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劫獄(1)
「死前也是有可能看到你的,因為……你要來索我的命。」陳桓語畢,遂發出了無奈的笑聲,同時鎖在他四肢的鎖鏈也發出輕微的喀搭聲響。南宮尚凝視著陳桓勾起了笑,忽然一柄短刀就出現在陳... 黑眸冷酷地瞅著那雙原有著美麗湛藍色的眸子笑道:「是啊,陳桓,你說話還是這么有趣。」 「呵,沒比你有趣。」陳桓垂首,染著血跡的瀏海遮擋他的視線。 「你果然是來殺我的罷。」半掩的眸子瞅著那柄短刀,淡淡地問道,泰然自若的神情好似那把短刀要索的,并非自己的命。 「是啊。」南宮尚的臉又往陳桓更加湊近,說話的氣息撲上他的顏面,「你有甚么話想說?」 「嗯……」陳桓抬起臉,視線迎上南宮尚。忽然他露出諷刺般的笑容,原來這人身上真有帝王之氣,而且還比自己的強了好幾倍。 南宮尚待在自己身旁這么久的一段時間,可是他卻始終沒有發現到這人的心思、這人的野心。 所以這一切,真的都怨不了誰。他會死,真的都是他自找的。 「鳳有把我的話帶給你了么?」陳桓虛弱的笑道。 只見南宮尚挑了挑眉,笑容稍稍減退,「你指的是甚么?」 「請你好好待她,這樣我死了也無怨無悔。」 聽到陳桓收斂起面容正色的對自己說著這樣的話語,握著短刀的南宮尚忍俊不住的發出冰冷的笑意。 「呵呵,就這樣?」短刀在說話的同時緩緩推向陳桓的頸子,只要在稍加用力就會滲出血珠。 「是啊,她本來就是你的,一直到最后都是你的,所以……」「你知道她是怎樣幫你求情么?」 南宮尚勾著陰冷的嘴角笑著斷開陳桓的話語,沒有握著刀刃的手擦過陳桓半啟的唇瓣,「真該讓你看看她那副模樣。」 「你……你明明清楚鳳她愛的人只有你。」「是啊,她愛的是我……」 白皙的頸子滲出血絲,騰著黑色殺氣的刀光炫入陳桓眼簾。 他感受不到任何痛楚,因為早在他被所有人背叛后,任何痛楚都無法折騰他的心。 除了那個女人,除了鳳。 「你知不知道,說這種騙人的話語,在我耳里聽來有多諷刺。」 墨色的眼珠盈滿無情的怒火,刀光一閃,滑到右側的短刀拖曳出一縷火紅色的血絲,血珠濺落潮溼的黑色地磚上。 陳桓頸子上只留道清淺傷口,細小的血絲還滑不到鎖骨處即停落。 陳桓有些訝異的眸瞅著南宮尚,瞅著他用著平靜的口吻說著如此憤怒的話語。 「從以前你就一直……用那張臉,那種表情在欺騙我。」 「你……你到底在說甚么?我欺騙過你了么?」 「一直。」 薄唇漾起憎惡的笑,將短刀收回懷里,目光向下移往陳桓腹部那道血rou模糊的傷口。 「如果有甚么誤會,你……你要告訴我,唔……」 陳桓話還沒說完,只見南宮尚微微瞇起眼,手指觸上他裸露的胸膛,滑到腹部那道散發出墨色煙硝的傷口。 「會痛罷?」南宮尚發出恐怖的笑聲,在偌大的牢房里放大回盪。 「……你……」 指間時而放松時而使力觸碰著那道傷口,說也奇怪,在他的手指來回撫過后,發出蒸騰黑氣逐漸消散而去。 陳桓知道南宮尚不想回答他的問話,他很清楚的能夠從他那張臉上的神情辨別出來。雖然他現在完全不曉得自己以前認識的南宮尚,是否是真正的他。 似乎因為身心早已俱疲而陷入昏迷,陳桓沒有再開口說出半句話語。他已經放棄防備這待在眼前、隨時都有可能取自己性命的可怕豺狼。 過了莫約一炷香的時間,南宮尚這才收了手,將視線移回陳桓閉緊雙眼的蒼白面孔。 察覺到他視線的陳桓緩緩睜開眼,渾濁的眼眸沒有任何表情。忽然間,他捕捉到凝視著自己的那張美麗臉龐,竟閃過一絲絕望且悲傷的神情。 他想開口詢問,卻被南宮尚的手指給堵住唇瓣。他瞠著眼,不解地望向微笑著、卻又一副欲言又止的南宮尚。 無語的相互凝視,二人都想從對方的眼眶底讀出此時此刻最里心的想法。泛著不同色調的斗氣交會在極近的距離下,擦出淡淡的火光。 「再見。」最后南宮尚收起目光,手指也從陳桓的唇上收回,笑著丟下這令人不明所理的兩個字。 薄唇揚起了陳桓熟悉卻又不熟悉的高傲笑容,他騰開衣袖,轉身就要離去。 「你不要我的命?」陳桓對著他的背后疑惑開口。 「呵呵。」眼角馀光剽向后首一臉茫然的陳桓,南宮尚鄙夷的笑著,「你和其他人一起統一在下週處刑。」 「……為甚么不現在就殺了我?」 