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為什么你為了我，可以把妻子之位讓給他人？為什么？』

    ~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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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你是知道的——十年來我愛的人只有你一個！」浩望著眼前的然，抹著她臉上的淚水。她老了。十年來，她老了，老了許多。為了那四角戀，他們——費了多少的心，淚？

    「我想不到——我們的十年之約，會在醫(yī)院里見面。真的，浩，我想不到，真的想不到。」我的淚一直流下來，傷心。之前的我以為，我們會在樹下，或者偶遇。可是現(xiàn)在——

    是的，現(xiàn)在。我望著他，倒入他的懷抱之中。他也變了吧，有一個妻子和兒子。突然想到兒子，立即坐起來。他——的兒子，現(xiàn)在如何？

    「你——是不是有一個兒子？」我問。

    「哦，然，那是意外的，她沒有算好日期。真的，然，真的。」浩說。他十分歉疚，因為，他也是想不到的。那一天，根本就是一個意外。

    「十歲了吧。十年，也過得很快。」我笑了笑，又說「我沒有怪你，浩，真的沒有。你和語思是需要一個孩子的，為了你的集團(tuán)，不是嗎？我不怪你，因為我，我也有一個女兒。」

    女兒？浩望著然，她有一個女兒？難道，她也是意外嗎？但是他望著然，她沒有一絲的歉疚。她——是愛他的，她愛的人，只有他一個嗎？他搖了搖頭，再一次搖頭。他不相信，他不相信。

    「在那時候，起初的一年，我和他是熱戀的。我為他生孩子并不是因為我為了他的公司，那時候的我，是天真的，只想和他生孩子。」我看到他的表情，可是我笑了，人生，就是你想不到的，不是嗎？

    「然，你愛的人仍然是他。」浩説。他低下頭，再次搖頭。十年了，他們還是深深的愛著對方！那些刀，那些自殺，只不過是一種手段而已。他——又信了嗎？他——又相信了嗎？

    「你說得沒錯，我仍然愛著他。只是——」我搖了搖頭道「我仍然深深的愛著你！我愛的人，也是你！」

    他哭了，她也哭了。他們一起哭了。在車上，那個駕車的女人，也偷偷流淚了。但是她沒有哭出聲。她搖了搖頭。她轉(zhuǎn)身的望了他們一下，可是他們又怎會留意她？她想了想，把車停在一個地方。

    「停了嗎？然——愿我們可以組成一個家。」他說。我望著他，搖了搖頭，捉著他的手，一直的哭。一切十分安靜，只有哭的聲音。

    「浩，對不起。」我說。我不知道為什么我要說對不起，可能，我欠他太多，是吧。于是，我下了車。可是一下車，就知道這不是我的家。那個地方，是多么熟悉，不能忘記。

    「語思，轉(zhuǎn)個頭來。」浩望出面，他知道是什么事了。他說。

    他從來沒有告訴其他人這里。知道這里的人只有四個人：他，明，語思和然。明已經(jīng)走了，只剩語思一個。如果不是她，又可以是誰？

    「浩，為什么你這么聰明，為什么你因為那棵就知道是我？」語思慢慢的轉(zhuǎn)著，望著浩「現(xiàn)在我知道了，浩，我知道了。我，決定要離婚。」

    語思下了車，她握著我的心，笑著。那笑是慘的，悲傷，痛苦的，平靜的，假裝的。我的淚，流了下來，說：

    「語思，愛一個人，不一定要得到他。我愛著兩個人也走了，可是我仍然不可以忘記他們。深深的愛他吧，你會幸福的。」

    「幸福？然，你為了明，你自殺了。可是，我做不到，我的父母會問我為什么，浩的父母也會問的。我何時得到自由？然，你就讓我兒戲一次吧。我不想，看到自己因為一個男人，而受傷。

    別人會說，我嫁入豪門，一定是幸福的。可是，我真的如此嗎？入了豪門，你不能做自己，因為你不可以做一些瘋狂的事。你知道我的痛苦嗎？然，我不想留在那了。我的用處不是賺錢。所以，留下來，又有什么用？」

    她搖了搖頭，走了。

    浩望著他的身影，突然憤怒起來。難道這個真的令她痛苦嗎？她説到他對她很差一樣。可是，他了她，他也買了很多東西她！他捉住了她的手，說：

    「語思，你小心點説話，我可是買了一堆東西給你的！」

    「東西？」語思笑了，她松開了手，說。「是的，你給了我很多的東西，可是，你是真的愛我嗎？你給我這么多的東西，其實是想叫我小心說話，是吧。」她再次苦笑「浩，你放棄吧，好嗎？」

    我哭了，流著淚，望著他們。

    「浩，你愛她嗎？」我上前一步，問。

    這是最重要的問題。他愛她嗎？我望著浩，他也望著我。我知道，他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十年來，他沒有想過這問題。他呆了，我看到他呆了。

    愛嗎？他望著那兩個女人，他，真的不知如何回答！可是，為什么語思要走的時候，他是這么激動，想她留在自己的身邊？他再次來到語思的前面，說：

    「我愛你，也愛然。」

    「是嗎？」語思問。可是她的語氣和之前已經(jīng)不同了。她由失望，傷心，變成了高興。我上前，望著浩和語思，帶著微笑，說：

    「不要再鬧離婚了，語思。你是幸福的，只是，你不知道。祝福你們。」

    說完之后，我走了。我?guī)е鴾I，痛苦，傷心，一步又一步的走回家。紫夢也回家了吧。我笑了，再一次微笑。我笑，是因為我還有紫夢，還有女兒。一步又一步的回家，天也黑了。在另外一面，卻是天亮的時候。

    倫敦，11時。

    一個男人下了機(jī)，弄好一切之后，他走出機(jī)場。他走了出去，有一個人就來接他。

    「明總，先回大屋，對吧。」那人說。

    「是的。」男人說。

    沒錯，他就是明，然的丈夫。可是他走了，他離開了。他來到倫敦，一個新的地方。為的，只是避開她，避開浩，紫夢，語思他們。

    倫敦的天氣總是不太好的，經(jīng)常下雨。氣車開動了，他望著周圍，改變了許多。之前，父母帶他來的時候，一切都不是這樣的。也許時間久了，一切都會改變——就像他和然一樣。

    然。他嘆了一口氣。他還是不能忘記她。她——也出了院吧。也許現(xiàn)在的她正在坐發(fā)上，想著他的一切，之后她會叫他回來——可是，現(xiàn)在是6時，紫夢回來了。

    紫夢，她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可是，太聰明了，卻是一件壞事。她不會了解什么事是真的，她以為，她什么都對的。好像那一次，她——令所有人重遇。

    所有人——他不敢想再想了。那些事，令他如此。

    很快，他就來到了他的大屋。這大屋，是他買的。曾經(jīng)，他們在這里過了十天。他也不想回來，可是，他可以去哪里？

    「明總，要午餐嗎？」有一個侍女問。

    午餐。他望著那鐘，已經(jīng)是11時半了。可是，沒有她，他那有心情吃？

    「不。我要出去走走。」明站起來，走了。他沒有叫人去駕駛那車，他只想一個人走走，安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