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對天才的復仇,開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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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 死一般的沉寂。 隨著嘶啞的聲音消散在空氣中,被扔在一旁的手機此時只剩下忙音。 此刻,萬物都失了溫度,四周一片沉寂。 「咳、咳!」媛心忽然開始劇烈咳嗽,接著跪倒在地,一手按住地板撐起身體。 面對媛心這突如其來的反應,在場其他人都感到一陣不知所措。 「媛心你……沒事吧?」憫希率先蹲到她旁邊,面露擔憂問。 「我……咳、咳!」但才說了一個字,她卻再次狂咳起來,她感覺自己的喉嚨宛如被硫酸灼燒般難受。 她輕輕按了下自己喉嚨的聲帶,卻依舊只能發(fā)出一聲含糊不清的低啞,一副有話說不出的模樣。 「媛心你該不會……」翔羽面色凝重道,「發(fā)不出聲音吧?」 媛心點了點頭。 「不會吧!」憫希驚呼。 「但……是為甚么呢?」翔羽陷入思考,剛剛還能好好唱歌的不是嗎,現(xiàn)在為甚么發(fā)不出聲音了呢? 一旁,亞依一手抵著下巴,對眼下的狀況也感到十分困惑。 「剛剛是不是吃了音樂社的茶點?」這次出聲的人是楓晨。 「你是說可能是茶點的問題嗎?」翔羽問。 「不可能啊,我剛剛吃了那么多都沒事!」憫希憤然打斷,覺得楓晨的推論有誤。 「不一定,他可以事先在餅乾上做好記號。」亞依抬頭看向憫希道,「只是……為甚么媛心就那么巧?如果說茶點里真的有一塊是有問題的,憫希吃到的機率應該比較大才對。」 「咻──」然而,還未想出個答案,一支飛鏢卻忽然從暗處射向了他們。 亞依立刻拉過身邊的翔羽往后退開。 楓晨這時也將憫希抱進了懷里,讓飛鏢從他們中間射過。 飛鏢直直擦過媛心的身側,最后射進無人的地板。 「又是這個。」楓晨松開了抱住憫希的雙手,表情無奈,這和剛才的飛鏢一樣,只是沒有綁上紙條。 「咻咻咻──」數(shù)支飛鏢繼續(xù)朝這射來,幾乎是來自四面八方,根本分辨不出敵方在哪。 亞依緊緊拉著翔羽,看飛鏢從哪射來,就將他往反方向拉。 「咻咻咻……」飛標仍未停止射殺,亞依簡直是帶著翔羽在跑。 直到遠離了剛剛所處的地方,確定周圍再無其他人,亞依隨即掏出隨身攜帶的短槍,準確無疑地命中了那些銳利的飛鏢。 一支支飛鏢都被子彈射成了碎片,地上頓時布滿了殘骸。 「呼……」亞依收起短槍,轉身面向翔羽。 「為甚么會射殺我們,媛心才是目標的……」翔羽貌似想通了甚么,欲往剛才的地方跑去。 因為這只是引開他們的──陷阱。 「等一下。」但剛踏出一步,身后的亞依卻兀然叫住了他。 亞依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陽光下,那雙眸子是極盡的冰冷無情。 「不準去。」就連語氣也變得極度冷酷,看來又是那個冷血殺手了。 「但媛心可能有危險。」翔羽皺眉道。 聞言,她揚起一抹冷然的笑容,那是一個完全沒有溫度的笑,「這不是正如我們所愿。」 「你不要忘了你是仲氏集團的仲宇飛,我來這的目的也只是為了讓紀媛心消失。」 見她的語氣里沒有半點同情,一時間,翔羽只是低下頭,額前的劉海遮住了他炯炯有神的雙眼,「你真是太無情了。」 「謝謝。」她臉上的微笑加深。 對她來說,這是種讚美。 「但我相信媛心,她是不會死的。」他抬眸,眼神堅定。 「是嗎。」但她并不在意。 一片死寂的川廊。 一名少女跪坐在地,她的身旁除了有一道陌生的人影外,就再無其他人了。 「曾被譽為音樂神童的天才,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下場。」