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痛過，才知道要怎樣走。』

    ～浩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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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的母親一直坐在床邊，淚一直流著。她沒有想過一個好像善良的女人，才是一個最痛的女人。也對，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后針，兩著尤自可，最毒婦人心。可是，無論如何，她的兒子醒不了。

    一直而來，她都是心痛的。每一次見到自己的兒子為了那女人而受傷，她都會在坐在他旁邊叫他放棄。可是，他一切不聽。專一又如何？當(dāng)你的「女人」不理會的時候，你的努力又有什么用？

    她感謝有一個人救了她的兒子，令他可以被醫(yī)生醫(yī)治。就算不美，不富有又如何？她懂了，她不會好像之前一樣無知，不為兒子打算。就算再來去求她，她也不會再次答應(yīng)了。

    「明，你要加油。」她說。

    她不知道他會不會醒來，她不知道這個惡夢會不會再次發(fā)生，但愿上天眷顧一下他，讓他再次見到陽光。這是她的心愿，也是她也希望的事情。

    下午，來了。

    我和浩在餐廳里吃午餐。

    「你是故意的，在這里吃飯。」浩望著我。我正在吃牛扒，一聽到他說之后便笑了起來「怎么，難道你不想的嗎？這里可以看到那棵大樹，一邊吃著牛扒，一邊想著我和愛人的回憶。」

    愛人，表示她已經(jīng)接受了他，放棄了明。浩笑著，望了一下那棵大樹，也望著我。浩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灑：

    「這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候，我的愛人，然小姐。

    「那浩先生，你不吃的話就不要叫這個了，浪費錢。」我吃了一口牛扒，又說「我們之后去那里？你的家嗎？還是在附近走走？」

    「當(dāng)然是到我家，你想到哪？」浩笑了，說「我們可以慢慢吃，我的小新娘。」

    「誰是你的小新娘。」我的臉紅了。

    「你永遠(yuǎn)都是我的妻子，就算你沒有過門。我只想和你一生一世，只有你一個。」浩放下刀叉，認(rèn)真的望著我「然，我沒有欺騙你。」

    我們對望。差不多十年了，我等了八年，他也是一樣，等了八年。我們一直都愛著對方，就算父母不同意。我們望著對方，笑了。

    曾經(jīng)的我們以為自己可以做一切的事，以為自己可以説服很多人。我們的天真，害了自己。原來我們是這么微小，原來我們什么都做不到。可是在這一刻，我和他是不知道的。

    在餐廳里，有一個人看著這一切。她在浩跑走了之后便一直跟著他和然。現(xiàn)在的她坐在自己的座位，聽著他們的話。她心痛，可是更多是生氣。她忍著她的憤怒，平靜的走出餐廳。

    沒錯，她是語思。

    在外面，她望過去，見到浩和然一直在笑著。突然，浩吻了她一下。她一直告訴自己，他們只是朋友，可是她做不到。因為她在他們的中間，令她傷心。

    她走了，她回到了家，把這一切都告訴自己的父母。她知道，這是最后的機會。

    可是內(nèi)面的兩卻不知道，他們?nèi)匀辉谡勌臁?/br>
    「然，多謝你在你家中的勇氣。」浩說「你令我重拾信心可以得到你。在這六年沒有我的日子，辛苦你了。其實我也是一樣，每一分每一秒都想你。」

    他想起他六年來的日子。自從她走了之后，他每一天都在想她。在坐車到學(xué)校之前，他會打開盒子，看著她的信，和「她」說一會兒的話。在課室上堂的時候，他想的人也是她。無論誰和他說話，都要說兩次才聽到。然后，是無盡的思想。每一天，每一夜，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個小時，都是這樣過。

    「你不用如此，我只不過是把自己的感覺說出來而已。」我說「我也是一直想著你，你的心，你的人。在快考dse(=高考)的時候，每一天我會想著你，想著你的存在。也是因為你，我才可以考到大學(xué)。」

    在溫習(xí)dse的期間，我試過不吃飯，一天都只是溫習(xí)。因為你，我才可以為自己定立目標(biāo)：入大學(xué)。

    雖然你不在我的身旁，但是我感受到你給我的溫暖。

    是你，令我有一個目標(biāo)。

    「我果然是一個功臣。」浩「愿我可以一直陪伴著你。」

    「我也是一樣。」我説，笑了笑。

    這個飯，我們吃了一個半小時。到了下午三時，我們來到了浩的門口。在門口，我和他停下來了。我們望著對方。我們都知道，一進(jìn)去，就不會平安的出來。可是我們對自己太有信心了，所以——

