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我會發(fā)瘋(快穿) 第104節(jié)
沈川流去報警,劉小雪留下來安撫楚玉的情緒。 “你說張家小子要強jian你,他現(xiàn)在人呢?”發(fā)問的人是與張父關(guān)系很好的王副廠長的夫人李婷繡。 王副廠長是排位第一的副廠長,也是張父的重點上供對象,張父在他身上下了重注,就盼望著這次靠他提副廠長。 “我把他打暈了。”楚玉哭著說道:“劉科長,我真的好害怕。” 劉小雪趕忙安撫道:“沒事了,沒事了,警察馬上就要來了。” 楚玉用力點頭,滿心依賴地說道:“劉科長,有你陪著我就不怕了。” 劉小雪聞言,聲音更輕了,害怕嚇到了楚玉。 其他人也紛紛出聲,受撫受到驚嚇的楚玉,只有李婷繡,此時還在追問:“你一個小姑娘,怎么打得過張銳利一個大男人?” 楚玉忽然伸手,按在豁口的門板上,用力一扯,門板立馬被扯下來一大塊。 這樣的力氣……眾人紛紛咋舌。 但李婷繡還在挑刺:“現(xiàn)在招進來的小姑娘,膽子都大著咧,一個人就敢跑到男人家里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里面的內(nèi)情誰說得清楚呢。” “張銳利這孩子,是我們從小看著長大的,他看起來可不是這樣糊涂的人呀。” 言下之意,竟然是在懷疑楚玉不檢點。 劉小雪眉頭緊蹙,她覺得李婷繡說話太刻薄了,況且張銳利打死老婆的事這個樓里都傳遍了,也不是什么好人呀。 但李婷繡這番話,確實影響到了部分人,此時已經(jīng)開始拿懷疑的眼光看著楚玉。 楚玉看了她一眼,問道:“阿姨,你和張家人很熟嗎?你愿意為他們的人品做保?” 李婷繡沒有防備,說道:“我和他們家人樓上樓下住了這么多年,當然了解他們家的人品,絕對不是像你說的這樣,小姑娘,我勸你說話之前多動動腦子,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別誤了自己的前程。” 楚玉點點頭,說道:“我在里面找到一本密碼本,上面全是亂七八糟的數(shù)字,我不知道是什么,阿姨,你和他們家關(guān)系親近,密碼本一定也看得懂吧。” 李婷繡尚且一頭霧水呢。 人群中有識貨的人,已經(jīng)喊了出來:“間諜、張家人是間諜!” 聽到這話,李婷繡周圍立馬空了一圈,所有人都離她老遠,生怕跟她沾上了關(guān)系。 李婷繡頓時百口莫辯,說道:“我、我不是,我沒有,我壓根就不知情!” 楚玉在一旁默默補刀:“阿姨,你剛剛還說要為他們的人品做保呢。” 李婷繡川劇變臉:“張銳利打死他老婆,這事整棟樓都知道,張家就是一家子畜生!小姑娘,你放心,這事你受了委屈了,廠子里一定會給你做主!” 其他人嘖嘖稱奇,但還是不敢離她太近,生怕被打成間諜同伙。 在一片鬧鬧哄哄中,警察來得很快。 他們本來只當這是一起普通的□□未遂案,但在發(fā)現(xiàn)密碼本和綠鈔后,案件性質(zhì)立馬變了。 楚玉在房間里進行的是破壞性的翻找,所有東西,能看的、不能看的,全都被翻來出來。 三萬塊錢,散落一地,遠遠圍觀的人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張湘湘從單位順回家的信紙、鉛筆散落一地。 張湘湘只是小打小鬧,張父身為財務科長就不一樣了,什么機械零件大大小小不計其數(shù)。 張銳利藏在房間里的小黃書,也被扔在門口。 鄰居們感慨:“張銳利看著就不像個好人,居然還藏了這么多禁書!難怪會走上違法亂紀的道路!張科長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 “張科長自己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你看看他從單位順了多少東西,連信紙、鉛筆都不放過!難怪我們每次找他領(lǐng)東西都要不到,原來全都被他摟回家了!” “周末我們都在家睡覺,張家怎么就只有張銳利在,張科長夫妻呢?