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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滿朝文武都能聽到我的心聲在線閱讀 - 第409章

第409章

    才短短兩刻鐘啊!

    老皇帝大叫一聲:“你們!”

    拿著地磚的那個武官裝作沒事一樣,把磚往身后藏了藏。

    大將軍硬是從箱子里把石帖經(jīng)挖出來,抱在懷里,然后才轉(zhuǎn)身行禮:“參見陛下!”

    其他武官也默默抱緊自己的戰(zhàn)利品:“陛下,你說好隨便我們拿的!”

    老皇帝:“滾!滾滾滾!”

    “好嘞!”

    武官們迅速跑走。

    有人跑著跑著,下階時掉了好幾塊寶石,又迅速跑回來,艱難地將寶石塞回懷里。

    老皇帝:“……”

    看不下去了。

    轉(zhuǎn)身,想眼不見為凈,一扭頭就看到那空了好多地方,地面上還缺了一塊地磚的內(nèi)庫。

    “……”

    天統(tǒng)大帝的面部肌rou狠狠抽搐了一下。

    許小混蛋的火上澆油雖遲但到。

    【好羨慕啊!】

    他語氣艷羨:【我怎么不是武官呢?】

    ‘就你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還想當武官?’

    老皇帝冷酷地合上內(nèi)庫門。發(fā)出無情地嘲諷:‘就是把機會放你面前,你這點力氣,能搬幾斤黃金!’

    【啊?】許煙杪的心聲冒出一句在老皇帝此刻看來莫名其妙的心聲:【這、這人誰啊?朱白鹿?怪耳熟來著?怎么突然……】

    接下來就沒有心聲了。

    老皇帝皺了皺眉,迅速回到輦上:“去公廚!”

    臭小子不會是出事了吧?

    *

    許煙杪沒有出事,他只是很震驚:“啊?辯論?”

    在他面前,是被朝廷從山東提學僉事喊進京,本來要就任大理寺少卿的朱白鹿。

    之所以說本來,是因為老皇帝好像又有別的想法,正在搖擺不定,所以他雖到了京師,今日也上朝,匯報了山東相關(guān)事務(wù),卻還不算京官。

    這人此刻神色認真地看著許煙杪:“是的,在下于山東便已聽聞許神通,閣下如此年輕便能被任命為科舉主考官,學識與才干已遠近馳名,在下早已對君之文采心向往之,此番難得沐浴圣恩,調(diào)來京師,在下雖愚鈍,卻也想借此機會向侍中討教討教。”

    【啊?但是我不會啊……】

    許煙杪不太好意思,連忙開口:“哪里哪里,閣下過獎了,討教不敢當,至于辯論,也不敢當。某能擔任主考官是皇恩浩蕩,但某自身文采實在平平,論學問更是不足掛齒,與閣下辯論只怕會蒙羞出丑。如果閣下不嫌棄,不如說一說原本的辯題,我們就此好好探討一番?”

    而對方似乎沒有看出來許煙杪的不好意思,反而又是板板正正地作揖:“侍中你實在太謙虛了,能當上主考官又怎會文采平平呢。會試主考官位置之重要,天下皆知。尤其是主考官所出題目,關(guān)系到考生的成敗和前程,所出之題必須經(jīng)過反復(fù)推敲、仔細審定,確保題意明確、范圍適中、難易合理。文采不夠,如何能將題目出好?”

    【這和文采沒有關(guān)系吧?】

    許煙杪茫然了一下。

    【任誰提前準備考題,都能準備好?而且,我還能和兵部尚書商議,我古文不行,但是兵部尚書……罪過罪過,現(xiàn)在應(yīng)該喊左丞相了。】

    【我古文不行,但是左丞相很可以啊!】

    在隔壁政事堂吃飯的左丞相黎黔微微笑了起來。對這份夸獎很是受用。

    而同在公廚用餐的梁瑞,由于聽到朱白鹿的話,思考著要怎么去提醒許煙杪——

    許郎,這人是在故意拿科舉主考官這個事來架著你,非要你和他辯論啊!

    你已經(jīng)說得很誠懇了,他朱白鹿能從地方調(diào)到京城,看著也不是個棒槌,不至于看不出來你是真的不行,不是謙虛。

    他沒有識趣地岔開話題,還在不依不饒,足見成份。

    梁瑞面上泛起嘲弄的表情。

    ‘為了名聲,這些人真是不管不顧了。也不想想,如果真能踩著許煙杪高升,京官千一百八十八員,還輪得到你們這些外來的?’

    *

    面對朱白鹿對自己一口一個推崇,許煙杪頭都大了。

    【我要怎么拒絕才顯得比較得體啊?】

    【要不,還是和他辯論一下吧?看他真的很想辯論一場的樣子。】

    這個念頭升起,許煙杪就把系統(tǒng)關(guān)了。

    既然要辯論,那肯定得認認真真辯論,學識不行,那是才華問題。但如果辯論不認真,而且還翻系統(tǒng)作弊,那就是人品問題了。

    “好,那我們且辯論一番,互通有無。場地就……”

    許煙杪正要說一個比較私密的地方,好方便雙方交流學問。

    朱白鹿眼底精光浮現(xiàn),面頰上亦是涌起一層興奮的紅:“勞煩許郎賜教了!”

    許煙杪愣了一下:“啊?不是……”

    對方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打斷了他的話。

    但是聲音卻壓低不少,仿佛一心一意為許煙杪著想,免得旁人聽到:“許郎乃當世英才,稍后辯論,得見許郎高論,必然受教良多!但在下也知許郎品性高潔,不欲令在下于大庭廣眾出丑,既然如此,約在童大儒的書院中可好?今日童大儒不講學,又是學子休假之時,在下早已打聽好了,院中無人。尋常士子又不會來‘妖儒’所在,恰恰適合我與閣下高談闊論。”

    【啊……這么會說的嗎?知道我說我文化不行,就給我臺階,說是我不想他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