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至
人總是這樣為自己所不能擁有的東西,而心生執(zhí)念。 大公子不知道,王黎最喜歡看的就是他如此無能為力地,將自己的白灼抹在他那條死去的rou根上。 這是他無聲,最有力的反抗。 每次只要王槿將他折磨得生不如死,成為傀儡,變成狗一樣聽話,去替他愛涼家那小姑娘。 僥幸在他的疏忽之下擺脫控制,王黎便會故意在他面前勃起。支起大rou龍像發(fā)情的狗一樣蹭著王槿,告訴他自己難受,讓他用手幫自己疏解。 每每這樣總會一次又一次的讓他想起自己的難堪,不能人道。徒勞的將白灼抹在他死了的rou根上,癡心妄想它還能活起來。 在墻根下,王黎一次又一次的濕了王槿的手。讓那眼紅的人嫉妒地用蠻力捏他生生不息的rou龍,發(fā)泄不滿。 “大……大哥,好舒服。用力,黎兒好舒服……” 其實他是疼的,可王黎還是迷離著雙眼呻吟刺激著王槿。 這是他畢生所求能夠和自己共感共知與人歡愛的滋味,只可惜十幾年了,其中的快活只有王黎自己知道。 何況他們根本就不是雙生子,怎么會有心理感應。 王槿在刺激之下,顯然急了,拉著王黎的手抓著自己的褲襠。 “黎兒,摸摸大哥……” 可是摸了、捏了……還是什么感覺都沒有。 他的身下是一堆死物。 王黎倒在王槿身上,癡癡地喊:“大哥,可是舒服……” “退開!!” 他惱羞成怒,退開王黎,重重的一掌扇在昂首的rou龍上。片刻之后又后悔,蹲在王黎的胯下忘神的撫摸著那頂小帳篷,怕打疼了它。 “這東西是我的。” 王槿陰郁地眼睛看向墻根的人,護食一般護著那根東西。 可明明是長在自己身上的東西,怎么就成了他的呢? 王黎染著胭脂的眼尾就滑落下了顆淚水,不敢爭辯。 涼家,涼母親對阿落冷冷淡淡的。不怨他毀了同王家的親,卻怨他壞了涼意的名聲。 上完藥立刻就要趕他走,可雨越下越大,水氣蒸騰茫茫黑夜如起大霧一般。 于是便只能將他和明德安排在小客房里。 入夜,涼意夢見了王黎。小小的人,捧著書坐在涼亭里和夫子作學問。才不過五六歲的年紀就有小神童的美譽,遠近聞名。 小涼意也喜歡和他一起玩,有好吃東西愿意同他分享。可是她看見涼亭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只剩下了王黎,大公子從小花徑里走上來。從大袖衫子里掏出一塊磚頭,砸向王黎的腦袋。 要將他砸爛了,砸碎了,別人才不會總喜歡他。 小涼意大聲驚叫起來,“啊!!” 她看見大公子向自己跑來,拼命的躲。猛然從噩夢中驚醒,久久不能回神。 “……阿……阿落?” 涼意睜眼便看見阿落湊在自己的床頭,擔憂地看著自己。 “怎么了,做噩夢了?”他問。 涼意心有余悸的點頭,“嗯,夢……夢見大公子要殺二公子。” 聽見是這兩人,阿落臉色有些不悅,“就是因為他,你才不愿意同我回南海?” 涼意:“不是,你知道南海在哪兒嗎?世上沒有南海,還有你根本不是落龍子。雖然你腦子沒毛病不是傻子,我也不知道你如何魔怔進這無稽之談里了。但現在你也暴露在大公子眼皮底下了,那還躲什么躲。明日我就讓明德去衙門給你報失蹤案,發(fā)尋親告示。相信沒幾日你家人就會找來了,到時候你就能回家了。” 她現下能感覺到阿落除了胡說自己是落龍子會生孩子之外同正常人沒什么區(qū)別,猜想他或許只是有什么執(zhí)念罷了。 既然已經暴露在大公子面前,避免再遭暗害。索性把阿落的身份挑明了,讓他堂堂正正的走在臨安,叫王家不敢胡來。 阿落則是無奈道:“為何就是不信我?” 他將自己身后那條嘗嘗的尾巴盤上涼意的床上,不想和她講什么道理了。就直接這樣帶她回南海,眼見為實,她便自然信了。 