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靈州王
靈州王旁邊的這位公子雖不懂聲色,但卻難以掩蓋他身上的稚嫩。以及他畏懼靈州王的事實。 離雁能感覺到,這位公子,沒說一句話,都似乎要得到靈州王的允許才可以。 “好了,雁兒,你帶這位公子出去走走吧!我和靈州王主有事要談。”片刻,臨江王看了看離雁和靈州王身邊的公子,溫和地說道。 “好!”離雁識趣地走過去。 對公子一笑,“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嗯!”公子高興地笑了笑。 離雁邊說,邊把公子帶出客館。 客館之外,這次軍士沒有攔截,離雁自由自在地就走了出來。 離雁與公子走去之前的地方,方才開口,“我叫離雁,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束里”公子答道。 “束里,束里”!離雁默自念了幾遍,方才靈光一閃,“好名字!” “我覺得你的名字也很好聽!”束里回應著。說出幾句無關緊要的話,離雁才明白,束里倒真不是被靈州王約束,來到這里不可說話,而是他本身就很靦腆,一時之際,離雁傻坐在一邊,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樣的話。 沉默許久,離雁好不容易憋出一句,“你是成年禮過了,所以,才會來王城嗎?” “不,不是的!”束里的眼睛放著光,“我來王城,是因為我聽說王病了,所以想來看看!我從小就沒見過王呢!” “王不是每個人說能見,就能見到的!” “那他們說,只要來到王城,就可以見王了,看來他們騙了我,”束里的聲音稚嫩之中,又夾雜著天真,離雁不敢想象,傳說之中,王族除了王以外,權利最大的人,竟然會帶這樣一個看起來傻傻的王族公子前來進貢。 不過一想起之前臨江王的教導,離雁立刻明白,真正的強者,是處處示弱的,只有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弱者,才會處處爭強。 “那我,我什么時候可以見王啊!” 聽離雁一說,束里有些焦急了。 “放心吧!”離雁忙安慰道,“等王的病好了,他就會見我們的。” “那,王的病什么時候會好啊?” “來年吧!”離雁敷衍著回答。離雁知道,和這位靈州王族的公子,的確是無法交流了。 “來年!”束里的眼睛失色,他的聲音低沉,“來年,我的弟弟就長大了,到時候,應該是他和父主一起來。” “你就這么想見王嗎?” “是的!”這是我從小到大的愿望。 束里說著,露出淡淡的微笑。他的眼眸,單純得讓離雁驚愕。 見此,離雁暗自嘆氣,“要知道,就不回客館了,和紫櫻在一起,也比和這個家伙在一起好。” 正在離雁無奈之際,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傳了過來,離雁一看,是之前的劍士。離雁暗自想著,不會那么巧吧,他怎么會來了。正要試圖躲開,劍士突然從遠處凌空而來,繞到之后,從離雁不遠之處,將一個躲在離雁不遠處的人由上提起,人隨之落地,倒在了離雁的前面。 “發,發生了什么?”離雁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加不相信看到的劍士的身手。 劍士完成這一個動作以后,來到離雁跟前,“這個人,一直跟蹤著你,我想,他是想對你下手。所以我出現了。” “說,你是何人?” 離雁走到落地人跟前,半信半疑地看向落地人,“你為什么要跟蹤我,是什么人讓你來的?” “是,是…” “不用問了,看他的手就知道”劍士走過來,冷冷地說道,“他是夜魅的人!” “什么,又是夜魅!”這一次,離雁真的發怒了,聯想起之前在西歐時的場景,離雁便氣不由得一出。離雁緊緊地扣住落地人的脖子,“說,之前我被帶到西歐,是不是你們做的!” “你這樣可不管用!” 劍士見離雁手無縛雞之力,便走過來,拔出劍來,對準落地人,“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最有效的辦法。”說著,劍士朝落地人又是一聲冷喝,“我的劍很快,如果我數三下,你再不回答,我就會殺了你!” 3. 2. 劍士沒數到一,落地人就慌忙跪下,“饒命,饒命啊,我也是迫不得已的!不過,上次你被帶去西歐,完全是因為三公子說你的手上有個圖騰,所以夜魅才會把你帶去的。” “哪個三公子,”離雁急問。 “臨江王族三公子,也就是你的…” 離雁一聽,徹底絕望了,他知道,除了臨江王族的人,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他的手上有一個圖騰,而臨江王族之中,與他經常在一起的人,是三公子,最合得來的人,也是三公子。 “不,不可能,他不可能認識夜魅的!”離雁對于這個讓他瀕臨奔潰的答案顯然有些不相信,其實,他只是在努力說服自己,不相信這個答案而已。 “都是真的!”落地人看似委屈地說道,“三公子曾經秘密地收買過夜魅的殺手,他甚至,想殺了臨江王…你放過我吧,放過我…” “所以…這一次,你是要來殺我嗎?我不信,這里可是王城。” “我是來殺你,可是,不是用劍,而是用毒,一種夜魅之中無解的毒,臨江王現在已經中了這種毒藥,他撐不過一個月了。” “妖言惑眾,殺!” 離雁冷聲說道。他的目光冰冷,一旁的束里也是暗自驚疑。而離雁知道,這個人非殺不可,留著,只會帶來禍端。 離雁地聲音傳到劍士耳際,劍士想也沒想,就一劍封喉。手段極其迅速。 見來人倒下,離雁故朝束里旁邊說道,“這個人滿口胡言,欲挑起王族之中和睦,最為主要的是,曾經還將我帶往西歐。” 離雁說出這句話,感覺到了自己成熟了不少。離雁剛才一直窺視著落地人的神色,并仔細聽他的言語,在離雁扣住他的脖子之際,落地人依舊面不改色,只有在劍士的威脅下,才肯言語。那樣情況下的言語,離雁想不到,有任何的理由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