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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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著出去游的時候,被前后兩頭的村民笑了一路。 這回父子五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有信心把這個步驟弄好。 見父子們紛紛摸著下巴陷入困境之中,珠碧當然要自告奮勇了:“我來替你們題字!” 珠碧的字是極好看的,尤其是一手行楷,飄逸雋永,流暢如行云流水,像極了不施粉黛時的他。靈鷲不知他竟還有這種一技之長,狐疑地哦了一聲。 看靈鷲一臉不相信的模樣,珠碧哼一聲,走到桌邊取來一張宣紙,提筆蘸墨,咬了咬筆頭,思忖片刻后,在紙上寫下了一句:“金門象闕,咸竦飛觀,頹巖塞川,構成云綺。” 珠碧記得,私塾先生特別喜歡他的名字,于是講課時專門插了一節(jié),講云綺之名的由來。即便過了十數年,珠碧還記得這一段話。 最后一筆落成,珠碧提起紙一角,在靈鷲眼前晃了一晃:“沒騙你罷?是不是還行?” 靈鷲接過他的大作,仔細欣賞了一番,那何止是還行,短短十六字,飄灑如鸞漂鳳泊,綺靡而不失清遒,頗有王右軍遺風。 父子五人紛紛圍過來看,雖然他們看不懂寫得甚么,但從那疏密有致、八面勻亭的字跡上來看就知道這與他們就不是一個水平的。這位公子是個文化人吶! 父子五人捧著珠碧的墨寶連連贊嘆,老父親更是連道了三聲好:“這字漂亮,這字題在上頭,我看十五那日還有誰再笑話咱家!” 珠碧被天花亂墜地夸一通,有些飄飄然了,滿臉寫著得意兩個大字。 題字的難題解決了,繪龍鱗又是一件麻煩事。用那歪七扭八的龍鱗來配這一手好字,也太憋屈這位有文化的公子了。父子五人想著,一個頭兩個大。 許久不說話的靈鷲笑著開口:“我來罷。這個我在行。” 他確實在行,事實上活了萬八千年,除了在情愛一事上愚鈍了些,旁的消遣時間的娛樂他還是都有涉獵一些的,不然萬千年如一日地,不寄情些甚么東西,那也太沒意思了。 而他也是這里唯一一個成天和真龍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是以這畫龍鱗的重任,舍他其誰? 那老父親樂得合不攏嘴,道:“好好好,今日遇到二位實乃幸事一樁!不過這宣紙還未干,怕是得明日一早才能作畫,若二位不嫌麻煩,便有勞了。” “好說,我們就住對面樓上,明日喊一聲就行。” 作者有話說: 游大龍確實是存在的,就在我們這兒的一個縣,并且有很長的歷史了,本人有幸參加過一回,其盛況與文中所說相差無幾。 今天更兩章,大家準備一下上車 第40章 珠明玉碧 暫別了父子五人,二人前后上了樓回房,靈鷲手里還拿著那張珠碧的字,趁他關門之際將之折了幾折,偷偷貼在心口放著。 這一幕恰巧被轉頭的珠碧瞧見了,珠碧邪笑著撲上來,伸手就往他胸口掏,嘴里嚷嚷著:“帝君背著我藏甚么東西了?讓我看看~” 靈鷲乍一被他壓在門板上,動彈不得,無奈地揪住他的手:“沒甚么,別鬧。” 手被擎住,靈鷲以為他再沒法上下亂摸,卻不想,他撲閃著水潤的雙眸,竟直接伸長了脖子,用牙齒叼開自己的衣襟,濕漉漉的舌頭一卷,就將那疊成小張的紙勾了出來,噙在唇間。抬眸,蕩漾著滿目春水,端的是千重嬌艷,萬般柔情。 “……” 唉。靈鷲無奈地放開他的手,臉竟然有些紅了,偏過頭去不敢對上他的眼,他的珠兒實在是嫵媚風情,只怕再看下去,要引火燒身了:“看罷看罷,自己寫的東西,有甚么可好奇的。” 展開了紙,見他對自己的字如此珍惜,珠碧心中既歡喜又感動,將之重新折起來又塞回去,臉上掩藏不住一片笑意,道:“早說么,帝君的心意,我知道。干嘛這樣藏著掖著,帝君喜歡我日日給您寫,寫詩詞寫歌賦,甚么都行。當然,珠兒最擅長的……” 他又伸出舌頭在自己脖子上舔來舔去了。唉,靈鷲摁住他的腦袋往外推,他上輩子怕不是顆珠子,是條狗罷! 靈鷲無奈嘆息:“擅長甚么?” 珠碧咯咯地笑,握住他的手,亦張開了自己的手指頭,絞纏上去與他十指相扣,道:“珠兒擅長的,自然是艷詩……yin詞……光是寫著,就要鬧洪災了……” 珠碧難耐地扭動著腰肢,像三月春風里隨風款擺的細柳,妖嬌嫵媚,婀娜多姿。 而后,他帶著靈鷲的手緩緩摸到自己陷下去的腰窩上,難耐地發(fā)出一聲喘息。 “……”靈鷲忍無可忍,最后只化作氣沖沖的兩個字:“珠兒!” 兇又兇不得,打又舍不得,上一回威脅了他一頓,他的小珠兒難過了一天。這回,帝君也只好包容他。而珠碧一向慣會得寸進尺,見靈鷲沒有要生氣的勢頭,于是色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將整個腦袋貼上去。 那作亂的手偷偷摸摸地來到靈鷲身下:“帝君冷不冷?珠兒幫你暖暖啊~” 太猝不及防,靈鷲倒吸一口氣,又羞又怒,怒斥一聲:“不冷!” 珠碧可憐巴巴地抬頭瞧他,魅惑地舔了舔唇:“可是我冷。” “冷就多穿衣服。” “不是外頭冷,是里頭冷。想要帝君填進來暖暖……” 珠碧一邊說著,一邊將人抱著就往榻上滾,粗魯地扯下床幃簾鉤,那賬上就影影幢幢映出兩道上下貼合的人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