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各式帥哥男友2-1
2-1 我拜託kevin你快接電話??!心跳快讓胸口有點悶,我在心里暗自祈禱電話快接通,否則我的勇氣就要消磨殆盡了。 重金屬搖滾震得我耳朵發(fā)痛,外表斯文的kevin到底為什么喜歡聽重金屬而不是鋼琴曲我到現(xiàn)在都搞不懂。 kevin和我也認識好幾年了,我今年二十歲,在五、六歲的時候就和他認識了,算來時間還真長得恐怖,他幾乎都沒變,當初他是在班上常被欺負的對象,弱氣的樣子令人不敢回想。 還記得念幼稚園時,放學(xué)之后死小孩們都不會立刻回家,會聚集在園區(qū)內(nèi)的游樂區(qū)內(nèi)玩耍,小孩愛玩扮家家酒,所有的小女孩都搶著當公主這個角色,小男孩理所當然搶著當王子……現(xiàn)在長大之后回去看還真是扼腕不已,明明就是女王比較帥啊!我這個毫無遠見的女人! 扯遠了,和kevin認識的契機就是因為這個游戲,因為家中父母工作的關(guān)係,他一向都很晚回家,那一天幼稚園就只剩下幾個小鬼而已,我和kevin都在里面。 「我想當騎士?!惯@句話小聲地和蚊子叫一樣,我忍不住「咦」了好幾聲,才終于聽懂了眼前男孩說的話。我那時只覺得他是個講話小聲、想法奇異的男孩,人人都搶著當王子,誰想當平常要走在后面,打仗有要第一個送死的騎士?真是個怪人…… 而幼稚園之后他就飛到英美聯(lián)邦去生活了,之后就是老梗的音訊全無、消失無蹤。 我當初也不以為意,反正緣份天註定,天曉得他成年之后又飛回臺灣,還成了同個大學(xué)的同學(xué)呢? 短暫回想結(jié)束,我心里暗自哀嚎著kevin干嘛還不接電話,一道清澈的男聲就傳來,像冷水一樣把我淋得瞬間清醒了過來,意識到自己的目的,我忍不住開始結(jié)巴。 嗚,好丟臉! 『杉杉?』因為有來電顯示,所以對面的kevin知道是我,他的聲音顯得相當困惑,我則是有種想要昏倒了事的衝動,他今天的聲音聽起來怎么特別好聽,他是去學(xué)催眠喔? kevin又喊了我一聲,我如夢初醒,握住手機下定決心:「kevin我有事想拜託你。」 『杉杉你說啊,只要我可以都會幫的。』kevin真是個單純的傢伙,我知道他絕對不曉得認識許久的女孩是個失心瘋。 「那我就說了?!刮疑钗艘豢跉?,未免自己因為太過羞恥而說不出口,于是乾脆連珠炮似地一口氣連發(fā):「就是我和同學(xué)決定要開間一日男友出租店我覺得你是個可造之材又是個帥哥你可以幫忙嗎拜託!」 接著是幾秒鐘的沉默。 「……對不起你還是忘了我的話吧!我是個白癡我不該問你的??!」我啊哈哈哈地一邊發(fā)出乾巴巴的笑聲,一邊試圖將剛剛的尷尬沉默蒙混過去,我高估了我的厚臉皮,講這種話需要比平常更多三百倍的勇氣! 救命啊我覺得我大概是被什么不科學(xué)的東西附身了,不然怎么會像撞到腦袋,居然敢打這通電話呢??? 『杉杉……』 聽見kevin試圖呼喚我的聲音,我立刻又用更大聲的乾笑聲蓋過他的聲音:「啊哈哈哈真的沒什么啦,你就當是我在夢游好了!掰掰!」 『等——』kevin話沒說完,就被我啪的聲掛了電話。 掛掉電話之后,我心有馀悸地摀著胸口,無力地趴倒在桌上。 天啊剛剛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我表面雖然還保持著冷靜,但是內(nèi)心早已掀起滔天巨浪,這比想像中還要恐怖一萬倍?。