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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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辛隔天就到學校了,并且已經回復到以前的模樣。大家紛紛上前關心她,她笑了笑,稍微安撫大家的情緒。 有人問:「胡辛,你認識邵冉呀?」 沒等她回話,對方又接著道:「他說你是他重要的人呢!」 她愣了幾秒,臉頓時紅了起來。 「我……他也是我很重要的人。」等回過神來,她才發現自己說了些什么。周圍的人哇了出來,整個教室鬧哄哄的。 兩人的關係已經十分明瞭,但是仍未在一起。邵冉本是想著,等胡辛高中一畢業后就要和她確認關係,但世事難料,人永遠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么。 高三時,胡辛告訴他,她要出國了。 邵冉愣住了,他僵在位置上整整半分鐘,雙眼牢牢看著胡辛,顫著嗓音問:「你……你說什么?」 「……我要去美國。」她垂下眼,「我想了有半年了,已經做了很多功課。」 他猛地站了起來,腳步踉蹌,最后跪在了她面前,「我、我也要去!」 胡辛一愣,慌忙搖起頭來,「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就算你想,其他人也不會讓你去的。你還有你的夢想要去完成!」 「因為你,我才有夢想。」邵冉睫毛微顫,抓過她的手,緊緊地、不愿放掉,他多么想就這么握著一輩子,「可是你走了,我──」 「我也是因為你才有夢想的。」她反握住他,「沒有你,我可能也會撐不過去。」 「我會去那邊很久,可能有四、五年,」胡辛眨了眨眼,雙眼被一層水氣覆蓋,「到時候我會帶著夢想回來。」 「你、你……」她仰起頭來,哽咽著:「你要等我嗎……」 「什么要不要的,你問廢話啊!」邵冉紅著眼,他扯著嗓子喊著,然后一把松開她的手,直接將她整個人拉到自己懷里。兩個人跌在床上,邵冉緊緊抱著她,臉埋在了她的發絲中,「我等你回來。」 他用著堅定的語氣,告訴她:「我一定會等你。」 「到時候,你不要再跑了啊。」他平緩了下呼吸,「不要再從我手里跑掉了。」 胡辛高中畢業后,不到半個月就離開了。那一天邵冉沒有去送機,他躲在家里,不理經紀人的電話,就只是把自己埋在被窩里。 ──胡辛的被窩里。 只有這樣,聞著被子上他熟悉的味道,才有種錯覺。她似乎沒有離開,依舊在自己身邊一樣。 然而等他張眼,迎接他的總是空蕩蕩的房間。空氣中飄散的味道無時無刻在提醒著他,不久前這個房間的主人還在的。而主人如今就在他的懷抱里。 這一切一切,她都不知道。但他也不想讓她知道,因為到時候難過的就是她了。 ──等她回來。 不管多久,他都會等的。 胡辛經歷了好久的飛行,終于抵達了目的地美國。一出機場,她第一個電話就是打給邵冉。 她凝望著來來往往的機場行人,這里全是她所陌生的。陌生的土地、陌生的人。只有她一個人。 電話響不過兩下便被接起。 兩邊都是沉默。幾秒后,胡辛的聲音才響起,卻有著nongnong的鼻音,「邵冉。」 「我好想你啊。」 邵冉身體僵住,從她的被窩里爬起,頂著一頭鳥窩,「我也很想你。」 ──好想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