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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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祈雨陽心情實在煩悶的可以,有太多的事情想要傾訴,祈雨陽思忖了一會,忍不住拿出手機,點開了通訊錄。 之前如果是這種情況,她通常第一個找的傾訴對象一定是吳建杼吧?但現(xiàn)在打給吳建杼顯然不是個好選擇,快速瀏覽過一遍通訊錄里的名字,祈雨陽還是決定撥了謝文棋的電話。 「喂?雨陽嗎?怎么了?」一頭傳來的是謝文棋溫柔的聲音。 「文棋,你待會有空嗎?我有些事情想找你商量。」 謝文棋沉默了一會,然后才嘆了口氣說道,「是關(guān)于雨月的事嗎?」 「不是,是我自己的一點私事,需要你給我一點意見。」 「我?為什么不找喬啊?嗯…難道你們又因為建杼那件事吵架了?」 「不是吵架啦…只是…」祈雨陽苦笑著,「有些事不方便和喬討論太多。」 「那怎么會是找我啊?」 「我認識的朋友之中,就你說話最中肯、分析事情也最明瞭,總之…我現(xiàn)在很需要你的意見。」 「好,那我知道了。」 「謝謝你。」 告訴謝文棋時間和地點后,祈雨陽便掛上了電話,前往了和謝文棋約好的那間咖啡廳。 祈雨陽比約定好的時間早了十分鐘到,但謝文棋還是比她更早到,兩人各自點好飲料,客氣的寒暄一番后,祈雨陽正要說明正事時,謝文棋卻搶在她之前先開了口。 「雨月她身體好點了嗎?」謝文棋一臉擔憂的問道。 「月月?怎么啦?她健康的很呢。」 「怎么會?她上次還跟我說她最近身體不舒服,硬要賴在我家要我抱著她睡。」 祈雨陽忍不住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什么?月月這傢伙…又這樣子麻煩你。」 「所以她沒有生病嗎?」 「沒有。」祈雨陽尷尬的搖搖頭,和謝文棋一同苦笑著。 想起祈雨月,祈雨陽忍不住眉頭深鎖,她這個古靈精怪的妹子花招實在很多,明明就被謝文棋拒絕過n百次,卻老是要纏著人家不放。 害得謝文棋不僅是毀了婚約、丟了未婚夫,還必須不斷的被祈雨月苦苦糾纏,該說這是孽緣、還是命中注定? 自從祈雨月回臺灣、知道謝文棋單身后,她就開始對謝文棋窮追不捨,而謝文棋雖然始終沒有接受祈雨月,但好像也沒有很明顯的叫祈雨月不要這么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雖然祈雨月沒有告訴祈雨陽,謝文棋也始終不肯承認,但祈雨陽想破頭也只想的到一個理由,那就是謝文棋應該也是默默的喜歡著祈雨月吧? 嘖,搞什么啊,既然兩情相悅有什么好不能在一起的嗎?謝文棋究竟是在堅持些什么? 不管答案是什么,這絕對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祈雨陽停止思考,這時候還是得先說說正經(jīng)事要緊吧? 「文棋,我有件事情想告訴你。」 「啊…是”那件事”嗎?你終于決定好了是嗎?」 「呃,不是,那件事情再給我一點時間考慮,我今天想告訴你的,是別件事情。」 謝文棋奇道,「什么?」 「梁董跟建杼的dna鑑定結(jié)果出來了。」 「這么快?不是才剛拿去鑑定沒多久嗎?」 「我有個朋友在醫(yī)院工作……」 「嗯…果然什么事情都難不倒你,那么,梁妍熙肯定大發(fā)雷霆吧?發(fā)現(xiàn)你竟然騙她。」 「不,恰好相反。」 「什么?」 「鑑定結(jié)果,親子關(guān)係概率99.99%,不可排除………」 「不可排除?不可排除……啊!這!!!」 祈雨陽深深嘆了一口氣,「文棋,你說我是不是可以去當鐵口直斷算命師了?我聽到這消息的時候簡直像是晴天霹靂。」 「呃,沒錯,而且你可以順便去買樂透了。」謝文棋整顆心跳得亂七八糟的,「沒想到建杼竟然真的是梁董的孩子。」 「是啊,那時候我一時狗急跳墻隨口說說,雖然我之前就隱隱約約的有在猜測,但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被我矇中了,你說是不是很神奇?」 「嗯,梁董的反應是什么?」 「她簡直高興的要瘋了,她完全沒想到她當初認為已經(jīng)死去的孩子竟還活在這個世界上,而且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還跟她的養(yǎng)女談了那么多年的戀愛。」 