「我高興……再見,桓。」 南宮尚低啞著嗓開口,接著頭也不回的踏出牢房,就連鎖上牢門的動作也沒做。直到后來來巡察的獄吏發現牢門沒鎖,才又匆匆忙忙地拿了鑰匙鎖上。 疲憊的陳桓垂著首,紫發無力地遮掩半掩的眼皮,他不斷思考著方才南宮尚從進到牢里到離去的那些言行舉止,究竟代表甚么意義。 鳳、還有尚,難道他在無形間傷害到他們了么? 還有最后,南宮尚竟然會對他,只單單叫了「桓」這個字。 用陳桓熟悉的嗓,沉痛地喚著。 * 纏繞著天空的烏云久久不散,冰冷的空氣里能夠嗅出令人煩躁的潮濕氣味。 時間接近日落,登時有兩道身影現身于炙京城里的屋簷,迅疾的身影飛快穿梭,像是一條白色的細線。 兩道身影的兩雙雪色的瞳孔,皆充滿銳利殺氣。 他們分別是巍國慕容凱音的部將,柳少卿和滄灩。 當初慕容凱音將他們兩人留下來保護契國不受蘭軍的侵擾,而就在前些日子他們巍軍和待在契國的契軍一同將蘭軍擊潰,他們趁勝追擊往西首攻去,不僅將蘭軍打回他們國家境內,同時間也獲得當初被蘭國佔領的虣國十分之八的土地。 他們這頭甫剛打了勝仗,卻又接到了他們的帝王司空汶以及大將軍慕容凱音在熚國被俘虜的消息。收到消息他們登時大駭,立刻和契軍將領協調事宜,而后拆出一支軍隊,這支軍隊先由契軍將領和副將帶領,兩人則是先快速來到囚著司空汶和慕容凱音的熚國炙京。 忽然有到人影從一旁竄身而出,兩人同時往側旁縱身一躍,對方匕首只有劃破虛空。 「……」黑衣人在收勢的瞬間,脖子立刻被兩把發出冷光的短劍架住喉頭。 「你是誰的刺客?」柳少卿蹙著眉頭,臉上的表情寫滿厭惡。一旁的滄灩雖然沒有露出像柳少卿那樣的表情,柳眉卻也挑起了半邊,開口道:「你要殺了我們?」 「非也。」唯一裸露而出的金眸閃爍著光芒,下一秒她便將凰疾收入懷內。 她站穩腳步,滑下遮擋面容的布疋,沉著著嗓開口,「我需要二位的幫忙。」 「你是誰?」兩人同時發出疑問,架在刺客──也就是許鳳頸子上的短刀仍然沒有收回。 許鳳笑得有些無奈,輕聲嘆了口氣后,從懷里拿出一張信箋遞給二人。兩人互望一眼后,由滄灩接下了信箋。 在柳少卿和滄灩兩人閱讀那張信條的同時,許鳳邊開口說道:「字跡你們也知道不可能造假,況且還是用你們巍國特產的紙張,如果你們想要救出汶帝和將軍,請務必協助我。」 「為甚么?」柳少卿將視線移轉到許鳳臉上,白眸仍然寫著不信任,「汶帝和慕容將軍會發生這種事情,都是你們契國害的。」 他們從信上簡短的敘述得知這人是契人,喚名為鳳,慕容凱音還在上頭標註她是契帝陳桓的女人。 「少卿,現在不是爭著個的時候。」滄灩拉著柳少卿的手,柔聲勸著。許鳳對上滄灩的瞳眸露出了微笑,「沒錯,現下要緊的是要將被蘭國囚禁在牢里的人們救出,這樣我們才有足夠的勢力推翻暴虐的若蘭政權。」 「嗯……」柳少卿瞪著許鳳,表情有些躊躇。倒是滄灩很乾脆的點了點頭,不曉得為甚么,她總覺得眼前這個穿著刺客裝的女子臉上,寫盡了無數滄桑。 「如何?」柳少卿知道許鳳在徵求他的同意,他將眼光望了身旁的滄灩一眼后輕聲嘆了口氣,聳肩道:「遵照吩咐。」 許鳳聽了,立刻露出欣慰的笑容。那笑里,似乎隱含著淚。 待續_ (續前半段) 尚:我說陳桓,剛才如果你被我殺死了,嗟吁應該就可以結局了罷。 桓:是這樣沒錯……等等等等!為什么我覺得這句話有點熟悉啊!! 尚:呵呵呵,有么?是說每次你都死不了,真的很討人厭。就乾脆去死一死然后我這個大魔王就可以統治全世界了這樣不是很好嗎? 桓:這個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喂等一下你就這么想要我死么?! 尚:因為你死了就可以結局了。(聳肩) 桓:我不要再聽這句話了!!應該是你這個大壞蛋去死罷!? 尚:(挑眉)喔?你就這么想要我去死么……好罷,許鳳過來(揮手) 桓:等等等等等等一下!你們兩個不要又給我玩同一招! 鳳:再見了我的……(愛?)我要和黃大人一起去地府演嗟吁了(抱著南宮尚的手臂揚長而去) 桓:不要走~~~不要走~~~~殺很大大大大大大~~~~~~~~唔等一下,可惡我的湛軍上次就凹斷了這次沒東西可凹了嗚哇~~~~~~~~(白癡)