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弒主的匕首
趁著阿剛跟橙談話的期間,正一也跟著嵐他們一起把守護者從機械里拖了出來。 動作說不上溫柔,所以拖出來的同時警戒心強烈的守護者們也分分醒了過來,第一時間進入備戰狀態,也第一時間的注意到被奪走的戒指。 只見獄寺露出個憤怒的表情對著一旁的正一跟雨他們大吼:「你們果然是一伙的,把戒指還來!」 怒氣沖天的仿佛下一秒要衝過去跟他們拼命。 「你們是誰?」 相比獄寺的憤怒,云雀反倒勾起危險的微笑看向一旁的未來的守護者。 被注視的兩個守護者則是無視他的問話,全把視線投在緩慢起身,從剛剛開始就沉默不語,且擁有異色雙瞳的妖艷青年身上—— 那是……六道?。?/br> 骸看著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二十年前的自己,露出一個陰晴不定的笑容。 云雀則是不著邊際的看向同樣帶著微笑的橙,瞇起眼不語。 察覺到這邊冷冽的氣氛,阿剛立即回過神下意識的擋在入江正一的前面,連忙攔下憤怒的獄寺,道:「等下,他不是……」 面對澤田剛吉護短的行為,獄寺愣了兩秒,一臉錯愕的看向他;「十代目?他可是入江正一耶,我們到未來的目標……」 「吶,獄寺,別那么生氣,入江不是壞人?!褂曜叩秸慌赃吪牧伺乃念^部,笑的滿臉爽朗。 「你閉嘴,要不是你,我才不會昏倒?!?/br> 「咦?可是你到半路就快暈倒了?!?/br> 雨看似輕松的話卻很成功的吸引了阿剛的注意,只見他滿臉擔憂的看向獄寺。 「別聽他亂說,十代目,我才沒有!」察覺到十代目的視線,獄寺趕緊勾起微笑,努力的移動身軀示意自己沒事……不過沒有任何效果就是了。 后知后覺如青都曉得他在勉強。 看那冒著冷汗的臉頰跟僵硬的四肢就知道。 「我說,年輕的彭哥列守護者,你們等一下,聽我解釋——」被擋在后面的正一趁著這片刻的空檔奮力擠向前開始訴說原始。 「誰要相信你呀!」 「獄寺!」看著某人炸毛的模樣,阿剛冒著冷汗,滿腦子的無奈。 …………… 相比那邊鮮明的氣氛,橙這邊反倒安靜沉寂了幾分。 他無視了云【云雀】跟靛【骸】前后投來的詢問視線,只是收起微笑定定的朝著一旁的自動門看過去,半響,很輕聲的起身,不打算打擾一旁熱鬧爭吵的眾人。 ——他要完成當初說好的代價。 等解決特洛伊的事后,要做的最后的代價。 然而,橙太看的起自己的身體了。 全然沒意識到現在的他連站起來都很困難。 所以太有自信的下場就是—— 起身的剎那,伴隨著劇烈的顫抖,跟受傷的小鹿一般抖個不停。 這讓他踉蹌的差點跌回沙發上,斗大的汗水延著蒼白的面頰滑下,并且無意外的滑入貼身的白魔咒制服里,濕濕黏黏的觸感讓橙蹙起眉頭。 察覺到身子的無力感后,他先是無奈的嘆息,而后搖頭拒絕嵐的攙扶,依然固執的站起身子步伐蹣跚的朝著正一的辦公室前進。 他得……找個離守護者有距離卻又不怕被忽視的地方才行。 「——橙?」 身后是嵐不安的呼喊。 橙聞言,沉默一會兒后站住了腳,回頭環視因為他突兀的動作而看向這邊的人的臉,說:「我啊……是一個自私的人,所以,我只會做很自私的事?!?/br> 「橙,你在說什么?」 青片刻回神,很納悶的問。 而,這個問題很剛好的是在場眾人的疑問。 橙勾起一個無奈的笑容,沒有回應青的問話,只是認命似的閉上蔚藍的雙瞳淡淡的說:「我總是覺得自己不應該存在,所以……」 所以…… 「得走了?!?/br> 說出口的同時,他從懷里摸出一個青色的匣子,接著頓了兩秒才摘下掛在胸口宛如吊飾般銀黑色的戒指,并且戴在手上。 看著那枚戒指,嵐跟雨不約而同的怔了一下,開口想說什么,卻又堵在喉嚨,怎么都說不出口。 看著舉止怪異的橙,云冷著一雙眼,收起浮云柺,對著一旁的靛甩了個奇妙的視線就轉身朝著離他們最遙遠的門口走去。 這里太多人了,讓他很是煩躁。 察覺到這個視線的靛,淡淡的皺眉,略微遲疑了一下,就回過頭繼續看著橙,內心很焦躁。 