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合作條件
廳內(nèi)空空蕩蕩,只有一名妙齡女子端坐在左側(cè)椅子上。女子一身雪白衣衫,更襯得她眉目清冷,高不可攀。 沈千沫隨孟元珩進門之時,見到的便是安平郡主獨坐廳中,如天山雪蓮般孤傲冷清的模樣。 她看了一眼身邊白衣白發(fā)的男子,只感到心里膈應(yīng)的慌。 這個女人今日穿著一身白衣而來,莫非是想著與孟元珩來個情侶裝搭配不成? 安平郡主抬眸見到孟元珩,臉上一喜,起身相迎,癡戀的目光纏繞著他,一直到孟元珩拉著沈千沫在主座坐下,她才像是回過神來一般,喃喃道:“煊王,你剛才所彈奏的,可是我們曾經(jīng)合奏過的《浮生辭》?” 沈千沫挑了挑眉。這是要開始跟孟元珩重敘舊情的節(jié)奏? “合奏?”孟元珩陰沉著臉,不悅道:“本王怎么不記得跟人合奏過?” 他學(xué)琴的時間并不多,只是以前在太學(xué)院之時隨當(dāng)時一位有名的夫子學(xué)習(xí)過一段時間。他也不是一個有事沒事就喜歡彈琴鼓瑟附庸風(fēng)雅之人,更不用說和女子一起合奏了。有那個功夫,還不如上場多殺幾個敵人,或者在墨門多習(xí)點武藝了。 至于他的琴藝為何會如此高超,也只能歸功于他強大的天賦了。 安平郡主卻像是回憶起了什么美好的事情一般,臉上顯出幾分想往。“你忘了嗎,那一年我們同在太學(xué)院隨夫子學(xué)琴,那個時候我怎么也彈不好這首曲子,夫子便讓你與我一同彈奏,學(xué)習(xí)你的技巧。阿珩,你……” 剛喚出那兩個字,孟元珩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隨手便把剛端起正要喝的茶碗往她坐著的地方扔了過去。 “砰”的一聲,青瓷茶碗掉落在她腳下,碎了一地。 “誰允許你叫那兩個字的!”孟元珩看著安平郡主的眼神能凍結(jié)成冰?!氨就鮼硪娔?,不是來聽你說這些廢話的,如果沒什么別的事情,你可以走了。” 孟元珩的脾氣實在說不上好,往常這種時候,沈千沫都會出來安撫他一下,打打圓場。不過這次沈千沫卻只是冷眼旁觀,絲毫沒有勸阻之意。聽見安平郡主剛才那一聲叫喚,她的心里頭也著實有些不悅。 就算她以前曾經(jīng)跟孟元珩如何親近,但是現(xiàn)在他們畢竟已經(jīng)沒有了交集,當(dāng)著她這個正牌妻子的面,這么親熱的喚她的夫君,這個安平郡主是不是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更何況以前他二人的關(guān)系有多好,沈千沫心里還得打個問號。雖說孟元珩少年時肆意張揚,風(fēng)采無雙,猶如天之驕子般光彩奪目,但以他的性子,絕對不是那種沾花惹草之人,說到底還是那些閨閣女子的一廂情愿吧。 安平郡主還從未被人如此無禮的對待過,看著腳下那散落一地的茶碗碎片,她的臉色白的有些嚇人。抬頭不可置信的看向孟元珩,然而卻失望的發(fā)現(xiàn),她鐘情多年的那個男子,從頭到尾連一個正眼都不曾給她。 他的目光永遠只停留在身邊那個素衣女子身上,也只有在看她的時候,他冷漠無情的容顏才會浮現(xiàn)出淡淡的柔和光澤。 沈千沫起身為孟元珩重新倒了一杯茶,神色淡漠,也沒有搭理安平郡主的意思。 安平郡主見此,咬了咬牙,強忍住眼底的酸澀,只得改口道:“煊王,我今日來,是有事與你相商……” 孟元珩淡淡挑眉,瞥了她一眼,無言的等她繼續(xù)說下去。 “此事我只能跟煊王單獨談,煊王妃能否回避一下?!卑财娇ぶ骺粗蚯?,口氣有些咄咄逼人。 沈千沫面不改色,淡然一笑,轉(zhuǎn)向孟元珩道:“王爺需要我回避?” “來人,送客?!泵显衩娌己?,直接逐客。他的耐心非常有限。 “我要說的,是對煊王府有好處的事情,你若是不聽,一定會后悔的?!卑财娇ぶ鲗γ显窦甭暤馈?/br> 孟元珩卻依然低頭飲茶,無動于衷,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 眼見門口的侍衛(wèi)即將走進來,安平郡主知道今天單獨和孟元珩交談之事已不抱什么希望,無奈之下只得妥協(xié)道:“既然如此,煊王妃留下來也無妨。” 沈千沫含笑道:“看來本妃還得多謝安平郡主的好意了?!?/br> 安平郡主見到沈千沫那一臉溫和淡然的笑意,牙根咬的生疼,深呼吸了一下,才朝著孟元珩徐徐說道:“我可以幫你,讓你成為大晟的攝政王。” 沈千沫一愣。她這是什么意思? “哦?”孟元珩也是微微側(cè)目,狐疑的看向她。 安平郡主見此,以為孟元珩有了興趣,面露喜色,“但是我有一個條件?!?/br> “說來聽聽。”孟元珩靠在椅背上,語氣淡然。 “我要你娶我為妃。”安平郡主語不驚人死不休。 聞言,沈千沫差點把剛剛喝進嘴里的一口茶噴出來。 她真是沒想到,眼前這個安平郡主,居然比姜小憐還要厚顏無恥,外加自以為是。如果可以,她真想提醒她一句,近親結(jié)婚可沒什么好處??! 不過她想安平郡主大概還不知道孟元珩的真實身世吧。然而可怕的是,這個時代,近親結(jié)婚現(xiàn)象確實還挺常見的。 “王爺想納妾么?”她涼涼的瞪了身邊男子一眼。 孟元珩見沈千沫臉色有些難看,原本正想發(fā)火的心情卻沒來由的好轉(zhuǎn)了,對她諂媚的一笑,說道:“內(nèi)宅之事,由沫兒說了算?!?/br> 他一直在為沈千沫從來不吃醋而遺憾,如今見她終于表現(xiàn)出了些許醋意,自然心情大好。 安平郡主卻忙道:“不是納妾,我的意思是要你娶我為平妃。煊王,你意下如何?” 其實她原本倒是想說要做嫡妃來著,不過看孟元珩對沈千沫的態(tài)度,她也知道此事不太可能,于是只能臨時改口為平妃。 只要成了煊王的妃子,便是來日方長,嫡妃之位她大可以再想辦法謀奪。 “本王說了,從不管內(nèi)宅之事。”孟元珩說的云淡風(fēng)輕,仿佛置身事外一般。雖然一直以來,煊王府也沒什么內(nèi)宅的概念。 安平郡主明白他的意思了,他能不能娶她,由沈千沫說了算。 就算心里極度不甘,也只能無可奈何。她微微揚起下巴,有些冷傲的望著沈千沫,開口道:“沈大小姐,你既然身為煊王妃,自然應(yīng)該把王爺?shù)那巴竞挽油醺睦娣旁诘谝晃?,而不是獨占著王爺,阻礙煊王府的發(fā)展。王爺如果成了大晟的攝政王,對煊王府有什么好處想必你不會不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