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幕:四面楚歌(上)
書迷正在閱讀:吊橋之戀、我遇見了他,遇見了全世界、[咒戰乙向]一覺醒來女友摯友全失蹤、落花靜水、噢!萌萌來襲、桃花下的人家(luanlun,強jian,后宮)、盛夏之月(1v1)、斷罪惡女(nph)、紙迷(白切黑病嬌強制愛1v1)、穿成校園里的sao浪賤貨
寒冬過去,春暖花開,大地回暖。萬物開始破地而出,鳥兒高歌,大地生氣勃勃的。一隻迎親隊伍浩浩蕩盪從塞北出發往南行。 沒有敲鑼打鼓的,只有一行人,一行馬默默地穿過那一片黃土南行于長安。 馬車里的花嫁娘打扮得高貴典雅的,卻沒穿上紅色的嫁衣。南行之路崎嶇,新娘子一路顛簸前來,要是在馬車里穿上半個月的嫁衣,恐怕新郎見到新娘都會露出嫌棄的眼神呢。 一行人好不容易熬過風沙穿越層層黃沙來到了中原,準備在林中的驛站停下歇息。一行人馬來到了一間看起來不怎么樣的驛站前停下。 「殿下,咱們到驛站了。」一位老宮娥哈著腰,俯首在馬車旁對著馬車里的公主傳話。 一身白色衣裙打扮的公主從馬車上緩緩下來了。珞娜站在馬車前,抬頭看著眼前簡陋的驛站,「大家也累了,我們今晚就在此留宿吧。」別看珞娜身為公主就會以為她很嬌氣,其實不然。身為北方人的她也跟她哥哥們一樣喜歡外出游行,接受馬術騎射等訓練,長期接觸這些的她,舉手投足間已早已不像養在深宮里的嬌氣公主所能比擬的。 提起裙子,珞娜直接往二樓的房間走去。簡陋的樓梯咿呀咿呀的好似很不扎實,珞娜公主一邊走,一邊蹙眉。 打開了房門后,稍作打掃后的房間算是整齊乾凈,沒有厚重的塵埃,但還是讓她有些失望了。房內靠墻處擺著一張床罩著一頂白紗、一張簡陋的木桌凳子、以及一兩盞燈。擺設簡陋至極。 「殿下,你怎么不等奴婢就上來了,這里臟亂得很……」伺候珞娜公主的貼身宮娥一進來就劈里啪啦地說了一堆。珞娜公主覺得有些厭煩,舉起手打住了她的話語,「我想沐浴更衣,被我準備一下。」 「是,殿下!」那位宮娥立即退下準備。 珞娜公主沐浴更衣后,吃過晚膳后沒多久便入睡了。翌日天一亮,他們便啟程繼續趕路到長安。 然而,離開驛站不愿,他們卻在林子里遇襲了。 颼颼—— 一隻長箭從林子深處射向馬車。馬車前的護衛拔刀一擋,擋下了迎面飛來的銀箭。 「有刺客!快來保護公主殿下!」雄厚的嗓音驚動了所有人。所有護衛無一不拿去兵器保護馬車,他們以馬車為中心沉沉層層包圍。 刀光劍影的,他們在明,敵人在暗的。林子深處不斷射出銀箭,有幾個護在馬車前的被箭射中,而后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箭有毒!快撤!」 可是話語一出已是遲了。林子里衝出了一班蒙面黑衣人,兩眼發紅,嗜血,抽出腰間長刀見人就砍。 地面上很快地便躺著一具又一具的尸體。尸體上無一不身負重傷,有些還支離破碎的,斷臂殘肢更不在話下。 拉著馬車的馬兒受驚了,直立起前腿,中箭了。馬兒拉著馬車跑了好一會兒才倒地,馬車里的珞娜公主在里頭被搖得翻來覆去的,頓時整個人天旋地轉。待馬兒停下之際,馬車早已人仰馬翻。 珞娜公主甩出了馬車,額際處有一道猩紅的血痕,臉上有多處刮傷,傷痕累累。她掙扎地爬出了馬車。馬車前出現了一雙黑色的馬靴,馬靴慢慢靠近了珞娜公主。伴隨著長劍劃地所發出的尖銳聲刺痛了珞娜公主的雙耳。 危險不斷逼近她,而她因受傷而無法快速移動身子,只能在地上不斷挪動肢體藉此以拉開那人與自己的距離。但她怎么挪動,也比不上那人的速度。 刀尖對上了她的喉嚨,血紅的顏色在白色的衣裙上更是刺目,但在這刺客的眼里卻是無比的光榮。他的任務即將完成。 知道自己時間無多的珞娜公主開口道:「為什么要殺我?」 黑色蒙面刺客蹲下,捏住了珞娜公主的下巴,「收人錢財替人消災。你在我眼中就是一箱又一箱的財寶,殺了你我就有一筆優渥的酬勞。」 瞇著眼,珞娜公主欲要看清刺客的面貌,「是誰指使你的?」 刺客冷哼了一聲,把刀尖抵至她的脖子上,慢慢一字一句地說道:「為了讓你死得明明白白的,我也不拐彎抹角,她就是林縣府的千金,林丹青。」 珞娜蹙眉,思考了一下自己與她到底有何瓜葛,卻沒想出個所以然。「我與她無怨無仇的,為何要殺我?」 刺客把刀劃到了她的脖子上,沒立即取她性命,「因為你和她要同一個男人。」語畢,沒給珞娜公主任何機會,他一刀劃過了她的脖子。鮮血從她的白皙的肌膚上大量涌出,不消片刻便把白色的衣裙給染紅了。確定她斷氣以后,刺客才離開那里。 不出三日,珞娜公主被殺后的消息很快就回傳到塞北。真北王震怒,一氣之下起兵攻打長安。 皇帝知曉后,立即傳令招蕭禹進宮進諫。真北王來勢洶洶,軍情告急,沒給多少時間蕭禹他們準備糧草,皇帝已經命他出征,守住大蓂疆土。 