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我會發瘋(快穿) 第74節
但她頂著所有人異樣的眼光,還是想要抗爭一番,辯解道:“我對她沒有那種心思,天地可鑒,我可以對天發誓。” 楚玉立馬接話:“啊對對對,你沒有別的心思,你就是單純的特別關注我。” 秦芙咬牙切齒地盯著楚玉,恨不得從她身上咬下一塊rou來:“你就這么恨我?非要我名聲掃地才開心?” 楚玉看著她,說道:“既然你對我不是傾慕之情,那從前你為何要做那些事,為何要時時關注我,為何我和夫君吵了鬧了,你都要傳得人盡皆知?” 秦芙答不出來,一旦她說了真實答案,那她對楚玉的所有隱秘嫉妒全都會公之于眾,她將會面臨另一種意義上的社死。 甚至有可能會是嫉妒與覬覦兩種傳言交織在一起,讓她在夫人圈里再也無法交際。 楚玉繼續說道:“你不是要對天起誓嗎?那你發誓呀,說你從來沒有做過壞我名聲的事,你對我是清清白白的姐妹情、沒有覬覦、沒有見不得我和夫君感情好,若你做了上述任何一點事,你的二子一女,全都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若敢發這個誓,那我就信你。” 二子一女都是親生的,秦芙當然不敢 她不能發誓,只能看向四周的人,不停說道:“我真的對她沒有半點齷齪心思……” 四周的人眼神躲閃著,并不接話。 場面一度極其尷尬。 楚玉看完社死現場,覺得玩得差不多了,便嬌弱地拉了拉蔣拓的衣袖。 蔣拓知機,開口道:“沈夫人,好好好,我蔣某人信你沒有齷齪心思,行了嗎?只求你以后離我夫人遠一些,你嚇到她了。” 說完,他便扶著“嬌弱”的楚玉,朝著人群外面走去。 主角走了,其他人也紛紛散開,偶爾有人拿同情的眼神看一眼沈耀祖。 沈耀祖此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上來拉了拉秦芙的手,秦芙一把甩開他,恨恨道:“你怎么不繼續躲著了?” “算了吧,要不就別掙扎了,鬧得灰頭土臉的,名聲也沒有半點改善。”沈耀祖又想擺爛。 秦芙現在最恨的人不是楚玉,而是眼前的丈夫,懦弱無能,反復橫跳,遇到事情就知道讓女人頂在前面。 “她越是將屎盆子扣在我頭上,我越是要好好活著,讓她不能得逞!我一定要她好看!”秦芙惡狠狠地道。 沈耀祖被秦芙身上這股勁給嚇到了,忍不住往后退了兩步,小聲說道:“你還想怎么樣?難不成弄死她不成?” 秦芙現在倒是想弄死楚玉,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沈耀祖比較關心另外一件事:“這晚宴,咱們還要參加嗎?要不然繼續報病?” 秦芙斬釘截鐵:“參加!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退,一旦退了,一切就都坐實了。” 沈耀祖很想說現在跟坐實了似乎也沒什么區別。 眾人等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老皇帝方才在麗妃的陪伴下姍姍來遲。 秦芙見到姑母麗妃,立馬眼前一亮,想要她能出面幫自己澄清謠言。 但麗妃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趕緊移開視線。 宮里的人,長久處于權力漩渦中心,也天生就是一副勢利眼。 