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我會發瘋(快穿) 第26節
第25章 孤女(二十四) 討厭討厭真討厭!侯爺心里狂罵, 現在越看楚玉越不順眼,他從未被人這樣戲耍過。 但偏偏又拿她沒什么辦法,如今她的寶藏沒拿到, 倒是她從侯府撈了無數好處。 侯爺越是討厭楚玉, 就越是理解侯夫人,但即便理解, 他和侯夫人還得乖乖對著楚玉賠笑臉, 只能不停安慰自己, 等到拿到寶藏,第一件事就是剮了楚玉。 “玉兒你可真會開玩笑,這些話怎么能告訴程老爺子呢, 萬一他不幫忙了怎么辦。”侯爺他也分不清楚玉到底是在開玩笑, 還是在說真的。 楚玉又不是個傻子,自然能夠感受到侯爺那一瞬間的殺意。 “父親說的話我怎么敢不當真呢, 程老爺子一直很欣賞我,要不是聽說來給我幫忙, 他都準備離開燕州了。” 楚玉張嘴就往自己臉上貼金,這番胡說八道也完全不怕侯爺去找人求證,畢竟按照程老頭那個別扭性子, 他估計都不稀罕搭理別人。 侯爺尷尬一笑, 說道:“我本來還想著你管著這一大家子的事, 會忙不過來,心疼你會累著,如今看來, 屯田之事也只能交給你來辦。” 楚玉輕笑一聲, 說道:“我其實也不想管那么多事,我這個人最淡泊名利了, 只是沒辦法,侯府沒我不行,我也是想為了大家好,不得已才要接手這些事。” 聽著楚玉說得這些屁話,侯爺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偏偏還不能反駁,三言兩語,屯田之事,就交給楚玉主理。 只是侯爺心里從來沒有拿楚玉當自己人,便想著要安插兩個自己人:“趙五和王海辦事向來妥帖,有他們幫忙,想必能夠事半功倍……” 但他剛一開口,就被楚玉否決了,說道:“趙五暴虐,經常毆妻,王海糊涂,婆娘跟人私通了都不知道,這樣的人哪里妥帖了?” 要不是張嬤嬤這個大喇叭,楚玉還真不知道這兩人的丑事。 侯爺聽到這話,第一反應是生氣楚玉跟他說話的態度,第二反應是王海居然戴了綠帽子?他怎么一點都不知道? 楚玉見侯爺一臉疑惑,立馬陰陽怪氣道:“不會吧,不會吧,您連這些都不清楚?” 就差直接問你為什么這么廢物,連手下人是什么貨色都不清楚。 侯爺肯定不能承認自己是個廢物,立馬輕咳一聲,說道:“這些事,我其實都知道。” 豈料他剛說完,楚玉直接將手里的杯子用力摔在地上,一臉怒色。 侯爺:? 怎么忽然就這么生氣?哪句話說錯了? 楚玉一拍桌子,道:“您什么意思啊?虧我還真拿您當親爹侍奉呢,您就是這么看我的?這種腌臜人也要派來給我用?還是您覺得我就只配用這種腌臜貨色?” 侯爺:我不是,我沒有,別亂想。 “玉兒,為父不是這個意思……” 楚玉老調重彈:“我就知道,你心里覺得我是個鄉下人,出身寒微,配不上侯府高門大戶,欺負我是個孤女,我但凡多幾個同胞兄弟,你絕對不敢這樣對我!” 侯爺心累,他算是徹底理解了侯夫人,楚玉這種一言不合就大吵大鬧的性子,別說給侯府做正妻,就算是當妾都嫌埋汰。 為了寶藏,侯爺決定先忍一時。 “玉兒,是為父錯了,這種錯下次絕不再犯。”侯爺不得不拉下臉來跟楚玉道歉。 楚玉眼珠子一轉,說道:“父親既然道歉了,我自然也不會抓住這事不放,我就相信父親是無心之舉。” 侯爺松了口氣。 但楚玉接著說道:“聽說前些日子父親新得了一柄寶刀,名喚龍雀,正好我屬龍,聽著仿佛跟我十分有緣。” 侯爺心都在滴血,對楚玉的厚臉皮也有了更深的認識,這寶刀他剛拿到手,還沒把玩幾次,如今就被她盯上了。 他甚至懷疑楚玉借題發揮,就是想要這寶刀。 侯爺滿心不舍,推脫道:“刀劍無眼,要是傷到你就不好了。” 楚玉上前兩步,將侯爺的茶杯也重重砸在地上,道:“我就知道,我在侯府就是個外人,人人都能踩我一腳!活著有什么意思!” 侯爺雙拳緊握,知道今天這寶刀他是留不住了,說道:“雖然刀劍無眼,但玉兒你武藝非凡,正所謂寶刀配英雄,為父就將龍雀轉增給你,望你日后能更進一步。” 楚玉立馬笑嘻嘻,說道:“父親對我也太好了吧,您是整個府里最疼我的人了,您和我親爹也沒什么區別了。” 這一場鬧下來,侯爺賠了夫人又折兵,簡直是虧到了姥姥家,加上先前挖莫家人墳墓也沒找到線索,他越想越不甘心,便又提醒道:“玉兒,你上次不是說,關于寶藏的線索要拿出來大家一起參詳嗎?” 楚玉立馬像是才想起來一般,說道:“瞧我這記性,差點都忘了,也不用回去取了,我寫給您看,大家一起參詳。” 楚玉大筆一揮,當場編了一支歌謠出來。 “紅葉花,綠樹果,湛藍湖,湖邊繞,繞兩行,天知曉……” 侯爺念著歌謠,眉頭越皺越緊,說是歌謠,甚至都不雅韻。 “玉兒,你確定這是線索?”侯爺感覺楚玉在騙人。 楚玉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胡謅:“這是一首歌謠,名字叫《藏寶歌一》,我爺爺曾經跟我說過一句話:最珍貴的寶藏,藏在最樸素的語言里。” 