∥覄倓偟降资窃趺从杏職獍聪峦ㄔ掓I的?這下好了,kevin包準覺得我是個神經(jīng)病,我到底是為了什么要把自己逼到這一步呢! 捶胸頓足地陷入自我厭惡中,平時動聽,此刻卻宛如惡魔歌聲般的手機鈴聲再次響了幾來,死盯著螢?zāi)簧祥W爍的小字「kevin」,我就是沒有勇氣接起來…… 但是放任他響了又停、停了又響,如此重復(fù)好幾次,萃伊終于受不了,在我耳邊威脅我趕快接不然她就要揍扁我。 我嘆了口氣,認命地接起電話,聲音連我自己都聽得出來在發(fā)抖:「喂……」 『太好了,杉杉你終于肯接了?!籯evin的溫柔嗓音顯然是松了一口氣,但是我現(xiàn)在還是頭皮發(fā)麻,根本不敢和他對話,只好嗯嗯喔喔地想混過去,不料他居然—— 『杉杉,你剛說的話是真的嗎?』 「沒有啦,剛剛那是、大冒險!對啦!大冒險輸了!」我隨口胡謅,心里不斷祈求神明讓kevin別再追究這件事了。 『真的嗎?』kevin聽起來就是百分之兩百的不相信,我絞盡腦汁想到底有什么理由可以讓他放棄的時候,他又語出驚人:『但杉杉,我是想說……可以啊?!?/br> ……什么? 我的嘴巴張大成o字形,不用照鏡子也知道我現(xiàn)在的表情肯定經(jīng)典,我嘴角的肌rou不自覺的抽搐了好幾下,然后才后知后覺地大叫起來,聲音之大讓萃伊連丟給我好幾個白眼。 「你說什么?!是真的嗎!」天啊我激動到全身顫抖口齒不清,我好怕我等一下就中風(fēng)! 『嗯,所以我才想問你詳細情形。』kevin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是開玩笑:『啊,還是我晚點去找你?你在房間吧?』 「嗯、啊,我在?!刮野V呆地回應(yīng),好像他在說非洲土語。 約好見面時間后我呆呆地掛了電話,坐在原位出神。等等,順利到我覺得好像在作夢……捏了把自己的大腿,我差點痛到罵臟話。 「ㄎ……好痛!不是作夢嗎?」 「怎么啦?」萃伊回過身盯著我:「你剛剛到底是在和誰講話?。俊?/br> 「是kevin。他說他愿意加入事務(wù)所?!?/br> 我回答,然后呆滯地互望了好幾秒鐘,然后萃伊眼中爆出了不可置信和興奮的精光:「kevin就是那個你之前就認識的斯文男嗎?有去過英美聯(lián)邦住過的那一個嗎?!」 「沒錯,就是他?!?/br> 「爽啊杉杉你上輩子一定有燒什么好香才會讓這個男人點頭答應(yīng)你加入吧!」我說你就算興奮也斷一下句吧!都不用換氣喔? 「我也很訝異欸,是說出租男友某種程度上和牛郎還真像?!刮彝犷^試圖想像了一下kevin穿西裝、叼著一朵玫瑰花的畫面,唔,還是便服型男比較好……吧? 我無言地看見萃伊雙眼發(fā)光,我知道這個西裝控一定在想要讓kevin穿什么樣的西裝…… 這個還是等等再說吧!我想起剛剛在跟kevin講電話時,萃伊也接了通電話,隨口問道:「剛剛是誰打來的???」 「噢,是哲學(xué)課的雪齊啊,他說報告資料寄過來了。」 「吼,是哲學(xué)的小組報告喔……」我無力癱倒,這堂課堪稱是這學(xué)期我最討厭的科目之一,沒辦法,我就是覺得哲學(xué)家的理論很沒道理嘛……不能說我沒慧根。 等一下! 我馬上又從地上爬起來,又激昂到差點咬到舌頭,我一把抓住萃伊的手:「雪齊……不是也是個美少年嗎!」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