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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食人者的足跡在線閱讀 - 6. 拆伙

6. 拆伙

    到我們走出辦公室為止,伊若黛都沒有說話。

    我沒有理會她,就讓她跟在我身后,進了電梯,走過大廳,她也一直保持安靜,我們進到車子里頭之后,她才像是忽然恢復了說話能力一樣地開口。

    「你一開始就打算這樣做的嗎?」

    「你是指哪件事?給他錢嗎?喔,本來就是這樣啊。」

    我當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不過沒打算多費唇舌。剛才從記者那邊打聽出了兩個名字,意味著兩條線索,現在該從哪條線繼續追蹤下去好呢?不管怎樣,都要先掌握住那兩個人現在的狀況才行吧。我打開引擎,開好空調,然后打開我的筆記型電腦,只要連結到檢察署的內部網頁,應該就可以輕松找出他們現在的狀況了。

    「那你為什么一開始不講清楚?」

    「咦?什么事情需要講清楚?」

    我連看也沒看她一眼,在搜尋引擎上鍵入杜宇衛這個名字,他是死者的哥哥,大概也就是我現在追緝的殺人魔吧,至少我是這樣想的。全臺灣只有一個人叫做杜宇衛,因此資料出現的很快,出乎我意料之外的,這人竟然是中央研究院的院士之一。

    怪不得當時那個新聞會以「疑遭狗啃」來作結,中研院的院士啃食自己meimei的尸體?這么離譜的題材就算是三流驚悚小說也不會用的,要當成一個事實來相信,根本是強人所難。

    「就是、就是你會給錢的事啊,還有消息的事,為什么不一開始就講清楚嘛!」

    「那你說說看有什么我非得一開始就講清楚的理由吧?還有,不要這樣激動可以嗎?」

    她在生氣,或者說惱怒會更恰當,但因為她其實沒有惱怒的理由,所以會更加任性地宣洩出這樣的情緒,所謂的無理取鬧其實也是人類一種正常的心理反應罷了。不過,因為她是女生,所以也有可能採取掉眼淚的方式來應對。無論如何,這實在不是一個特別科的成員應該有的樣子。

    得讓她把情緒發洩完,然后再指正她的錯誤。因為這樣的想法,我更為專注地看著螢幕上的資料,這個杜宇衛是個非常優異的人才,從小到大都是進入最高位階的學府,并且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大學畢業之后,在美國花了三年時間就取得博士學位,專攻生物工程,回國之后就在中研院擔任院士,從事研究。這樣的人,就算說是天才恐怕也不為過吧?

    「……你生氣了?」

    出乎意料之外,她沒有掉眼淚,沒有生氣,反而沒頭沒腦地拋來這句。

    我不得不抬起頭,轉頭看她,她的模樣和平常沒有什么不同,一樣是那張可愛到無可挑剔的臉龐,一樣是稚氣未脫的打扮,只有眼里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某種情感在流動,或許是抱歉,或許是其他什么,總之我分不清。

    「我沒事為什么要生氣?」

    「因為我不聽你的話,因為我不相信你。我……我是這樣想的啦。嘟啦。」

    我的眼里隱隱約約地,好像也有某種情感在流動。

    「對不起啦,我以后都聽你的話,烏衡哥哥,可以嗎?」

    我輕輕呼了一口氣。

    「我們是特別科的人員,所以有自己一套做事情的方法,一開始就講清楚,很多時候都只會讓事情變的更難辦而已,像是剛才,要是一開始我就直說,人家未必會理我們。這樣子你明白了嗎?」

    看她點頭如擣蒜的模樣,天知道她到底聽進去多少。

    不過,算了。

    「哪,烏衡哥哥,那我們接下來要怎么辦?你現在在看什么?」

    「那個嫌疑犯的資料。」

    我這么說,然后把螢幕側轉過去好讓她也能看到,而她也十分自然地靠到我肩膀的地方,于是從肩膀那里傳來一種久違的溫熱感,說起來,我已經很久沒有與人這樣靠近了,我的鼻端感受到從她身軀散發出來的香氣,不知怎地覺得有些溫馨。

    「這個人好像你喔。」

    她忽然這么說,讓我吃了一驚。

    「怎么說?」

    「他一路都是第一名耶,好厲害喔。嘟啦,我聽科里頭的人說囉,烏衡哥哥在進到科里頭之前,也都一直是第一名,對不對?」

    我摸了摸鼻子,她怎么連這種事都知道?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國二就進到科里頭工作了,那之前的東西很簡單啊,要考第一名也不是什么難事。」

