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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不應該存在的神在線閱讀 - 第五章 毀滅之舞(8)

第五章 毀滅之舞(8)

    心樂幾乎是暢行無阻的在整個建筑物里奔逃。從小就在這座宅邸游玩的三個孩子,比生活在這里十幾年的長老們更熟悉這里的地形,那里有小道,那里可以暫時阻攔追兵,那里可以躲起來掩人耳目,對于三個調皮的孩子,這些都只是基本常識。

    心樂就宛如忽隱忽現的妖精一般四處逃竄,搞的后頭的追兵們滿身大汗還是沒能看見那抹破碎的白色裙襬,而就在本家的長老們心急如焚,著急地到處尋找他們的神女大人時,心樂早已踏入了幽暗的地下空間。

    千年基石所打造的寬闊祭壇,古木所搭建的出來的空間挑高,四周由鐫刻古文的石柱上的縷空火把燃燒著青色火焰,數千支火把將整個偌大的空間照明,同時也將祭壇上一顆黑的純粹,甚至隱隱看的見其中黑影翻涌的純黑瑩珠照的清晰。

    純黑瑩珠就是神女必須凈化的東西,神女以自己與天地同壽的漫長生命為代價,不停地將這些從世界各地集中淬鍊而來的罪孽結晶回歸到原始的模樣,盡管神女們千百年來不曾停息的努力,依然趕不上人創造罪孽的速度。

    神創造人類,人類卻創造罪孽,但是神將身為侍奉者的他們流放,并要求他們承擔起凈化的責任。這是心樂跟琴樂在懵懂的歲月中,所聽來的教誨。

    只因為他們是神明的侍奉者,所以他們必須遵從至上神給予的命令,然后孤單的執行千百年。

    憑什么?

    潔白瘦弱的身影踏進這個空間,原則來說,這里應該要有一位神女執行凈化的職責,但是上一位神女,也就是心樂的母親在誕下她們姊妹時,卻嘗試將她們帶離。不斷交付生命且付出代價的神女會身負重傷,且隨著年紀增長而再也無法離開族地,于是私自將她們帶出的上一任神女便在踏出族地沒有多久重傷身亡,而陪同的父親也因為無力抵抗分家的追兵,而死在外面。

    最后她們被帶回,成為如今的模樣。

    憑什么?

    心樂來到祭壇面前,掌中的繃帶幾乎松脫,染了血色的白布掉落在石階上,她光裸著雙足踏上階梯,精緻美麗的容貌沒有任何一絲笑意,但那雙黑曜石般動人的雙眼中卻有著覺悟,因為絕望而覺悟。如柔荑般白嫩的手掌懸空撫過古老的祭壇刻文,同時一把幽青暗紫的半透明劍隻從其中浮空而上,心樂垂眸看著那把劍,并且張手將它握住。

    劍身冰涼的毫無溫度,甚至在心樂握上去的同時,不斷地吸取她的溫度。這把幽青暗紫的半透明劍隻是伴隨著他們的家族到至今的古物,但是卻從未有人使用過。如同這座祭壇,只有神女可以踏進來,這把劍也只有神女有資格役使,但是千百年來的漫長歲月中,卻沒有任何一位神女使用過。

    因為這把劍的存在并不是要保護,甚至也不是殺敵,這是毀滅。這是唯一一個讓神女可以與至上神匹敵的物品,這樣東西可以逼迫至上神出面,并讓祂將他們的職責卸下。但是代價也非常大,這把劍可以解放他們古老的家族,但是相對的,神女會被進入一個永無止盡的黑暗中,在那里時間是暫停的,什么也沒有,神女必須永生永世的在什么也沒有的地方,不斷的不斷的、將那些也是永無止盡的罪孽凈化。

    在那里,沒有生便沒有死,沒有時間的流動既然也不會有傷口惡化的問題,但是神女面臨的卻是永遠的絕望。

    對現在的心樂而言,她的未來和交付出自己進入黑暗根本沒兩樣。

    活下去就有希望?只要活著就有轉機?

    失去所有她愛的人,希望在哪里?未來必須不斷交付自己的性命,且在不久后死亡的她轉機在那里?身為神女的她在這里,所有的一切早就被安排好,成長到十七歲后結婚,并在死亡前生出下一任神女,然后最后重傷而亡。

    她是神女,這就是她的任務。而家族里的所有人也視這為理所當然,再也逃不出去的她,能有什么轉機?能有什么希望?

    轉機是由自己創造,但被奪去雙翼的鳥如何飛行?被關進華籠里的她又該從哪里取得打開籠子的鑰匙?

