臉了?

    現在要回家嗎?

    陳光宗猶豫片刻,想著距離下班還有兩三個小時,他心一橫,驅車前往嚴雪夢的住處。

    明明是工作日,嚴雪夢卻沒有上班,看到他時滿臉驚喜。

    嚴雪夢對此的解釋是:“我本來找了份工作,但上司一直對我動手動腳,我受不了就辭職了,我現在都有些害怕上班了,總感覺同事看我的眼光很奇怪,像是狼盯著rou一樣。”

    陳光宗也是男人,自然明白大美女對普通人帶來的沖擊。

    他安慰道:“不想上班,就別上了。”

    他想著楚玉死了之后,有這兩套房收租,他再找份清閑的工作,一個月也能有兩三萬塊錢,養(yǎng)活嚴雪夢足夠了。

    嚴雪夢搖搖頭,故意說道:“我又不像你,有三套房,不工作怎么吃飯呀。”

    陳光宗脫口而出:“我養(yǎng)你呀。”

    嚴雪夢看著他,眼眶慢慢紅了。

    陳光宗一臉饜足地離開嚴雪夢的住處,他發(fā)動車子回到那個讓他厭惡的家里。

    一進門,楚玉就對著他惡語相向:“你這次回家遲了五分鐘,干嘛去了?”

    陳光宗說道:“路上堵車。”

    楚玉聞言,忽然湊了上來,鼻子猛地動了起來:“不對,不對勁。”

    陳光宗心虛了三秒鐘,但一想到楚玉要殺他,立馬覺得自己做什么事情都是理直氣壯的。

    他試圖推開楚玉,但壓根就推不動。

    楚玉抓住他的衣領,用力搖晃:“香水的味道!是女人!說,你跟誰接觸了!”

    陳光宗沒想到她居然這么敏感,但他懶得解釋,任由楚玉搖晃,被晃的頭昏腦脹,既不道歉,也不說話,完全是一副擺爛的模樣。

    等楚玉終于停下來的時候,陳光宗才說道:“你再這樣,周日我不想去大荒山露營了,我想在家休息。”

    他也是在回來的路上才終于想清楚,他怕楚玉提離婚,楚玉應該也怕他不去大荒山,他倆明明是互相制約的關系,憑什么一直都是楚玉折騰他。

    但楚玉哪里會被他威脅道,直接說:“不去就不去,我們明天就去離婚。”

    陳光宗一時竟然拿不準楚玉到底是說真的,還是開玩笑。

    楚玉當著他的面就開始給律師打電話。

    眼見楚玉來真的,陳光宗急了,說道:“老婆我錯了,我今天看同事的香水好聞,我就多聞了一會,打算回頭買一瓶給你用。”

    楚玉心道陳光宗死到臨頭了,居然還是這么愛撒謊,但她也不戳破,裝出一副被他感動的模樣,沒再繼續(xù)搖晃。

    這一晚兩人相安無事。

    第二天一大早,陳光宗提著公文包出門,他今天只做一件事:發(fā)簡歷。

    倒不是他急著上班,而是昨天的辭職是意外,他必須要讓自己今天的行為全都合理化,不能露出一絲破綻。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越是靠近中午,陳光宗便越發(fā)緊張。

    他在商圈附近找了一家快餐店,隨便點了份快餐,心不在焉地吃著,一口接一口,將這份味道不好的飯菜全部吃光。

    他從來沒覺得時間這樣難熬。

    他想要打電話詢問母親事情的進度,但到底還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