    「哪有這種事情!我沒有拿倒數第一名就要偷笑了,我從小到大還沒有比班上平均高過呢,嘟啦。」

    她不滿意地噘起嘴,模樣甚是可愛。真是的,我說這些做什么。

    「而且他也有meimei……」

    空氣彷彿一下子凝結了。

    「伊若黛,誰告訴你這個的?」

    印象中,這是我頭一次對她用上這樣兇悍的口氣。我眼神平靜地看著她,明明是個戰斗員,伊若黛卻像個說錯話的小女孩一樣垂著頭保持沉默,白晰的雙手放在膝上,微微顫抖。

    「雖然我不相信你沒聽清楚,但我還是再問一次好了。伊若黛,回答我,誰告訴你這個的?」

    她猛然搖頭。

    「我不能說。」

    「你不能說?很好,那我也沒辦法和你繼續合作下去。下車,我說,下車!」

    點四五口徑的手槍發出清脆的上膛聲,只要我的食指輕輕一扣,以槍口到她額頭不足兩公分的距離,就算她是戰斗員也不可能閃過吧?當然我不能真的開槍,至少,依照特別科的內部規則,我不能開槍。

    但我的食指卻是那樣急切地想要扣下去。

    「對、對不起嘛……」

    伊若黛的眼睛明明就睜開著,眼淚卻不受任何影響地流了下來,一滴,然后兩滴,然后匯流成小小的溝渠,爬遍她細嫩的粉臉。我不能真的扣下扳機,因此我只是看著她哭泣,就像是很久以前,我看著meimei在我面前哭泣一樣,但是,現在的我,卻連meimei究竟長什么樣子也記不清楚了。

    我將槍放下。

    「就算你不說,我大概也知道是誰說的。我想,他們除了跟你說這件事之外,應該也有告訴過你,那兩個字是禁忌吧?點頭的話,是承認的意思囉?那么,剛剛的事,我應該要當作是無心之過,哈哈大笑就算了嗎?」

    如果什么事情都能笑一笑就解決,那這世界也太棒了點吧?

    「如果你繼續留在這個車子上,我會沒有心情查案子,所以,請你下車。當然啦,你是特別科的戰斗員嘛,所以我不能對你開槍,而且我也打不過你,但是我的腳可是長在我的身上,如果你不下車,那么,就我下車。」

    伊若黛用手臂擦乾了眼淚,咬著嘴唇說話。

    「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拒絕。」

    空氣因此而又沉靜了好幾秒,時光流動的緩慢程度,讓我有點擔憂等一下要下車的人是我。不過,她最后默默地打開車門,下了車,沒有說再見,也沒有多說一個字。轉身,然后就離開了。

    真是讓人煩悶。

    我搖下車窗,點上一根煙,廉價的牌子,廉價的煙草,所以煙味也相當廉價,不過我對于這方面也沒有什么講究,也就無所謂。我感受到煙氣從口腔被吸入肺葉,然后和緩地再從我的嘴巴噴出,這循環很簡單,卻讓我好過不少,說不準是因為尼古丁還是單純的心理作用,我確實覺得舒服的多。

    然而,想到meimei,我依然會心頭一緊。

    默默地抽完了那根煙,我才好不容易重拾工作的興致。我一邊調出那個目擊者的資料一邊苦笑,這次擅自把戰斗員趕走,回去鐵定要被老闆給刮一頓了。與杜宇衛相比,這個叫做苗德的傢伙簡直就是另一個次元的人,國中是肄業,進少年感化院三次,前科多到不行,但因為有明確的精神疾病,所以監獄倒是一次也沒去過,但十八歲那年的生日他就被送去強制治療了。從出生年月日來看,現在應該三十出頭吧,這點倒和杜宇衛差不多。

    那么,現在該怎么辦?

    線索一分為二,出現了岔路,但偵查的人反而少了。我把整個案子從頭到尾仔細地想了一遍,還是先去找苗德比較好吧?萬一他真的只是瘋了亂講話,那么去找杜宇衛就一點意義也沒有了。雖然跟精神病患的溝通不是我的專長,但我可以用我的能力將當時的影像『讀』出來吧?至少得試試看才行。

    于是我發動車子,往北投的醫院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