是跟人接頭去了,還是故意不在家,給兒子實施犯罪創(chuàng)造條件?” “你這么一說,原來還是一大家子一起犯罪!” 其中李婷繡罵得最大聲,生怕和張家人扯上聯(lián)系。 警察押著五花大綁的張銳利出來時,李婷繡還狠狠地啐了一口。 但這番表演終究是白費了,因為張科長在警局交代犯罪事實的時候,行賄也是其中一項,甚至張科長還從李婷繡丈夫王副廠長手里拿到了許多設(shè)械設(shè)計圖,這已經(jīng)構(gòu)成泄露國家機密。 張家落網(wǎng),牽連出一大串人,張科長從前的許多怪異行為,也都有了解釋。比如他放著好好的邊戶不住,非要住中間戶,為的就是和陳工做鄰居,甚至他還在陳工家里裝了竊聽器,離得近方便竊聽。 楚玉也跟著警察們回警局做筆錄。 她今天沒有背挎包,所以就算張家人想要反咬她誣陷都不行。 她和張湘湘在國營飯店吃飯時,圍觀的客人很多,因為楚玉長得漂亮飯量和嗓門都大,國營飯店的服務員和客人對她印象深刻,他們都能為楚玉作證,楚玉是被張湘湘騙回家的,楚玉事先也完全不知道張湘湘兄妹的謀劃,是干凈無暇的受害者。 楚玉在做筆錄的時候,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這次給她做筆錄的還是熟人張大路,立馬說道:“楚同志,你有什么話不妨直說,犯罪分子都已經(jīng)落網(wǎng),你不必害怕。” 楚玉糾結(jié)片刻,神情逐漸變得堅定起來:“張銳利在實施犯罪時,說了一句話,說他殺過三個人,我要是不聽話的話,他也能弄死我。” 張大路神情立馬嚴肅起來,說道:“楚同志,謝謝你的配合,這條消息對我們很重要。” 這條消息,立馬被送到了隔壁審訊室。 張銳利坐在椅子上,咬死不肯承認自己打算實施強jian,只說自己是想交朋友。 但刑訊的警察接到這條消息后,審訊的方向立馬變了。 “張銳利,我們來談談你犯的三起兇殺案。”警察說道。 張銳利的臉色立馬變了。 楚玉是受害者,在警局做完筆錄就能回家,后續(xù)也沒有人因為防衛(wèi)過當找她麻煩。 張科長夫妻間諜罪名落實,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罪名,后續(xù)被秘密處理。 張銳利承認強jian未遂,三樁殺人案也全都審問清楚,很快就吃了花生米。 張湘湘協(xié)助□□以及侵吞公家財務的罪名落實,開除公職,被判十年勞改。 王副廠長夫妻因受賄罪也判了五年勞改。 張科長牽連出機械廠許多人,機械廠領(lǐng)導層瘋狂洗牌,空出許多位置,沈川流這個本來沒希望的人,居然因為身家干凈被提拔為副廠長,劉小雪也提了副廠長。 機械廠為了補償楚玉,將她這個入職三天的年輕干事提拔為宣傳科副科長,等她一年后工作轉(zhuǎn)正,立馬就能從副科長變成正科長。 一周后,無論楚家人多不愿意,但還是到了要離開的日子。 兄弟姐妹們天南海北,楚斌趙美蘭也踏上了前往藏區(qū)的火車。 他們不是不想給楚玉添亂,但楚玉手里還捏著楚斌的重大證據(jù) 楚玉對他們放了狠話,一旦有什么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她會直接懷疑楚斌,到時候證據(jù)就直接送到革委會去。 楚斌和趙美蘭自然不敢輕舉妄動,但楚家還是有頭鐵的人。 這日楚玉下班,騎著自行車路過一條小巷子時,被人攔了下來。 莫磊自以為抓住了楚玉的把柄,說道:“你主動從機械廠辭職,要不然,我就會把你出于私仇,給兄弟姐妹報名下鄉(xiāng),給父母報名支援藏區(qū)的事傳遍整個機械廠,到時候看你還怎么做人!” 楚玉忍不住笑了起來,像是在看一個絕世大傻子。 “你憋了這么多天,我還以為你會想出什么好主意呢,就這?”楚玉譏諷道。 莫磊臉色難看。 楚玉繼續(xù)說道:“你哪怕找一群人打我呢?感覺都比現(xiàn)在有意思呀。” 莫磊當然想過找人揍楚玉,但楚多芳跟他說過,楚玉的武力值極高,人少就是送菜。 