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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 薛秋然坐在主位上,本來蘇洛珩也跟著一起坐著,可是被江宇修狠拉給拽到一邊了。 “跟我回家,孩子既然是出生了,我也不計較了,因為是你的孩子,我將視她如己出。”江宇修走到她面前,一字一頓說道。 只有自己知道,他現(xiàn)在只想低聲下氣求她回家,抱著她檢查身上是否有當(dāng)日是不是有留下的傷痕,近一年來在外面是不是受了委屈,為自己強(qiáng)硬的決定和她道一千個一萬個對不起,可是看見蘇洛珩抱著孩子牽著她一起回來的時候,江宇修覺得所有的怒氣都涌了上來,只想什么都不說搶了她就走。 “不可以。”薛秋然也堅定地拒絕了他。 蘇洛珩心一提又放下,悄悄笑出了聲。 江宇修恨不得將這個得意的小人千刀萬剮,大聲質(zhì)問,“就因為他?” “既然你過了一年才找來,何不直接告知府里我已不在人世,再找一位夫人重新開始?” “呵,再找一位…”江宇修冷嘲,“再找一位像你這樣冷心絕情的女人,我又何必!” 過去的自責(zé)和懊悔無時無刻不纏繞著他,江宇修就快也要追著去陰曹地府找她,若不是趕來看望的姨父姨母言語間露出了破綻,相信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成為游魂尋覓她的蹤跡了。 “若是你在我生產(chǎn)之前趕來...”薛秋然擺擺手,不欲再說,“反正你早已篤定我與蘇洛珩不清不白,那我也只能告訴你,我和他,亦有夫妻之實。” 即使江宇修的臉色愈發(fā)難看,薛秋然還是希望盡快解釋完狀況,“當(dāng)日我從千峰山上跳下,就已經(jīng)放棄薛少夫人的身份,我的確心悅于你,但我更放不下腹中骨rou。想來可能你我二人緣分并不深厚,我對你不住,也不愿再委屈你。” 薛秋然看著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在剜他的心,“江公子,明早你就回去吧,就當(dāng)你的夫人已經(jīng)跳下千峰山,尸骨無存。” “當(dāng)日我不過一句不準(zhǔn)留,你就抹殺了我們所有的感情,你好狠的心!”蘇洛珩這個小白臉充其量人長得更招女人喜歡些,江宇修恨極了他奪人妻的所作所為,“你和我是死也要同葬的人,當(dāng)日我八抬大轎迎你入府,對天地神靈,對岳父岳母發(fā)誓與你白頭偕老恩愛兩不移,難道這些都是假的嗎?” “如今我找到了你,你就別妄想能與蘇洛珩雙宿雙棲,你的夫君,只能是我!” “修表哥,你這話什么意思?”蘇洛珩坐不住了,“當(dāng)日我能將秋然從千峰山上救下,自然也能讓她成為我蘇家名正言順的少夫人,你想獨占她,也要過了我這一關(guān)!” “蘇洛珩你個卑鄙小人,”江宇修盛怒之下一把抓住他的衣領(lǐng),只恨不得掐死他,“你連我的夫人也敢覬覦,竟還引誘她離我而去,你的所作所為實在是無恥至極。” “呵呵…”蘇洛珩也不會被動到無動于衷,使勁扯開江宇修的手,不肯示弱,“那也只能證明修表哥你不過如此,你只是秋然曾經(jīng)的選擇,而她現(xiàn)在的選擇,是我!” 蘇洛珩直視他幾欲殺人的目光,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襟,“江宇修,你別忘了,這是我們一家三口的宅子,我有妻有女,生活無憂。是你當(dāng)日不肯留下孩子,造成如今局面,而我,”蘇洛珩惡意地加重了語氣,“如今是她的夫,孩子的爹。” “修表哥過府拜訪,小弟自然歡迎,若是你要帶走我家夫人,那絕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