楚玉這似模似樣的胡扯,還真鎮住了侯爺,他甚至已經信了三分。 “藏寶歌一?這是第一首?還有二嗎?” 楚玉說道:“當然有呀,我爺爺這人向來小心謹慎,分了好幾首歌呢。” “那其他的歌呢?” 楚玉:“我腦子不好,一時想不起來了,可能還要花點時間。” 侯爺心里很著急,但嘴巴還是安慰道:“回去慢慢想,想到了再過來跟我說,咱們不著急。” 侯爺滿心都是破解寶藏的秘密,他還指望著楚玉能給他提供更多線索,因而對待楚玉的態度更加放縱。 屯田之事,侯爺完全不給她添任何阻力,甚至還全力配合她推行開來。 楚玉一直堅信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來做,她從不對程老頭指手畫腳,只全心全意打配合,執行程老頭的指令,因而整個合作過程程老頭都十分愉悅。 “你這個公爹雖然長得不像個好人,但還挺開明,不像其他人那樣,滿腦子男女偏見,恨不得將女人全都關在家里,他居然肯放權給你,著實不容易。” 楚玉笑了,毫不猶豫賣隊友,說道:“哦,他本來不想讓我管這事,想讓另外倆人來,那倆人一個打老婆,一個戴綠帽,我覺得屯田是大事,不能讓這兩個不靠譜的人瞎攪和,所以只能自己來管。” 程老頭立馬怒了,秒變臉:“這什么人呀,眼睛瞎的嗎?這樣的人,走不長遠。” 楚玉笑而不語,說道:“他還覺得自己特別厲害呢。” 程老頭湊近楚玉身邊,問道:“你是不是捏著他什么把柄呀?” 楚玉沒有回答,而是說道:“您老人家,不也沒有男女偏見嗎?” 程老頭摸了摸自己的胡須,說道:“我活了八十年,什么人沒見過,瞧不起女人的,最后都死在女人手上了,你這個丫頭,我一看就知道是個硬茬子。” 他又壓低了聲音,問道:“給老頭子解解惑,你到底拿著他什么把柄?” “你想知道?”楚玉反問。 程老頭用力點頭。 “那你爭取多活幾年,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程老頭撇撇嘴:“小氣。” 楚玉一番告小狀,卻導致后來程老頭看到侯爺時,一直都擺臭臉,倒是讓侯爺對“程老頭看重楚玉”這事越發深信不疑。 冬季興修水利,春季播種發芽。 程老頭在燕北研究多年,確實有幾把刷子,在他的指導下,春耕開展得轟轟烈烈,綠油油的禾苗一茬接一茬地往外冒,成為燕州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但侯爺這邊,拿著一首胡編的歌謠,進展幾乎沒有。 偏偏楚玉又喜歡添亂,時不時就想起一首歌謠,也不管有沒有用,一股腦全塞給他,倒是讓侯爺的腦子越發像一團亂麻。 侯爺本來是自己一個人硬猜,但侯夫人給他想了個妙計,時不時舉辦燈會,將歌謠混在燈謎里,讓別人猜地名。 只可惜錢沒少花,但卻沒有得到任何答案。 等到夏天來臨的時候,城中來了一位仙風道骨的道長。 馬三將自己打聽到的事稟告侯爺:“侯爺,屬下當時親眼所見,這位孟道長只是看了那人的面相,立馬就說他家里即將添丁,然后您說巧不巧,那人家里就有人來報喜,說老婆給他生了個大胖小子,把那人給喜得喲,將身上的錢全都給孟道長。” 侯爺聞言皺眉,說道:“會不會是這兩個人聯手做戲?” “那人名叫胡廣志,是東街開酒樓的,街坊鄰居都認識,應該不至于跟著一起做戲。”馬三此時眼睛也是亮晶晶的,他覺得自己親眼見到了真神。 侯爺還是皺眉,覺得這事情似乎來得太巧了些。 馬三壓低聲音,說道:“孟道長他也看了我的面相。” “他說了什么?”侯爺立馬好奇。 “他說我的面相很好,如今是下人身子,實際卻是侯爵命。”馬三滿臉喜色。 侯爺聞言一點也不覺得冒犯,反而十分高興,馬三這個下人能封侯爵,只能說明是他這個主子賞賜的。 什么人能賜侯爵,定然是他登基了唄。 人都只愛聽自己想聽的話,侯爺此時就覺得自己的造反事業前途大好。 馬三接著道:“侯爺若是不信,不妨將人請過來,試上一試。” 第26章 孤女(二十五) 侯爺第一次見到這位在燕州名聲大噪的孟道長時, 整個人就被鎮住了。 仙,真的是太仙了。 侯爺還不確定他是不是有真本事,但光靠這外表, 看下來就像是個真神仙。 真神仙孟昀, 一見到侯爺,看完他的面相, 立馬大驚失色, 緊接著低下頭來, 竟是一副不敢與之直視的模樣。 “道長為何來燕州?”侯爺沉聲詢問道。 孟道長答曰:“隱見紫氣升騰,便來燕州一窺天機。” 侯爺立馬對號入座,覺得天命在身。 “道長尋到天機了嗎?” 孟道長依舊沒抬頭, 只是道:“已見貴人, 幸甚至哉。” 侯爺詢問道:“何為貴人?” 孟道長也沒有吊胃口,直接說道:“氣吞山河, 主人間極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