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友情?
可能是因為某人在身邊,曲城突然有了不少創(chuàng)作的靈感。 看著女孩頭低低不說話看著自己手上的書,曲城隨口哼了一段旋律。 "隱約傳來的聲音,那是幸福的鐘響聲,那名為愛情的幸運正在耳際響起。那是我的愛情,它正被敲響。從我見你的一開始,我就聽見了它的聲音。" 他的出聲吸引了琳依的心思,"很好聽!那是哪一首歌?" 想來琳依自己也好久沒有留意音樂市場的動向。 "幸福的鐘聲"他說。 "我怎么沒聽過?" 這么好聽的音樂,怎么可能聽過沒印象呢? 曲城笑了笑,"剛剛想到的" 琳依睜著眼看他,"你真的很厲害" "是嗎?!"曲城邊說邊貼近她。 "真的很棒!應(yīng)該會大賣" 琳依夸張的動作讓曲城開心的笑了,也只有她,才能使自己如此心動。 看著女人手上不離身的戒,像是諷刺地提醒著自己,她…已屬于另一個男人。 "你幸福嗎?" 曲城說話時,眼中有著深情,像是要把人吸了進去。 這份沉靜,讓琳依不安。 也許,透過女人的回答或許能讓男人多少死心,起碼曲城是這樣子想的。 但她沒有回答。 "如果你幸福,也許我會放手。" 琳依只是移開了視線,裝作不經(jīng)意地,"謝謝!我覺得很好" "你愛他嗎?" 曲城像是想得到什么回答似,緊追不放。 琳依眼中流露一絲不確定,于是,他笑了。 "你的反應(yīng)告訴我,你還不知道什么叫愛。而我,很確定,我愛你!一直愛著你!" 琳依下意識皺起眉頭,并不是因為不開心,而是壓力。 曲城盯著她的眼神一絲一毫也不敢閉,琳依深吸了口氣說"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她抬起手,閃耀了下戒指的火光,那一幕,曲城微微被刺傷著。 "我根本不在意,只要你愿意就好。" 琳依不想把這份友情變得如此沉重,她吸了口氣,"我不想和你變成這樣的關(guān)係,我們也不可能是那樣子的關(guān)係。" 曲城笑了,帶著淡淡悲傷。 "你真殘忍!" "對你,我很抱歉。不說出口,我會良心不安。" 曲城轉(zhuǎn)了個念想,他說"如果…我們能一直像這樣子坐在彼此身旁,那就是一個世界。" "我會是你的朋友"她補語。 朋友?聽起來多么諷刺,因為他要的從來就不是朋友。 第一回,曲城看著琳依的臉不假掩飾地傷心。 琳依感覺到呼吸困難,她也不懂,這樣好的男人為什么自己能毫不猶豫的傷害。 本著自己該做的,該說的,她就這么干。 擱下手邊的書,她說"時間不早,我該走了。" 曲城拉住琳依纖細的手腕,"我的感情就這么讓你迫不及待想逃?" 坐在窗邊的他看起來脆弱像個小孩,眼中帶著一絲期盼。 琳依輕輕的收回自己被握住的手,但男人不愿意放。 "我很抱歉…" 除此之外,她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琳依自己也知道,卻一直不說破,因為在心中,她對詹山也存在著某種念想待確認。 女人轉(zhuǎn)身的背影,曲城無力地看著,沒有開口婉留。 琳依一回到家就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內(nèi),她想,自己傷得不止是曲城的心,還包括自己。 從曲城的身上,她同樣看見自己的影子。 而那個莫名的男人正在敲打著自己的房門。 琳依一把扭開門鎖,詹山?jīng)]想她動作這么快。 他露出了一個迷人笑容,"你在干嘛?" "我能干嘛?"她反問。 "你一回來就把自己關(guān)住,發(fā)生什么事?" 也不知道詹山是不是真心的關(guān)心自己,琳依搖搖頭說"我沒事!" 她的臉叫沒事?那天底下大概就沒什么事了吧。 突然,她問"你是出自于真心想和我結(jié)婚?" 詹山感覺好笑,"這還能假?" 他想了下,"和你結(jié)婚有很多好處" "像是?"琳依口氣有著遲疑。 "對大家都有個交代" "就這樣?" 琳依真沒想,她的婚姻這么廉價出賣給他。 詹山若有所思盯著眼前的女人,"還是你希望我能給你什么?" 她笑了,有點諷刺,"我還真不敢期望" 門,碰地一聲,在他面上被關(guān)上。 他…是說錯了什么? 詹山不多想,也不自討沒趣,走了。 房間里,琳依抱著泰迪熊,對它說"把你帶給我的人什么也不懂" 泰迪熊無語與她面對面。 "你說,我是不是很傻?" 泰迪熊還是不說話。 琳依有點生氣,將它丟在地上。 過陣子又將它拾起,"我不該對你發(fā)脾氣,不關(guān)你的事。" 被抱著的泰迪熊一樣不會開口。 她又想起了以前,最近想起的次數(shù)變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在。 小時候她老是跟在詹山的屁股后面,搞得他覺得很煩,有一天他對自己說"喏!這個給你,以后它就代替我,你想找我就看看它。" 小女孩從男孩的手中接過一隻可愛的泰迪熊,她將之抱在懷中,覺得開心。 那時的女孩想,這算不算定情信物?不過,起碼是他送的第一份禮物,一份只屬于自己的禮物。 現(xiàn)在想來,也許對方只是隨手搪塞自己罷。 也許一開始,多情的就只有那個小女孩。 琳依抱著熊,愈想愈不開心。 抱著泰迪熊的琳依在詹山的眼里看來像個大女孩,他笑說"這么大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似。" 當琳依步出房間,詹山就看見她孩子氣的樣子。 她將懷中的東西一把塞進他的手里,"還給你!" 詹山一頭霧水,"我不需要這種東西" "總之,還給你了。" 琳依轉(zhuǎn)頭就跑回房里,詹山看著些許泛黃的小熊仍保持著不錯的型態(tài),可以猜想到它的重要。 只是不知道這個女人發(fā)什么神經(jīng),竟以為男人會需要這個玩意。 詹山輕嘆了口氣,敲了琳依的門。 "我不在!"她說。 于是詹山又敲了一回門。 琳依惱怒地回"都說了!我不在!" 雖然不知道她發(fā)什么瘋,也看得出她心情不是太好,詹山將熊放在門邊,跟熊說"好好安慰自己的主人吧",然后摸了一下它的頭,像交代一個小孩般。 過了一陣子,門外不再有動靜,琳依開了門,她看見門邊的熊,有點生氣地唸著"自以為是的傢伙,總是做著自己想做的事,也不管別人的心情。" 將靜靜守在門外的熊拾起,琳依滿是憐惜的看著它,"你的主人又把你丟給我了" 再一次,她將它抱入懷中,擁有它的意義亦悄然改變。 詹山似乎有約,今天他穿得十分正式,同時帥氣逼人。 出門前,他似乎瞄到琳依抱起了熊,低著頭穿鞋時,嘴角的笑幾不可察。 她,察覺到男人臉上的笑意,不知道是為了誰? 琳依總覺得自己沒有一回真正像個詹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