邊疆上,營地里,蕭禹在案子上攤開了地圖,開始與符軍師佈局。雖說珞娜公主之死,他也有一絲傷感,但軍情告急讓他不得不把這些情感統統丟諸腦后,處理眼前的軍事要緊。 「軍師,你覺得這里發兵五千鎮守,然后再出兵五千朝北門進攻,這樣的策略是否可行?」蕭禹站在沙盤上看著插滿旗子的沙丘上詢問著在旁的符軍師。 符軍師握著拳,低著頭望著沙盤思索了一下,「可行,不過我覺得還需多加一支騎兵來這邊駐守。」 蕭禹看后立即大贊:「妙!這樣就可以鎮住塞北大軍的攻擊,又不怕他們偷襲。」 談判玩軍事后,符軍師開口關心道:「那個真北王真是的很倒霉,與那本高高興興準備嫁女兒的,現在搞到白頭人送黑頭人,更給他一個起兵的好理由。」 說起來,真北王也是個可憐人,把心愛的女兒許配給蕭禹后,成就了大蓂與塞北的聯婚,鞏固兩國之間的邦交。現在聯姻不成,還失了自己的寶貝女兒,這個口氣他豈能嚥下? 「原本聯姻是一個很好的緩兵之計,然而偏偏公主卻在這個時候出事。我覺得像是我朝這邊人所為,不然犧牲掉我的終身幸福來換取一時的平安,怎么算都很劃算呀!」蕭禹侃侃說道。 「虧你在這種時候還可以開這種玩笑。怎么說你都死了一個未過門的妻子,難道你不傷心的嗎?」符軍師問道。 蕭禹偏過頭,「人非草木,怎么會沒感覺呢?但我們之間不過是聯姻工具,我對她只有憐憫之心。」他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人,那人他得不到,也所不償。 符軍師嘆了一口氣,「說到底,我們還是得把真兇給找出來。」 蕭禹點頭認同,但天大地大的他又要去哪里找呢? 二人沒再繼續交談,符軍師退出了蕭禹的大帳回到了自己的營帳去。 夜里,星光點點,本是一副唯美的畫面卻染上了血腥熏天的顏色。狼煙四起,戰火不斷,兩國人馬依舊不妥協,不知是要拼個你死我活,血流成河,尸體成山,滅了其中一方才可善罷甘休。 軍營里跑進了一個小卒,垂著頭向抱拳作揖單膝跪在地面上,「將軍,探子回報!有新軍情!」 那人一襲銀色盔甲站在案前,招著手,「說吧。」 那個小卒沒開口說話,似乎在等著那人支開所有在營帳里的人。 那襲著著盔甲的人轉過來揚起手,讓在營帳里的人退出,只剩他們二人。「現在可以說了吧?」 抬起頭來,小卒有著一張漂亮的女子容貌,「完顏王爺,我有一份密報與你交換,不知你意下如何?」 眼前小卒被稱為完顏王爺的正是完顏珞娜的胞兄,完顏奇峰。愛妹心切的他為了報仇雪恨,不惜親自向真北王請命,親自上征討戰蕭禹。 蜜色肌膚下那雙細長的丹鳳眼盯著眼前這個女扮男裝的小卒,厲聲道:「你好大的膽子啊,竟然敢來與我討價還價。」 小卒不怕反笑,「要是我怕,我就不會顧身一人來了,我可是帶了一份必勝的厚禮來給完顏王爺的。」 「哦,是什么?」這下子引起了完顏奇峰的矚目。 「小女我跪得有些累了,不知可否站起來說話呢?」小卒笑著開口道。 完顏奇峰點頭答允了她的請求。 「我給你們送的這份大禮是一個人,一個可以幫你們吞噬掉大蓂的人。」小卒說道。 「你不是大蓂的子民嗎?林丹青小姐,那個可是你的故土啊,你就這么忍心滅掉自己的故土?」完顏奇峰瞇著眼睛厲聲道。他實在是不明白對方的腦子里究竟想著什么。圖的是富貴,還是別有所圖?他對眼前這個女人充滿疑惑。 「我不需要故土,哪里有他,哪里便是我的故土。」林丹青從容說道。她為了得到他可說是不惜一切代價,不擇手段。 完顏奇峰這下子明白這個女人究竟要得是什么了。他要一個男人,為了這個男人可以不惜一切手段,就算送上自己的國土也在所不惜,真是個瘋女人。 「說了這么就,你指的大禮呢?」完顏奇峰挑眉問道。 勾起一抹冷笑,林丹青走上前來在完顏奇峰的耳邊,「你要的人是個戲子,他現在是被我綁來了,現在就在馬車里。他可是前朝的王子,身份尊貴,你可要小心擔當哦。」 完顏奇峰聽后,臉上浮現出微妙的表情,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有點耐人尋味,「這就是你要賞我的大禮啊?你給我送個王子過來,我怎么就能勝利啊?」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王爺你有所不知了,他可是蕭禹的藍顏自己啊。有了他,你覺得你這場仗還需要打下去嗎?」林丹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在她消失之際,不忘對著完顏奇峰道:「他就在王爺的帳篷外,小女先告辭了,靜候王爺的佳音。」語畢,她的身影便消失在營帳外。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