    根本就沒有鑰匙,既然如此,她要拚搏,她要賭,她不要再讓任何一個人步上她的后塵。

    不要……再和她一樣,絕望到什么也感覺不到了。

    心樂來到祭壇前空間的正中央,高舉起劍,朗聲開口:「至上神!我要向你下戰書,將你應該負責的責任丟給我們,然后千百年來只在祭祀中偶爾露一次面?你以為你是偶像,露一次面給我們就沒事了?」

    心樂的手腕靈巧的讓劍把在手腕上轉繞幾圈,劍鋒也在明滅不定的青色火光中劃過優美的青紫劍光,然后劍光突然劃破空間,鋒利劍尖直指祭壇的所在。心樂勾起一抹嘲諷十足的笑意,用拇指劃過雪白的頸項。

    「我真是沒看過這么自戀的神!向你這種畏畏縮縮,除了製造人類之外什么事也做不到的神,連存在的資格都沒有!」

    「去死吧!你這個偽神!」

    心樂說完后,舉起的劍紋風不動的直指前方,而后沉穩緩慢的,將劍負之身后。她踏出腳步,撕裂的白色裙擺在幽暗中搖曳,然后以穩重的姿態將劍執之身前,刀身豎立在心樂的身前。忽然,純白之花瞬間綻放,刀光華麗起舞,接著,開始了最后的舞蹈。

    地下空間依然偌大的安靜,墻上跟柱子上的火把也靜靜地燃燒,但是一聲又一聲的破空之聲卻切破這里的寂靜。在幽暗的地下空間中,心樂的瘦弱纖細的身體舞蹈著,那柔弱的身姿每個揮劍都孔武有力,每個轉身的姿態都帶著凜凜戰意,隨著一次又一次凜冽冰冷的劍光劃開昏暗,清楚透露出冷冽的肅殺之氣,那張破損的裙襬卻優雅的畫出一道道的優美弧度,兩者相互輝映,就宛如神女的堅定跟迷惘。

    千百年來,神女們一直都將自己的性命奉上,她們在孤獨中降生,也在孤獨中死去。從未有人問過神女在死后將會到往何方,她們也曾疑惑過,神的侍者,在死后會回到至上神的身邊嗎?不知道。她們所做出的犧牲真的有意義嗎?不知道。那她們的存在是代罪羔羊嗎?不知道。

    沒人會將事實告訴她們,因為她們是神女,是必須高潔無知,美麗優雅的存在。

    心樂那姣好柔軟的身材一次又一次的舞出強而有力的舞蹈,每一次踏出的足都在訴說著她們的過往,每一次的抬手,都在講述著她們的迷惘,每一次轉身,都在低語著她們恐懼。點足踏地、彎腰輕身,抬手旋身,每一個動作都優美至極,而且恭敬無比,因為她是神的侍者,是神的侍奉者,自幼只學習過這樣的舞蹈,但應該專一之至的崇敬,卻在眼前那眼花撩亂的幽青暗紫的刀光劍影中開始迷惘了。

    為什么她們只有這樣的生存方式?她們其實和人沒有兩樣不是嗎。但是為什么她們只能消失在黑暗中?她們也是嚮往行走在陽光下的不是嗎。為什么她們不能保護自己所愛的人?她們也是有心有感情,也是會感到痛楚的不是嗎?

    至上神,您在將任務交代給她們時,是否曾想過她們會因此痛苦呢?

    在舞蹈中總是專注而美麗的臉龐開始了有了疑惑,本應該果斷的的動作開始出現了溫情,揮出的劍聲不再有破空的裂聲,每一次斬擊后平穩的劍尖也出現震顫,就連那優美的衣襬弧度也漸漸失去那份從容。此時的心樂就像是一個失去一切,被流放在天地間的劍士,持有無人能敵的利劍,卻再也沒能為之揮舞的對象。

    但就是因為這樣,憤恨的肅殺氛圍漸漸的被一些寒冷的溫度沖淡,悲憤的劍士開始意識到,自己這樣的斬殺毫無意義,她與賦予他們任務的至上神并無兩樣。于是她踏上了旅程,之前的舞蹈果斷而決裂,除了殺害之外什么也看不見,每一次的踏足都要更接近敵人,每一次的揮劍都要取下對方的首級。但是這樣的劍士開始感覺迷惘,美麗的華舞中漸漸出現了柔軟,甚至多了無以名狀的憂傷,但是,她失去了很多,卻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了失去了什么而難過。

    急速的舞蹈漸緩,原本的舞應該是要越來越快,同時斬殺的殺氣要越來越濃厚,但是此刻的心樂卻感到恐懼,她不害怕死亡,甚至不害怕永遠的孤寂,她無法明白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

    細白的嫩手握著的劍優美的流暢于空,如黑絲綢般的長發飛散如花華,而那樣不整的衣襬也擺動出溫柔的弧線,心樂那雙黑曜石的美麗黑色雙眼沉迷的微瞇,每一個踏地旋身都透著一絲的憂心,每一次的傾身挽手都是那么的優雅,而在那一次次的抬手躍步的時候,卻是那樣的寂寥憂傷。