    我按下門鈴。

    「我你知道一定會來的，然。」浩的母親笑著打開了門，説「進(jìn)來吧。」

    我看到她的眼神。可是我沒有理會，只是和浩一起進(jìn)去。一切沒有改變，他家中的裝飾，一切一切，可是我的心情改變了，由傷心，變成了幸福。

    突然我的腦海中浮現(xiàn)了母親的話——

    『你喜歡的話，那你就嫁吧。不過注定不會成功的。』

    不會成功？我不知道。可是我有信心。

    「浩，如何解釋。」一進(jìn)去，沙發(fā)上的男人問。我知道那是他的父親。

    「我愛的人是然，就算語思要嫁給我，我愛的人永遠(yuǎn)都不是她。」浩說「父親，你愛母親嗎？你回答我。」他再笑了笑「商業(yè)婚姻，又如何去愛？我想多了。」

    「胡鬧！」浩的父親說「娶一個有錢比娶一個貧窮的人好！她説她愛了你六年，你就信了她？她只是貪你的錢而已。」他望著我，問「你要多少錢，寫下來！只要你離開他，我答應(yīng)你！」

    愛，就是如此嗎？我這六年的愛，只是用錢解決？他把支票放在桌上，然后望著我。在他的眼中，也許愛就是錢。可是在我的眼中，愛是美的，像花一樣，而不是像他們一樣，甚么都是錢！

    我笑了笑，把支票撕碎。

    「如果我真的要錢的話，我不需要找浩。世上有很多人比你們更有錢的人，我為什么一定要找他？」我說。

    「然，你不需要那么自大。我們的家族起碼有50億，你可以找一個被他更有錢的人嗎？」浩的母親叫著「李嘉誠1嗎？二千億的身家你追到嗎？」

    「你....」我說不出話來。

    「母親，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和她一起。如果你反對，我們會到外國結(jié)婚！」浩說。

    「浩....」我望著他，心動。他是不同的，和其他人是不同的。他沒有驕傲自大，沒有裝出一副自己是一個有錢人的臉。他是善良的，令人心動的。明知不可能，他仍然去做。英俊，瀟灑。

    「浩，你忘記了我嗎？我們的定婚？」語思走出來，站在浩父母的旁邊。她是悲傷的。在出來，說話的時候，我看得出她的心痛。可是愛情中可以讓嗎？不能，也不可以。

    「你錯了，語思，我從來都沒有愛遇你。就算是然沒有來之前，還是現(xiàn)在，我的心一直都沒有你。」浩望著語思「我們，一開始已經(jīng)錯了。」

    「我們，一開始已經(jīng)錯了。」是嗎？錯了嗎？真的如此嗎？語思一直忍著的淚，終于都流下來了。她有什么比不上然？為什么她仍然得不到？為什么？她上前，來到然的前面，打了一巴掌。又説：

    「賤人！你知道如果不是你，我和浩早就一起了！你知道我的心多痛嗎？你這個賤人，什么都要搶我的，我的愛情，我的人！賤人！賤人！賤人！」

    賤人是嗎？我看著語思，又望著浩的父母。既然今天注定要鬧了，那我就幫忙吧。我把語思推到地上，并叫著：

    「拿騰條來！」

    所有的人都嚇了一大跳，包括浩的父母，浩，語思和旁邊的那些侍女。那些侍女望著我和自己的夫人，老爺和少爺，不知如何是好。

    她們的命啊。

    「閉嘴！」浩的父親叫著「浩，這是你愛的人，如此無禮！」

    浩望著我，我明白他的意思。我知道如果不讓他們下臺的話，后果十分嚴(yán)重。我笑著，説：

    「如果明天不改變主意的話，我就大斗浩家！先走了。」

    我走了。風(fēng)令我回復(fù)平靜，也令我清醒。我望著浩，我知道他們是不會改變主意的，可是我沒有方法改變。也許母親說得對，我是不可能成功的，可是我已經(jīng)做了，沒有回頭路了。

    走，我沒有回家，而是到醫(yī)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