「那建杼知道這件事情了嗎?」 「沒有,我一知道鑑定報告就馬上打電話給梁董了,我勸她先不要跟任何人說這件事,尤其是建杼跟世蕓,以免打草驚蛇去嚇到她們,之后的事情只得再私下從長計議了。」 「我的天,梁董這些年對建杼的態(tài)度都那么差,聽喬說那天梁董還叫建杼用美工刀劃自己的臉………」 「是啊,幸好有阻止這件事,不然梁董應該會自責一輩子吧?她有跟我說,她實在是沒有臉見建杼。」 祈雨陽深吸了一口氣,又繼續(xù)說了下去,「總之,我這幾天有認真的去調(diào)查了關(guān)于建杼的身世,大概就像我那天所說的,建杼的阿姨根本不是她的親生阿姨,她原本只是想利用建杼當籌碼去勒索梁董。不過小時候的建杼實在是可愛又黏人,她的阿姨也在不知不覺中漸漸對她產(chǎn)生感情,便放棄了這個念頭,打算好好撫養(yǎng)她長大,直到建杼高中時那個阿姨意外過世,從此這件事就石沉大海了。」 謝文棋搖搖頭道,「所以要是沒有做那個dna檢測的話……」 「這件事大概永遠沒人會知道的吧?」 「雨陽,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就是毫無頭緒不曉得該怎么做,才想來問問看你的意見,你覺得呢?」 「我覺得…我們應該先找個人談談。」 「我也是這么覺得,你想的應該也是那個人吧?」 「嗯…」謝文棋喃喃的說,「世蕓。」 -- 梁世蕓聽完祈雨陽和謝文棋所說的話,實在是錯愕到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她實在是不敢相信,一時之間甚至還無法接受,空氣像是瞬間凝結(jié)般,三個人呆呆的互相對望著,卻又說不出半句話來。 不知道過了多少,梁世蕓才喃喃的說,「我常常調(diào)侃建杼,說她跟我媽一樣都是ab型,所以脾氣才會一樣那么古怪又難搞,原來是因為這樣……在一起那么多年了……我居然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 祈雨陽嘆道,「世蕓,其實我早該去確認了,只是我一直以來沒有那個勇氣去證實,那一天我忍不住脫口而出,原本我只是單純的想用個緩兵之計,但沒想到這居然是真的。」 梁世蕓苦笑道,「若是你當下沒有說出來,這個秘密肯定會一輩子沒有人知道的。」 謝文棋推了推眼鏡,一臉認真的說道,「這件事情被挖出來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但既然得知了這個真相,那我們肯定得找個辦法好好處理才行,不然這只會造成更多的傷害,尤其是…梁董跟建杼。」 「正面對決吧。」祈雨陽拍了一下桌子,然后站起身,「像梁董和建杼這種直腸子的人,若是拐歪抹角的話大概會造成反效果吧?」 梁世蕓和謝文棋跟著點了點頭,似乎也覺得這是最好的方法了。 「對了,文棋,我………」梁世蕓瞄了一眼祈雨陽,然后直視著謝文棋。 謝文棋知道梁世蕓大概是想私底下和祈雨陽談談,于是便識相的看了看錶說,「對了,我差不多得載喬回去拍戲了,劇組那邊已經(jīng)因為喬的缺席暫停拍攝好幾天了,我們不能再偷懶了。」 等到謝文棋離開后,祈雨陽才深深的嘆道,「世蕓,你應該有很多話想跟我說吧?」 「雨陽……」梁世蕓深吸了一口氣,「其實我一直很忌妒你。」 祈雨陽低下了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除了忌妒以外,我想我更羨慕你,明明你和建杼沒有在一起過,但你在她心中永遠佔有一席之地,永遠是那么的重要。」 「我只是她心中的那個缺憾,那并不是愛,只是一份單純的遺憾罷了。」祈雨陽說完忽然感到一陣心痛。 其實吳建杼在她心中又何嘗不是如此?明明相愛的兩人不知不覺的錯過,只差那么一步就能成為情人的她們,到最后卻只能當彼此永遠的朋友。 只怪她們當初都不夠勇敢,沒有人有勇氣愿意先踏出那一步,結(jié)果便是讓所有的一切就這么擦肩而過。 「我知道建杼放不下你,但我也知道她愛我,雨陽,你心里又是怎么想的?」 「建杼她…對我而言當然也是特別的,但我愛的人是喬,現(xiàn)在、以后、永遠一輩子都是,這一點我非常確定。建杼她一定也是這么想的,世蕓,你才是她最重要的人,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請你相信她。」 「嗯,我知道,謝謝你,雨陽。」 祈雨陽凝視著梁世蕓,非常嚴肅的說,「世蕓,還有一件事情我想我也是時候該做出決定了。」 