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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朝生暮死(h)在線閱讀 - 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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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文名?

    她愣怔了幾秒,想起之前文清說起他曾在意大利待過一段時間的事,不過,她對他的過去并不太感興趣,也不想深入去了解。

    溫尋心中波瀾萬千,只想著拿回屬于她的東西,沉了沉呼吸,朝他伸出手,“你把東西還給我。”

    他裝聾作啞,“什么東西?”

    “那些資料你拿著也沒用,還給我。”

    溫尋脊背挺得筆直,她長相雖然柔弱,但眼神透徹且堅毅,透著股不可侵的倔強。

    江延笙朝她走近兩步,垂眸掃過她的臉,女人臉頰細膩冷白,下巴尖細,隨即,低沉有力的嗓音穿透她的耳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知道我不可能會給你,我也不會給你任何逃離的機會。”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溫尋忍著怒,腦子里那根弦崩得很緊,幾乎下一秒就要斷掉,“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她不吃,江延笙也沒逼她,他在房間里待了片刻,便說道他要去公司,她是要留在這還是回莊園都隨她,要是有什么事情就打電話給他。

    他嗓音溫和,連眉眼間的冷戾都淡了幾分,那雙眼專注地凝視著她,諱莫如深,極容易造成一種他眼里心里都是她的假象。

    和昨天晚上的他截然不同,前一秒滿面冰冷的對她動手,下一秒又能恢復如常,假裝無事發生過。

    太會騙人了。

    她不知道這句關心,摻雜了幾分虛情假意。

    江延笙走之前瞥了她一眼,總覺得她又瘦了點,昨晚抱在懷里的時候都感覺她身上都沒幾兩rou。

    ……

    江延笙剛到公司,進了總裁辦公室后,秘書林晨就遞給他一份調查資料和一個密封的牛皮紙袋。

    “江總,您讓我之前調查的事情,有結果了。”

    男人原本垂著的眸,驀地懶懶抬起看他一眼,他頓時噤聲,只因這一眼極具壓迫感。

    關上門,辦公室里便只有兩人。

    玻璃窗戶開著,天已放晴,外面天空一碧如洗,白云淺淡,微光許許。

    江延笙坐在辦公室的大班椅上,手指漫不經心地敲打著桌面,沉思著,視線緩緩落向那份資料。

    上面是關于一家新興公司的詳細信息。

    這是一家后起公司,專做進口電子設備穿戴產品,公司發展前景不錯,市值可觀,目前看來,是打算進軍地產投資項目,而正是這個后起之秀,在前些天的投標會上和商業巨鱷,行業的領導者臨恒集團競爭政府那塊地皮。

    底下那一面,則是有關這家公司背后的法人和主要股東信息。

    他淺淺掃了幾眼,之后又撕開牛皮袋,抽出里面的幾張照片看了一眼。

    江延笙眸色深深,唇間勾出個不深不淺的弧度,似嘲諷,似了然。

    林晨看著他莫測的表情,心中戰兢,實在琢磨不出他的心思。

    他不知道江延笙之后會有什么計劃,安靜著等他的吩咐。

    江延笙沉默著沒說話,過了幾秒淡淡問:“那位程總呢?”

    林晨笑了笑,話里意味不明,“巧了,這家公司的副總今早八點的飛機到達南城,之后在W酒店下榻,而程總,在您到達公司半小時前以實地考察項目為由離開了公司……”

    他挑眉,點了點頭,“嗯。”

    林晨問:“那之后您打算怎么做?”

    “就先這樣,什么也不用做。”

    既是不急之務,便靜待時機。

    林晨早在先前華爾街的時候就已經是江延笙的秘書,兩人共處多年,深受他信任,也曾替他辦過不少隱秘的事情,然而,對于江延笙的行事風格仍然不甚了解,只知道他心思莫測,行的就是劍走偏鋒,精準命中的手段。

    ……

    季沉之比預先計劃遲了幾天,他從香港回來的晚上,又約了江延笙一聚。

    約在之前見面的“半島”會所,這次是只有兩人在場的單獨見面。

    露臺上擺了張長桌,燈罩下的光線昏暗,虛虛晃晃地照著兩個人影,兩人面對著坐在沙發上,夏日夜晚,空氣里漸漸有了夏末的涼意。

    江延笙點了根煙,含在唇間,拿起桌上的打火機點燃,懶洋洋瞥他一眼,“事情辦完了?”

    “是啊。”

    季沉之祖籍在香港,父母親人也在那邊,只因他玩得野,野性難馴,家里人沒人能管住他,大學那段時間去了意大利藤校留學,之后機緣巧合之下結識了同一所學校同專業的江延笙,二十出頭正是年輕氣盛的年紀,兩人就去了華爾街創業,做起了金融投行這一塊。

    兩年后,江延笙已經在華爾街展露鋒芒,站穩腳跟,連續幾年登上了國際金融分析師的榜單,還登上了當地的財經報道,后來江老爺子在國內報紙上看到了關于他的消息,便派人去追尋他的去向,沒過幾天就有了消息。

    季沉之常年往來于港和大陸,話里還帶著幾分粵語口音,身上穿著一件熨帖平整的墨藍色勾花襯衫,眼皮褶皺很深,五官輪廓深邃,甚至要比江延笙更為硬朗一些,透著凌厲的鋒芒,有種桀驁的氣息。

    他不似尋常的那些花花公子,為了逃離家族束縛,亦有自己想干的事情,江延笙回國,自此在意大利金融界消聲匿跡,而季沉之仍然在大陸兩岸做著原來的貨物貿易。

    他看對面的男人眉痕深深,神色冷淡得不行,忍不住問:“你怎么了?冷著張臉干什么?有什么煩心事?”

    想到臨恒集團高層內斗之事,他皺起眉,“工作不舒心?公司不好管理?還是誰讓你不痛快了?不過,我猜應該也沒人敢給你不痛快吧,還是……你那個后媽又在公司里給你使絆子了?”

    季沉之的猜測并不是沒有道理,按照以往的經驗,他的話句句在理,但這并不是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