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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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靈鷲旋個身變回了本體,嗯,舒坦多了。 雅間內鋪著波斯來的毛毯,毯上擺一張矮幾,幾上除了各色瓜果美酒,還有一堆奇形怪狀材質各異的玩意兒,靈鷲帝君對凡間食物沒有興趣,但對這些奇形怪狀的玩意兒還是蠻好奇的。 他在其中挑挑揀揀,隨后拿起一支……咳,拿起一支有嬰兒手臂般粗細的粗鐵棒,頂部略微彎曲,上頭綴滿邊緣凌厲的珠寶,左看右看,看不出甚么端倪。 放下,又挑挑揀揀拿起一個周圍鑲著一圈羊睫毛的玩意兒,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上頭的毛。也沒弄懂是作甚么的。 放下,又拿起一條珠串,每顆珠子說它圓它又有棱有角,長長一串,下一顆又比上一顆大一些。 這些東西是作甚么的?彼此間有甚么關聯? 但凡他沒把那少年趕走,但凡有人告訴他這些東西的用處,他只怕這回就竄破風濤卷雪閣的屋頂,回天上一頭扎進濯塵池里,再也不起來。 作者有話說: 靈鷲:我眼臟了,我手臟了,我心臟了,我好想回家 第22章 命中注定 風濤卷雪閣內,紅綃層疊,四周燭火被小廝們滅去,只剩中央大臺上紅燭明亮。頓時陷入黑暗中,使得四下方才還嘈雜不休的人群頓時安靜了,眾人視線移到大臺上,皆屏息以待。 靈鷲倚在雅間大窗旁,靜靜地看著下頭即將呈現的好戲。 一只覆著黑布,四四方方的龐然大物被推到臺中來,劃過地面的聲音傳來沉重的悶鈍感,也許是個鐵做的大家伙罷。眾人皆擦亮了雙眼,那只買得起堂價的普通人更是瞪圓了眼睛,黑布掀開一瞬,堂中爆發出一陣鋪天蓋地的驚呼。 靈鷲滿眼皆是震驚之色—— 那是一個巨大鐵籠,生冷的烏鐵顯得那樣不近人情,一根根鐵桿筆直地排列著。籠子中趴伏著一身披紅紗的美人,那紅紗極透,若有若無。美人眼上亦系著一條細長紅紗,烏黑如瀑的長發披散于肩背上,垂落在地,像是一條泛著光澤的黑緞。 美人纖細白皙的四肢具被鐵鏈束著,長長延伸至鐵籠四角,那烏黑冷硬的粗鐵鏈襯得他膚色更加白皙,同樣,也襯得他更為瘦弱。只是稍稍一動,便傳來嘩嘩的金屬碰撞聲,直撓靈鷲的耳朵。 靈鷲瞳孔俱震,甚么大風大浪都見過了的靈鷲帝君,這回整個人都呆了,怔怔地后退兩步,籠里那人,可不正是與他糾纏不休的珠碧? 靈鷲還未從極度震驚的狀態中回過神來,那臺中又緩緩推出一個同樣大的蒙著黑布的籠子,籠中傳來低沉的呼哧呼哧聲,小廝將兩個籠子并在一起,黑布掀開,已經有人不忍再看,但更多的,卻是叫好聲。 靈鷲只覺胸腔內那顆沉寂萬年的道心像是被千刀萬剮;被玄火燒灼;被摁進三途河水里浸,狠狠地抽搐起來。 那籠子里,一虎一狼,嘴被鐵網牢牢套著,四肢也被柔軟的布層層包裹,雖是如此,可那畢竟是猛獸。如此瘦弱的一個rou體凡身,怎么能扛得住? 小廝拉開兩只籠子的鐵門,而后迅速地跑開,那兩頭畜生驟然瘋了般沖上去,瞬間就將那柔弱的軀體壓在身下,溫熱的口涎流了珠碧滿頭滿臉。兩頭畜生在這之前被喂下了足量的春藥,此時那物硬撅撅地挺著,見著面前一團軟rou,憑著本能的獸性飛撲上去。 它們不是人,沒有人性。 可堂下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那可都是活生生的,人生父母養的人啊! 靈鷲在那一陣陣如浪潮的歡呼聲中,聽不出一絲絲同情。他們的嘴里甚至還喊著“撲上去。”甚至更加不堪入耳的話語。 靈鷲捏緊了拳頭目眥欲裂,胸膛中橫沖直撞的怒氣叫囂著沖破身體。 看啊,這就是你當年散盡修為也要救下的塵世,保護的眾生。 多么諷刺! 都說世人有情,可這就是情么?荒唐! 畜生永遠是畜生,但人有時候卻不一定可以被稱為人。 籠子里的珠碧,分明發出了恐懼的嗚咽,他雙手雙腳顫栗著往后挪,卻被野獸死死摁住大腿,動彈不得。 臺下人卻無動于衷。他們兀自鼓著掌,兀自玩著懷里小倌,兀自往臺上撒著金銀珠寶。 一些足金的金錠、玉扳指從籠子縫隙里掉下去,砸在畜生與珠碧的身上。畜生被砸痛了發了狠,又沖不破生鐵鑄成的籠子,只能將怒火發泄在身下可憐的人身上。 臺上明亮紅燭千盞默默燃燒,沒有人看見他從紅紗中浸出的淚水,將整條紅紗都濕透了。 靈鷲卻是可以看見的。他站在雅間的窗邊,臉色沉得可怕,他顫抖的手中逐漸幻化出一團電光。 …… ——我就等著那該死的天道,我倒要問問它,我究竟做錯了甚么? ——仙凡殊途,你不要再來招惹我了。 ——奴活著已然是深陷地獄,何懼那地府里的刀山火海? ——你救得了我一時,救不了我一世。 …… 一字一句,一幕一幕充斥在靈鷲腦海,那個笑得嫵媚的凡人,得逞時滿臉驕傲,那個雖然渾身臟污,眼里卻始終明亮地跳動著火苗的凡人…… 只要這一掌出去,風濤卷雪閣就將不復存在。這些歡呼雀躍的卑劣凡人一個也活不了。 他是三靈之首,創世始神,他即便只剩一成法力,也可以把這里化成一片廢墟,也可以完好地把他從一片廢墟之中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