    寂寞旅行了將近一年的她發現,自己所遇到的人總在轉身之后將她遺忘,和她交談過的人只要一錯開身就在也認不得她,她感到孤單而絕望,她無法理解自己究竟犯下什么錯,為什么自己要被如此懲罰。就在這樣茫茫的人海中,她漫無目的的四處流浪,她不知道在找什么,或許在找東西,或許在找人,也或許在找能安葬她的永久之地。

    突然間,蕭蓮那溫暖的笑意滲入心樂的心湖,盪起一圈圈的漣漪。

    流暢的舞蹈毫無預警得停頓,心樂恍然回神,趁著節奏尚未脫離時趕緊再度起舞。

    可是這么一起舞,迷惘消失了,疑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心樂和蕭蓮在過去一年中相處的點點滴滴。

    華美空虛的舞蹈就在此時充滿了溫度,揮舞的劍依然凌厲,但是旋身抬手卻變得溫柔,點足傾身也變的和緩,就連踏足越步也不知不覺的變的輕快。舞蹈的華麗漸漸消退,因為心樂那完美的舞蹈開始出現多于的動作,控制得宜的力度也漸漸失衡,但是這朵華美到毫無瑕疵的絕色之花,卻終于有透亮的陽光灑上,透明柔軟的姿態終于也出現在這朵花朵之上。

    就在舞蹈接近最終章時,心樂突然感覺到難以壓抑的傷心跟想念像是泉水一樣不停冒出。

    儘管如此,心樂的舞蹈依然沒有停下。

    這時心樂察覺到了,不是她不愿意停下,而是她不知道如何停下,她感覺要是停下,她會被無法承受的哀傷跟想念壓垮,她無法原諒如此軟弱的自己,沒人有可以原諒她,如果連唯一的人、如果連自己都無法原諒她,她該如何是好?

    舞蹈變的激昂快速,比前面的任何一章的都更加的具有張力跟威嚇,但是此刻的舞蹈卻失去了從容,甚至明顯透出求救的意味。

    腳步聲猛然停在通往此地的樓梯,急促的呼吸還沒來得及喘氣,就用力的吸了大口氣大力的吶喊:

    「姊姊!」

    在越來越凜冽的破空之聲回盪的偌大地下祭壇中,有兩道急促的腳步聲凌亂的打破這樣的節奏,心樂的舞蹈接近最終章,只要兩個躍步跟一個旋身后,所有的事情便與她無關了。

    但是那聲呼喊打破了既定好的一切,卻停不下心樂的舞蹈。已經最終曲的舞已經不是跳舞者可以停下的了。

    『心樂!』蕭蓮竭盡全力的悲愴吶喊,從遙遠到無法觸及的地方傳給了心樂。

    心樂最后一個旋身,就如同強硬停止的齒輪一般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已經被汗水浸溼的蒼白臉龐,猶豫到害怕的遲疑好久,才緩緩抬頭,在那座古老的石階上有兩道人影,一樣渾身是血的搖搖欲墜,甚至臉色發青,但是其中一個她認識,因為那是她珍愛至極的弟弟啊!

    空洞的心突然被填滿,取而代之的是guntang的心情充斥在心樂的心中。

    「修……雷……」心樂想要笑,但是她連露出笑容的力氣都沒有了。

    沒能完成舞蹈的心樂眼前全黑,身體脫力的倒在地面,在逐漸被黑暗佔據的視野中,挑高的天花板遙不可及,昏暗燈火恍惚的閃耀,明明全身累的連呼吸都吃力,卻覺得這里的光亮跟呼吸都好輕盈。

    但是心樂的身體所傳來的疼痛依然壓不過強烈的疲勞,她微張著眼,那把到剛剛為止都握在掌中的幽青暗紫的劍支此刻正躺臥在她眼前的不遠處,而在那把劍正躺臥在血泊之中。

    那是……她的血吧……心樂恍惚的想,明明身邊的空氣都輕的飄了起來,她卻感覺不到溫暖,一點一點的,越來越冷了……

    腳踢砂石的聲音跟震動傳到心樂越來越狹窄的世界里,然后她被修雷扶起,在只下一條縫的視野中,心樂終于看見了修雷的臉。沾滿了血,就連抱著她的手也全是血,但是那雙如銀白荒漠的灰銀色雙眼中,沒有任何一絲的腥紅,無法言喻的高興滿溢那單薄的胸腔,心樂抬起染滿了艷紅的手,珍惜的碰了下那張臉。

    她最疼愛、最疼愛的手足……她的……meimei……還有她的……弟……弟……

    蕭……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