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舊聞》

    【翻譯：唐玄宗玩替身文學(xué)，重用一個叫源乾曜的人，一直重用成宰相，是因?yàn)樗娜菝病⒀哉Z特別像蕭至忠（蕭至忠是太平公主那邊的，他聯(lián)合太平公主圖謀不軌，事敗伏誅）】

    （柳氏舊聞，書名。一作《次柳氏舊聞》，亦名《桯史》。唐李德裕撰。一卷。肅宗上元中，高力士與史官柳芳同時貶居黔中郡，芳因訪問玄宗開元、天寶禁中遺事，并整理成書。后德裕父吉甫與芳子冕同任尚書省郎官，吉甫乃錄存冕轉(zhuǎn)述其父所記玄宗時事。歲月既久，記錄已多散佚。文宗復(fù)訊問德裕，德裕遂就所能憶及者編成本書奏上。內(nèi)容多與鄭處誨《明皇雜錄》同。《學(xué)海類編》本題作《明皇十七事》。）

    ＊

    定又使諸將各上御犬，一犬至直縑數(shù)十匹，纓紲直錢一萬，以捕兔供廚。吳人皆歸罪于定，而吳主以為忠勤，賜爵列侯。

    ——《三國志》

    【翻譯：何定為了討好孫皓，讓各地將士四處搜尋好狗。得到了這些狗后，他就用狗逮兔子供給后廚。吳主孫皓覺得他很忠心，賜爵列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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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南鄢陵人劉睿者，為吏科都給事中，路遇王振，跪于道旁，振大喜，升為戶部左侍郎，后升戶部尚書

    ——《萬歷野獲編》

    【翻譯：吏科都給事中為了討好太監(jiān)王振，路邊遇到他了就跪去道路旁邊，王振特別高興，把他升為戶部左侍郎，后升戶部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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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希周，字懋忠，昆山人，徙吳縣。高祖吉，戶科給事中。父文云，按察副使。希周舉弘治九年進(jìn)士。孝宗喜其姓名，擢為第一。

    ——《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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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章 皇帝做什么都可以，他任性！

    工部尚書差點(diǎn)一口老血噴出來。

    躲得過女兒沒躲過夫人是吧？你怎么就盡逮著我一個人薅！滿朝文武那么多人呢，你看看別人啊！

    滿朝文武有一個算一個，都垂下眼去，小心翼翼，避免自己和許煙杪對視，讓對方突然想起來有他這么一個人。

    老皇帝在上面看得清清楚楚，見狀，揚(yáng)了一下眉毛，目前沒有對工部尚書夫人經(jīng)商的事情說什么。

    只道：“滿朝公卿，居然訥訥不言，無人能為君主分憂？”

    一群五六十歲的老頭，居然都比不過一個小娃娃！

    雖然那辦法還需要他取其精華去其糟粕，但至少這方法可行啊！

    被這么一說，文武百官立即呼啦啦下跪，高呼：“臣惶恐！臣有罪！”

    老皇帝握手成拳，叩了叩扶手，冷哼一聲：“我看你們可沒有哪里惶恐，一個兩個膽大的很。”

    打量著他看不出來有多少人是明哲保身嗎？

    百官羞愧地低頭，連聲告罪。但就是沒有說出皇帝想讓他們說的話。

    他們不說，皇帝說：“既然你們不懂，便交給懂的人。涉及錢財之事，想來，天底下商賈多如牛毛，定然有懂行之人。朕今日便允許商賈能夠參加科舉……”

    這話一說，百官更加“有罪”了，一個兩個請罪得麻溜，但對于商賈科舉之事，口徑一致——

    “陛下！萬萬不可！”

    “陛下三思！”

    “陛下！為富不仁！無jian不商！若讓他們當(dāng)官，恐會朝廷動蕩！”

    “商乃國家蛀蟲，又有錢財！一旦讓其成了氣候，將難以拔除！”

    “臣不否認(rèn)，有良商、義商，可更多商人假冒偽劣、囤積居奇，若他們將此等手法用在政事上，乃社會不可承受之重，國遲早亡矣！”

    這里面，有些大臣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有些大臣是真心為國家著想，但不管是哪一種，都不贊同讓商人參加科舉。

    老皇帝的視線從左到右慢慢掃過去，神色意味不明。

    “太子。”他說：“你覺如何？”

    群臣微訝。

    他們本來還以為陛下會先選工部尚書，對方不論如何，都會因?yàn)樽约浩拮咏?jīng)商，維護(hù)一下商人。

    太子今日罕見地來上朝，被一叫，難得正經(jīng)了些：“陛下，臣以為，唯才是舉，而非唯身份是舉。卑鄙者未必不賢，高貴者未必有智。若是商賈有才華，自然可以錄取其入朝堂。”

    說完，他還認(rèn)真舉例史書上用商賈之事利國的官員。

    有官員靠經(jīng)濟(jì)戰(zhàn)滅國；有官員以高超金融手段，使一州之地的經(jīng)濟(jì)，足以力抗二國；還有的官員看到蠻夷靠互市拿到華夏的鐵去鑄造武器，特意下令只許出口熔煉極度困難的廣東鐵產(chǎn)鐵鍋，使得蠻夷既難以拿到上好的鐵打造武器，又一時之間無法開啟戰(zhàn)爭，還因?yàn)榛ナ械媒o華夏提供牛馬……

    “陛下，倘若運(yùn)用得當(dāng)，商業(yè)亦能強(qiáng)國。”

    有官員聽到太子這么說，沖動之下，直接站出來：“殿下此言差矣，縱觀歷朝歷代，皆在皇朝初開前幾代選擇抑商，這是為何？全因世人趨利。商業(yè)本就多利了，倘若其還能當(dāng)官，既富且貴，利益動人心，不知多少農(nóng)耕人種桑客拋棄土地去經(jīng)商，如此，糧食從哪來？布料從哪來？”

    他的目光堪稱嚴(yán)厲了。

    “殿下，古時便有先例。千百年前，有國名齊，齊國之相貴買楚國之鹿，楚人看有利可圖，為養(yǎng)鹿而放棄農(nóng)耕，盡管后來楚王反應(yīng)過來，開始恢復(fù)耕地，然而為時已晚，楚國糧價高漲，楚人幾近餓死，后紛紛降齊——此乃‘買鹿制楚’。百姓會逐利實(shí)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