如今楚玉得皇帝看重,麗妃也立馬對她青眼有加,宴會中不僅頻頻關注楚玉,她還忖度著老皇帝的心思,夸了好幾句蔣明珠。 老皇帝如今正在興頭上,也忍不住夸了蔣明珠幾句:“這孩子別看年紀不大,但她不僅沉穩干練,行事也果敢利落,頗肖其母。” 在場也有熟悉蔣明珠的人,只記得印象里是個自卑怯懦,又不學無術的草包,怎么也無法將她和皇帝口中那兩個詞聯系在一起。 蔣明珠如今也不是過去那個怯懦的小姑娘了,在經過楚玉的夸夸團洗禮后,面對夸獎,她微微昂著腦袋,看起來像只驕傲的小鹿。 只不過她還是忍不住輕聲詢問楚玉:“外祖父怎么知道我沉穩又果敢?” 楚玉想也不想就解釋道:“你專心學廚,這是沉穩。他看見你果斷出手,打倒沈淑儀,這就是果敢。” 蔣明珠聞言,覺得自己當真是名副其實,神情越發驕傲了。 蔣拓聽著母女倆的對話,心底腹誹不已,但卻還是在盡職盡責地做著自己的本職工作:伺候楚玉。 他一會給楚玉布菜,一會給楚玉剔骨頭上的rou,楚玉一個眼風掃過,他立馬就知道楚玉想要什么。 隔壁桌的同僚立馬打趣道:“看起來蔣大人府上,萬事都是郡主做主,就連蔣大人,也要聽憑郡主差遣。” 蔣拓笑了笑,沒有解釋,若是繼續殷勤地伺候楚玉。 倒是也有人不忿蔣拓吃軟飯,眼紅他老婆成了御前紅人,酸溜溜地道:“日后旁人怕是不知蔣大人,只知郡主了。” 蔣拓聞言也不生氣,就跟沒聽到一樣,該干嘛就干嘛。 那人見此還不解氣,朝著身邊人揚聲說道:“靠著妻子嫁妝過日子的男人就是氣短,你說這軟飯真有那么好吃嗎?比自己的夫人矮一截的滋味有那么舒服嗎?” 如果讓蔣拓來回答,他肯定會說舒服極了,畢竟得道飛升的車,可不是哪個凡人都能搭的。 楚玉側過身子,詢問那個說話的人:“鄭大人,你是不是嫉妒了?你要想吃軟飯,我建議你好好打理一下自己的面容,畢竟長得這么丑話還這么多,真的很不討人喜歡。” 鄭大人漲紅了一張臉,許久方才憋了一句:“無知婦人!信口雌黃!” 楚玉輕笑一聲,道:“你要不是想吃軟飯,那干嘛盯著我們夫妻?你那么關注我夫君,難不成你也跟沈夫人一樣,存了齷齪心思?” 蔣拓如今作為楚玉的狗腿子,看著楚玉替自己出頭,只覺得渾身舒爽,不過唯一遺憾的是,這狐貍精可能覺得在場人太多,沒直接上手打人。 “夫人莫要生氣了,我對夫人的心日月可鑒,你別因為一個外人而對我心生懷疑。”蔣拓配合楚玉落井下石。 鄭大人氣得恨不得摔了酒杯,但顧忌著上首的老皇帝,最終只能咬牙忍了,怕自己落得跟秦芙一個下場,他撇開臉去,不再接話。 沈耀祖一邊三心二意給秦芙布菜,一邊也豎著耳朵探聽楚玉那邊的動靜,見鄭大人吃癟后,低聲道:“咱還是算了吧,別回頭又傳起我傾慕蔣拓來。” 秦芙眼珠子亂轉,讓她認命,她顯然不甘心。 現場忽然一陣動靜,眾人看了過去,原來是有人在換位置。 楚玉從原本的位置,挪到了距離皇帝皇妃很近的地方。 “桌子上的菜可還合你的心意?”老皇帝剛問完這話,立馬就笑了起來。 這種宴會,都是以交際為主,飯菜口味一般,往往動不了幾口。 但楚玉桌子上那些飯菜,此時卻已經消滅得差不多了。 楚玉說道:“父皇,我不挑食,很少有不合我心意的飯菜。” 老皇帝也看出來了,她不僅不挑,胃口還大得很。 看著她胃口好,老皇帝也開心,問道:“吃飽了嗎?” “吃了個六成飽。”楚玉答道。 老皇帝笑了,道:“那就是沒飽。” 說著,他就指了指自己桌子上幾乎沒動過的羊rou羹,太監總管梁殷立馬將羊rou羹端到楚玉的桌子上。 天子賜菜,不得不吃。 一般人都是硬撐著將賜菜吃完。 但楚玉不一樣,她是真的飯桶。 