他從她的背后反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把鋒利的短刀抵著她纖細的頸子。她無法動彈,也無法看清他的樣貌。 不過,雖然看不見身后的人,她還是聞到了這個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古龍水香味,持刀的那隻手的中指還戴著一枚銀亮的戒指,花紋單調普通。 「thechildprodigyofmusic──樂……」他在她耳邊輕輕唸道,應該是戴了變聲器,無法判別是男是女,聲音低啞而難聽。 媛心并沒有回應,因為也無法發(fā)出聲音,她只是面無表情地諦聽,但劇烈的心跳聲還是洩露了她的不安。 感覺一切都靜止了,她并不期望會有人出現(xiàn),因為她不想讓任何知道,那段連自己都不想回顧的過去。 「哪怕你消失了,我也一直沒忘,就算世人都忘你了,我仍然記得很清楚。」他冷冷說,卻感覺是在笑。 媛心的雙手開始微微顫抖,她從未有過這種恐懼的感覺,宛如一股強大的壓力在身后膨脹,壓得她喘不過氣。 「記得……你所有的事。」語畢,一陣清風拂來,那人已消失無蹤了。 媛心全身無力地靠在墻上,眼皮緩緩蓋住了那雙漂亮的鳳眼。 她的右手此時正緊緊按著左手手腕,試圖減緩從虎口傳來的疼痛,但疼痛卻反而越來越清晰,一度讓她的胸口也微微發(fā)疼…… 記憶中,有一名亞麻色長發(fā)小女孩,她總喜歡在每日的午后時分坐在鋼琴前。她左手邊的窗戶總是開著的,純白的薄紗窗簾輕輕飄揚,一陣輕柔的微風從窗櫺縫隙吹了進來。 小女孩的雙手在黑白琴鍵上四處游移,直至琴聲完全消逝在空氣里,她才睜開了自己的棕色瞳眸。 她朝自己的左手邊望去,露出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mama,好聽嗎?」 女子點了點頭,展露無限溫柔的笑顏。無需任何言語的讚美,只要望著這抹笑,小女孩就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她從不奢望甚么,只愿自己能永遠彈琴。 蓋上琴蓋,輕撫著上頭的刮痕,那道痕跡非常明顯,但小女孩卻不覺得它是缺陷,而是使整臺鋼琴更完美的優(yōu)點。 然而…… 現(xiàn)實往往都是殘酷的。 在一次意外中,她發(fā)生了車禍。 小女孩跪倒在鮮血泊泊的地面,她的左手臂不斷流出鮮血,溫熱的血液溶進了地面腥紅的血灘,四周盡是一片腥臭味。她的淚水止也止不住,一顆顆掉進濃稠的血灘之中。 「mama……」小女孩哽咽喚道,泣不成聲。 從此之后,她不再彈鋼琴,不…… 更直接說是──無法彈琴。 「為甚么、為甚么!」小女孩伸出十指,大力按壓琴鍵,鋼琴頓時發(fā)出刺耳的噪音。 一次又一次,小女孩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不斷滾落,沾濕了琴鍵。 她輕輕彈奏,再次起舞,但最終還是狠狠摔了一跤。她的左手不受控制地顫動,再也彈不好任何一首曲子了。 「不如讓我死在那里就好,為甚么要拼命保護我……」她哀怨道,眼角馀光中,她瞥見了右手邊那個空蕩蕩的座位,明白再也不會有人坐在她身旁,對她展露溫暖的笑顏。 崩潰的感覺不斷啃蝕著她,所有深愛的人事物都不在了,小女孩覺得好寂寞、好痛苦…… 當她回過神時,她看見自己左手的虎口處正流著鮮血,那刻,血液和眼淚同時流出了體內,guntang著她的肌膚,可是她的心卻好冷…… 自此之后,她決定不再彈琴,因為那只是在加深自己的痛苦罷了。 她將那臺鋼琴丟了。 她不知道它被丟去哪了,也不想知道它現(xiàn)在的主人是誰,反正只要不再看見那臺鋼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