可是她這樣倔犟,擄走她,她會害怕難過嗎? 涼意不知阿落現下的這般心思,被他盯著心里發(fā)毛,訕訕問道:“為什么這樣看著我?” “沒什么,只是……” 阿落欲言又止,涼意適才的驚叫聲驚醒了一旁的涼母。沒一會兒她的腳步聲就走到了屋外,敲了敲門板。 “意兒,怎么了?” “沒……沒什么,做噩夢了。” 涼意扯著嗓子心驚膽戰(zhàn)的頂著門外,又發(fā)現窗戶不知道什么時候被風吹開了。風雨淅淅瀝瀝的吹進來,她看著床邊埋在自己床邊的人,明白他大抵就是從窗戶翻進來的。 可他不是傷口裂開了,不舒服嗎?怎會還有那么大的精力,大半夜爬窗。 涼母也看見敞開的窗戶,踱步過來。涼意手疾眼快的一把將阿落支著胳膊的腦袋按進被子里,心虛的看著窗外的人。 “夜里風雨大,窗被吹開了,可是受涼了?” 涼母擔憂地問,從窗戶外只能隔著帷幔看見涼意半抻起來的腦袋。 涼意:“娘我沒事,才被吹開我就醒了。沒事,您也快回屋歇息吧。” “嗯,那娘回屋了。意兒若是怕的話,要不要來娘的屋子睡?” 涼母看向黑夜里的傾盆大雨,水氣濃霧從地而起,朦朧之中好像有什么東西要破夜色而來。 臨安好像從來沒下過那么大的夜雨,護城河似乎一下就暴漲了起來,猶如萬馬奔騰。 涼意藏著阿落,心虛道:“我不怕,娘。您回屋睡吧,別淋濕了。” “那娘回去了。” 涼母屋外的影子微微一愣,消失了在了窗柩上。 藏在被子里的阿落抬起頭,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那扇禁閉的窗,“你娘走了?” 涼意白了他一眼,從床上鉆出來推開窗,指著大雨道:“阿落出去……” 她話才剛說出來,屋外就卷起了狂風暴雨險些將她吸走。屋子里的帷幔像幽靈一般,跳躍飛舞。 木架上的花瓶也被掃在地下,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阿意!!” 她好像要被那陣風卷走一般,瘦弱的身子在與黑夜里那股不知名的力量拉扯。 阿落那條濕漉漉的尾巴立刻化出雙腿,沖上前抱住涼意側身擋住住那莫名的風雨。眼睛緊緊盯著雨幕濃霧,里面似乎藏匿著千軍萬馬,叫囂著無數的戾氣。 “阿……阿落?” 涼意從他的臂彎里抬起頭,好奇怪,阿落的身子似乎就變成了一堵上為她遮住了肆虐的風雨。 她看向黑漆漆的雨幕,又看向阿落。他的眼睛那樣的深邃,好像穿破了黑夜。 “阿……阿落,你看見了?” 可看見什么了,涼意不知道,甚至她也看不到。只是相信阿落的眼睛,那樣無所掩飾的震驚和不解。 “沒事,只是下雨了。” 阿落放開涼意將窗戶關上,攏了攏她的碎發(fā)低聲道:“去陪你娘,我去看看。” “可是……”涼意急忙拉住他的胳膊,“阿落,你身上有傷。” “沒事。”他自顧便走進了雨里。 “阿落!”涼意大喊,卻驚醒了母親。 涼意披衣而起,退開門就見她孤零零一個人站在屋檐下。 “意兒,怎么了?” 涼意心急道:“娘阿落……阿落他走了。” 她不知道是去找阿落還是照顧母親,左右為難。 涼母:“下那么大的雨,那孩子怎么自己走了。他身上有傷,又是人生地不熟的出事了怎么辦?意兒,快將他追回來,要走明日雨停了再走也不遲。” 她以為阿落是負氣走的,返回屋子給涼意拿了傘,催促著她去追。 “娘那您?” 涼意擔心的看著母親,今夜的雨太奇怪了,她不放心母親一個人呆著。 涼母:“娘沒事,娘只管將門栓緊,誰來也不開門。” 涼意只得拿起傘,抱了抱母親送她進屋鎖好門窗。 “娘,您別怕,我很快就帶阿落回來。” 她大喊了一聲,身影和聲音一起消失在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