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老皇帝面無表情吩咐那官員。 “去,敲門。” 看什么看,沒看過認祖宗的嗎?當時十八路反王都認祖宗,好幾個同姓的還爭同一個先賢爭得特別厲害呢! 他只是挑揀了一下,有什么問題嗎? 作者有話說: 《禮記·表記》子曰:“中心安仁者,天下一人而已矣。”這是孔子給仁者所作的定義。“中心”不是“心中”,《中庸》說“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喜怒哀樂仍在未發之中,心是身之主,心內有中,性中有情,仍未動乎情。“中心”即中未發,仍在心內;心中則中已發,動乎情。《論語·里仁篇》子曰:“不仁者,不可以久處約,不可以長處樂。仁者安仁,知者利仁。”“中心安仁者”即仁者的境界。仁者愛人,仁者無不愛也,所以“中心安仁”的“仁者”,視天下人為同胞,沒有對立之人,也就是視天下人有如一個人。但是,一些白話語譯是“能夠中心安仁的仁者不容易做到,天下大概只有一個人可以做到。” ——《毓老師講學記》 * 第116章 這才是高端的認祖宗辦法! 把門敲開后,老皇帝以為沒什么問題了。 都兩年多將近三年了,就算小白澤不對皇權產生敬畏,那至少也能客氣一點吧? “許……” 【誒嘿!真正‘爹比三家’的祖宗來了!季歲那個義子該給老皇帝磕個響的!】 老皇帝眉骨跳了跳。 沒事,白澤嘛,心性純凈,好玩貪樂,跳脫一些也無妨。 他是個明君!從來不因言治罪! 兵部尚書上前行禮:“陛下臨幸……” 老皇帝語氣淡薄:“兵部尚書黎黔用詞不當,罰抄‘駕臨’一百遍。” “???” 以前不也經常這么用?而且后者反而比前者更不適合用在此等小場合吧? 兵部尚書默默地把異樣的神色壓下去,再次一拱手:“臣遵旨。” 隨后瞥了一眼許煙杪。 懂了,皇帝受氣,要找個發泄口。 老皇帝轉身今室內找主位要坐下來,兵部尚書瞅了瞅皇帝,發現他沒注意自己這邊,迅速用腳稍微一踢,將吃剩的糖紙踢到其他桌子底下。 “陛下駕臨,可是有甚吩咐?” 順便反手將門帶上。 “我來,是來看你們策論題準備得如何了。” 老皇帝坐下后,視線直接打在兵部尚書身上:“但到了門前,似乎聽你們在說朕之先祖?” 【嘖嘖,真不愧是當皇帝的,明知道那不是自己祖宗,還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先祖’。】 老皇帝心里簡直風平浪靜,甚至還有心思不屑一下。 他的祖宗?他一個種地的,能知道太爺爺叫什么就已經很不賴了,還指望發現自己真正的祖宗是誰? 反正也是先輩,逢年過節燒兩柱香又沒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他盯著兵部尚書:“究竟發生了何事?” 許煙杪沒事也不會管皇帝祖宗是誰,肯定是有人提了他才想起來看一兩眼。 黎黔,你最好是有事才提! 兵部尚書在隱晦的說和直白的說之間猶豫了一息,選擇了后者。 “陛下,此次科舉,聽聞有考生乃虞國大王子后裔,且有族譜和史書為證。” 也就是說,有可能是人家真正的子孫后代出現了。 根據兵部尚書的話,目前來說調查的進度是,那考生其實并不知道老皇帝認了他家祖宗當祖宗——一般人也沒門路知道皇帝祖宗是誰。至于族譜,說是他們家每一代都有記錄,雖然沒成為什么大家族,而且很多旁支名字都空缺,但確實每一代人都把族譜保存得很好,哪怕逃荒都帶著。 許煙杪驚呆了。 老皇帝也驚呆了。 這不就尷尬了嗎?總不能認這考生是皇室一員吧? 許煙杪猶豫地問:“所以,尚書是想讓某……” 兵部尚書神色一下子冷肅起來:“需得許郎去查一查這族譜是真是假。” 如果是假,那皆大歡喜。 如果是真,那就沒有這種如果。 皇室不可能平白多出來幾戶十幾戶。最多只能暗地里給些財產補償。 許煙杪:“……” 【我查???】 【這是把我當神仙了嗎?】 【你就是讓錦衣衛查,也不一定查得出來真假啊!】 【而且!我身上還有修史和出考題兩件事呢!又來一件,驢子也得歇歇吧?】 兵部尚書良心有些輕微地受到譴責,下一息,就摁著許煙杪的肩膀,臉上笑容像極了現代資本家:“許郎,我也知你近來事務繁忙,擔子重……” 【知道你還給我安排事啊?這事就不能讓錦衣衛去干嗎?】 兵部尚書面不改色地開始扯謊:“但此事非同小可,而且恐怕錦衣衛查不到,需得動用前晉王的暗樁。他們一個個忠心護主,如今只認你,不認其他人。倒也不是完全不出力,但終究沒有你去統領時好使。” 老皇帝唇角微微抿住,免得翹起來被許煙杪看到。 干得漂亮! 這樣就能把暗樁成功轉給許煙杪了! 【!!!】 【只認我一個?!】 【那更不能要了!辦完事立刻把暗樁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