老皇帝就看著楚玉一口接一口,不僅不勉強,反而滿臉享受。 臉上的表情也不是得到賜菜的感激,而是單純的在品味食物帶來的快樂。 老皇帝也跟著胃口大開,比平常多用了好幾口。 麗妃在一旁笑著舉起酒杯,嬌嗔道:“臣妾恭賀陛下,新得義女,這杯酒您可不能不喝。” 麗妃年紀比皇帝小不了幾歲,但因為保養得宜的緣故,看著倒像是三十出頭,哪怕已經不再年輕,卻也還能看出年輕時是個風華絕代的美人,此時如此情態,看得人骨頭都酥了。 老皇帝自然不會不給她面子,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麗妃又溫柔地看向蔣明珠,淺淺一笑,道:“明珠看著倒是和衍兒年紀相仿,我只恨沒有這么個可人的小孫女,恨不得抱到自家來,婉兒,明珠可許了人家?” 衍兒是麗妃的兒子的庶子,今年八歲,比蔣明珠小兩歲。 老皇帝聽到這話,不輕不重地看了麗妃一眼。 楚玉笑了,麗妃算盤打得怪精的,這是看她們在御前有體面,明珠又是獨女rou眼可見嫁妝豐厚,想要拿庶出孫子來結親呢。 楚玉若是應了,麗妃一系也許能得個幫手,但更大的可能是老皇帝懷疑她想參與奪嫡,他們父女情感本就全靠楚玉一手營造,若是出了這條裂縫,老皇帝很可能會疏遠她。 楚玉若是不應,回頭麗妃吹吹枕頭風,大可以說成楚玉瞧不上皇孫,賭一賭皇帝更在意便宜外孫女還是親孫子。 這局面,進退兩難。 但無所謂,楚玉是懂拒絕的:“這孩子是克夫命,哪里敢隨意給她許人家呢。” 現在進退兩難的人變成了麗妃。 就連老皇帝也盯著麗妃。 麗妃尷尬一笑,說道:“既是這樣,那當真需要好好斟酌一番。” 楚玉一臉期待地看著麗妃:“我聽著娘娘剛才的話音,難道是想幫明珠尋門好親事,不知是誰家的兒郎?” 麗妃就算再不在意庶出孫子,也不可能上趕著送他被克:“一時半會也想不起個合適的,明珠如今還小,倒也不必太著急。” 楚玉一臉失望,但轉而又打起精神來,朝著老皇帝道:“父皇,明珠這命格就擺在這里,日后若是有人求娶,那多半都是真心的,不圖別的,就圖明珠這個人。” 麗妃聽著這話音,不敢置信地看了楚玉一眼,這是在給她上眼藥?譏諷她不是真心求娶? 她心下頓時生起惱怒來,自己還沒怪她壞侄女秦芙的名聲呢,她居然還敢主動挑事,這到底是有多不把自己這個皇妃放在眼里。 老皇帝自然能看出這么點小把戲,但他卻沒放在心上,麗妃剛剛的舉動,他心中也有不滿,樂得給她找點不自在。 “若真找到了這樣的好兒郎,那可要第一時間告訴朕,到時候朕來給他們賜婚。”皇帝笑呵呵地說道。 楚玉舉起酒杯,道:“父皇金口玉言,這話我可記在心上了,不能反悔。” 老皇帝見她敬酒,也舉起酒杯,道:“忘了什么,朕也不會忘了這事。” 楚玉又道:“您別喝酒了,傷身體,喝口茶水女兒就領你的情。” 麗妃對著楚玉怒目圓睜,這是來勁了?有完沒完? 麗妃覺得楚玉裝出一副體貼樣子,就是為了做對比,怪她剛剛撒嬌敬酒傷了老皇帝的身體,顯得就她楚玉一個人最關心老皇帝。 偏偏老皇帝還特別吃這一套,不停地夸楚玉貼心。 麗妃如何能眼睜睜地看著楚玉踩著自己上位,眼珠子一轉,開口道:“聽聞婉兒的父親先威武侯愛妻如命,一輩子守著夫人,只有婉兒這個獨女,臣妾也忍不住羨慕婉兒,有這么個好父親。” 麗妃話里說的是上任威武侯,實際上要點的人是老皇帝:人家有這么個絕世好爹在前,對你這個義父能有幾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