「什么?」 「喬這幾年對臺灣音樂圈的主流音樂創(chuàng)作越來越失望,唱片公司為了迎合普羅大眾的口味,變的越來越商業(yè)化,她很擔心要是繼續(xù)這么待下去,她的音樂會止步不前、一成不變。她一直很想轉(zhuǎn)型嘗試看看創(chuàng)作獨立音樂,但公司始終不肯答應,所以等今年和曼尼娛樂的合約一到期,她也決定不再續(xù)約了。」 梁世蕓嚇了一大跳,「不再續(xù)約?那她之后要去哪?跟其他的唱片公司簽約嗎?」 「喬已經(jīng)苦練日文很久了,她一直很想離開臺灣去日本發(fā)展,日本的獨立音樂不僅是多元化、水準高,也有很多管道跟通路,市場也夠大,在那邊她可以盡情的發(fā)揮自己的創(chuàng)作。對喬而言,那里是她夢寐以求的一個地方,只是她一直遲遲無法下定決心做出決定。」 梁世蕓瞄了祈雨陽一眼,「是因為你嗎?」 「沒錯,她要是想在日本長久發(fā)展,這一去可能就要好幾年、甚至好幾十年。喬一直很希望我能夠和她一起去,但我始終沒有正面給她一個答覆。畢竟我很喜歡臺灣,我并不想為了喬的夢想,強迫自己離鄉(xiāng)背井,但現(xiàn)在,我改變心意了。」 「那么…你的意思是……?」 祈雨陽緩緩地抬起頭,堅定的說,「經(jīng)過這次的發(fā)生的事,我已經(jīng)考慮清楚了,我要和喬一起去日本。」 「雨陽,你真的已經(jīng)想清楚了嗎?」 「嗯,當我發(fā)現(xiàn)我差點失去喬的時候,我才總算想通了。如果喬的夢想是去日本,那么我的夢想就是和喬永遠在一起,她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我想要跟她在一起、時時刻刻陪伴在她的身邊。」 祈雨陽笑了笑,露出兩顆可愛的小梨渦。 「如果你們要去日本,那么文棋呢?還有月月呢?你放心讓她一個人留在臺灣嗎?」 「文棋已經(jīng)說了,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油鍋,喬去哪她都要跟著去,她這輩子跟定喬了。至于月月嘛…她說她剛好想去日本游學,所以也會跟我們一起去。」 梁世蕓心想,祈雨月會這么剛好想去日本游學才怪,八成是因為謝文棋吧? 「那你工作怎么辦?你去那邊應該不會想讓喬養(yǎng)你吧?」 「這是當然囉,雜志社那邊我會辭職,然后我打算把我爸的那間旅館頂讓出去,然后拿那筆錢去日本投資一家偵探事務所,那工作應該很適合我吧?只是我得先把日文學好囉。」 梁世蕓點頭同意道,「那真是再適合不過了。」 梁世蕓知道安喬和公司的合約是今年到期,不過她萬萬沒想到安喬居然會選擇不續(xù)約,而是想轉(zhuǎn)往日本發(fā)展。 梁世蕓不禁覺得有些惋惜,畢竟安喬是曼尼娛樂的臺柱,雙方也合作了那么多年,更何況自己還是安喬的歌迷兼朋友。 說實在的,她很不捨得安喬、祈雨陽、謝文棋、還有她一直當作meimei般疼愛的祈雨月就這么突然的離開。 梁世蕓眼眶一紅,忍不住覺得有點想哭,她實在沒想到這幾個從高中至今相識了那么多年、情同姐妹的好朋友,居然會有離開她的一天。 「世蕓,你別露出這種表情嘛,又不是永遠不回來了,而且臺灣跟日本很近呀,想見面也不是那么困難的事不是嗎?」祈雨陽笑笑地說,只是表情也是明顯的有些哀傷。 「建杼知道這件事了嗎?」 祈雨陽搖搖頭,「除了我們幾個以外,你是第一個知道的,你如果想跟建杼說也沒關(guān)係,蓁蓁跟小孀那邊我會再找機會跟她們說的。」 「什么時候出發(fā)?」 「等所有的事情準備好,我估計大概是兩、三個月以后吧。等喬的電影殺青、宣傳結(jié)束后,她就會開記者會發(fā)佈要去日本的消息了。」 「這么快?我、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梁世蕓瞬間覺得有點無法接受,事情發(fā)生得太過突如其來了,但這既然是安喬的夢想,梁世蕓當然沒理由反對甚至阻止。 更何況安喬若是去日本發(fā)展,能夠盡情的創(chuàng)作自己想要做的音樂,一定能夠做出不少更貼近人心、更動聽的歌曲,這對身為安喬歌迷的梁世蕓而言,也算是一大福音。 「世蕓,這么多年來謝謝你了,你永遠是我的朋友,一輩子的朋友。」 祈雨陽溫柔地望著梁世蕓,想起這么多年來相處的點點滴滴,梁世蕓忍不住抱著祈雨陽悄悄地哭了。 tobe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