橙沒理會他們微小的互動,只是嘆了一口氣,很快的亮起青色的火焰,并且開匣;淡淡的青色煙霧慢慢的散開,不到幾秒便聚集在橙的手掌上,逐漸形成一個形體。 看著顯現在手上帶著雷電的小白兔淡然又擔憂的視線,橙勾起一個欣慰的微笑道:「柯姬,型態變化。」 橙的話剛落下,柯姬動動大大的耳朵,靛青色的眼目眨啊眨的,毫不畏忌匣子武器必須聽從主人的話的規定般直直的望向橙,待牠看清楚對方眼里的堅定后才緩緩的移開視線,隨后敗下陣來似的垂下雙肩,很聽話的轉為一支匕首。 就在此時,戴在手上的切爾貝諾戒指也跟著化為一片霧氣包覆在青色的匕首上,形成如甲殼般墨黑的外殼。 然后…… 然后,橙勾起一個釋然的微笑。 面對這個微笑,阿剛硬是愣住了,他不安的瞪大雙眼,手往旁邊一伸用力的扯起雨的衣角。 他希望有個人可以解答他這份不停叫囂的直覺,哪怕一點點也好。 只是,雨回給他的是一個悽愴的微笑;「阿剛,別動……現在不能靠近橙?!?/br> 「什么叫不能靠近,那傢伙要干嘛?」獄寺皺起眉頭,問。 「kufufufu,他要自殺。」 靛笑的極其曖昧,言語中含著愉悅的氛圍,語氣反倒冷的讓人直打冷顫。 「自……」 「…但是我們不能阻止他,不然會反噬,這樣橙一定會……」嵐淡淡的接下去,不停的深呼吸試圖壓下制止的慾望,他不能,他真的不能。 如果現在衝過去的話…… 「會下地獄的。」橙回過眼看向他們這邊,勾起一個很溫暖的微笑,仿佛即將死亡的不是他般;「這可是有詛咒功能的地獄戒指啊?!挂坏劳?,他就對著匕首小聲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讓你背負弒主的壓力。 「但是,這樣太奇怪了!」 說完,阿剛奮力的拉開被雨箝制的手,徒自朝著橙奔了過去;然而在踏出第一步,便被身后人猛然扯了回去——阿剛下意識的掙扎,回頭想說些什么,卻被雨沉靜的不可思議的眼神弄的一瞬間懵了。 「雨先生?」 青年望向澤田剛吉的烏黑瞳孔透出細微的懷念跟感激,而后在發現對方詫異的視線也不收回眼神,只是用手搓揉對方的褐色頭腦,笑著說:「阿剛真的一點都沒變呢。」 「雖然很高興你那么擔憂橙,但是真的不能過去哦?!?/br> ……也許是阿剛的錯覺,他總覺得說出這句話的雨不如表面上看的冷靜。 「喂,你想讓我們聽話,就給個理由啊,怎么能看人白白自殺?」一旁的獄寺老早就看不下去了,舉起炸彈貌似要來個奇襲。 不過在點燃前便很快的被嵐拍開。 獄寺面色不佳的望向阻止他的人,卻見嵐死死的環住手臂,一條一條的青筋隨著主人力道的增加而更為明顯。 他在忍耐。 只是橙無法在給他安慰跟鼓勵,他只是閉上眼拿著匕首舉過頭部朝著心臟的位置,奮力的刺了下去,動作不帶一點遲疑,就像他可以毫不猶豫的丟下守護者那般果斷且直接。 也許刺下去的同時,匕首有發出一絲悲鳴,但是他聽不到。 預料之中的疼痛仿佛不存在似的,鮮血噴發的滿地都是甚至撒到臉頰上,是溫熱的。 殺了無數條生命的自己,血液還是熱的啊… 這是當然的,他還活著。 此時的橙心里竟然涌現一絲解脫的快感,這種感覺好似被春雨淋過一般,渾身輕的不得了。 他這一條命居然可以當作報酬之一好解決特洛伊龐大的人體實驗,怎么說呢…… 也值了。 作者的話。 呼。 看的懂嗎? 這實在太太難寫了。 好吧,這轉折太大,看不懂請留言,感恩。 再來,作者是想在這里把橙這個角色結束的,畢竟他真的殺了很多人,不覺得他真的得死嗎? 而且他一定是最痛苦的,活著也只是繼續痛苦而已。 請認真觀看本篇,就知道守護者的態度是為什么了。 看過漫畫的各位應該也知道吧? 關于那枚戒指,我是那么設定的。 1.是切爾貝諾的戒指,有地位才可以擁有,至于為什么橙會有……其實很明顯吧? 2.詛咒類型的地獄戒指。 3.里面含有橙的契約。 4.橙會死跟契約有關,所以他從第一篇開始就知道自己會死。 5.戒指發動時不能觸碰或者阻止,使用者會被認定違反契約,會下地獄。 6.只能在有人的地方發動【不然就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