打人這事犯法,楚玉又在警察局三進三出,跟警局熟悉得像是一家人,莫磊也找不到那么多愿意陪他鋌而走險的人。 但正在下鄉(xiāng)的楚多芳聽說楚玉不僅有好工作,還被提拔為副科長,這簡直比殺了楚多芳還難受,所以她一封接一封的寫信,就盼著莫磊能為她出口氣。 莫磊為愛上頭,觀察了楚玉許多天,越觀察,他越發(fā)現(xiàn)楚玉簡直是六邊形戰(zhàn)士,沒有任何弱點,思來想去,也就只有這件事了。 楚玉一腳將他踹翻:“你還敢威脅我?你去說呀,我巴不得你去說呢!” 莫磊不敢置信地看著楚玉:這個人,難道就一丁點都不在乎名聲嗎? 楚玉此時像個反派:“你以為你說了別人就會信?這件事上了省報,早已經(jīng)蓋棺定論,幾句閑言碎語而已,難道還想打倒我?” “我送他們下鄉(xiāng)、送他們支援藏區(qū),你以為這就是結(jié)束嗎?遠遠不是!這件事還會成為我履歷表上濃墨重彩的一筆,別人不會覺得我為報私仇不擇手段,只會夸我來自英雄家庭,根正苗紅!” “我踩在楚家人身上,借著他們支援建設(shè)的好名聲,一步一步往上爬,你的楚多芳只能仰望我,在痛苦中度過一生!” 莫磊氣得手都在抖,質(zhì)問道:“多芳是你大姐,楚叔叔趙阿姨是你的親生父母,你是畜生嗎?一點親情都不顧!” 楚玉反手就是兩耳光:“你是畜生嗎?一點愛情都不顧!你不是愛楚多芳嗎?那你怎么好意思留在城里享福?你應該去下鄉(xiāng)呀,陪著她護著她。” 莫磊聞言一怔。 楚玉又是一巴掌:“你以為是我害她下鄉(xiāng)?其實不是的,要不是你沒用,不能早點說服你父母同意你們結(jié)婚,我哪里有機會送她下鄉(xiāng)?你早點跟她結(jié)婚,不就一點事兒都沒有嗎?” 莫磊眼睛紅了,他竟然真的陷進楚玉這番詭辯里:“對……對,也是我的錯,都怪我沒用。” 楚玉都驚呆了,這男人這么脆弱嗎? 但楚玉從來不知道手軟,她只知道趁他病要他命,又是一巴掌甩過去,罵道:“虛偽的懦夫!連下鄉(xiāng)都不敢,你還敢說愛她!我要是你,現(xiàn)在就去報名!” 楚玉沒想到,莫磊這人還真是個純愛戰(zhàn)士,他居然真的因為楚玉這番話跑下鄉(xiāng)了,去的是楚多芳當知青的地方。 楚多芳見到莫磊時,一方面她覺得莫磊太蠢被楚玉一激就來,另一方面她又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哪怕楚玉不激,要不了多久,楚多芳也會想辦法哄騙莫磊下鄉(xiāng),因為這是她回城的唯一辦法。 楚多芳很快就和莫磊在鄉(xiāng)下結(jié)婚。 莫家人接到消息的時候,臉色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他們?nèi)绻{(diào)莫磊回城,那就要連同楚多芳一起調(diào)。 兩口子都是學渣,哪怕恢復高考,兩人也都考不上。 莫廠長氣了十年,眼見著孫輩都生了三個,莫廠長快退休了,不能繼續(xù)跟兒子賭氣,捏著鼻子找門路將莫磊和楚多芳調(diào)回城。 但在鄉(xiāng)下待的十年時光,到底讓莫磊落后同齡人一大截,原本和他起跑線一樣的人,此時最差也是廠里中層,莫磊卻要從基層做起,巨大的落差,讓他和楚多芳回城后經(jīng)常爭執(zhí)。 莫家人并不喜歡楚多芳,夫妻吵架他們只會煽風點火,鬧得夫妻關(guān)系越發(fā)僵硬,回城的第三年,這對上輩子的恩愛夫妻離婚了。 楚衛(wèi)國和楚衛(wèi)東都是少爺性子,下鄉(xiāng)之后全都好吃懶做,一度差點連溫飽都保持不住。 兩個人在沒有商量的情況下,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同一條道路:吃軟飯。 這條路保證了他們可以混個溫飽,但同樣也斷絕了回城的希望。 他們這樣和村里姑娘結(jié)婚的知青,在恢復高考后,不被允許報名,城里也沒有人替他們安排,他們就這樣失去了京州市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